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另一幅畫像
「是啊,我還是很厲害的,走出那傳送陣,我立馬就進入了隱身的狀態,時時刻刻也擔憂著周圍來往的人。」
黑化肥獨自下面的絨毛擰成一團,倒像是在翹著二郎腿,十分得意的樣子。
它閉著眼睛,把當時看到從來一切,實時傳送到靈識通道里。
一安和亭甫身處其中,像是親身經歷了一遍一樣。
剛剛對這個小黑糰子還心存懷疑的亭甫,見到這樣栩栩如生的景象,不免連連讚歎。
本以為這小黑糰子,只是一安在閉關的時候,心軟收留下來的小妖獸。
可看這樣的法力還原能力,若不是有次天賦,那法力等級也屬於一代妖王的水平了。
亭甫想到這裡,不免側頭看了一眼一安。
一安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並沒有注意到亭甫的注視。
黑化肥投影的地方,就是當時他離開那傳送陣法,目之所及的景象。
一片靜謐的池塘,周邊長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池塘邊還搭建了一個涼亭。
桌子上擺放著沒有收拾好的棋盤,一安瞥見,發現這是一桌沒有下完的棋局。
一方已經顯露出了優勢,可棋子卻戛然而止。
明明可以乘勝追擊,偏偏這局棋就停留在了那裡。
緊接著,黑化肥進入了這附近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
一開門就是濃濃的草藥香,以為是進入了煉丹房,可定眼一看,竟然是一個會客室。
黑化肥見周邊沒人,轉悠了一圈,離開了這個大殿。
它無意回頭,大殿上方,赫然寫著三個大字。
「宜修殿。」亭甫說道。
看來那府邸傳送陣法,連接的地方,竟然是天界的一處神官府邸。
一安擰著眉頭,很是不解,問道。
「如果這樣的傳送陣有用的話,還要那三界的兩大結界幹嘛?」
一安說的就是那劃分三界的兩條河流,那黑水是凡世和地界的交界處,也是世人輪迴的必經之地。
與那黑水相對應的就是那劃分天界和凡世的另外一條河,漓鑾江。
「沈季公子不是說過,那漓欒江是由玄機閣管理的嗎?看來這個組織的作用是名存實亡啊。」
一安抱拳,聳了聳肩膀,說道。
「還不可以妄下定論,畢竟沈季公子還說過一個人,一個和玄機閣有關的人。」亭甫說道。
一安受到這個提示,想是來沈季說過他師父仙逝的時候,似乎給他交代過這樣的一個人。
既然又這樣一個熟人可以給沈季公子開後門,為什麼又自己設置了一個傳送陣呢?
一安搖搖頭,此時雖有蹊蹺,但並不是他們此行的而關鍵。
伴隨著二人的沉默,這個話題也就翻篇了過去。
黑化肥投影的視線里,又看到了那個仙池,看起來和凡世的那些池塘沒有什麼兩樣。
除了在天界之上,擁有得天獨厚的地勢之外,似乎看不出任何特別的地方。
為何這樣的池塘,孕育了一個木棉,又栽培了一個費坨聖物呢?
一安本以為見到所謂的芳華仙池的時候,定然是一副仙氣飄飄的景象。
沒想到這仙池如此普通,這接二連三的而故事卻與它脫不了干係。
「小肥肥,你不是來這裡幾天了嗎?難不成一直在這宜修殿晃悠?」
一安看著那景象,目之所及也就是那芳華仙池周邊,並沒有任何變。
跟隨者黑化肥的視線,不停地在芳華仙池的周邊環繞,看樣子那時候的黑化肥並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池塘里一定埋藏這什麼東西,所以在這個地方耽擱了一些時間。」
在黑化肥的靈識通道里,一安和亭甫聽到了這傢伙的畫外音。
一安擰著眉頭,盯著芳華仙池的那一汪死水,看不出任何異象。
在那裡徘徊了很久之後,突然有一個人闖進了宜修殿,一安和亭甫的瞳孔也瞪得大大的。
一下子竟然真的以為就身處在那樣的環境里,彷如幻境一般。
宜修殿的大門枝丫一聲,被一個拿著掃帚的小廝打開,低著頭一路走到了大殿內。
看動作,似乎已經是對這裡了如指掌了。
「這是那一家的小廝?」一安好奇地問道。
和這個好奇地主子一樣的,小黑團眨巴眨巴眼睛,也悄悄跟在了這人的身後。
他一路來到了大殿里,將飄落至屋內的落葉清掃乾淨,甚至是床底,書櫃。
亭甫看著這人熟練度而動作,本以為是沈季招來的小廝,在他離開天庭的時間裡,給宜修殿打掃衛生的。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竟然發生了。
宜修殿內,宜修仙尊和柳肆的房間,已經長期沒有人住,積累一下灰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這小廝不僅打掃了這院落里裡外外,甚至連沈季的房間也不落下。
當他打開沈季的卧室門時,一股撲面而來的霉味,搶的小黑糰子捂著自己那看不見的鼻子。
眯著眼睛,跟著那打掃的小廝,走進來。
一安和亭甫也隨著小黑糰子的視線,一路觀賞著審計的而卧房。
書架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書應有盡有,看起來並不像那個只認死理的樣子。
他桌子上不光擺放了修鍊心法的書籍,五洲四海志,奇聞異事籙等等,能猜想到他是一個對外面的世界十分感興趣的孩子。
可能,這也是沈季在出門歷劫的時候,能夠儘快完成任務,回來報道的原因。
一安點點頭,看來是她小看了沈季。
然而想起來那個在玉簟樓出言不遜的沈季,不說那氣質不倆是二十年前華三見到的那樣,甚至是她都沒辦法想象,他會懂得看這樣的書籍。
小黑糰子似乎和一安的想法一樣,不管身旁拿著掃帚打掃的神界小廝,來到了沈季的書桌上。
除了一些字畫之外,最底下壓著的是一副畫像。
不是那小五姑娘的畫像,反倒是木棉姑娘的畫像。
亭甫抬手,想觸摸那畫像時,方才意識到自己和一安剛剛太過入戲,完全忘乎所以,竟然沒有意識到他們只是一個旁觀者。
一安看著那畫像中的人,眉眼是木棉不錯,可是神態和亭甫懷裡的那幅畫,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