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如實交代
期待已久的飛升大會近在眼前,一安亭甫還有昭陽宮的兩位殿下很快通過了檢測,率先來到了大會的廣場中。
這個時間點還不是飛升大會開始的時候,廣場上已經熱鬧了起來,看來大多都是來此歷練的修士。
他們整齊的裝束和佩劍,已經把參加飛升大會的少俠們分成了幾派。
「燕姑娘,我們上去坐坐。」
大殿下路行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景,打算去前方的觀景區等候。
「行,一起吧。」
飛升大會開始之前,一安並不打算和這位大殿下分開,在還沒有熟悉這些人的情況下,她並不想節外生枝。
「我們上面還有包間嗎?今天的看客也不少啊。」
一安打量了一眼前方觀景區的人,各個錦衣玉帶,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幸好她連夜換了一身衣服,要不然還鎮在這些人當中格格不入。
「有的。」
路行點點頭,熟門熟路地帶著身後三人來到了他們的包廂,看那房間里的擺設,應該早就準備好了,讓昭陽宮的殿下來這房間的打算。
「看來大殿下一件件是這飛升大會的常客了,不如跟我們介紹介紹。以防我們不知道規矩衝突了別人。」
一安來到房間里,率先打量窗戶,看著樓下廣場里人來人往的修士,問道。
「沒有什麼規矩,小心行事就可。」
大殿下路行並沒有他弟弟容易親近,一安本以為此刻他們已經是一條船傷的人了,也不必要像以前那般疏離。
「嘁,我哥的意思我最是清楚了,他說沒有什麼規矩呢就是處處是規矩,見到那些仙官們,不管人家是不是一直端茶倒水的下人,我們昭陽宮的人見到了也必須謙遜行禮才是。」
「你看我們和他們並沒有什麼區別,可單單就是說這個包廂的位置,就是整個觀景區里最偏僻的存在。」
「我們昭陽宮的人莫說和那些仙官們交際了,就連那天河都無法通過,他們又怎麼會花那個力氣跟我們昭陽宮套近乎。」
路宿小嘴叭叭地說個不停,已經把他們昭陽宮的窘境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不過大殿下的臉上並沒有異狀,一安笑了笑,看來這個不愛說話的大管家除了他們玉簟樓也是找不到什麼盟友了。
「那我跟著你們昭陽宮一起進來,還不如我們獨自前來的意思唄。」
一安撐著下巴,側目看了看,無奈地說道。
「怎麼,都這個時候了,燕姑娘還想要反悔不成?」
路行和路宿同時看向一安的方向,大殿下眼睛里含著笑意,路宿反倒是一臉驚慌。
「哪能啊。」
一安擺擺手,否認道。
她心想,早知道如此的話,還不如剛剛不上來,在下面晃蕩一圈,說不定還能打探什麼消息呢。
現如今那些仙官防著昭陽宮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向他們透露出有用的消息呢。
一安撇撇嘴,沒有把真實的想法暴露出來。
「燕姑娘,你想下去走走嗎?」
路宿似乎是看出來一安的想法,起身問道。
大殿下路行手裡拿著果仁,一個眼神就飛到了弟弟臉上,路宿被嚇得由坐了回去。
「恕我直言,燕姑娘這個時候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每年來飛升大會的人我是見的多了,往往最要命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樹大招風的人。」
路行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提醒一安在飛升大會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最好收起她那些花花心思。
一安雖然遺憾沒能夠親自去打探消息,又不代表,他在這個看台上就聽不了遠方的聲音,自然是沒有離開包廂的必要。
「哪裡的話,包廂里多舒服啊,這裡看起來雖然偏僻,到是風景獨好,能看到一些別人注意不到的東西。」
一安挑了挑眉毛,走到路行面前,抓了一大把瓜子,回到了窗檯的位置上。
亭甫站在一安身後,以他的身高,前面趴著的一安自然是不妨礙他的視線的。
一安回頭,分給亭甫一半的瓜子,默契地又把手裡的瓜子殼塞了過去。
亭甫聽話地將那些瓜子殼攥在手裡。
「這個時候人來人往的,莫不是姑娘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路行倒是淡定的很,想來他作為昭陽宮的代表,自然是參加過幾次這樣都活動了,知道樓下的熱鬧得維持一會兒呢。
「辨認人的本事我可沒有,不過若是美人的話,就說不定了。」
一安嗑著瓜子調侃道。
路行本以為一安停留在窗檯是想記住一些人的面孔,沒想到在她的口中,只是為了尋找和欣賞美人而已。
路宿看了看身後的亭甫,倒是個俊俏的人沒錯。
大殿下路行正好注意到了此處自家弟弟的眼神,說道。
「時間還早,我不妨請教燕姑娘幾個問題,很往如實相告。」
路行對於眼前這個姑娘自然是有千百種疑問,特別是昨晚他們昭陽宮的前輩們說出那些話之後,這姑娘的身份就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好啊,難得大殿下開這個口,說說看。」
一安來者不拒。
「不知道燕姑娘身後這位亭甫公子和燕姑娘是什麼關係呢?」
男寵?侍衛?
大殿下不是那麼八卦的人,只是這兩人有時候看起來是主僕,有時候看上去又有些說不上來的彆扭。
這個問題算是他為自己弟弟問的,正好路宿也好奇這個答案,畢竟他是親眼見過一安調戲人家少年的場面的。
「他啊,我的本事是他叫出來的,玉簟樓也是他一手創立之後轉交到我手裡的。他,與我很重要。」
一安在外人面前不加掩飾,眼裡的情緒也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
「師父,又是前任樓主?」路宿詫異地說道。
「咳咳,你們,可真夠複雜的。」
路行沒想到一安說如實回答,真就這樣毫不避諱,看來這個少年對於一安來說是無比感激的重要的人,或者還不僅僅是這樣。
大殿下清了清嗓子,沒有深究下去。
「回答好了,沒有第二個問題了嗎?」
一安說著,又塞給亭甫一把瓜子殼,問道。
「咳咳,那第二個問題就是姑娘通過昨晚前輩們的話,是否能想得起來一千年前發生的是搶呢?」
看來對於千年前那場大戰,以及最後形成了天下三分的局面,現場感興趣的可不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我都是從凡世間娘胎里出來的人了,若是你們應阜地界有孟婆湯的話,我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碗了,怎麼可能還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呢?這個你們昭陽宮應該是最清楚得了吧。」
一安想也知道,路行最終還是要問到她的身份上去,不管昨日他表現的有多坦然,可怎麼著也都會震驚的吧。
「是,那如果事情和記憶不記得了,那麼功法招式是不是還記得呢?就比如你用的那把玉骨摺扇。」
路行看起來倒是問題多得很,一安都不知道給他一次機會,能讓他問出來多少東西,漸漸地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我剛剛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我的本事都是亭甫教給我的,哪夠什麼先天帶著的術法啊,不過都是後天習得罷了。」
「世人不知這個道理,難道眾妖故鄉的地府還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一安說著已經把手裡的瓜子嗑完了,把瓜子殼往亭甫的手心裡一塞,反客為主地問道。
「燕姑娘看事情通透,是我剛剛問的魯莽了。」
大殿下點點頭,後悔剛剛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問題。
「至於我到底是不是前輩們說的那個人呢,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一安賣著瓜子,走進,給自己斟了一盞茶,說道。
「哈哈哈,燕姑娘果然快人快語。」
路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和一安碰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哥,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了,飛升大會是不是很快就要開始了?」
路宿指了指樓下的廣場,問道。
「得一會兒呢,還得等眾仙家入座,這飛升大會才算開始。」
大殿下路行兀自解釋了起來。
「對了,說了那麼久,我怎麼沒有看到玄機閣的人呢,不是說歷屆的飛升大會都是他們主辦的嗎,既然凡世間已經來到了那麼多修士了,怎麼看不到一個玄機閣的人出現呢?」
一安突然想起來昨日看的資料,問道。
「飛升大會說來開展了那麼多次了,必然已經形成了成熟的體系,現如今已經不需要那些玄機閣的人出來準備這些瑣事了。」
亭甫瞥了一眼,沒有解釋,自然是知道一安這是故意在套話。
「哦那位章前輩啊,他不願意來的,我哥也沒有強人所難。本來時打算在我的酒樓附近給他安排一處別院,依舊被這位章前輩拒絕了。」
路宿咂摸咂摸了嘴,回頭看了一眼亭甫,說道。
「可能章前輩和燕姑娘身邊這為公子比較投緣吧,你們都不怎麼愛說話。話說這樣子,燕姑娘你一直帶他在身邊,不覺得憋悶嗎?」
「我覺得挺好的,可能古老爺子也不覺得那位章前輩憋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