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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想動我軟肋?

  「老娘現在已經是不死之身了,還怕我不把他找出來嗎?」

  一安拍著胸脯,得意地說道:「也不看看老娘現在經手都都是什麼案子,找一個人不把他前世今生祖宗十八代扒拉得底/褲不剩,老娘都對不起這修鍊出來的本事。」

  「再說,我不會看錯的,亭甫是獨一無二的,是我等的那個人。如果搞錯了的話,老娘就把他一輩子拴在玉簟樓,給老娘免費做長工!」

  一安說道氣勢磅礴,對面的廖瑞澤早就快到了不遠處亭甫都身影。

  以他的修行,這麼遠的距離,應該是聽得一清二楚吧?廖瑞澤揉了揉眉毛,說道。

  「昨夜考慮的事情太多了,沒有睡好,我回去補個覺,補個覺。」

  他擺了擺手,迴避了一安看過來奇怪都目光。

  她看著廖瑞澤的背影,一轉身,亭甫就站著自己身後,那對他來說已經十分複雜的表情,一安讀不透這表情透露了它主人什麼樣的心情。

  一安罕趕緊小跑了上去,蹦蹦噠噠地來到了亭甫身邊,後悔剛剛為了逞能而說的那些話。

  「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下來啊?我知道院子里等你逗快要曬脫皮了。」

  果然一安知道這樣的撒嬌是有用的。

  「那你不去屋裡站在,一直在院子里幹嘛?」亭甫不得不好奇,這二人在院子聊了什麼話題。

  「自然是跟他解釋為啥我今早衣服都沒有換的,出現在了你的房間里啊。」

  「你怎麼說的?」

  果然,天真的魚兒上鉤了。

  「那還說什麼?我說,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嘍。」

  一安抱著手臂,搖頭晃腦地樣子,得意極了。

  亭甫剛剛還黑著臉,一句話就被一安撩撥都不知所措了起來。

  「你,你怎麼這樣回答啊。」自願上鉤的魚兒還是慌不擇路了。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回答,嗯?」

  一安一個轉身,轉進了亭甫的懷裡,仰著頭,挑著亭甫的下巴問道。

  亭甫眼睛里都是一安湊過來的倒影,眨巴眨巴就鑽進了腦袋裡。

  這是你要闖進來的,進來就不要想著離開。

  第一次,亭甫產生了如此瘋狂的想法,偏執又執拗。

  「好了,太曬了,去屋裡說。」

  亭甫把手放在一安的頭頂上空,替他遮太陽,眼裡溫柔似水,說道。

  「好。」

  一安對於亭甫的關心,也十分受用。抬步來到了會議大殿里。

  一進門,桌子上就擺滿了帖子,一安見狀,無奈滴搖搖頭。

  「這些都是什麼?」

  她收斂起多餘的情緒,往大殿中心一座。

  「這是上午山下問詢而來的人,聽說正是大選還沒有開始。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已經託人往樓里送東西了。」

  「拜帖,禮金我讓人點清,歸納好了,你有時間就看一看,好了解了解明日來大選的那些人的背景。」

  亭甫只嗲一安不喜歡這些,可奈何是必須要看的東西。

  「若是呢著急的話,我陪你一起看。」

  一安聽見亭甫的話,鬱悶地盯著書案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好啊,這樣我們兩個人快一些,若是廖瑞澤補覺回來了,也讓他幫幫忙,我是信任你們的。」

  一安知道這些拜帖是必須要看的,既然是選擇了讓上天庭認可,讓天下人認可的方式出現在世人面前。

  那就不得不面對這往來的周遭,和複雜無趣的禮數。

  但背景,家事如何,肯定不能算得上一安挑選人的基本要求。

  這些,不過是在必要的時候錦上添花而已。

  不過不看不知道,原來這凡世間的門派這麼多。

  看樣子比別人長壽一些,活到八九十歲的年紀,大都可以創立門派的了地步。

  一安不是很了解這些門派的背景,可當下有沒有媽媽必要去惡補這些道門的文化,她只能在翻閱那些客套的拜帖上,按閣紅色的手印。

  亭甫看了看被眼前的拜帖包圍的一安,本來他還是想過來和一安說說話的,眼下也沒有了機會,只好悶頭儘快把這些拜帖看完。

  就這樣,兩人一直忙活到了正午。

  進題的天氣不如昨日舒服,到了正午就看到燥熱了起來,許是要下雨的意思。

  這個時候的廖瑞澤終於補好覺,從樓上的包間下來了,聽見一安安排的小廝報告,一起床就來到了會議大殿。

  一安昂著脖子,正放空的時候,看到了那個清瘦傾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廖公子,你可真是不客氣啊。說著來我這裡不用拘束,你倒好,一到飯店就出現,一有事情就消失。苦了我倆,別這惱人的拜帖煩的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一安見到終於來了可以打下手的人,立馬就招手歡迎。

  「是嗎?我看你這個樣子倒是脾氣大的很啊,怪不得你樓里負責跑腿的小廝讓我速速來,自己卻推脫有事立馬離開了。怕是見到燕樓主臉都綠了,覺得會沒有什麼好下場吧?」

  廖瑞澤笑了笑,上午把心裡的芥蒂說通了之後,和李瓊安又恢復了往日熟悉點狀態。

  亭甫擰著眉頭,心道,早上他倆一定在院子里說了什麼。

  「哪有那麼誇張?」一安摸了摸自己的臉,明明昨晚休息的很好才是,一定是被這繁冗的拜帖鬧的。

  「來來來,我記得你是最擅長處理這些事情的,何況你在凡世間修鍊足足三十多年,倒是被我內行。」

  一安突然想起來,眼睛亮亮的,立馬起身,打算把自己這個位置讓過去。

  廖瑞澤往亭甫那看了一眼,並沒有輕舉妄動。

  亭甫擰著眉頭,抬起手指,把大殿上沒有批閱完的拜帖轉移到了隔壁一張桌子上。

  「坐這裡吧。」亭甫說道。

  「多想亭甫公子,那中間的位置我可不敢坐,看來安安還是沒有怎麼習慣玉簟樓樓主的身份啊。」廖瑞澤這次來到玉簟樓沒有白來,最起碼讓一安放下來心裡的芥蒂,他整個人也沒有那麼彆扭了,比昨日生動了不少。

  「燕樓主身邊有我在,她不懂的事情不需要操心,只要我知道就好。」

  亭甫在一安身邊久了,倒也開始話裡有話了。

  廖瑞澤知道亭甫話里的意思,點點頭,倒是沒有接話的打算。

  一安見狀,長舒一口氣,後知後覺地感覺,剛剛是不是與修羅場擦肩而過。

  廖瑞澤確實是這個任務的合適人選,他的加入大大加快了這件事情的進度。

  很快,三個人列出來了一大大致的明細單。

  那些拜帖上的內容無非是對於飛升大會一安的表現羨慕崇敬之詞,接著介紹一下自己的背景已經特長。

  太陽落下之前,只要是拜帖上有名單的人,大都已經整理填寫好了花名冊。

  「燕樓主,不知道你此次招納,有多少名額呢?」

  廖瑞澤既然已經參與了進來,雖然不能親自見證,還輸對明日的選拔考核感興趣的。

  「不多,看情況,要是我比較滿意的話,多選幾個也未嘗不可。」

  「若是沒有什麼緣分的話,也不強求,那些合適用那個。」

  一安看著這拜帖,每個人都把自己說道天花亂墜,可真正實力如何又另當別論。

  她之所以故意拖延了幾天的時間,就是看看有沒有具有競爭力的選手出現。

  「我經手的幾個拜帖,倒是有我看著不錯的選手。」

  廖瑞澤將手裡的花名冊放在一安的桌子上,點了點幾個人的名字。

  一安拿筆特意標註出來,「行啊,若是這裡面我一個都看不上,你可得捨得什麼東西給我。」

  「行啊,我此時孑然一身,但樂的自由,若是你看得上的,拿去便是。」

  廖瑞澤當年因為李家在黨爭之後,被迫貶官回鄉,有考慮過是不是因為自己和父親的不作為,讓李瓊安和他漸行漸遠。

  然後身在紅塵中,怎麼可能逃脫得了世俗的羈絆。

  現如今修鍊三十載,無根無蒂,無欲無求,沒有依仗也無需忌憚,到真的可以爽快的說出來這樣的話了。

  一安聽見廖瑞澤的話,也挑了挑眉毛,她看著廖瑞澤背後的劍,若有所思。

  廖瑞澤順著一安目光,立馬抱住了懷裡的劍,搖搖頭:「其他可以,這個不行。」

  一安點點頭,「理解,護身的傢伙嘛,說不定也有其他重要的意義,我倒是沒有開這個口哦。」

  廖瑞澤聽見一安的話,放下手裡的劍。

  「那麼,就你的師兄吧,我當時見到他的時候雖然還是個小廝,但印象中也是眉清目秀,十分俊朗。」

  一安緊接著說道。

  「那也不行,哪有人把自己的師兄哪來當賭注的?」

  廖瑞澤也立馬回絕了。

  「哈哈哈,看,這不也是心裡還有羈絆嗎?」

  「……」

  活著,從來都不能不和別人產生關係,有怎麼會徹底地擺脫這些呢?少的不過是一些果斷的魄力,和為之負責的擔當罷了。

  一安一語驚醒夢中人,廖瑞澤羞愧地半晌沒有說話,腦海里回憶著前世的種種。

  自命清高,到頭來,都是俗人罷了。

  「好了,不逗你,我要的是,紫檀香爐。」

  一安昂著下巴,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自然,我也可以拿東西和你換。」一安起身,走到廖瑞澤身邊,說道。

  廖瑞澤聳聳肩,「我要他。」

  他指著亭甫,意圖報復地說道。

  「那不行,你來我這裡吃得喝的住的,豈不是花費?」

  「還有那兩把匕首危險性如此高,寄存在我們這裡,豈不是花費?」

  「玉簟樓兩位樓主親自護送你去玄機閣,豈不是花費?」

  一安數著手指頭,停頓下來的時候,特意看著廖瑞澤扭曲的眉頭。

  「當初咱們廖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可與世隔絕了三十年,恐怕現在通行什麼貨幣都不知道了吧?」

  一安果然書報復了回來,惦記老娘的男人。

  現在風水輪流轉,玉簟樓已經經營了五年,現在還在擴招,大筆的銀子往外花,她倒是和廖瑞澤算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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