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試探

  第六名一瘸一拐地走了上來,第一名和第二名就在正前方迎接他。

  「恭喜你啊,不過你和那位老兄有矛盾嗎?何必爭個你死我活?」

  這倆傻憨憨不解地問道。

  第六名走上來,他不敢直視廖瑞澤的眼睛,托著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腿,站在懸崖邊一動不動。

  清姬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走了過來,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說道。

  「把這個吃了吧,恭喜你成為了本次這是第四名勝出者。」

  那人聽見這裡的時候,咽下丹藥得喉嚨突然一滯。

  「閣主大人,剛剛你說什麼?什麼第四名?我不應該是最後一個名額嗎?」他詫異地問道。

  「唉,看來你是誤會了,本來你和那位兄弟可以一起上來的,不知道為啥竟然打了起來。」

  前兩名也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他人呢?」

  廖瑞澤走過來,拉著這人的肩膀問道。

  他剛剛明明就看到了,那人本就沒有還手的意思,否則以他的實力,不可能輸給這個雙腿幾乎廢掉的兄弟。

  「廖瑞澤,對不住啊,我也是沒有辦法,若是我知道還有兩個名額的話,定然不會出手的。」

  那人不敢看廖瑞澤的眼睛,他知道若不是廖瑞澤一路不離不棄把他背上來,他此次比試早就結束了。

  「我問你他人呢?」

  廖瑞澤不明白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即便是不打算贏得這個比試,也不至於不登頂啊?

  「我下手的時候不知道輕重,或許……或許他已經被我重傷了,落下山崖。」

  這人眼裡掩飾不了的欣喜,可面對廖瑞澤的質問的時候,他不得不擺出一臉委屈的樣子。

  「閣主大人,我現在可以下山去找找那位兄弟得蹤跡嗎?」

  廖瑞澤走到清姬面前問道。

  「不行,現在沒有我的命令,不會有人再踏入這片山林半步!」

  清姬沒有見到那位凶獸的逃遁蹤跡,不可能讓這些弟子再一次置身險境。

  「可,若是那位弟兄不過是在山林里迷路了,若是沒有人尋找,如何給他的師門一個交代?」

  廖瑞澤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是疑惑萬分的,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門派能培養出這樣陰翳毒辣的弟子,眼睛里一絲溫情也看不出來。

  「這個就不勞你們操心了,現在結果已定,我宣布此時比試結束!」

  清姬敲擊著旁邊的鼓皮,轉身離開了山頂。

  這時候山下等著弟子撤回的道門大部分一JJ請點了人數,看著這些弟子像是逃難一般雜亂無章地跑了回來,當真是丟人。

  可沒等一會兒,山頂處就就接二連三地傳出鼓聲。

  帶隊的仙長師父自然是知道這鼓聲代表什麼意思,面面相覷。

  「師父,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還沒有上到山頂就被閣主大人趕了下來。」有人見到在山下接應的師門,氣憤地說道。

  「師叔,這聲音是什麼意思?」有人第一次來這飛升大會,還不清楚這裡具體的比試規則。

  「都給我安靜點兒!一群不爭氣的東西!」

  領頭的道長一臉不耐煩,看了看山頂,擰著眉頭說道。

  「走!回到玄機閣比試大廳去!今晚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對!師父你說得對!」弟子在下面附和道。

  「到時候你給我少說兩句,還不是因為你技不如人,否則也不會讓別人撿了個便宜!」

  道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什麼?師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別人啊!」

  這個弟子一臉懵,心裡隱隱不安了起來。

  「那鼓聲的意思是,今晚的比試已經結束,飛升名單已經產生了。」

  幾個道長搖著頭無奈地說道,看來今年還是白來了一趟,不知道下次來他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了。

  「怎麼會!是清義君讓我們所有人都撤離山林的啊!再說師父你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是自願離開的,是當時地動山搖,怕是整個山林都有崩塌了,我們才趕下了的,你們說是不是!」

  這個弟子自然是對這樣的結果不服氣的,煽動其他一同下山的道友們說道。

  「是!是!」其他弟子附和道。

  「我看啊,一定是這一次玄機閣舞弊,其實早就已經暗自訂好了贏家,我們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看來飛升果然不是單單看你修鍊的怎麼樣!」

  群眾自然是最容易煽動的,已經有一些人陰陽怪氣了起來。

  「對對對,大家互相檢查一下,是不是有一些人沒有下山!」

  一個弟子突然招招手說道。

  「有!下午那個清灰袍子的人就沒有來!而且我還看他比試結束之後和我們閣主大人說了幾句話呢!」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來是不得到一個足以安撫他們的說法,是不會罷休的。

  「好了好了,這都是你們的猜測,沒有證據的話少拿出來說。」為首的一個道長阻止了這怨氣的肆虐。

  「師父,你不是我要幫我們要一個說法嗎?要不然的話,我們回到師門怎麼跟掌門交代啊?」

  「休要妄言!」

  這個道長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先去比試大廳把兩位閣主請出來吧,到時候看他們怎麼說。」

  「好!」

  眾人同意。

  就在玄機閣這表一團亂的時候,一安和亭甫沿著那山林一路走,不知走了多遠也沒有探測到清義君的蹤影。

  「壞了,我若是真的把他們閣主大人弄丟了,若是其他東西都話也好說,可若是讓我賠他們一個閣主,怕是辦不到啊。」

  一安想著既然在清姬面前答應了要把清義君給她找回來,可他們已經走了這麼半天了,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你當屬用盡全力了嗎?怎麼著也不可能把他甩這麼遠的吧?」

  亭甫回頭探查了一番,此時離山林已經有不少距離了。

  「我記不清了,主要是當時情況太急,你突然出現我不是慌了神嗎?就沒有留意手上的力氣。」

  「再說,就憑我當時的功力,怎麼著都不可能把他甩到上天庭吧?」

  一安抬頭看著遠方的天河問道。

  「不好說,若是他是有意識的,就不一定了。」

  亭甫確定這個地方沒有清義君的痕迹,拉著一安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他即便被我甩出去,不會控制身體在空中某個位置停下來嗎?怎麼可能任由我把她扔了呢?」

  一安撓撓頭,顯然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很是煩躁。

  「或許,他是半路上被某人救了,後來又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

  亭甫說出自己的懷疑。

  一安想起清姬當時著急的樣子,怎麼都覺得這件事情有貓膩。

  「這清義君又不是三歲孩子,他不知道自己走回來嗎?」一安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噓……前面有動靜。」

  亭甫拉著一安在叢林里左拐右拐,自然是擔心會不會遇見第二個凶獸。

  他倆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往那聲源走去。

  滋滋啦啦的,好想是燒火的聲音。

  一安在靈識通道里和亭甫溝通道:「不會吧,不會有什麼凶獸把清義君烤了吃了吧。」

  一安趴著亭甫背後,悄咪咪地探了一個腦袋出來。

  「唉,你說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我好不容易現身一次,你就來攪局,那就不能怪我出手重了些。」

  有人說話,一安瞪大了眼睛,和亭甫對視著。

  亭甫點點頭,示意一安先觀察一番,再動手。

  他倆踮腳,輕輕落在那人頭頂的樹丫上。

  躺在地上衣衫不整,露出花白的胸膛,顯然已經看不出這是剛剛那威風八面的閣主大人了。

  亭甫見狀,擰著眉頭,看了一眼一安,他自然是不希望一安看到別的男人的身體,只好通過靈識通道說道:「別看了,那就是清義君。」

  語氣顯然已經有些醋意,肩膀不自覺地側身想要遮擋一安探究的目光。

  「哎呦你別亂動啊,我看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一安在亭甫身後,拍了拍亭甫那寬闊的肩膀,有些焦急地說道。

  「誰!」

  果然,一安和亭甫在上面窸窸窣窣地,還是暴露了蹤跡。

  「玉軒仙尊,真是巧啊。」

  一安探頭探腦地從亭甫身後鑽出來,從樹上跳了下去,頗為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咧著嘴笑得。

  「呦!是你們啊,這麼巧啊,正好在我頭頂上看我溫酒,豈不是又惦記我的好酒了?」

  果不其然,他一早就發現了一安和亭甫了。

  「那什麼,玉軒仙尊的酒香不怕山林深,我循著味不就找了過來。」

  一安連忙順著這個台階走下去,可話沒有說完,亭甫的手就握著了一安的腰,眉宇警惕地看著玉軒仙尊的雙手。

  一副時刻防禦著的狀態,讓一安意識到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嘖嘖,看來我還是理解到不夠,意外地通過一星半點到書籍,打算學學失傳的結界咒術,唉看來我這隔絕氣味的結印啊,又失敗了。」

  玉軒仙尊遺憾地搖搖頭,並沒有和他們二人對視,反倒是一臉失落地看著手裡的酒壺。

  結界咒術!剛剛這人說的話是用來試探她的!一安這次意識到亭甫突然靠近防禦是出於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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