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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第395章 外門講道

  李致心事重重的先一步來到外門的講道大殿。


  來的時候,被坐在傳功殿值守的老頭看到,當下就跑了出來。


  「李致,今日要講道嗎?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是提前了?」


  這老頭在李致剛入外門的時候,是第一個發現李致的不凡的。


  其名為孫平安,乃是宗主的小師弟,修為也是僅次於大長老,是為宗門在暗中做臟活的存在。


  其真實身份,除了宗主和大長老,再無第三人知曉。


  但是在一次外界的爭鬥廝殺之中,差點身死,被及時趕到的宗主救回之後,修為根基毀了,成為廢人。


  雖然在滄瀾宗地位不變,無需他出來做任何事情,也會被宗門養著。


  但他自己閑來無事,要了一個清閑差事,跑到外門當了一個傳功長老,也算是為滄瀾宗挑選一下有潛力的年輕人,用另一種為宗門形式發光發熱

  看出李致的不凡之後,他心中還想著,外門的淺水困不住著李致這一頭大鯨,一年之內,就會擢升到內門。


  但誰知道,李致不是大鯨,而是一頭潛淵的大龍,進入內門那裡還需要一年時間?不過幾日之後,就在和一個外門的宗室紈絝子弟比斗中,直接將其打廢。


  從而把大長老都給驚動,本來他還想找師兄求情,小懲大誡一番得了。


  但誰知道,人家根本不需要,直接自己就把事情擺平了,非但如此,還直接破格進入了內門之中。


  自此直接起了勢,龍騰九天而上,一路沖關,橫掃真傳弟子,震驚全宗上下,成為站在山顛的存在。


  本來他還以為,這就是巔峰了,但他還是小看李致了。


  李致後面竟然開始在宗門之中講道。


  別的弟子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就是連宗主,有幾次都來到他這傳功殿,說是來喝茶,看看自己。


  不過,娘的,自己在傳功殿不是一年兩年了,原來也沒見過他來的這麼勤,都是一年一次。


  現在只要李致講道,宗主必然過來找他喝茶,同時雙眼也一直朝李致那邊看去。


  究竟打著什麼心思,只要不瞎,都是一目了然的。


  不過,他也無所謂,他同樣也是在傳功殿之中偷聽,心中也頗有所得,甚至就是連他身上,連宗主這洞玄大修都沒辦的解決的陳年舊傷都有了一些動靜。


  這句更讓他對李致的講道上心了。


  後面宗主可能覺得老來,給他的目光看的難受,後面也就不來了,不過,他也知道,宗主一定還是在附近那個虛空之中藏著呢。


  幾次之後,李致雖然在宗門的長老,執事,弟子眼中,依舊還是真傳大師兄,但在暗中,李致的地位早已經被抬到超過同樣地位的裴玄真,成為獨一無二的,獨一檔存在。


  現在只要李致不發瘋,基本上就是被宗主按照下一屆宗主來培養了。


  在滄瀾宗呼風喚雨,李致已經有了這個能力,只是他從來也沒有這麼做過,所以眾人也都不知道他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李致看到孫老頭,把心事先收了起來,對他笑了笑,「是啊,過幾日可能有事情要忙,就抽不開身了,所以還是把時間提前,我已經讓高策把消息傳出去了,一會願意來聽的人,就會過來吧!」


  「這次秘境我聽人說,宗主私下裡,都把滄瀾霸體,天武真錄傳給你了?」


  「哦,是啊,這兩門功法很是強大!」


  「何止是強大,滄瀾霸體不說,這天武真錄可是宗門絕頂的功法,你」


  孫老頭正要多說些什麼,但立即止住,嘿嘿的笑著。


  李致也知道他想說什麼,「只傳了一半,另一半還要幹活來換的!」


  「就是整合寒門和宗室弟子吧,我看這次回來,那些宗室的小崽子,原來都是趾高氣揚的,現在都蔫了,進內門的時候,都跟在你後面走,你小子行了,比那裴丫頭有手段!日後也不用操心了!

  對了,後半部,宗主給你了嗎?」


  孫老頭對真武天錄極為上心。


  「沒有,不過也快了吧,咱們宗主,可能想把一份回報,用在兩件事情上。」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就走到講道大殿之中。


  本來孫老頭在講道的時候,都是在旁邊的傳功殿偷聽,並不和眾弟子坐在一起。


  但今日看樣子,是要入殿聽了,這其中的變化,代表了孫老頭自身已經做出了某種改變。


  不過還是臉面上有點掛不住,自己這麼大年紀,皓首和朱顏做在一起,太難為情了。


  看這樣子,他是想一直抓住李致和他聊到人都到齊,講道開始,然後旁聽,這樣還面子上還能有點遮掩。


  李致也猜出他的想法,不去挑明,就繼續和老頭東拉西扯的聊。


  「你身上的傷勢,現在有鬆動了?」


  「嗯?宗主連我的事情都和你說了?」


  「提了一嘴,沒有細聊,不過也不難猜!」


  「嘖嘖,你小子,難道長得是七竅玲瓏心不成?別人見一知三就已經了不得了,你直接見一知十,真是離譜!」


  李致心想,「你要是一直被仙神算計的死死的,時間久了,也能練出這本事!」


  但口中還是說,「等你入道了,知道了一些東西之後,也能做到!」


  參透了因果大道,別說知十,就是知千,知萬,知後世之事,都是等閑!


  「現在你那些攤子和人手,誰接手了?大長老?」


  「滄瀾宗規矩,明暗不相交,大長老執宗門律法,做的是光明之事,怎麼可能讓他接手,另有其人,別猜了,等你日後,他自然會來找你的!」


  孫老頭說的神神秘秘。


  「你可知你這一劫,如何來的?」


  「嗯?」孫老頭聽到李致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有點不明所以,但隨即一想,都立即知道李致在說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


  「種因得果,你現在好不懂,入道之後,會慢慢懂的,暗衛在日後會取消的,或許都不需要等多久,宗主這邊,可能已經開始著手此事了?」


  「什麼?你給宗主提建議,把暗衛取消,這可萬萬不可,一明一暗,乃是滄瀾傳統,執行了千年!宗主也不會答應的,你日後執掌滄瀾宗,也不可行此事啊!


  你不是也說過,陰陽之理嗎?這世上,有光就有影,你要是取締了滄瀾之影,恐有大廈傾覆之危呀!」


  二人的對話已經涉及到滄瀾宗的機密,所以李致此話已經轉為傳音了。


  「此事宗主已經在考慮了,具體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日後再說吧!」


  此時已經有得知消息的弟子趕到,進入大殿的時候,看到二人站立在其中。


  對李致施了一禮,李致也還禮回去,隨即就移動腳步,從孫老頭身邊離開,坐到正中的主位上。


  留著孫老頭一人在原地慢慢消化這令他震驚的消息。


  「怎麼可能,宗主竟然還會考慮此事,這這.難道入道之後,真的就能改變如此之大嗎?入道,入道,每一次的講道,老子都沒有落下,為何還沒有入道,這入道之後,究竟是看到什麼?」


  孫老頭呆站在原地,連對他行禮的真傳弟子也沒有看到。


  這弟子乃是宗室弟子,入門的起點就是內門,所以也根本不認識一直在外門的孫老頭,之所以給他行禮,也是因為李致和其站在一起,看起來關係不錯,再看其皓首白髮,從而有了一份敬重罷了。 看到孫老頭沒有搭理他,心中生出不快,心想,不是任何人都如李師兄這般謙遜有禮的。


  便找到一個靠前的位置坐下。


  隨著第一人的到來,很快就陸陸續續的不斷有弟子趕到。


  或一人獨來,或三三兩兩結伴同行,進入之後也都是先朝李致行禮。


  李致也不厭其煩,在座位上抱拳一一還禮回去。


  本來最開始講道,沒有這些繁文縟節,來了直接找位置坐下聽,聽完就走就是。


  但有一些弟子,在講道之中有所收穫,心中喜悅之下,對李致施禮。


  日後,寒門弟子之中,此事好像就變為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進殿和退殿之前,都自發的對李致行禮。


  而這些宗室弟子,則是在來之前,就找寒門弟子詢問過,李致講道有無規矩,好讓他們提前知曉,以免到時候唐突。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上心的,進來之後大大咧咧的就直接坐下,看到後面在進人的時候行禮,這才曉得此事,臉上一紅,趕緊起身想要補上,被李致身後虛壓,示意無妨,坐下就是。


  前一段時間,滄瀾宗再次向外招收弟子,新的一批弟子進入外門,初來乍到,對今日這外門突然多出如此多人,感到費解。


  滄瀾宗對外門,內門,真傳,在服飾顏色上有著嚴格區分。


  這些新來的弟子,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看其身著之色,就清楚,這都是一群真傳弟子。


  對於他們現在還在山腳的人來說,內門平日都難得一見,真傳那就更是站在山頂的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頓時就被震驚的目眩神迷,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後面不只是真傳,也有內門弟子前來。


  這些新入門的外門弟子聚在遠處,不知道為何這些大人物把商談事情的地點定在外門是為何,也不敢過去,竊竊私語的在低聲交談。


  直到他們看到有外門,他們的師兄師姐竟然也過去了,一時疑惑不解。


  「不會吧,內門,真傳弟子商議事情,師兄師姐他們過去幹什麼?」


  「你傻啊,這麼多大人物在一起,總要有人上茶服侍啊!」一位出身不錯的,白白胖胖的弟子回答。


  「啊?我們還要幹這種事,我原來沒有加入滄瀾宗的時候,就做過這種事,現在加入了滄瀾宗,還要做這些事情,那我不是白加入了嗎?」


  那白胖弟子看了一眼身邊這雖然和他穿著一般無二,但身上總能透露出寒酸氣的弟子,心中暗道:「哎,老爹還以道我們的家室顯赫,讓我入門之後,找機會加入宗室那邊,誰知道,在滄瀾宗室弟子眼中,我們還是和寒門無異,只能和這些寒酸泥腿子混在一兩塊,唉~!」


  白胖弟子本來是想對旁邊的弟子嘲諷一番的,但腦中不禁回想起自己當時尋到外門的宗室弟子之後,洋洋得意的自報家門,結果人家聽都沒聽過,笑了笑沒有搭理自己就走了。


  留他面色通紅的在原地行禮鞠躬,活像一個小丑。


  隨即他放緩語氣,對他耐心解釋道:「這些內門,真傳現在是弟子,日後外放出去,就是各種手掌大權的城主。


  現在能趁著在宗門之中,多說上幾句話,等到我們在外面有事相求的時候,上門時,也能說上個何時何地,見過師兄師姐,如何如何的。


  這樣的同門之誼遠比那些只能說宗門有個什麼樹,什麼殿,他當時在外門如何敬仰師兄師姐,但人家根本不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之類的重多了!


  就單單這一條,不知能在地方上,獲得多少資源,多少好處啊!


  所以這些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做,咱們想做還輪不上呢!」


  那貧寒出身的弟子被白胖弟子這樣一提點,頓時就清楚。


  「原來如此,多謝師兄答疑解惑!」


  「哎~前幾日接引我們入門的師兄師姐,說什麼早日拜入內門,我當是就沒有說話,這內門外門別看也就是相差幾里路,但就這幾里路,有多少人,就是走不過去!


  不過能在外門戴上幾日的滄瀾宗令牌,穿上幾日宗門服裝,有了一份滄瀾烙印在,日後,也比那些散修強上不知多少倍,這也算是一份安慰了吧!」


  白胖弟子年紀雖輕,但說這段話的時候,目光滄桑,抬頭斜上四十五度望著天空,一副沉鬱頓挫的樣子。


  「師弟為何年紀輕輕,就如此頹喪?」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男子聲音在他們身後冒出。


  把這幾人嚇了一跳,什麼時候他們身後突然多出了一人。


  一個回頭,看到這人身上穿的衣服顏色,又是驚嚇的一個哆嗦。


  真傳弟子!


  「師師兄,我不是發牢騷.只是」


  「哈哈,無妨,我當是在外門也常常發牢騷,埋怨宗門規矩過於嚴苛,到了不近人情的程度,但努力修鍊,還是進入了內門,我相信眾師弟,只要抓緊時間,刻苦修鍊,都是有機會的,不可先失了你們身上最為寶貴的銳氣啊!」


  「師兄所言極是,師弟受教了!」


  「你們不是好奇那邊在幹什麼嗎?過去看看就是,看看他們是不是在端茶倒水!」


  此言一出,這幾位外門弟子的臉色均是被嚇得一白,但看到這真傳弟子已經邁步過去,也不敢違命,只好跟在後面。


  走進了,就看到大殿之中早已經坐滿了人,而他們以為是端茶倒水做服務工作的師兄師姐,竟然也在座中。


  真傳,內門,外門,同坐一堂,這種奇觀這他們腦袋宕機了一般,愣在原地。


  而那真傳弟子卻對著正坐在前方中心的一位男子行禮。


  「李師兄,人到齊了!」


  「高師弟,辛苦了,還請入座!」


  「是,師兄!」


  高策沒有直接入座,而是回頭對被他帶來的弟子道:「沒座位了,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站著聽!」


  說完就動身往前走去。


  最前排早有寒門真傳,為高策佔下位置,李致講道這邊,講究先到先得,就是外門弟子來的早,坐在第一排,後面真傳來了,也得坐在他們的後面。


  全宗門,也只有高策一人,可以有固定位置,這也李致經常會吩咐他幫忙辦事的緣故。


  而這落在眾宗師弟子眼中,就已經代表著高策的地位了!

  其中藍澤看到高策把剛入門的寒門弟子也帶來了,看到落在最後排,一臉彆扭的和外門子弟混坐在一起的內門宗室弟子。


  此人剛入門,來拜會過他一次,名字他當時也沒有注意聽,立即給他傳言。


  「你去把外門的宗室弟子,都叫過來!」


  「啊?藍藍澤師兄?」


  「嗯,速度快一點,讓他們過了,也站在旁邊聽師兄講道!」


  「是,師兄!」


  藍澤吩咐完之後,看了一眼高策,隨即就端坐起來。


  「大家來的也差不多了,就先不等後面的師兄弟了,我們先開始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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