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情竇從飢餓感開始
「師尊的師父?」一安抱著自己的小碗,吸溜著那僅剩半碗的酸湯麵皮。
「嗯,我前兩天去見他了。」
看著一安如此下飯的吃相,亭甫情不自禁地咽著口水,卻被一安猛然會回頭,硬生生地卡著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安回頭看著亭甫滾動著的喉結,視線齊平處是亭甫那誘人的肩頸窩,搜的一下子就紅了眼睛。
「師尊,你是沒有吃飽嗎?」那口麵皮在一安嘴裡咀嚼著,掩飾著那顆小鹿亂跳的心臟。
一安實在是不知道這幾天她是怎麼了,自打找回了小時候與亭甫的那一段記憶,兩人之間的關係就這麼順其自然地變得曖昧了起來。
每每亭甫羞澀尷尬地時候,一安還能逞逞能,擺出一副女流氓的而樣子,試圖調戲亭甫。
可是輪到自己這裡害羞地時候,亭甫反倒是十分沒有眼色地繼續盯著她看,無論那種情景,打破尷尬地都是一安來做。
本以為這一次也會和往常一樣的——
「確實,沒有吃飽。」亭甫咽著口水,起身出門,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嗯?」
一安看著亭甫離開地背影,總有一種落荒而逃地感覺,明明不是自己在這裡害羞嗎?他怎麼先走了?
看著亭甫喉結滾動的樣子,讓一安不得不想起來一些奇怪的念頭,原本羞澀的臉立馬因亭甫的離開而困惑了起來。
亭甫走到廚房,盯著那鍋熱騰騰地麵皮湯,心裡十分確定的他此時明明不餓,畢竟剛剛吃了三大碗了。
可為什麼看著小小一隻一安,像是一個小兔子不停地扒拉著麵湯的時候,他會如此饑渴,對眼前這個膚若凝脂的姑娘悸動不安。
難不成是纏她的身子嗎?
可他並不是什麼妖獸啊,亭甫平復者躁動的氣息,不解道,隨後盛了一碗麵湯,端回到房裡。
「師尊,你今日……」
一安果真看著亭甫從廚房裡有盛了一碗回來,十分震驚亭甫今日的飯量,這麼吃下去,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她隱隱開始擔心起來。
「你那碗涼了,喝點兒湯好了。」亭甫那還冒著熱氣的麵湯,推到了一安面前,極力抑制住自己想打嗝的衝動。
「好的,師尊。」一安點點頭,她確實有些渴了,正好喝點兒湯。
亭甫低頭看著一安抱著那晚麵湯,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實在是可愛的緊,他心裡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歡喜,可這種歡喜是不願意與人分享的那種。
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很陌上,並不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看了晚上得跟師父通靈一次了。
「師尊你坐啊,站著發什麼呆呢?剛剛你說到師尊的師父了?不過為什麼你和我一樣叫他師尊呢?」
一安喝了幾口湯,胃裡面暖暖地,靠著椅子上不解地問道。
「曾經我跟你說過,我的能力是生來就有的,即便失去了前面十幾年的記憶,這些術法卻沒有忘記。而師父他並沒有教我什麼術法,所以稱不上是師尊。」
亭甫依言坐在了一安旁邊的凳子上,繼續解釋道。
「但是沒有記憶的我,在這世間遊盪,很痛苦很迷茫,直到我遇見了師父,是他告訴我這三界的一些綱常,也讓我慢慢摸索出自己的情感。」
「除了沒能夠幫我找到記憶,師父他真的幫我了不少。」亭甫談及這個師父,心裡是十分感激的。
「那這位師父是不是也有過人之處?為什麼對於那鬼狐和半妖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
一安這個活了兩輩子的人精,自然是不能輕信除了亭甫以外的任何人。
她對這個陌生世界的戒備從來沒有放下過,對那個我服從的尊上如此,如今這個冒出來的師父也是如此。
「等你修的真身能夠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帶你去見見他,可好?」
亭甫感覺到一安對他這位師父的好奇,想著可以引薦二位見面。
「那你先跟我說說你這個師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唄?你以前斬殺的那些妖獸的任務,是不是他派給你的?」一安追問道。
「是,也不全是。剛開始的時候,雖然擁有天生的法力,可是她便不能熟練地使用,只有執行這些任務的時候,慢慢訓練出來。」
「後來,也就是你我抹除記憶之後,再接到的那些妖獸的任務,就是尊上和那位大和尚派發我的,那些任務都是要到很遠的地方去,再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這樣啊,一安點點頭,看樣子那白色廟宇里的人,後來給亭甫派發的任務,大有一種把他支開的意思,不知道那些年裡,是在預謀些什麼。
而這個收留亭甫的師父,不好奇他這一身天生的本領的的來源,反倒是悉心教導,若不是認識亭甫的父母,就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對比一圈下來,亭甫這位撿來的便宜師父看樣子是真心對他,只是這位師父對於妖怪的事情,未免也太過熟悉了,一安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師尊,你是不說你這次出去的時候看望他了嗎?你能不能跟我說說細節啊?比如,他住在什麼地方,擅長的法術之類的。」
一安對這位「師爺」產生好奇,若這人信得過,未來玉簟樓的相關事宜,還需要這位師爺的鼎力相助。
可若是這人包藏禍心,不管他對待亭甫如何,一安定不會憑著他在亭甫面前的留半分情分給他活路。
「我這才想起來,師父他啊你是見過的。」亭甫看著一安眼底潮流涌動,明白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見過?」一安納悶地問道,若是她能見過的仙人,這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是啊,就是在拍賣會裡的時候——」
「那個跟你打架的白衣公子,光腚美男!」
一安這下才想起來,那個拍賣會才是卧虎藏龍呢,裡面隱藏身份的科有不少人呢,這個神神叨叨地白衣男子就算得上一個。
「不是。」
亭甫聽見一安隨便又叫別人美男,心裡又不是滋味了,酸溜溜地像那個酸湯麵皮一般。
「不是?也對,你師父也不至於對你下死手那般拖延你,那是——不會是那位西北的呂唐大哥吧!」
一安想了想那個呂唐大哥憨厚老實的樣,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其餘的都挺對一安胃口。
「也不是。」亭甫淺笑著,搖著頭否認。
若是師父知道自己在一安心裡的形象不是什麼光腚的,就是那樣五大三粗的,定是會氣得開始罵罵咧咧,拿草鞋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