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第269章 江湖市井民生哀苦，城中閑逛巧
第269章 江湖市井民生哀苦，城中閑逛巧遇故人
江游坐在大堂的木條凳上，手中拿著畫皮嘖嘖稱奇的看著，腳下踩著的惡鬼已經被斬斷四肢，被削成人棍，但仍然不住的對著江游嘶吼，驚的旁邊的驢子不住的叫喚。
「安靜一點！」
江游這話不知是對惡鬼說的還是對驢子說的，眼中正在仔細看著畫皮的信息。
【惡鬼畫皮】
【品質：銀】
【特性：披戴之後，獲得原主人所有身體特徵，獲得三日內殘缺記憶，獲得隱匿效果！】
「這東西也算是一件寶貝啊，可惜是一個女性的畫皮，自己是用不上了！」
江游可沒有女裝大佬這種特殊癖好，心中暗道一聲可惜，他看向腳下的惡鬼，這惡鬼在沒有了畫皮之後，神智已經消失，和尋常詭異一般，只會和野獸一般的嘶吼。
「這詭異主要是靠著一身畫皮，哄騙獵物後進食，沒有了畫皮已經不足為慮，同時，在沒有被識破身份之後，依靠著畫皮所需帶來的神智混入人類社會，帶來的危害也是不可小覷啊！」
江游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偌大的錦官城，裡面已經混進去了多少畫皮惡鬼！
江游這般想著，隨即腳下發力，把惡鬼震為黑氣飛散，不知是不是因為畫皮被剝奪的緣故，這次擊殺為江游帶來的序列進度竟然是零！
到了序列七的程度，實力差距過大的詭異已然難以為江游帶來任何的進度值了。
江游把畫皮收入空間戒指中，開著透視在這小旅店中掃視了一圈，之詭異的房間的床底下放下了濺滿鮮血的被褥，這應該就是旅店原主人唯一在世上存在的痕迹。
之後再無其他，江游回房修鍊，等天亮之後，騎著毛驢向城內進發。
錦官城不像長安有古城牆，但還是用沙包，鋼絲網把內城圈畫了起來，隔著幾里地就設有崗哨。
但這種也只是能防範一些普通人，對於覺醒者和武者來說，形同虛設。
前方有一個關卡，作為入城口開放，兩邊有四五個手持自動步槍，帶著黑色鴨舌帽的武裝人員，帽子上有一個「P」的白色標記。
江游老老實實的牽著驢來到關卡。
武裝人員圍了上來。
「入城費，一人一百花幣！」
「花幣？那是什麼？原來的貨幣不行嗎？」
「嗯？外地來的？原來的得要三百！」
江游心中猜測，這花幣應該就是掌管錦官城的當地勢力發行的貨幣，交了三百塊錢，江游就要走的時候，那人還是攔著。
「牲口也要交，一百！」
江游笑著繼續給出一百元，要不是自己這次出來專門去了三十萬現金，此時連入城費都交不起。
等江游交完之後，武裝人員也不去詢問他從哪裡來，到哪去，就直接放行。
「這裡比起長安，守衛可真是鬆懈，設置的關卡主要目的就是要錢用的！」
江游搖了搖頭，這裡的勢力也太粗糙了吧。
錦官城內的路況並沒有比郊區好上多少，道上依舊有彈坑的存在，裡面積水已經發黑，幾個大一點的彈坑過於影響交通，用土簡單的填平了，平時還好，一旦下雨，土變成了泥，被行人的鞋底，汽車的輪胎帶的到處都是，兩邊的建築依舊破破爛爛的狀態，還有火燒過的黑色痕迹，破掉的窗戶別用木條釘上。
但是街道上很是熱鬧，到處都是涌動的人頭，自謀生計的人們在街上叫賣著自己的手工商品，沸反盈天，車道上的汽車很少，行人直接侵佔了主幹道，偶爾有車輛鳴著喇嘛經過，洶湧的人流就和潮水一樣，被強行分開兩半。
江游初到錦官城的第一感受就是一個字：亂！
就是江游牽著一隻毛驢走在街上，也不會顯得突兀。
不遠處有一個建築廢墟堆在街道的一邊，上面坐著一群衣衫襤褸，頭髮亂成雞窩，因為好久都沒有洗澡，渾身散發著臭味的髒兮兮的小孩，看見江游東張西望的樣子，頓時就都圍了上來，他們看出了江游是第一次來的，大聲的嚷嚷著要為他當嚮導，只要二十花幣就行。
江游拍開了幾隻想要從他身上順東西的小手，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機靈的孩子作為他的嚮導。
就在江游選定之後，其他的小孩還不甘心，想要繼續糾纏，從旁邊的商店中走出一個叼著煙捲的男人，朝小孩們吼了一嗓子，除了江游選定的孩子之外，其他人頓時就一鬨而散。
「先生，您選我是選對了，我從小就出生在城裡，不像他們，都是後面才進城的！」
這小孩口舌伶俐，就開始和江游溝通起來。
「您是第一次來錦官城吧？」
「不錯！」
「那第一件事就是要給您找一個落腳的地方，我知道一個旅店，價格公道，條件舒適，還有熱水提供，最好不過了，我帶您去吧！」
「可以！」
小孩帶著江游前行，一路上主動為江游介紹城中的事情。
江游挑著自己感興趣的詢問，捉姦搞清楚了此地情況。
城中維持秩序的超凡組織叫做「袍哥會」，是勢力最大的組織收入城費的人就是他們的，同時負責基本的治安管理。
除了袍哥會之外，還有兩大組織在此盤踞，分別是青羊宮和寶光寺。
不過這兩家也不參與城中的管理，只是發展信徒去上香，寶光寺的香火是城中最為鼎盛的。
其他的小組織就多如牛毛了，經常會招募人員，最近就有一個剛興起的組織，叫曙光會的，在收人，如果江游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下。
「此地的第三調查局呢？」江游聽了此地的勢力，心中疑惑，無論何處，第三調查局都是一個繞不開的龐然大物，此時的第三調查局已然被人們熟知，所以江游也就直接問了出來。
「您看看此地的炮彈坑，嘿嘿，就是當時袍哥會和第三調查局在城中大戰的時候留下的！」
江游見小孩對此還有了解，就詳細詢問幾句。
原來錦官城中之前和其他地方一樣，都是當地的第三調查局統管，但袍哥會發展的速度太快，和第三調查局的摩擦日益劇烈，最後終於大打出手，袍哥會仗著人多，對第三調查局形成合圍。
第三調查局危亡之際，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動用了炮彈，對袍哥會進行火力打擊。
那天晚上，半邊城都被打破碎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具體的過程小孩自然也不知道，但從袍哥會現在的樣子，就知道第三調查局的敗了。
兩人走過兩條街道后，旁邊出現了一道鐵柵欄圍牆，牆中全是帳篷和餓的面黃肌瘦的人群。
「這裡原來是城市公園，現在是外面跑進來的難民點。之前的那些人就都是住在這裡的。這樣的地方一共還有五個。」
小孩說的時候，口氣厭惡，這些人都是錦官城周邊的人，在天邊之後，流離失所，成為難民，跑到城中尋求庇護，袍哥會樂見有真么多廉價勞動力可以使用，也是一併收納，但就苦了原本在城中的底層民眾。
本就不多的生存空間被大量擠占，工作機會也少了很多，這些人都用老鄉會，抱團取暖，很快就發展成了黑色社團，其中不乏有殺人越貨的，讓錦官城的社會治安也變得極差。
袍哥會的人，只管收錢，對沒有油水的事情懶得管，大多就是走過場，很多時候一聽地點，連來都不來，這些社團也是聰明，也不會去招惹他們，只挑軟柿子捏。
江游看向公園中的難民點，原本的草坪草已經被踐踏的滿是泥濘，裡面的人在白天也升著篝火，黑煙繚繞，大多都是婦孺，男人都在在城市新建的工廠裡面幹活，只有晚上回來。
在泥濘裡面生活的人，都是髒的像一個個泥猴，身上的破爛的衣物髒的看不出底色，神色麻木，兩隻眼睛和石頭一樣，沒有光澤，如行屍走肉一般。
一些生活垃圾也堆在旁邊，其中不乏有排泄物的存在，散發著一股股惡臭，公園對面的沿街店鋪在街邊擺著露天火鍋，食材也都是一些廉價的動物下水，此時火鍋的味道和惡臭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讓江游對那些光著膀子吃火鍋的人不由升起一陣敬佩，這是怎麼做到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的？
小孩在此地也是加快腳步，等走過這一段，轉了一個彎之後，迎面就出現了建在高處的一座恢弘的寺廟，寺廟別青色的煙霧籠罩，顯得極為神秘，在高處俯瞰著城中的芸芸眾生。
「那就是寶光寺了，香火鼎盛吧，裡面靈的很，最少只要五十花幣就能在裡面燒上一柱香，祈求佛祖保佑！」
兩人繼續往前走了一段，就進入了一條小巷子，巷子兩邊都是二層建築，下面是大門敞開的店鋪，上面住人，空中都架著黃色竹竿，晾曬著衣服。
這小巷就和迷宮一樣，小孩帶著江游在裡面七拐八拐，終於走到了旅店所在。
「到了，這就是幸福旅店，本次的嚮導服務也就結束了，祝您在錦官城中居住愉快。」
江游付了錢，就進了旅店，店主熱情的迎接出來，為江游開好房間，一晚上就要七百花幣，果然是物價不菲。
看到江游還牽著驢子，詢問他驢子是不是要賣的，賣的話，他這個邊就能收，江游笑著拒絕。
店主叮囑江游這邊偷東西的人很多，驢子在後面院子不安全，最好還是讓他找一個房子，只需要一百花幣就行。
江游笑著拒絕，房間很是簡單，就是一個衛生間，一張床，一把椅子而已。
江游回到房間之後，在他的透視之下，就看到小孩從店主手中拿了五十花幣的回扣，隨後店主在小孩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江游仔細去聽，就聽到店主讓小孩晚上找人把自己的毛驢偷了，自己到時候會開門的。
「這還真是做成產業了啊！」
江游此行去往峨眉，錦官城城只是路過，不過就這一天時間，此生之中的事情就讓江游有了大開眼界的感覺。
江游在房間做了一圈，就下樓到院子，毛驢正在吃江游為它買的黑豆，江游拍了拍它的頭，「你晚上可別被人家偷走了！」 毛驢此時只顧著進食，對江游也沒有回應，不知道是聽懂了沒有，不過江游也不在意，直接就出門了，這毛驢能在山中存活了這麼久，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這些小事不需要他操心。
他的計劃是只在錦官城停留一天，此時好好在城中轉轉。
江遊走在街上，在城中閑逛，發現城中的武館開的不少，有一條街全部都是武館，名字起的五花八門，大門敞開，在街上就能看到院子。
一眼望去，就看見許多光著膀子的大漢，在院中哼哼哈哈的打著木樁，揮汗如雨。
江游打眼一瞧，就能看出，其練得是白眉拳。
白眉拳，發源於峨眉山，起源於明朝末年，傳說由峨眉山白眉道長所創，其特點是剛強兇猛，連貫性強，路線寬廣；涵括了「兩儀、三形、四標、五向、五行、六合、六勁、八勢」等要訣。
虛實轉換，剛柔並濟，柔以走化，善變化。剛以擊發，易摧堅。勁隨氣發，一哼一哈，以攻為主，以法見長，以巧取勝。
算是一種還不錯的小拳種，不過能在門口當廣告使的，都是剛入門，連明勁都沒有達到的普通人，也看不出什麼。
門口有人看到江游往裡面張望，就熱情的詢問他要不要學拳，現在這種世道，沒有一兩手功夫在身，可是混不下去的。
加入了他們德勝武館，日後在外面受欺負了，還可以找師兄，師傅找場子，划算的很。
江游笑著拒絕，他算是看明白了，錦官城的組織遍地，在此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要加入一個組織才能生存下去，這也是城裡一團亂麻的原因。
除了武館之外，江游還看到了有紅燈區的存在，和古代妓院差不多，正大光明的開門做生意，門口站著眉目清秀，雪白乾凈的姑娘拉客。
真可謂是滿樓紅袖招，裡面除了皮肉生意之外，還能聽歌吃飯，江游在路過的時候，這些姑娘齊齊的眼睛都亮了。
心想著這是從冒出來的一位如此帥氣逼人的貴公子，劍眉星目，皮膚白皙嬌嫩，比自己還要光滑，穿著的衣物，除了乾淨之外，面料一看就是華貴之外，行走儀態也是極為不俗，要是能接他的客，倒給錢都行。
姑娘們立刻開始大聲的吆喝起來，爭奇鬥豔。
江游對她們笑了一笑，隨即毫不留戀的快步走過。
隨著江游的一笑，不知有多少姑娘的心都化了，只覺得只是自己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幕，不過看人家看不上自己，只好痴痴的看著江游的背影發春。
此後的江游見識錦官城中的各處風景，全是秦省不可能存在的，賭坊，角斗場，葉子館等等離譜的生意，都魔幻的在這座城市中復甦。
治安也確實是差，當街打架互毆的，扒手偷東西的，暗娼進巷子辦事的，當街演講的。
江游被當街演講這個新奇事物吸引，此時已經到了黃昏日落時分，火燒雲把整個天際都點燃了，城中的路燈也亮了起來。
江游在巷子深處就看見一個人就站在一個木箱子上面，大聲的說著什麼，周圍圍著的都是下工之後，髒兮兮的工人，閑著沒事看熱鬧。
這種不花錢的娛樂此時已經成為他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調味劑，許多生活的悲慘，在大家哄然大笑中能消解幾分。
不過此時這群湊熱鬧的人，卻聽的極為認真，原因就是在上面演講的人正在念詩。
那人的背後正是絢麗的殘陽，身子被映成黑色。
「我咽下一枚鐵做的月亮。
他們把它叫做螺絲。
我咽下這工業的廢水，失業的訂單。
那些低於機台的青春早早夭亡。
我咽下奔波，咽下流離失所。
咽下人行天橋，咽下長滿水銹的生活。
我再咽不下了。
所有我曾經咽下的現在都從喉嚨洶湧而出。
一顆螺絲掉在地上。
在這個加班的夜晚。
垂直降落，輕輕一響。
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像在此之前。
某個相同的夜晚。
有個人從高樓掉在地上。
」
江游聽著這人的詩，就看到周圍的人面色逐漸沉重起來，隨即那男人振臂一呼，「同胞們，我們不能就這樣被欺壓，被剝削，被當做畜生，當做豬狗，當做螺絲一樣這樣悲慘的苟活，是，我們不是覺醒者，也沒有錢去練武，但我們是人，我們也要活下去，我們也擁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力。
但這種權力別人是不會施捨給我們的，要靠我們自己的雙手去鬥爭，我們黎明會就是這樣的一個組織，加入我們，讓我們普通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發出我們的怒吼吧！」
眾人本來聽得認真，但一聽到還是拉人入會的，頓時就笑了起來。
「哈哈，前面說的還挺好，後面還不是拉人入會的。」
「就是，我都加入了四五個會了，每個月的會費都一百花幣，也沒見怎麼樣。」
眾人一陣嬉笑，看著天色暗了，就都勾肩搭背的走了。
江游站在原地，仔細的看著檯子上落寞的青年男人，不是他被男人的詩打動了，而是他發現此人竟然是他認識的。
林清篤！
林清篤是江游在漢水市結識的，第一次見面就是江游從派出所去撈他，據他了解，林清篤是羅山余脈中，松風觀的道士，師傅好像是加入了道教協會，他下山不是歷練紅塵的嗎？怎麼能在錦官城遇到他？
此時的林清篤，樣貌大變，也不做道士打扮，一頭中長發在夜風中凌亂，面容憔悴，身上穿著的黑色夾克也是破破爛爛的，樣子極為的落魄。
林清篤發現江游沒有走，還以為是要入會的，連忙從箱子上跳下來，「同志，你要加入我們的曙光會嗎？」
「小林道士，不認識我了，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林清篤一聽，。心中疑惑，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江游的面容，這才有些遲疑的道：「伱是.江.江游？」
不怪林清篤半天認不出來，江游在幾次實力晉陞之後，氣質脫胎換骨，不是極為熟悉的人一時確實是難以認出。
林清篤認出了江游之後，極為的高興，一把握住江游的手，「江老哥，你怎麼會在錦官城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我還要問你咧，怎麼不當道士當詩人了，這是還俗了嗎？還跑去混幫派。」
「哈哈哈，不是紅塵遊歷嗎？就是要深入其中才行啊！」
兩人第一次見面在漢水市派出所，第二次竟然是在隔著萬里之遙的錦官城，兩人的身份，面貌，心態上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不得不感慨命運的奇妙。
他鄉遇故知乃是人間極樂，林清篤當即就要拉著江游請他吃飯。
江游在錦官城中也是沒事，也是欣然前往。
林清篤在錦官城呆的時間不短，對此地也是極為熟悉，帶著江游就在小巷中左右走，在路上兩人交談。
「江老哥，我聽說你回秦省當了閻羅少主，閻羅可是大組織啊，到錦官城是有公事？」
「哈哈哈，也沒，就是去峨眉拜訪。」
「峨眉？峨眉派？峨眉派那邊可是封山狀態，不出世的，哈哈，這些都是對我們這種普通人來說的，江老哥閻羅少主自然就不一樣了。」
「可別，我也是普通人！你能，不在漢水市發展了？」
「我這.我這」
江游看林清篤對此事吞吞吐吐，知道他不方便作答，也就沒有再往下問，裡面應該是和他加入的組織保密信息相關。
「老哥，不是我不說，實在是」
「哈哈哈，理解，你要是問我閻羅中的事情，我也不能說不是！」
「哈哈，對極，對極，走，來了錦官城，怎麼能不吃火鍋，這家的火鍋味道極其正宗，到了！」
兩人來到一家蒼蠅館子，裡面已經客滿，剩下的位置只能坐在門口，擺在外面的木桌在常年的油污浸漬下也讓人感到油汪汪的。
「這家別看簡陋，味道沒的說，一般人都找不到的！」
林清篤極為熟稔的朝裡面喊道：「老闆，老樣子，趕緊上，今天我有客人，再加上一瓶酒！」
江游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林清篤，發現好久沒見，林清篤的變化確實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