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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第187章 你上來啊?

  第187章 你上來啊?


  「狗崽子」


  辰龍吞吐著氣機,腳下發力,左手掏出腰間的匕首,橫握抓住,手臂一擺,下一刻,起身躍起,銳利的匕首橫斬,向著林動的喉頭抽去。


  林動眸子里冷芒流轉,左臂一豎,右臂一記炮拳轟出。


  匕首劃破空氣的銳利呼嘯,與炮拳巨大的衝力帶來的音波同時綻開。


  咔嚓。


  一把上等的鋼精匕首宛如碰上花崗岩,匕首上爆出令人齒酸的聲響,卻也只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


  而林動猛烈的炮拳,空氣都近乎壓縮成了炮彈,正面打中辰龍,巨大的衝力直接讓辰龍倒飛出去,轟隆一聲悶響,撞上一棵大樹,樹榦上咔嚓綻開一大道裂紋。


  「就這?」


  林動嘴角一撇,腳步卻是半點不停,正所謂,趁其病要其命。


  他腳步點地,身形前撲,鬼庖丁帶起一抹犀利光影對準軟倒在地的辰龍,攔腰斬去。


  辰龍衣服撕裂一道巨大的口子,刀子切下時,他的衣服軟塌塌落在地上。


  濺起一攤激烈的水花。


  黑水打著漩兒流走。


  辰龍伏擊裁縫張,儘管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戰果,但是能夠將裁縫張逼得退走,不得不說,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林動也沒想過,能夠三兩刀斬死此人。


  但是這一手水遁而走的法術,還是驚艷到了林動。


  要知道武夫再厲害,哪怕強如石達開那般,出拳的罡風能夠掀開炮膛,也並非物質層面的變化。


  而辰龍這一手化身成水流,實打實在物質層面發生了改變。


  「怎麼可能?」


  林動心底叫道。


  「是水幻術,將軍,似真似幻,你多小心。」


  裁縫張的聲音透著一抹倉皇提醒道。


  林動一扭頭,辰龍竟站在了身後,披甲執銳,匕首不徐不疾地拴在左手鐵鏈上,這兵器的造型,與三把刀有一些相似。


  三把刀手上的鐵鏈條頂著的是一枚短刃。


  至於黑色的水流,好似軟甲覆蓋在辰龍身上,又似一套墨玉披掛,黑色的水波籠罩了全身,就連面額都罩住了,只餘一雙怒火滔天的眸子露在外面。


  「原來,尊下是與『暗算無常鬼不知』的裁縫張一起,難怪竟敢打本座的主意。」


  辰龍陰惻惻說道,身上激蕩的水流,迴旋形成的黑色水花,四下炸開,點點黑水濺落在周圍花草上面,鮮艷的花朵當即枯萎。


  毒性猛烈。


  「有點意思,你這是什麼招數?」


  林動一挑眉道。


  他自身掛了個【百毒不侵】的綠色詞綴,倒是半點也不怕劇毒之水加持的辰龍。


  「這是本座陰天子法身修出的一尊水閻羅—楚江王,十殿第二,活大地獄之主,縱橫八千里冥土……」


  辰龍絮絮叨叨還要再言幾句這門功法的厲害。


  「你能堅持多久?」


  林動卻是一眼道破虛實打斷對方的話問道。


  宛若披掛一般履身的黑水,必定不是常態。


  威力看著不俗,但是辰龍氣息不穩,忽強忽弱,說明這種法身加持的狀態,對其影響極大,負擔甚重。


  「宰掉你足夠!」


  辰龍厲聲呵斥道。


  林動沉心靜氣劈刀就斬,鋒利的刀刃直斬向辰龍的頭顱。


  黑水激蕩而起,鏈條宛若長鞭帶著充滿腐蝕性的水團砸向暴起的林動。


  水花四散濺開。


  大地之上腐蝕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坑洞,林動眸子轉了轉,佯作不敵,似乎生怕被黑水濺著,每當鏈條裹挾一團黑水砸來時,都用刀氣斬開。


  砰!

  一短一長兩柄兵器,交擊撞在一起。


  短的是庖丁刀,長的自然是繩標,鐵鏈上綁一柄匕首,大差不差可以這樣稱呼。


  鬼庖丁刀勢開合,劈砍森狠,繩標掛一團腐蝕萬物的黑水,陰綿歹毒又兼迅猛,幾個回合戰下,兩方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林動偶爾一拳臨近,拳罡颳起狂風,如同炮彈般轟向辰龍。


  辰龍身上的黑水掛甲,層層蕩漾,水波打旋,竟就將千鈞的勁力御開。


  林動這個時候,故意避開飛濺的黑水,偏偏辰龍左手一抓就跟了上來,五根指頭包裹住黑水,陰森似鬼爪,猛地一刷,林動不得不退,辛苦建立的臨近的優勢,又被扳了回來。


  「這陰天子法身,還真是妙啊。」


  林動心中越打就越是驚喜,早就把辰龍的法術看出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往後退了兩步,黑水從眼前劃過,人為地製作一幅萬分兇險的場面。


  辰龍心中不免竊喜,鐺!左手上的鐵鏈蟒蛇出洞一般猛地竄出。


  林動豎刀一架,鏈條纏繞住刀身,他發力一扯,兩人距離一瞬間拉近,四目相對,辰龍眸子里全是專註與暴漲的殺機。


  「不好!」


  林動狂飆演技,撒手一松,鬼庖丁脫掌飛出。


  他猛地朝後一躍,風聲呼嘯,眼角一瞥,隆起的鐵鏈,似乎一條狂蟒,出現在背後,鏈條上密密匝匝的符文,就好似蟒蛇背上的花紋。


  掛在上面的那把鋒利匕首,宛若毒牙,眼瞅著就要紮下。


  林動腰身一擺,雙臂一盪,在空中一個迴旋,勁頭透體,扯住檐角下的風鈴猛地一擺,身形再度拋起。


  轟!

  辰龍一記猛擊落空,宛若活物的鐵鏈砸中檐角一側,打出豁大一個洞來。


  再往上,鐵鏈扯到了極限,卻是夠不到了。


  「鼠輩,原來你就這點能耐,就知道逃,算得了什麼英雄!」


  辰龍怒道。


  他倒是完全沒想過,林動有可能藏拙,因為全天下高手都是有數,大派大教的傳人也就那一些。


  將門之中,行伍之間,能夠有此等本事的已是不多,就算是彭玉麟當面,對方哪怕是施展狂龍獅子槍,怕也就這等程度。


  若是彭玉麟不以龍氣催發秘法,辰龍相信此刻陰天子法身全開的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拿下那位聲名赫赫的雪帥。


  林動嘴角一挑,勾了勾指頭,故意道:「不知深淺的時候,稱呼我作尊下,佔了點便宜就叫我鼠輩,辰龍,你咋翻臉比狗還快,我看你取錯了地支編號,你呀,乾脆叫做戌狗算逑!來啊,你上來啊!」


  說罷,搖手一招,剛才被打飛出去的鬼庖丁,好似能夠聽到他的呼喚,竟微微顫顫震動。


  接著,化成一道黑光猛地倒飛而來。


  辰龍見此狀,哪能讓林動再獲得武器,鐵鏈似長鞭猛地一甩,抽向鬼庖丁刀。


  與此同時。


  腳步不作停歇,辰龍一腳先點在樹上,再猛地一蹬,身形如同鷂子直衝而上。


  林動見時機成熟,一身勁力匯聚雙掌,一雙肉掌多出一抹瑩潤光澤,掌鋒如刀,好似隨便一擊,就能切開空氣。


  他踏地一蹬,身形似猛雷,直劈向辰龍。


  噹啷!


  符文護持,反覆洗鍊更甚精鐵的鐵鏈被一雙肉掌盡碎,「不可能!」辰龍瞪大了眸子,符文鐵鏈破碎紛飛中,看到的是一雙無比犀利的刀眼。


  【殺星罩頭!】


  黃沙,大地,高舉的旌旗,萬千兵馬呼嘯吶喊,如同洪流般襲來。


  辰龍立身一處坡地上,周圍護持的鬼將被砍的支零破碎。


  「區區幻術!」


  辰龍一個恍神醒悟過來,黑水如重甲護持周身,腐蝕性極強的液體,飛濺開來。


  黑水打在林動臉頰之上,他雙目中冷色正濃,飽蘸的殺氣,凌厲得似要將周遭氣機一同粉碎。


  他兩手空空,雙掌就是雙刀,正切辰龍中門,一掌探入黑水,濃稠的黑水颳起漩渦,將手掌埋入。


  那隻試圖穿胸而過的手掌,好似插入了萬重黃泉深淵。


  「你殺不死我,殺不死我,我有楚江王護持!我……」


  辰龍因恐懼而發狂的聲音,戛然而止。


  又是一記掌刀劃過左臂,染血的胳膊打旋飛出,戰鬥的間隙中,林動早就發現對方黑水的調度是有限制的。


  辰龍若是一心防禦頭頂罩門,胸膛,四肢就容易暴露出來。


  同樣,若是死死防禦中門位置,那其他地方皆是死門。


  林動將其故意引到空中,就是讓其無處借力,跑都沒地方跑。


  啊!

  在辰龍極為痛苦地慘叫中,林動反手又是一撩,另外一條胳膊,同樣被砍飛出去。


  連斷兩臂。


  辰龍殘破的身軀從高空落下。


  轟!

  房屋被砸穿一道大洞。


  林動想也沒想彗星般墜地,咔嚓一腳踩碎辰龍的脛骨,徹底斷其逃跑的希望。


  辰龍掙扎著想要起身都再無可能。


  「我們何怨至此!」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交出陰天子法身的修行之法,我給你一個痛快。」


  林動面無表情言道。


  「你覺得我會給你?可笑,下十八層地獄,都絕不給你啊!」


  辰龍慢慢朝前爬著,蟲子般蠕動身軀,似乎只想離林動這個邪魔遠一些。


  「將軍誅殺此獠即可,老夫有一手搜魂的把戲,達成將軍的目的,將軍想要的,直接從其魂魄中收縮就可以得到,一旦搜魂,受者則魂飛魄散,那冥冥之中萬里挑一轉世投胎的機會也無。」


  裁縫張如似說道。


  「我說!」


  忽地,辰龍改變主意。


  林動挑了挑眉頭,本來將要落下碾碎頭顱的大腳,又立刻止住。


  他湊近一勾腰。


  「陰天子法身的練法,是我從一處洞府得來,一共有十重法身,那洞穴就在……」


  驀地,辰龍氣勢一變,殘破的身軀膨脹了起來,怨毒,陰寒,危險,種種感受,直讓林動起一身雞皮疙瘩。


  武夫的五感本就敏銳。


  他大腳驀地一起,正欲將其踢飛。


  「將軍,斷其頭顱,能阻他自爆。」


  轟!

  一團濃郁的血光擴散開來


  「死。」


  林動猛擊一拳,辰龍的頭顱直接打成一片血泥。


  無頭的屍體,顫了顫,不再動彈。


  一道紅光從糜爛的血肉中飛出,正此時,右手手心一陣痒痒,筆墨畫的口牙驀地一吸,紅光被龐大的吸力攝入其中。


  林動的掌心一陣滾燙。


  咔次,咔次。


  些微的聲響傳來,樑柱上綻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原來是剛才林動與辰龍的打鬥中無意間撞擊斷了梁木。


  林動抽身飛退。


  鴟吻上站著的鳳凰,驀地坍塌,轟轟轟,連鎖反應下,整個閣樓都成為一片廢墟,揚起的灰塵衝天,與瀰漫的大霧融到了一起。


  野心勃勃的辰龍,以此夏蟬樓為葬。


  「怎麼樣?是不是拘了他的魂魄?」


  林動向裁縫張問道。


  可手心的那張筆墨畫出來的嘴巴,被汗水侵染,發不出聲音。


  林動眯縫著眼,萬分的惱怒,不管這事兒成還是沒成,他都得想個辦法,從裁縫張身上找補些損失。


  畢竟,總不能自己吃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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