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交易

  「站住,不要再靠近了,否則這個男人立馬就會沒命。」

  黃衣服姑娘忌憚這位鬼狐看她的眼神,立刻拿著那簪子在那胖子的右臉處迅速的劃下一道口子。

  「啊啊——疼啊,鬼狐,娘娘,娘娘快救救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一直那麼囂張的老爺此刻感覺自己那溫熱的血液順著那肉乎乎的側臉,流淌到脖子肉的縫隙里,手腳卻無法動彈一下。

  「哦?什麼交易?你不會不願意告別人我們之間的交易嗎?要不你讓我一五一十地把實情說給這位姑娘聽聽?」

  「比如,你區區一個凡人為何和我這個鬼狐勾結;比如,我為何能佔用她姐姐的軀體;還有,你的弟弟是如何被你……」

  鬼狐停下腳步,十分厭煩這個人貪生怕死的樣子,耳朵也是忍受不了這一下下催命似的呼救,此刻像是她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好整以暇地數落這這人的勾當。

  「不不不——不是的,沒有沒有,美人你要相信我,鬼狐娘娘只是在……開玩笑呢,你不必當真的。」

  這肥頭大耳的男人,聽見這鬼狐絲毫沒有救他的意思,又受困在自己侍妾的手裡,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覺得此刻仍然是安撫身後這個美人比較緊要。

  「你心裡的算盤是如何打的,我沒有興趣。只要你老老實實告訴她,那「不問」有沒有解藥,我姐姐到底還能不能回來?」

  黃衣服姑娘聽見鬼狐說的這一些,她能感覺到這一切的真相不會那麼簡單就可以完完整整地告訴她。

  為了避免再次落入這二人的手裡,她只想知道自己姐姐的事情。

  「回來?我的好妹妹,我就在這裡啊,難不成你覺得我做不好你的姐姐?」

  鬼狐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步,試圖模仿這一位好姐姐的語氣,與躲在這肥胖男人身後的人進行交涉。

  那老爺看了一眼鬼狐的神色,微微松下了一口氣,看來這為鬼狐並不是不打算救他。

  鬼狐此刻也許是和他一樣,忌憚那顆丹藥到底能給這個凡人的姑娘帶來的能力,一句一句的引誘她露出破綻,再一擊致命。

  「我說了,你站在那裡不要動,看著你們之間的交易還真被我賭對了,我說了站住你沒聽見嗎?」

  這黃衣服姑娘拿著發簪,又利落地在這油膩的臉上劃了一道,力度比剛剛更大,傷口也更深。

  男人那肉乎乎的臉此刻像是被掰開了的包子,血肉翻飛,流進他脖頸縫裡的血液沿著他頸部摺疊起來的肉圍了一圈,這畫面像是拿刀自刎了一般。

  「剛剛還佯裝不介意老爺的死活,又為何在話語里故意試探我?看了他的命對你來說很重要啊,這就是你們的交易嗎?若是現在就殺了他,鬼狐娘娘你是不是就會灰飛煙滅了?」

  「或許這才是唯一一個讓我姐姐回來的辦法吧……」

  黃衣服姑娘推論著,抵著這老爺後腦勺的簪子越來越用力,那方向似乎就正正好好對著人的枕骨大孔,只需要這姑娘一個用力,就可以透過那打孔刺進這人的腦漿里。

  「不不不,即便你殺了我,你姐姐也不會回來了,就是因為那「不問」洗去了她作為人的記憶,鬼狐娘娘才得以上身的。」

  這位老爺緊張地肚子上的肉,也跟著說話的頻率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忘記了臉頰上肉皮翻飛的痛楚了,一下子接連說了那麼多話。

  黃衣服姑娘看了用這自己姐姐容貌的鬼狐一眼,順著視線。看著那位救了他的公子蹲在地上。一直呼喊這自己小廝的名字,不由得對這主僕二產生了愧疚之情。

  「你以為我會相信?說,你把那個公子和他的僕人怎麼樣了?」

  黃衣服姑娘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個方向,正式他們的出現她才有機會消化這丹藥,不至於被這二人活活折磨致死,若是他們出來什麼意外……

  「哦?那兩位嗎?那個清秀的公子哥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另一個小子嘛——」鬼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輕描淡寫地說道。

  她們妖嘛,自然是從不會辜負這天底下對他們的罵名的,這殺人,理當如此不是?

  「說!」黃衣服姑娘看著那小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裡擔心他為了救自己這樣一個陌上人而平白無故地搭上一條性命,語氣著急了起來。

  「能怎麼樣?會死罷了。」鬼狐被這個黃衣服姑娘吼的,有些不耐煩地擰著眉毛回答道。

  「把他救回來,我就放了老爺,否則……」

  「美人美人,既然你已經吃過這個丹藥了,那我的丹藥是不是也可以……」

  這油膩的男子聽到身後那姑娘願意放過自己,立馬想起了那個丹藥,竟然敢舔著臉問她要。

  「丹藥你就不要想了,你的那顆我也吃了,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熬過那藥物的反噬?」

  黃衣服姑娘瞳孔左右晃動了一下,加大了抵在那人後腦勺的力度,回答道。

  「這——,這……」

  這肥頭大耳的人聽見自己那顆丹藥竟然被這個丫頭吃掉了,心裡有氣可是又受制於她,想發卻不敢發泄。

  黃衣服婦女看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鬼狐,問道:「你,到底,救還是,不救?」

  「成!我試試看,能不能成功我可是不能保證的。」

  那鬼狐看了一眼這黃衣服姑娘,眼波流轉心裡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往廖瑞澤的方向走去。

  廖瑞澤自打從這個魔頭的手裡脫困,立刻就跑到了劉學的身邊,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劉學,劉學!你挺住,知道嗎,我這次聽話不跟你鬧了,這就回家,能把你救好的。」

  廖瑞澤立馬把手裡的紅木盒子放在一邊,抱著滿臉是血的劉學,眼裡滿是痛苦。

  劉學雖然是他的小廝,但更像是一個兄長。

  他知道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知道自己的喜好,也總是忍不住在自己闖禍的時候數落自己的公子,可回到家卻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他沒想到已經離開了那個拍賣會是非地,僅僅半刻的功夫,竟然害得劉學受了那麼重的傷,廖瑞澤想到這裡,懊惱地一遍遍地錘著自己的腦袋。

  廖瑞澤抱著奄奄一息的劉學,也不管身後那幾人到底在交流什麼,他此刻只想這劉學能夠安好無事。

  「公子,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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