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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冰山美女的面具

  說實話,清姬是十分欣賞眼前這個少年的。

  沒有那些修鍊道門弟子的驕縱,也沒有為了飛升不顧一切的虛榮。

  總的來說,在今年飛升大會的名單里,她最看得上的就是燕這個少年。

  可沒有想到,飛升大會一結束,這個少年竟然跟她說的第一句話是要離開。

  那時候清姬姑娘是想要再次考察考察他,於是順著這個事情,答應了廖瑞澤的請求。

  眼下看來,這個少尿果然是不錯,若是真的有緣讓他留在玄機閣的話,或許真的能幫上玄機閣的忙,屆時她也會減輕許多負擔和壓力。

  由此可見,飛升大會已經不僅僅是上天庭選拔人才的方式,可是玄機閣為了自救開始招賢納士。

  也是這個原因,飛升大會的賽制一年比一年殘酷,清姬知道那天晚試的時候發生了許多變數,那些道門的人前來鬧事也是因為積壓了不要怨氣。

  可若不是這樣,炫技給遲早有一天會被排擠出上天庭的行列,到時候和這些會修鍊的凡世間道門又有什麼區別?

  清姬作為玄機閣的閣主,見證過玄機閣最輝煌的時刻,那時候師父師娘都還在。

  每次飛升大會開始的時候,可以說是萬人空巷,上天庭的人也有不少權利很大的仙神前來捧場。

  通過選拔的形式,作為凡世間修鍊者通往上天庭的第一道門檻,他們玄機閣代表的是上天庭的實力和威嚴。

  可好景不長,天下三分,上天庭的人漸漸就已經習慣了戰後平和安逸的日子,並沒有多少仙官還保留真當初的鬥爭。

  每年按照慣例選拔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可是沒有戰事的上天庭並沒有那麼多職位需要填補,漸漸地那些好不容易修鍊幾十年的少年姑娘,選拔飛升,到頭來不過是在上天庭給上古的那些仙官端茶倒水,更有甚者,被分配到照顧那些投誠的凶獸。

  這樣的轉變,玄機閣前任閣主看在眼裡,可是雅嵐殿那些和他們能說的上話都上神,不是出去仙游,就是閉關修鍊不問世事。

  知道玄機閣前任閣主雙雙去世,在天河之界的玄機閣眾人徹底被上天庭的新勢力排擠出來。

  後來每年的飛升大會可以說十分的格式化,那些仙官更沒有什麼心情過來捧場,以前都是參與和挑選選拔出來的人,可現如今他們對於這些新人可謂是不屑一顧,最後也只有玄機閣默默處理好這件事情。

  對於飛升大會開始的時候,那一場杏花煙雨的表演,也不過是為了吸引那些仙官前來助陣的把戲而已。

  清姬又何嘗不知道,那些無聊的仙官是用著師父傳給她的獨門功法,作為賭局來嘩眾取寵。

  她都知道,可奈何現在的玄機閣在上天庭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他們只能自救。

  而自救重新改革的想法部署一時興起的,是這些年來一直縈繞在清姬心中。

  她知道想要讓玄機閣恢復到以前的盛況,是許多因素決定的,而她心中都那個目標,可謂是十分遙遠。

  再者,玄機閣內部也有很嚴重的問題,因為雙閣主的制度,玄機閣內部的人十分消極,且對於未來的發展分為兩派,可沒有人真正原因站在玄機閣的角度考慮問題。

  長年如此,清姬已經心神俱疲。

  直到這一次在飛升大會上看到了那一抹無法忘卻的紅,清姬彷彿回到了那個萬人聚焦於玄機閣飛升大會的時代。

  燕姑娘的出現,點燃了一直隱藏在清姬心裡的時而閃爍的火苗。

  而燕姑娘所成立的,僅僅只有短短五年的玉簟樓,清姬對她充滿了好奇,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情緒作祟,倒是有些艷羨和嫉妒。

  他知道廖瑞澤突然提出離開的原因,和他眼裡一直追隨的那位姑娘有關,她故意放縱了他的離去。

  清姬想要賭一把,她來到玄機閣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這一次她想要通過廖瑞澤去看一看,燕姑娘為了發展膽敢於和涇戰神比試的玉簟樓到底是什麼樣子,想看看他們同樣雙閣主制度,為何人心一致。

  清姬苦於玄機閣經營久矣,放任廖瑞澤的離開,救贖她企圖改變和自救的第一步。

  既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怎麼可能輕易地收回?

  當她聽說廖瑞澤是因為自己被那名叫鬼狐的凶獸糾纏的時候,她沒有恐慌,竟然因此生出一種扭曲的得意。

  看,這個鬼狐應該是能一招制勝和涇戰神的燕姑娘都無法解決的傢伙,而她選擇讓廖瑞澤回到玄機閣。

  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玄機閣到頭來還是比玉簟樓安全的?

  原本一直壓抑自己情緒的清姬,霎時間竟然無法控制就是微微上揚的嘴角。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自打見到了這個燕姑娘開始,清姬再也不是那個清冷的閣主大人了,竟然生出了曾經嗤之以鼻的世俗慾望。

  再這樣的情緒作祟下,她果斷地同意了廖瑞澤回來的事情。

  同時給她安排好好其他人一樣的住宿條件,等待著明天上天庭派來的分配結果。

  不管這一次廖瑞澤能不能留在玄機閣,單單看燕姑娘為了躲避那鬼狐,竟然把廖瑞澤送回玄機閣來看,他們玄機閣就贏了。

  回到房間里,清姬注意到自己臉上彆扭的得意表情,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她狠狠地搓了搓臉,「明明是凡間的一個組織而已,即便是借著飛升大會名聲大振,他們看管的不過是黑水。」

  清姬一遍遍提醒自己,「怎麼短短兩天,就會把自己影響如此?」

  她無法靜下心來,起身,拿起房間里擺放好的那把劍,出去離去。

  清姬練了一夜都劍法,直到天邊漸漸露白,才停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清義君停在她房間門口,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

  「師兄。」

  清姬繞了一個花手,收回劍,髮髻有些散亂,兩鬢的碎發貼在臉上,額角頸側的汗水浸濕了領口。

  「你什麼時候來的?起這麼早啊?」清姬問道。

  「感受到你的情緒波動,前來看看。」

  清義君點點頭,溫柔地說著。

  「……進來坐吧。」

  清姬聽見這話,就知道清義君應該是早已經來了,知道房間里沒有自己之後,也沒有四下尋找,只是知道門口老老實實地站著。

  「你身體剛好,還是應該再房間里休息的。」清姬進屋,拿著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給彼此到了兩杯茶水,放在桌子上。

  「我不渴,你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清義君推開了面前的茶杯,緊緊地聽著清姬看。

  「你羨慕她?」清義君彷彿早已JJ看透了清姬的心思,如此問道。

  「嗯。」

  清姬倒也坦誠又直接地承認了,沒有任何矯情的意思。

  「玄機閣發展如今這個地步,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

  清義君說道這裡,眼神複雜了起來,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如果你想要振興玄機閣,我可以陪你,我們一步步來,你可以放過自己。那個杏花煙雨的比試,我真的不喜歡。」

  不知道為何,清義君說的這裡,一下子觸碰了清姬的逆鱗。

  她重重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摔,大聲說道。

  「怎麼,你打算如何做才是不著急?等著上天庭那些人有一天突然想起來師父嗎?等著他們給師父面子重新重視玄機閣嗎?」

  這是清姬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第一次這麼歇斯底里。

  「師父他們最已經不在了,早已經不在了,你明不明白?」

  清姬擰著眉頭,眼角泛紅,嘶吼著已經破碎的情緒。

  「我明白,可你好像並不打算放下。」

  清義君倒是沒有對如此暴躁反常的清姬有任何詫異地情緒,依舊維持著表面柔和又平靜的神情,只能從語氣里才能聽出來他的無奈和傷感。

  「為何要放下?怎麼可能放下?師父他們當初提議來看管天河的時候也從沒有想過放下,現在玄機閣輪到我手裡,我怎麼能就此讓玄機閣的一切被人無視,被人遺忘?」

  相比於清義君的冷靜,清姬像是另外一個極端,眼睛已經泛紅,嘴上不停地輸出心中壓抑太久的不滿。

  「所以你故意編排出來的杏花煙雨賭局,就是你所謂的不被人遺忘?」

  果然,只有清義君知道說什麼話能深深刺痛眼前這個歇斯底里的人。

  清姬一瞬間冷靜了下來,她低頭不語。

  良久,天邊的第一縷陽光出現,透過紗窗,照在清義君的後背上。

  「師兄,你管的太多了,回去吧,我……知道分寸的。」

  清姬終於平復了剛剛失控的情緒,語氣有些沙啞,她揉著太陽穴,下了逐客令。

  清義君竟然也沒有因此惱怒,起身離開了清姬的房間。

  臨走的時候,往昏暗的屋裡看了一眼,眼裡不知道包含什麼情緒。

  「閣主大人?醒來了嗎?上天庭的旨意已經下達了。」

  清姬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正坐著一個離譜又荒誕的夢,被門口侍女的聲音吵醒之後,意識回到了現實。

  她抬起酸痛的脖子,從桌子上爬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起身打開了房門。

  「有文書嗎?」清姬問道。

  侍女剛抬頭就看到清姬閣主衣服沒有換,還是昨天那一件,髮髻也有些散亂,眼角泛紅。

  「小姐,你昨天沒有休息好嗎?需要我服侍嗎?」侍女娉婷問道。

  「怎麼,我說的話已經沒有用了嗎?」清姬微微泛紅的眼睛看了侍女一眼,語氣十分冷淡。

  侍女娉婷嚇了一跳,立馬低頭回應。

  「文書已經下來,請閣主大人過目。」娉婷立馬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卷金箔文書。

  清姬打開那刻有上天庭專屬的印章的文書,看到上面的名錄,點點頭。

  「嗯,過來服侍我梳洗更衣。」

  清姬合上文書,語氣柔和不少,對娉婷說道。

  娉婷倒也沒有生氣,作為清姬閣主的貼身侍女,她已經擁有了別人不曾擁有的特權,為人處事規矩又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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