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198章 為民除害許大茂
第198章 為民除害許大茂
嘶。
嘶嘶。
嘶嘶嘶。
圍觀住戶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李愛國覺得小院的溫度上升了不少。
「紙皮裡面怎麼會有水呢?」
「咳,還用說了,紙皮浸了水,就更重了啊。」
「不要錢的自來水,賣出廢紙皮的價,賺大發了。」
「這可是集體廢品店,閻埠貴這樣搞,不就是占國家便宜嗎?」
議論聲中。
閻埠貴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心中差點把許大茂罵了個狗血淋頭。
王大奎沒想到還有人玩這一手。
頓時冷下臉,揪住了閻埠貴的衣領子。
「老同志,你竟然敢騙我?」
他本來就長得五大三粗,相貌猙獰,現在發起火來,更加嚇人。
閻埠貴連擺手:「同志,君子動手,不動口,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
王大奎也被他氣笑了,鬆開手:「行,你就狡辯吧。」
閻埠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眼珠子飛速轉動。
「我是老教員,讀書人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事兒呢!肯定是昨天晚上下大雨,廢紙上浸了水,我收拾的時候,沒有注意到。」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
王大奎有些無語:「老同志,外面的紙皮好好的,裡面的全都濕透了,你說沒注意,當我是三歲吃奶娃娃呢?蒙誰呢!」
「我我我」閻埠貴無言以對。
王大奎道:「我看你也別解釋了,咱們到街道辦說道說道。」
剛開業,就這樣搞,要是別人以樣學樣,廢品店非得黃了不可。
說著話,王大奎拉住閻埠貴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閻埠貴這次是真害怕了。
事情不大,總共也就兩毛五分錢。
但是性質惡劣,要是上綱上線一點,等於是坑蒙拐騙了。
「別介,我是四合院的三大爺,就是附近的住戶,咱們以後還得擱鄰居呢!」
「四合院的三大爺愛國哥也是四合院的。」王大奎停下腳步。
閻埠貴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連忙大聲說道:「你說的李愛國同志是火車司機吧?」
「愛國哥交代過,說『機』別說『吧』,文明你我他。」王大奎道。
閻埠貴:「.」
他記得剛才好像在旁邊看到了何雨水和劉大娘。
兩人跟李愛國關係很好,經常在一塊。
那李愛國
閻埠貴踮起腳,越過圍觀眾人的肩膀,環視一周。
看到李愛國坐在那裡優哉游哉的喝茶,閻埠的眼睛頓時亮了,蹬蹬蹬的跑過去,舔著臉笑。
「愛國,你可得幫幫三大爺啊。」
李愛國放下搪瓷缸子,呵呵笑道:「三大爺,多大年紀了,還是個老教員,怎麼學會騙人了呢?!」
閻埠貴沒有大的毛病,就是喜歡佔小便宜。
不過這年代大傢伙日子都不好過,還要被人佔便宜,著實讓人膈應。
閻埠貴被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
臉色紅得跟豬肝似的,卻沒辦法反駁。
「愛國,你跟那位老闆同志熟悉,就幫我求求情.大不了,明天我就把我們學校那七八個女教師都介紹給你。」
好傢夥,又開始選秀了。
李愛國連忙打斷他:「只此一次,你以後要是再搞鬼,我可不管了。」
閻埠貴感激的點點頭:「愛國,你放心,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的,絕不弄虛作假。」
李愛國站起身來到王大奎跟前,給王大奎使了個眼色,緩聲說道:「大奎,這是名叫閻埠貴的同志,一時財迷心竅,犯下了錯事,他本身不是壞人,咱們要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王大奎伸手將閻埠貴扒拉過來,指著閻埠貴的鼻子說道:「老同志,今天也就看在愛國哥的面子上,我饒過你這一遭。」
「哎吆吆,太謝謝了。」閻埠貴喜出望外,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王大奎伸出大手,像提溜葫蘆似的,把閻埠貴提溜了回來。
「我不把你送到街道辦了,但是你矇騙我們集體廢品店,性質惡劣,情節嚴重.」
王大奎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詞兒了,才接著說道:「所以我罰款五塊,還得寫一份檢查書。」
「罰錢啊」
閻埠貴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指指地上的廢紙:「我把這些送給你們行嗎?」
「.你要是不願意,現在咱們就去街道辦。」
「願願意」
閻埠貴清楚,一旦進到街道辦里,街道辦很可能會通知學校。
作為一個老教員,竟然敢坑蒙拐騙,說不好工作就丟了。
特別是,他的出身還是小業主,平日里在學校里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閻埠貴身上沒有帶那麼多錢,只能跑回了家。
三大媽看他回來,興奮的說道:「老閻,這次掙到了多少錢,兩分錢還是三分?」
「別提了,非但沒掙到錢,還被罰了五塊」閻埠貴猛地一拍大腿,欲哭無淚。
「啥,被罰錢了,咋回事兒啊?」
「都怪許大茂那小子。」
閻埠貴還得繳罰款,顧不得跟三大媽多說,從床下的罈子里翻出了五塊錢。
他轉身就要往廢品店奔去,剛跑兩步,又停了下來。
看著三大媽說道:「等會閻解成下班回來,你告訴他,這個月他得多掙五塊錢。」
罰款不怕,咱閻家現在有能掙錢的人。
閻解成要是在機務段里。
多扛五千噸煤,五塊錢不就回來了嗎?
三大媽:「.」
她覺得閻解成活不幾天了。
閻埠貴不愧是語文教員,寫得一手好字,檢討書的內容也很誠懇,幾乎能作為範文了。
接過罰款,將閻埠貴的檢討書貼在牆上,王大奎滿意的點點頭。
以後那些想搗鬼的人,看到檢討書,就得小心點了。
當然。
對於挺身而出的這位驢臉漢子,他也得表示感謝。
抽出一根大前門煙遞過去:「這位同志,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許大茂接過煙,突然大聲說:「我叫許大茂,做好事不留名。」
王大奎皺眉頭。
誰問你名字了?
「許大茂同志,我代表集體廢品店,對你表示感謝。」
許大茂突然大聲說:「我叫許大茂,家住四合院後院,最喜歡吃雞,最喜歡喝酒,今天晚上有空。」
王大奎默默的看了許大茂片刻,看著張二炮說道:「這貨是個傻子。」
許大茂:「.」
他沒想到這兩人一點都不上道。
幫了這麼大的忙,他們再怎麼著,也該請搓一頓。
不過咱大茂也不在乎這些。
許大茂舔著臉笑:「同志,你能給我來張表揚信嗎?」 王大奎詫異。
「表揚信行啊,你今天也是做了好人好事,值得表揚。」
說話間,他讓張二炮取來一張草紙,開始撰寫表揚信。
「表揚信的抬頭,是寫給單位的,你是哪個單位的?」
「不,不不,不給單位,給個人。」許大茂笑道。
「個人?」王大奎抬起頭,詫異的盯著許大茂:「害,你小子有點意思啊,寫表揚信送給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許大茂尷尬的笑笑:「就是寫給個人,名字叫做婁曉娥同志。」
王大奎恍然大悟:「搞對象呀,行啊,你小子挺雞賊的。」
雖然許大茂的要求不正規。
不過廢品店本來也不正規。
王大奎還是幫許大茂出具了表揚信。
「哈哈.」
抄起公章,哈了兩口氣,在介紹信上蓋上紅戳戳。
許大茂:「老闆同志,你的印章是新的,上面的印泥挺厚,沒必要哈。」
王大奎撓撓頭:「不哈兩口氣,總覺得不對味。」
許大茂:「.」
他也不願意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拿到表揚信之後,屁顛屁顛的跑了。
回到家后,許大茂找來提籃,裝了二十個笨雞蛋。
又把許吉祥帶回來的山貨收拾了一大包,乘坐公交車,來到了位於京郊的婁家。
「是大茂來了,快坐下。」
婁振華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到張媽帶著許大茂進來,屁股抬都沒有抬,只是讓王媽給許大茂倒了一杯茶。
「爹,這是上好的雞蛋,都是我爹從農村搞來的。這裡還有山核桃,山蘑菇」
許大茂把禮物放在桌子上一一介紹,婁振華這才放下報紙,臉上有一絲笑意。
他倒是不在乎這些小玩意,而是在乎許大茂的態度。
婁振華和煦的問道:「大茂,你接班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爹,正在辦著,許吉祥已經向廠裡面提交了神情,假病歷也做好了。」許大茂彎著腰說道:「估計再等一個星期,我就能接班。」
婁振華點點頭:「行,這件事抓緊辦。」
見婁振華心情好像很好,許大茂也鬆了口氣,這會才感覺到脊背上出滿了冷汗。
「爹,曉娥在家嗎?」
「在樓上,你自己上去吧。」婁振華重新拿起報紙。
「那我去了。」
許大茂躡手躡腳的來到樓上,推開了房間門。
看到婁曉娥正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
「曉娥.」
他輕聲打了一聲招呼。
婁曉娥嚇得打了個哆嗦,慌忙把筆記本藏在了抽屜里。
待看清楚是許大茂后,有些憤恨的說道:「許大茂,鬼鬼祟祟的,你想幹什麼?」
被罵了兩句,許大茂也不生氣。
把表揚信遞了過去:「曉娥,我今天做了好人好事,還得了表揚。」
「許大茂,你做好事?」婁曉娥詫異。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南銅鑼巷裡,新開了一家廢品店」
許大茂活靈活現的再現了當時的場景:「你不知道,就在我制服了大惡人閻埠貴后,就連李司機也給我鼓了掌。」
「李司機?」
「我的一個鄰居,他現在是火車司機。」許大茂笑道。
李愛國.
婁曉娥眼前浮現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這年代雖然沒有網路,沒有自媒體,但是卻有人肉情報站。
在衚衕頭上,靠著大道,每天下午都有一幫老婆子坐在樹蔭下乘涼,東家短,西家長的。
四合院最精明的閻埠貴在廢品代購點,吃了大虧的事兒,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街區。
那些想暗中搞鬼的住戶也都老實起來。
廢品代購點因為服務態度好,再加上價格公道,很快就紅火起來。
就連街道辦和派出所的廢品,也都送到了廢品代購點。
在忙碌的時候,賣廢品的人能排起長隊。
街道辦王主任見代購點剛成立,就改變了以往不良的風氣,對代購點大加讚揚。
李愛國雖不是明面上的經理。
但是考慮到王大奎和張二炮才剛上手。
難免有些地方做不到位。
也經常會趁著休息的時間到廢品店幫忙。
順便還可以合計京津貿易的事情。
這一日。
吃過早飯,李愛國就騎著雙人自行車,出了機務段直奔四合院。
久晴大霧必陰,久雨大霧必晴。
昨天晚上下了大半夜的雨,天氣放晴,清晨的京城籠罩在濃霧之中。
晨霧繚繞,置身其中,彷彿身處人間仙境。
「讓讓,麻煩讓讓!」
「叮鈴鈴!」
一路上,李愛國撥動鈴鐺,提醒過路的同志注意交通安全。
你別說,同時撥弄兩個鈴鐺的感覺就是不錯。
有點那啥味道了。
正歡樂著,李愛國恍惚看到遠處有自行車的影子,徑直朝著他直奔而來。
窩艹!要撞上!
緊緊捏下車子閘,雙腳踩在地上,啟動腳剎。
自行車的速度本來就不快,瞬間剎停下來。
只是對面那人的反應要慢半拍,等她注意到李愛國的自行車,再捏車子閘的時候,已經晚了。
只聽得『哐蹬』一聲,兩輛自行車撞在了一起。
雙人自行車重量重,地盤穩重,再加上有李愛國坐鎮,就跟陸地小坦克似的。
對面那輛飛鴿女式自行車,如何是坦克的對手,竟然被撞得人仰馬翻。
只聽得「哎吆」一聲,連人帶車摔倒在地上。
「同志,你沒事兒吧?」李愛國連忙從自行車上跳下,跑過去。
「嘶好疼啊!」婁曉娥左腳踝被腳蹬子重重的磕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氣,眼角溢出淚花,一時間動彈不得。
李愛國此時也認出了婁曉娥。
「是婁同志啊,你別動,我不把自行車扶起來。」
「好麻煩,你輕一點。」
「放心,我是老貨車司機,手頭很穩的。」
說著話,李愛國忙上前拉壓在婁曉娥身上的自行車。
可是婁曉娥是騎著自行車摔倒的,布拉吉的裙角卡在了飛輪里。
而她修長的雙腿正好夾在車架上。
李愛國只能先伸手去拉裙角:「婁同志,你岔開點腿,我用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