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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第363章 候有德伏誅,來自街道辦張主任

  第363章 候有德伏誅,來自街道辦張主任的感謝


  一陣狂風吹來,陰森森的樹木在風中搖曳,彷彿是無數只鬼影在起舞。


  李愛國不再跟候有德廢話,沖著那些保衛幹事們揮揮手。


  早就等在旁邊的周克,帶著保衛幹事們衝到棺材旁邊。


  「都別動,你們全都別動!」


  候有德沒有想到,李愛國竟然不講武德,仗勢欺人。


  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後腦勺,他大步衝上去攔在棺材前面。


  「這裡面可是我的至交老友啊,咱們老京城的規矩,棺材釘一旦夯上,誰也不能開棺,要不然.」


  話音未落。


  旁邊就傳來一道冷哼:「竟然敢搞封建迷信,等會你的罪狀又多了一條!」


  周克和那些保衛幹事們本來被候有德嚇唬住了,手頭也慢了幾分。


  聽到李愛國的話,頓時化作唯物主義戰士。


  他們積極性被充分調動起來,衝過去,解開了綁在棺材上的麻繩子。


  候有德見此情況,清楚要大難臨頭了,只能做殊死一搏。


  連忙跟幾個兒子還有媳婦兒使眼色。


  「哎吆吆,你們這幫殺千刀的啊,竟然要開棺,伱們就不怕倒霉嗎?」


  一個身材臃腫的老婆子踉踉蹌蹌的從人群中衝出來。


  趴在棺材上大聲咒罵:「你們這幫喪盡天良的傢伙,這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特別是你這個瓜蛋子,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找個媳婦屬螺絲釘的,欠擰!」


  不得不說,侯家老婆子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要是此時添加一些動畫背景的話,李愛國似乎看到她的嘴裡面正噴出不少螃蟹、魚蝦之類的小動物。


  只是想靠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阻止保衛幹事們辦事兒,簡直是可笑。


  「啪!」


  甩出一嘴巴子。


  侯家老婆子一輩子養尊處優,當姑娘的時候是大官的幼女,出入有人伺候。


  嫁了人,丈夫是大綢緞商,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山珍海味,出門都是坐轎子。


  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當時就捂著紅腫的面頰不敢吭聲了。


  這幫泥腿子可是真敢動手的。


  周克冷著臉說:「把這婆娘給我捆上。」


  兩個保衛幹事衝上前,用麻繩子將侯家老婆子的手綁上,嘴巴里塞上棉布條子。


  老婆子差點噎死過去,直翻白眼。


  侯家的幾個兒子本身就是慫包蛋。


  見老婆子被三下五去二就被收拾了,現在都站在旁邊連動都不敢動。


  周克帶人將棺材上的繩子全部砍斷。


  李愛國走過去,從腰間抽出一把榔頭,拔掉棺材上的釘子。


  黑漆棺材在昏黃燈光下的映襯下散發出幾分可怖氣息。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戰士,開棺是必修課程。


  猛地一踹。


  棺材板滑落,撞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聲。


  這響聲就像是一道喪鐘,在候有德的心頭迴響。


  棺材內。


  躺著白嘉山的屍體。


  他面目青腫,雙眼張大,很是嚇人。


  那幫保衛幹事都有些害怕,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周克大著大著膽子,掀開搭在屍體上的老被,往屍體下面摸去,卻只摸到了棺材底。


  「愛國哥,棺材里除了什麼都沒有,現在該怎麼辦?」周克的臉色大變。


  開棺本來就已經將事情鬧大。


  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肯定會有大麻煩。


  候有德趁機從旁邊跳出來,指著李愛國的鼻子說道:「小子,我一定會讓工商聯投訴你們。你是.」


  「爹,他就是機務段的火車司機,上次我被關押,就是他搞的鬼。」侯炳昌趁機說道:「陳雪茹,你未來的兒媳婦兒,也是被他搶走的!」


  「一個小小的火車司機也敢在我面前造次,明天天亮,你就會.」


  候有德話音未落,剩下的聲音就哽咽在了喉嚨裡面。


  因為他看到李愛國竟然拎起榔頭,朝著棺材前板下面砸去。


  「你,你要幹什麼,快住手啊!」候有德神情慌張起來,衝上去想要攔住李愛國。


  他還沒到跟前,就被三四個烏黑槍口懟著,只能又後退兩步,不甘心的站到一旁。


  周克也意識到不對勁,看著李愛國說道:「愛國哥,這裡面難道藏了東西?」


  「魯大師說過:門留三,房留四,棺要七尺三,你看這幅棺材有多長?」


  棺材是用棗木製成的,榔頭夯在上面,只能留下一道白色的豁口。


  李愛國手反倒震得有些發麻,趁機休息一會。


  「七尺三這玩意最少有八尺!」周克雖不懂棺材,但是還是看出了異常。


  棺材板的厚度要遠超過二十公分,好像是故意做的夾層。


  只不過木匠的手藝很高明,沒有留下絲毫縫隙,要是不注意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只是

  周克接過李愛國手裡的榔頭,繼續猛砸,邊砸邊問道:「魯大師是誰?我咋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那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炕認識娘兒們,下炕認識鞋。三教九流,無一不知,風俗人情,無一不曉哇。」李愛國豎起大拇指。


  周克:「.」


  他總覺得李愛國是在忽悠人。


  棺材雖結實,在七八個保衛幹事的輪番敲擊下,還是很快被鑿出一個大洞。


  嘩啦。


  二十多根小黃魚從棺材里掉落出來。


  金燦燦的光芒,幾乎將人的眼睛都晃花了。


  噗通,見此情形,候有德腳下一軟,癱坐在了地上,臉色頓時薄如白紙。


  「完了,全完了!」


  隨後,保衛幹事們又從棺材里翻出各色珠寶二十多斤,小黃魚三十多根,還有各種古玩字畫二十多件,其中不乏國寶級的古董。


  可以預料得到,這批古董一旦運出去,肯定再也拿不回來了。


  就算是兔子長成了大嘰霸,要想將屬於自家的古董找回來,也會被那幫黑心商人狠狠訛上一筆。


  候有德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干出背棄祖宗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惡了!

  燕子此時也是滿腔怒火,揮了揮手,直接讓人把候有德和侯家的人全部帶走。


  鐵拳捶下,猶如雷霆。候有德和侯炳昌幾人面對烏黑的槍口,不敢做任何抵抗。


  卡車和吉普車重新啟動,雪亮的燈光穿透了濃厚的夜幕。


  聽到轟鳴聲,看到侯家人被五花大綁押上卡車,一直呆愣在旁邊的張主任這才算清醒過來。


  心中不免有些發慌。


  剛才他可是客觀上幫侯家打了掩護,要是追究起來的話


  就在這時候,面前出現了一根煙,順著那張結實的手臂看去,張主任看到了那張充滿微笑的臉。


  他連忙接過煙,道了一聲謝,「是雪茹當家的啊。」


  剛才雖沒發生戰鬥,但是唇槍舌戰勾心鬥角,強度一點都不弱於舞刀弄槍。


  李愛國此時猛地鬆懈下來,倦意用上來了。


  遞出煙后,他打個哈欠也掏出根煙,正準備點上,張主任搶先一步,划著火柴攏著手幫他點上。


  兩人蹲在那裡,看侯家的人像裝豬崽子似的,被扔到裝到卡車上。


  張主任一直想請李愛國幫忙求情,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


  李愛國倒是不著急,抽完煙站起來就準備走。


  張主任此時有些慌張,連忙拉著他的胳膊,神情祈求:

  「愛國同志,沒想到候有德竟然是隱藏起來的壞人。我身為街道辦主任,犯了經驗主義錯誤。等明天上班,就親自向上面寫檢討承認錯誤。」


  李愛國故作詫異道:「檢討?張叔,我家雪茹前幾天在大前門機務段暗自調查侯家的事情,不是得到了你的批准和協助嗎?


  這次能順利抓到候有德,您功不可沒。


  為什麼要做檢討?」


  「陳雪茹暗自調查,有這事兒嗎」張主任呆愣住了。


  直到煙頭燃盡燒到了手指頭,才算是清醒過來。


  在這冰冷的夜裡,他感覺到身上突然暖呼呼的。


  張主任顧不得疼痛,拍著腦門子說道:「你看看,真是年紀大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記了。」


  「候有德數次阻攔街區裁縫鋪公私合營,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所以叮囑陳雪茹同志暗中調查。」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我真是忙糊塗了。」


  張主任懸在半空中的時候,猛地落了地,感覺到天一下子亮了。


  陳雪茹在大前門檔案室調取出身成分檔案,確實經過張主任的批准。


  只不過借口不同罷了。


  欣喜過後,張主任沖著李愛國點點頭:


  「當然,這件事最大的功臣還是陳雪茹同志,陳雪茹同志前陣子的掃盲工作幹得不錯,現在又立下了大功。


  我回去后,馬上撰寫申請材料,早日讓陳雪茹同志轉正,這樣才能更好為街區老百姓服務。」


  果然,這些搞街道工作的,都是八面玲瓏之人。


  其實這次之所以要幫張主任,並不完全是為了陳雪茹。


  要想幫陳雪茹轉正,李愛國有一萬個辦法。


  只是感覺張主任這人還算正直,只所以會上候有德的當,要是為了儘快完成工作。


  要是張主任徹底擺爛,去鴿市上淘架望遠鏡去觀測月亮,當街道辦天文家,那肯定不會上侯家的當。


  要想幹事,就可能犯錯誤。


  所以不能一棍子敲死。


  李愛國回到吉普車上,燕子笑道:「我還真有點羨慕你媳婦兒了。」


  「既然羨慕,你就趕緊結婚,也找個男人疼你。」李愛國說著話啟動吉普車。


  一腳油門踩到底,吉普車呼嘯而去。


  燕子扭頭看看那張堅毅的面孔,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


  夜晚的石景山氣象站燈火通明。


  風球在狂風的吹動下,嗚嗚嗚的作響。


  候有德被送進羈押室內,也緩過神來,對攜帶金銀珠寶離京出海的事情抵死不認。


  謊稱那些金銀珠寶是祖上傳下來的,害怕被人覬覦,所以想捎回老家藏起來。


  兩者的性質截然不同。


  候有德在痛哭流涕的懺悔一陣后,又口口聲聲要找大領導告狀。


  就在這時,李愛國將張裁縫帶來了。


  張裁縫的配合徹底擊潰候有德的心理防線,他很快就將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原來,候有德一直處心積慮要離開,只不過沒有途徑,於是就想方設法和敵人聯繫上了。 正好張裁縫因為丈夫被李愛國抓到,想著回京城為丈夫報仇。


  敵人把安排張裁縫的事情交給了候有德。


  敵人承諾,只要候有德完成了任務,就會安排他們全家離開。


  當然,候有德是只老狐狸了,清楚不能將雞蛋放進同一個籃子里的道理。


  他一邊協助張裁縫辦事兒,一邊派遣白管家尋找路子。


  張裁縫被抓后,候有德感覺到末日臨近,所以才想出用棺材運財寶的辦法,準備藉機離開京城。


  為此他做足了準備功夫。


  不但利用這年月各部門之間互通消息的延遲,從前門派出所辦理了路條,在街道辦做了備案。


  還拉攏到了前門街道辦的張主任,由張主任親自送他們出去。


  可謂是萬無一失了。


  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功虧於潰。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燕子心中一陣后怕。


  「愛國同志,要不是你提前撬開了張裁縫的嘴巴,說不定就被候有德得逞了。」


  燕子很清楚。


  候有德地位特殊,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


  顧及影響,農夫是不會下達行動命令的。


  「候有德作繭自縛,要是解放后,他能夠真正改過自新,哪裡會落得這個下場。」


  李愛國說完就感覺到自己有些幼稚了。


  像候有德這種人,能夠在亂局中崛起,本身就是靠走歪門邪道。


  習慣了走歪路,要想讓這些人走光明大道,簡直比登天都難。


  此時,派去抓捕那幫子壞人的隊伍也回來了。


  這次一共抓到了四個。


  其中那個長途汽車站的調度員,還因為工作勤奮認真,得到了車站的表彰。


  當時那調度員被抓的時候,正在義務值班,所有的同事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經過審訊,調度員交代他們已經從外地運來了一批炸藥.

  燕子得知這個情況,心中一陣慶幸。


  要不是李愛國警惕性高,提前意識到了敵人的陰謀,說不定真會鬧出大亂子。


  夜靜悄悄。


  敵人全部被羈押起來,等待明天送到農夫手裡,李愛國的心情也輕鬆起來,準備回家休息。


  燕子陪著他走出辦公室,神情有些鬱悶:「愛國,我爹明天一定讓我相親。」


  「呃」


  「你說我該怎麼辦?」


  「呃」


  「喂,咱們好歹是戰友啊,你倒是出個主意。」燕子覺得李愛國的『呃』實在是太上頭了,跺著腳說道。


  「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唄,誰還能綁著著你去?」


  「我爹能幹出那事兒。」


  「.」


  李愛國倒是忘記了,在燕子的描述中,她爹可是那種封建的大家長。


  燕子的大哥因為小時候逃課,燕子爹把他吊在房樑上,皮帶都摔斷了三根。


  比劉海中打劉光福還要多兩根。


  燕子此時就像是反對封建獨裁的新時代青年,咱李愛國自然得幫一把。


  他朝著燕子招了招手。


  「怎麼?」燕子的小臉瞬間通紅起來,鼓起勇氣湊到了李愛國身旁。


  李愛國在她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聽明白了嗎?」


  「啊,你剛才說啥?」


  耳邊傳來的熱氣,李愛國渾身散發出的男人氣息,無一不讓這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神魂顛倒。


  腦瓜子嗡嗡作響,哪裡還聽得到聲音。


  「害,你這丫頭還真是有點傻!」李愛國只能再次講了一遍。


  燕子的眼睛一點點瞪大,嘴巴最後合不攏了,胸脯起起伏伏,呼吸急促起來。


  「誒,你這主意還挺損的哈,不過我喜歡。」


  「什麼我的主意,這是你自個想出來的。」李愛國板起臉子說道。


  開玩笑,燕子爹要是知道了,得開著坦克車來收拾他。


  不過,咱有大火車,倒也不怕坦克。


  兩人閑聊一陣,李愛國見時間越來越晚了,便騎上自行車準備回四合院。


  剛走兩步,就碰到一個記錄風速的氣象員。


  氣象員剛從風速監測台上走下來。


  李愛國順嘴問道:「同志,明天啥天氣啊。」


  「陰轉暴雨。」


  翌日。


  天色陰沉。


  北風呼嘯,門前的大樹抖動發出嘩嘩的聲響。


  氣溫也降低了好幾度,很可能下大雨。


  李愛國一大早起床,簡單洗漱,吃過飯後就帶著陳雪茹來到了機務段武裝部。


  案件已經調查清楚。


  侯家人和張裁縫連夜被送到了一個連李愛國都不知道的地方。


  燕子得到了當面向農夫彙報的機會。


  農夫表揚了她跟李愛國的工作,這讓燕子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這是她工作了這麼多年,最光榮的時刻。


  因為案子無法公開,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對相關人員的處理也同時下來了。


  陳行甲和趙慶芳泄露機密屬於無心之舉。


  再加上他們能夠積極配合調查,戴罪立功。


  所以上級發來處理意見:批評教育。


  這種處理可謂是法外開恩了。


  陳雪茹很清楚這些,在前往機務段的路上,有些歉意的說道:「愛國哥,這次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幹什麼。」


  糙漢子的態度讓陳雪茹心中暖烘烘。


  哪個女人不想嫁給能夠指靠得住的男人呢?!


  她決定晚上給李愛國跳一段科目三。


  嗯,身穿瘋馬旗袍的那種。


  趙慶芳這次雖沒有被關進笆籬里,也算是遭了大罪。


  從羈押室出來之後,拉著陳雪茹的手一直嘟囔著道歉之類的話語。


  「愛國,這事兒咱幹得丟人啊!」陳行甲是個老實性子,感覺到拖累了李愛國。


  李愛國則從兜里摸出根煙遞給陳行甲:「大哥,別說這些了,以後好好乾活,爭取把錯誤彌補上。」


  「你放心,我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要幫趙工程師將玻璃鋼研製出來。」陳行甲重重的點點頭。


  因為這事兒自始至終都瞞著陳方軒。


  趙慶芳和陳行甲沒有辦法直接返回陳家,只能到李愛國家先休整一下。


  李愛國又找周克借來一輛自行車。


  一行四人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往四合院走去。


  路過京城展覽館的時候,燕子騎著自行車從遠處行駛到老莫餐廳面前,李愛國正想上前打招呼。


  停靠在餐廳門前的一輛吉普車們打開了,一個年輕人從駕駛室下來,快步沖著燕子迎了過去。


  年輕人高高瘦瘦的,模樣看上去不超過二十五歲。


  他穿著身穿將校呢大衣,距離很遠李愛國就能感覺到此人神情陰霾。


  陳雪茹也看到了兩人,抿著嘴笑道:「那年輕人應該就是燕子的相親對象了。能夠在老莫相親,身份應該不一般。」


  老莫全稱莫斯科餐廳,一九五四年九月建成,算是京城裡最豪華的餐廳。


  在這個時期,老莫只服務於少數群體。


  服務對象一般是援華專家、駐華官員和留學歸來的知識分子、和接待外賓。


  能在老莫吃上一頓,不光是有沒有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身份的象徵。


  像京城裡的那幫大頑主,經常為了搶一張老莫的餐券而打破腦袋。


  燕子的相親對象能夠把相親地點設在這裡,由此可見也是位大院子弟,並且是身份不低的那種。


  這些從他身穿這年代還很少見的將校呢大衣,駕駛吉普車都能夠看得出來。


  燕子似乎也看到了李愛國幾人,跳著腳沖著他們招了招手,比劃了個手勢。


  「愛國哥,燕子姑娘是啥意思?」陳雪茹好奇的問。


  「好像是讓我們別打攪她相親。」


  李愛國抓住車子把,猛蹬幾下,自行車就像是箭頭子似的躥了出去。


  他害怕等會那輛吉普車會衝上來撞人。


  老莫門口。


  燕子收回胳膊,上下打量對面的將校呢,挑了挑眉毛,說道:「你就是小張?」


  「小張.我叫張存德。」年輕人感覺到一絲不妙,眉頭隱晦的皺了皺。


  張存德是大院子弟出身,並且父輩的職位很高,平日里並不缺女朋友。


  只不過那些女朋友大多出身平民,並不適合結婚。


  而燕子家世跟他相當,所以才會如此上心。


  張存德涵養很好,並沒有因為燕子言語中的蔑視而生氣。


  反而很有風度的做了個請的手勢:「燕子姑娘,我已經在老莫里定好了座位,等會咱們就能享受到美味的煮咖啡、烤點心還有紅菜湯了。」


  「等等!」燕子沖他擺擺手:「我這人有個規矩,相親對象不能是弱雞。」


  「弱雞?什麼意思?」


  「弱雞.」


  燕子挑起眉毛思索李愛國是如何解釋,片刻之後,重重點頭:「就是很柔弱的小雞,就是指男人不強壯,瘦的跟猴似的.」


  她覺得不太好形容,大聲說道:「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你懂的!」


  「這種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挺形象的。」


  張存德笑道:「我當然不是弱雞了,你也知道我的家世,我父親是第三軍」


  「你是你,跟你父親沒關係。我是跟你相親,又不是跟你父親相親。」燕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他:「要想跟我相親,就得展現出點實力。」


  「怎麼展現?」


  「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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