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為你入人間

  那麼,這些人裡面,自然是有藏龍卧虎之人。「燕姑娘幾日不見,你們竟然成了我這樓里的女主人。」

  「把我這冷冷清清,入不敷出的酒樓,搞的門庭若市,看來是有重謝。」

  路宿搖著扇子走了進來,似乎沒有生氣。

  他低眉看到了門口寫在凳子上的字,勾著嘴唇

  邪魅地笑了一聲。

  亭甫眯著眼睛,身體呈現出戒備的姿態。

  一安抬頭看了兩眼,笑著說道:「客官,你需要點什麼?」

  她露出淺淺的笑意,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你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路宿本以為自己已經很是放得開,不介意她在自己酒樓里搞的這些動作,反倒是這位姑娘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

  倒是心大的很,路宿眯著眼睛想道。

  「我定然知道你會回來,也知道你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期待。」

  一安放下手中的賬本,抬頭,對上這人的目光。

  一直忙碌的小二,終於看見了自家主子的身影,忙不迭從二樓跑了下來。

  「公子,你看這……」

  小二也沒有想到一安會一直賴在這裡不走,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家主子。

  「怎麼,這裡面有人你認識?」

  一安注意到路宿的眼神,順著他的目光,往二樓看到。

  「我什麼身份你還不知道嗎,我對這裡哪有你們二位熟悉啊,怎麼可能還認識其他人。」

  路宿搖著扇子,從一安手裡面搶過賬本,捲起來,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鬼才信你啊。」一安嗤笑了一聲,放下一直把玩著算盤的手指。

  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靠近圍欄的,拿給帶著帷帽的姑娘,眼睛眯成一條縫,也沒有看清這人具體長啥樣。

  「怎麼,你來到這裡,除了給我的酒樓增加負擔之外,你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吧。」

  路宿今天心情不錯,並不在意一安今日的失禮,反而耐心地問道。

  「自然,我們過來是物歸原主了。」

  一安和亭甫對視了一眼,後者從腰帶里拿出來一個盒子。

  「請帖?」路宿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兩人真的弄來了這個請帖,交還過來。

  「怎麼燕姑娘,看來我一直是小看你了,你這不是得過且過,是有勇有謀啊。」

  路宿滿眼星光,上下打量著一安。

  確實,他對那飛升大會並不感興趣,但是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姑娘,真的能把事情解決好。

  「知道你不在意,但是你哥不是在意嗎?免去你的責罵就夠了。」

  一安挑著眉毛,俏皮說道。

  「是嗎?」路宿摩挲著這個黑子,眼裡閃著光。

  本以為這是一個混混頭子,只是仗著身邊有這樣一個優秀的保鏢,沒想到還小有名堂。

  「燕姑娘,方便透露一下,你是不是上頭有人啊,還說不知道如何進入飛升大會,我看你這是在我面前跟我演戲呢。」

  路宿單手撐在桌面上,靠近一安,低聲說道。

  亭甫立馬擰著眉頭,走了過來。

  一安剛剛把這人哄好,自然是知道他的臭脾氣的。

  她立馬起身,和眼前這個公子刻意保持著距離。

  「哪能啊,我是機緣巧合,遇見一個人,多虧他的幫忙而已。」

  一安眼神飄忽,時不時往亭甫站著的方向看過去。

  留意到亭甫並沒有什麼不對之後,偷偷嘆了一口氣。

  這傢伙,難不成從白色廟宇里,就已經吃醋了?一安後知後覺地感受到。

  眼前這個不著調的昭陽宮二公子,言語輕佻,吃醋是理所應當。

  只是,那白色廟宇里,動不動就是活了千年的人,輪到著和他們吃醋嗎?

  一安彷徨。

  「哦,是什麼人啊?跟我介紹介紹。可不可以讓姑娘給我拉拉線,讓我也見識見識這些大場面。」

  路宿自然是沒有相信一安那片面之詞,畢竟讓他哥都束手無策的東西,她竟然很快搞了過來。

  「還是別了吧,我們之間,不熟。」

  一安搖搖頭,又看了亭甫一眼。

  亭甫滿意地抱著拳頭,靠在門框邊,自打他站在那裡,門口就再也沒有人出現。

  只有一安知道,那是因為亭甫設置了法陣。

  「得得得,你說你給我搞這一出,把我的酒樓弄到樓上樓下都是人,特別是我的天字一號的包間都拿來當客房使用了,你這丫頭到底安的什麼心呢?」

  路宿不再繼續糾纏,說道。

  「當然是給你看一出好戲呀,那看看那邊的那幾個人熟悉不,特別是手裡拿的那把劍,想必作為朝陽宮的二殿下應該是清楚的很呢。」

  一安朝一樓那幾個書生的方向看去,故意挑著眉毛問道。

  「怎麼姑娘是篤定了,我一定是認識那些人的了,看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如此薄弱,那就讓事實……」

  路宿剛剛想否認,看到那幾人之後,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了。

  他愣著原地沒有動彈,手指卻把扇子捏的皺巴巴的。

  一安再一次抬眼看了看樓上的那個不見廬山真面目的美人,回過頭,才發現路宿此時的臉色,如此難看。

  「二殿下?二殿下?」

  一安伸頭呼喊了兩聲,見這人沒有回應,拿起算盤用力多在這人耳邊晃蕩。

  路宿回過神,說道:「對不住,我先過去看看。」

  一安和亭甫納悶地對視了兩眼。

  她確實沒有想到,路宿見到那些人的反應如此大。

  看那裝扮,和手裡拿的東西,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來參加飛升大會的。

  既然路宿說過,他到飛升大會不感興趣,怎會如此動靜?

  亭甫閉眼,捻了一個決,一安甩甩頭,搖了搖頭腦的鈴鐺說道。

  「黑化肥,出來幹活了。」一安低聲說道。

  在路宿走到那一桌的同時,一安和亭甫均開通了記憶之術,將此情此景印在腦海里。

  「你怎麼在這?」路宿總過去,直勾勾地盯著其中一個書生說道。

  那書生嘆了一口氣說道,果然他那小跟班還是那麼喜歡打小報告。

  「我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碰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方式。」

  那書生放下手裡的碗筷,起身和路宿對視。

  「你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參加飛升大會?你就如此痛恨昭陽宮給你的身份?」

  路宿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了,可傳到一安耳朵里,還是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他們倆這是搞哪一出啊,上演愛恨情仇,破鏡重圓?」一安不解地搖搖頭。

  「昭陽宮給我的身份,那是你給我的身份嗎?就沒有笑過我壓根兒是一點兒也不想要!」

  那書生瞪大了眼睛,回答。

  「你說你是為了我,才來這人間的。」路宿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顯露出眼裡的破碎。

  一安聽見這話,不自主地動了動耳朵,又和亭甫對視了一眼。

  然而亭甫並沒有理解這話的意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這裡面,也只有曾經作為話本先生的一安才能明白吧。

  「罷了,就當我是騙了你,從此我們一別兩寬,互不干涉。」

  那書生說完,搖了搖手,坐回原處。

  路宿一個人愣著原地,並沒有從這樣的震驚里走出來。

  原本一直在二樓忙活的小二,默默走到了路宿身邊,說道。

  「二殿下,現在人多眼雜,等有機會你們再聊行不行?」

  小廝規勸道。

  路宿被小二拉著,擰著眉頭走了過來。

  低著頭,眼裡看不清情緒,反倒像是撒嬌卻沒有得逞的孩子。

  「二殿下這是怎麼了?」

  一安問道,髮帶的鈴聲也響了起來。

  「算了,讓公子自己說吧。」小二搖搖頭,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拿起毛巾離開,走上了二樓。

  路宿眨巴眨巴眼睛,似乎還在思索什麼,一安湊近才看出那眼神里夾雜的失落和痛苦。

  他一把抱住那盒子,說道。

  「飛升大會,我去!」

  一安後退一步,被這樣得氣勢嚇到了,繼而又回過頭看,捂著嘴笑到。

  「怎麼,你不是對那裡不感興趣嗎?」一安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回頭看了看那個讓他做出如此決定的書生。

  看來,這二人的關係,比想象中複雜。

  「燕姑娘,你讓那位少俠把法陣撤下來吧,你們攔不住他們得。」

  路宿抬頭說道,眼裡的光在閃動。

  一安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早就看出來那法陣的存在了,看來二樓的那幾位,也應該知道了。

  「什麼法陣啊,我不知道二殿下在說什麼。」

  一安掏了掏耳朵,不知道什麼卻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那些都是參加飛升大會的人,姑娘你攔不住的。」路宿沒想嗲一安竟然會如此拒絕,解釋道。

  「我知道,但是我攔的不是他們。」

  一安拍了拍手,從腰帶里拿出來一張符紙,迅速貼在路宿腦門上。

  「看到了嗎?」一安歪著腦袋問道。

  那符紙可以辨別能量團的大小,二樓有幾人的能量團,大的驚人。

  一安注意到這一點兒的時候,也企圖不和他們起衝突。

  「這些人……」路宿看著那發紅的能量團,瞪大了眼睛。

  「如何這些人的出現,是因為公子你,還請你上去和他們交涉,畢竟我們聯手都沒有勝算。」

  一安聳著肩膀,委婉地提醒道。

  那二樓難纏的人,一定是為了路宿而來,一安篤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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