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第371章 我要自首！（二合一）
第371章 我要自首！（二合一）
「喏，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這個路人十分熱情，警察們剛問了一句，他就一股腦地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都給說了出來，然後又是不忘問一句：「警察叔叔啊，什麼時候能把那個奇怪的轎子給抓到啊！」
「這東西看起來實在太邪門了，我怕它萬一出去亂晃嚇到了小朋友和老人怎麼辦。真是的，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傢伙，竟然在這裡搞這種惡作劇，真是……」
他啰里啰嗦著，明明年紀比在場的幾個警察年紀都要大，竟然還喊了兩聲叔叔。
不過這點小事也沒人在意了，因為他們都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個轎子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它並不是固定的！
徐巡得知了現場的情況后，立刻便是下達了命令：「它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根據上次的情況，這個小區裡面很可能發生了命案！」
「讓警察們立刻去調查一下，人手不夠就叫上物業的人。事關重大，將居民們吵醒也沒辦法了。」
其他人自然也是明白，沒有多問立刻便是調集了目前幾乎全部人手趕了過去。
而朱芊芊這次也是一起跟了過去，避免可能發生的某些意外。
很快，一陣陣的敲門聲和叫喊聲在原本寂靜的小區裡面響了起來。
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了，加上明天是正常的工作日都要上班上學，除了一些個別的夜貓子之外基本都已經睡著了。
被急促的敲門聲或門鈴聲吵醒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是滿肚子的怒氣，奇怪究竟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裡吵人。
開門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準備要大罵一場了，結果剛開門就看見了外面站著的警察，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大半。
心裡立刻回憶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或者遇到詐騙了才會被找上門來。
不過更奇怪的是，警察們上門來不是來抓人的，而是根據手上一份大概是從物業那邊調取來的住戶名單，跟他們核對了家裡的人員，以及反覆問他們是否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有沒有發生意外之類的問題。
這問得他們滿頭霧水，雖然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不過也有些人好奇問道：「警察同志，是不是我們小區裡面有什麼案件發生了？還是說有罪犯躲進來了？」
警察則是十分忙碌地一邊低頭在名單上寫字，一邊搖搖頭：「這是機密，而且你們不用太擔心，只要確保家裡人沒事就行了。」
朱芊芊坐著車來到這裡之後，心裡始終有些忐忑，生怕碰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好在田小姐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倒是讓她稍微安心了一點。
而在場的其他人都看不見田芳柔，只是有些奇怪這位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而且似乎膽子很小，眼神閃躲，為什麼那些大領導們會如此看重她，甚至讓他們所有人都需要聽從她的命令行事。
此刻小區內的路上，身形虛幻的田芳柔飄在半空中，環顧了周圍一圈。
那些居民樓都已經亮起了燈光，都在緊急地核查住戶情況中，時而有一些吵鬧聲傳來，可能都是暴脾氣，畢竟在沒有犯罪的情況下，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來配合警察辦事。
當然這裡面也藏著幾個心虛的。
仔細一核查，發現還真是一個逃犯。
當然這也是極少數，而且對於今晚只能算是意外之喜，沒有太大的用處。
這小區里上千戶的家庭，幾千個人，想要全部調查完，估計要等到明天天亮，甚至也不一定能全部完成。
田芳柔自然不會傻傻等著，她的瞳孔里亮起一絲光芒，開始仔細朝著周圍的高樓望去，一一打量。
在這裡，她的確是發現有一些殘留的鬼氣，性質大概就類似於變種的靈氣，只適用於鬼怪。
一般正常來說是幾乎看不見的，只有鬼族在這裡經過的時候才會留下一些。
既然能看到這個那就好辦了。
她順著鬼氣的方向一路望去，最後目光鎖定在了一戶人家的位置。
……
循著鬼氣，她讓朱芊芊帶著幾個特殊作戰部的人來到了1403號的門口。
剛巧，這裡剛被警察們敲上門，而裡面出來的則是一個比較潑辣的中年女人，穿著一身略顯臃腫的睡意，叉著腰，一臉不善地罵罵咧咧著。
「這麼晚了搞什麼東西！你們擾民了知不知道！我們又沒有犯罪，你們憑什麼來問東問西……」
那略尖的嗓門很大，吵得人不禁耳朵有點作痛。
即便是那些警察們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對方也根本沒有講理的意思。
「……什麼我們家裡的人有沒有事，你們意思是在咒我們出事啊！我老公白天上班很忙的，早就睡著了！而且他脾氣很差的，你們在這裡吵，萬一把他吵醒了，小心他提著菜刀出來跟你們拚命啊！」
這股罵街的架勢實在是讓人覺得棘手，所謂一張床上睡不出兩種人，看這女人就大概能猜到她老公有多兇悍了。
但是沒辦法，任務就是任務。
朱芊芊帶著人走過來的時候，正巧那個女人不耐煩地欲要關門：「行了，我們全家都好得很，你們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們睡覺。」
女人剛要用力關上門，再不想看見這幾個煩人的傢伙。
她老公平時乾的也都是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所以自然是對這些執法者們有些敵意。
忽然一道帶著幾分玩味的女聲響起：「你現在關上這扇門，信不信你老公就真的沒救了？」
女人面色一變，覺得對方在咒自己，立刻打算繼續罵街，又看見那個女人從那些警察後面走了出來：「與其和我們在這裡吵，不如回去看看你的老公怎麼樣了。」
特殊作戰部的人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小聲問道：「朱小姐，就在這裡？」
「嗯。」朱芊芊點點頭。
現在情況比較特殊，所以她已經被田芳柔控制著。
其在別人眼中的身上氣勢也陡然一變。
從原先的那種柔柔弱弱，膽小怕事的模樣瞬間變成了沉穩淡然又透著一股強大且神秘的氣息，一雙眼睛里閃爍著淡淡的微不可查的紅光，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詭異。
他們這時候才隱約意識到，大領導們為什麼如此看重對方。
話音剛落，便是看見那女人聲音一頓，下意識望了望主卧的方向，眼神也變得沒有剛才那麼堅定。
「都這麼吵了，我老公還沒醒過來罵人，好像是有點奇怪……」
按照她記憶里的情況，她男人可能因為過去乾的事情所以一直都睡眠很淺，稍微有點大的動靜就會被吵醒，然後動輒打人罵人。
然而現在卻…… 她心裡一慌，哪裡還顧得上門外的人，立刻匆忙跑去卧室查看情況。
沒一會兒，就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老公！老公啊！你快醒醒啊……」
朱芊芊和旁人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
旋即幾個警察魚貫而入，一邊小心謹慎地檢查著屋子裡面的情況，一邊跟著去了卧室。
果然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只穿著大褲衩的男人，看起來好像是熟睡的樣子，但是臉色蒼白，再探一探鼻息和心跳，全都已經沒了。
「求求你們救救我老公吧！」
慌不擇路的女人跪在地上朝他們磕頭。
救護車自然是早就已經叫好了，就在小區裡面隨時待命，這會兒已經有醫護人員乘坐電梯上來抬人了。
不過看這樣子，估計已經沒救了。
朱芊芊看著擔架上被送走的男人，目光掃過這個屋子。
「你們去查一查這個男人的情況，我覺得可能會有一些問題。」
「然後你們幾個跟我過來，這裡還有一些線索殘留，跟著過去或許可以找到那頂轎子。」
特殊作戰部的幾人點點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幾人循著鬼氣的痕迹一路找過去，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最後卻是又回到了原先那城中村的地方。
只是在這裡鬼氣就更加駁雜無從尋找了。
「果然又回到了這裡。」田芳柔並不意外。
「不過也不能繼續查下去了。這裡的氣息……就連我也感覺有些危險。」
她微微感應了一下，發現這裡殘留了一些鬼差的氣息，讓她略有些忌憚。
而且還有另一道格外強大的氣息，比起普通的鬼差更可怕。
她收起原先玩鬧一般的心態，轉而有些認真起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既然有鬼差參與在其中，那麼應該就不是什麼作惡的傢伙了。
「說不定還真是城隍呢……」
……
一行人很快返回了警局內。
徐巡正在翻閱著資料，看見他們回來，便是將一些文件分發了過去。
「那個小區里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那個死了的男人的資料也已經調取出來了。」
旁邊一位副局長接過了話，介紹道：「姓名李輝東，男，今年42歲，沒有正經的工作也沒有社保記錄，之前也有過多次被我們傳喚調查甚至關押的情況。不過都是一些小罪，關了幾天有人保就放了。」
「根據我們目前的資料，對方應該是跟著別人在做一些非法的金融放貸，也就是俗稱的高利貸，然後他和其他人就專門幹上門討債等事情。」
他頓了頓，遲疑道：「這個過程中，雖然他們自己說都是按照程序進行，沒有任何違法的手段，但是我們也有接到報案，說是有一些……呃，比較不好的事情發生。」
「大概就是經常遊走在違法的邊緣，我們也經常派人盯著他們的。」
他沒有明說是什麼手段，但是想來肯定是見不得光的。
這樣想來，這人的背景的確有些問題。
難怪沒有什麼正經工作，卻能在那個房價不低的小區裡面住著。
徐巡點點頭：「這就是那個男人的大致情況，根據我們的了解，和昨天那兩個死在街頭的年輕人差不多，都是別人干有風險的事情時的黑手套。」
「另外醫院那邊也已經有了初步的檢查結果。」
「這個人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不過腦電波還有一些波動，似乎沒有完全死亡。這種情況也是頗為罕見，暫時還不能完全判定死亡，只能安排專家進行會談商量治療的方案。」
「看來是靈魂被抓走了吧。」朱芊芊隨口道，順便將剛才他們的發現說了一遍。
「城隍……」徐巡沉吟了一下，「看來的確可能性不低。只可惜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只能看看醫院裡的那個男人是不是還有機會醒來，從他身上尋找線索。」
另外，他們也專門安排了人手開始在城中村附近的街道巡邏，看看那頂神秘的轎子還會不會突然出現。
只可惜，一晚上的巡邏之後都沒有任何新的發現。
也沒有出現新的報案情況。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醫院裡那位幾乎已經被判定死亡的李輝東竟然突然活過來了！
得到消息的時候，徐巡立刻親自帶人過去。
剛到這間門口有兩個警察看守的特護病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一陣陣吵鬧聲，本該安靜的醫院此時卻是吵得讓人下意識都繞開走。
下意識還以為是這個男人對於自己被關在這裡感到不滿，尤其是還有警察看守著這間病房，所以想要掙脫逃跑。
只是進去之後才錯愕發現情況好像不是這樣。
只見李輝東正神色惶恐至極地跪在地上，任憑旁邊的護士們怎麼阻攔，他都瘋狂地掙脫開他們，對著某個方向不斷用力磕頭。
「謝謝大仙！謝謝大仙……」
那模樣，就像是剛剛死裡逃生，經歷了極為恐怖的事情一樣。
磕了一會兒直到腦袋都破了皮泛著血絲和青腫之後，他又開始叫喊著，說要別人把他的手機還給他，他要去自首，還要去把自己這些年所有的錢都給捐出去，去做好事，彌補自己這些年的罪惡！
手機當然不可能給他。
至於自首，警察就在門口，也不用他跑了。
李輝東正大聲叫喊著，聽見開門聲一扭頭，看見門口走進來的幾個人和警察，立刻眼前一亮，毫不猶豫沖了過來：「警察同志，我要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