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第392章 陣奴與君子！天不可犯？
第392章 陣奴與君子！天不可犯？
七寸、三尺、一丈三尺、三丈二尺、七丈九尺、十五丈六尺、二十一丈零三寸、三十二丈一尺六寸……
這八個厚度點便是八荒須彌陣法的八條灰線在這天地壁障之中的具體位置。
在即將抵達地界的時候，只有七寸的厚度，而在即將抵達天人世界的時候，則還有著八尺四寸的厚度。
這其實是一種極端不規則的分佈方式！
似乎也正是如此的不規則分佈，才能夠從這極致矛盾的三十三丈又似乎無窮無盡的天地壁障之中進行分割，才能使得這被八荒須彌陣構建而出的天地壁障漏洞。
而有著這些漏洞之後，才是能夠讓天人藉助破界珠抵達第八條灰線的壁障空隙之中，讓其與地界只有七寸空間壁障厚度的距離。
而這與地界相距七寸空間壁障厚度的灰線，天人抵達其中之後，就展現為了天人現身之時被七層空間壁障隔絕開來的模樣。
七寸厚度的天地壁障展現出來便是七層空間……三十三丈的厚度，那就是極有可能是總計三千三百層空間！
若是一次性想要破開三千三百層空間的話……歷青鋒本尊前來也可以說是束手無策的。
尤其這八荒須彌的八條灰線也遵循著那種十一維度的幻滅不定起來，似乎還有其他無法單純看出的效果在其中。
但八荒須彌將之分割為九個部分之後……
「堪稱大才！」
「布下這八荒須彌陣的天人，在陣法之上的造詣，當真稱得上一聲大才了！」
「但，萬事萬物都是一柄雙刃劍……將天地壁障一分為九固然讓天人可以憑此穿過壁障抵達地界，但同樣的……也方便讓我直接破開這天地壁障！」
心底如此想著，
歷青鋒的主意識直接轉移而來。
即便有天人八荒須彌的隱形助力的存在，但靠蒼秀克隆體自身，要轟開一條通往天人世界的通道，只怕也是難度極高的事情。
隨著歷青鋒主意識轉移而來，內丹田、青蓮、武核以及各種武學在蒼秀克隆體之上的投影也驟然變得更加真實、更加凝聚起來。
當即，歷青鋒意念閃爍而起。
轟然之間，內丹田之中，青蓮構成的虛影階梯之上，血丹繚繞起濃厚的殷紅流光！
萬千血色身影昂然直視前方，一個個眼中……有光！
隨著這來自血丹的殷紅流光灌注進入手中劍刃，愆虹劍之上那本就極致的青紅色在此刻變得更加濃郁起來！
青紅色映照而出，
方圓數百里的天地驟然被籠罩一片夢幻至極的青紅色之下！
咔擦！
一劍刺入！
七寸厚度的天地壁障在剎那破碎！
仇劍泉和李雪瓏微微失神。
「這……！」
李雪瓏：「蒼秀前輩真的比天帚大人還強！」
她可清楚的記得在上次孟武浩和笑劍鈍馳援鳳歌城的時候，天人虐殺劍淵弟子之時，天帚前輩帶著她返回劍淵的時候……天帚前輩面對那天人周身的七層空間，雖說也是乾脆利落的斬破，但卻絕對不是眼前蒼秀這般輕鬆的！
這可是七層空間壁障……在蒼秀前輩面前竟然就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驚駭之後，更為濃郁的崇拜之情從李雪瓏和仇劍泉等劍淵弟子的心底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
八荒須彌陣的第一條灰線顯現而出。
歷青鋒的感知力在同時鎖定了這條灰線，但這條灰線在感知力之下卻好像不存在一般！
甚至於，這灰線似乎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時空一般，長劍刺出之時，只是互相穿透而過，彼此更是毫無影響！
「是比天牢六七層的芥子須彌還要強悍的同類手段？」
歷青鋒微微皺眉，手中劍刃則絲毫不遲疑的繼續往前刺出。
咔擦之聲連綿不絕的響徹而起，等到破開三尺厚度之後，第二條灰線顯現而出。
這第二條灰線依然如同不存在一般。
但此刻的歷青鋒卻清楚的感知到那灰線之中似乎別有洞天！
那灰線之中……有著生命氣息的存在！
且不止一個生命的氣息！
而是……在這眼前不到一尺的一段灰線之中，就有著數千個生命氣息的存在！
與此同時，
在第二條灰線的內部，這是一處狹長的彷彿巨型走廊一般的空間。
這裡也是一處如同無何有之鄉一般，萬物皆是透明的一處洞天福地一般的存在。
這裡有著數千名盤膝而坐的天人！
這些天人各自坐在這名為第二界境的灰線內部世界之中的一個個灰色漩渦之上。
他們是構成整個八荒須彌陣最重要的一環，也是八荒須彌陣能一直維持運轉的最重要的一環。
若沒有這些人為八荒須彌提供能源，八荒須彌陣就無法維持運轉，甚至早就在天地壁障的擠壓之下破碎了也不一定。
此時，
在歷青鋒一劍破開三尺厚度的天地壁障，越過這第二條灰線的同時，
第二界境之中的數千人都是驟然間睜開了雙眼。
「敵襲？！」
「地人？！」
其中一個明顯穿著更為華貴的年輕天人渾身氣息滌盪而起：「即刻阻攔！」
但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整個第二界境數千人卻徹底陷入了沉默之中。
阻止？
開什麼玩笑！
他們背負這八荒須彌的能耗便已經處於隨時會被抽干暴死的程度了，還分心費力的去阻止？
這是唯恐自己等人不會被八荒須彌抽干是吧？
「君子若是願意為聖尊效忠……君子您大可以獨自前往阻止！」
方才問出『要阻止嗎』的衣著華貴的天人微微一愣：「難道爾等不是因為效忠聖尊才來這裡的？」
嗤笑之聲連綿而起。
有個蒼老的天人似乎也不在乎其他了，一點不加掩飾的嘲諷起來：「效忠？」
「你真以為全世界都是如同君子您一般是吃喝不愁的人呢？！」
「我等來這裡……要麼被迫，要麼就是除了來這裡是沒法讓一家老小活下去了的！」
那被尊稱為君子的青年驟然愣住。
也是此時，蒼老之人冷聲開口道：「我等……不過是為了養家糊口來賺一份血汗錢而已！」
「且我等死了之後，可沒有什麼撫恤金……」
其聲音到這裡徹底冰冷了下來，其心底甚至有些期待這來自地界的敵襲，能真正的將五樓十二城徹底崩滅！
以話語拖延了幾個呼吸之後，這蒼老的天人才是悠悠開口道：「即刻將敵襲之事往後通報！」
沒有人有異議，只有一個被八荒須彌抽取能量抽取得近乎脫相的少年緩緩起身。
他厭惡而又羨慕的看了一眼那位君子，這才脫離灰色漩渦朝著後方去通報敵襲之事。
但其速度卻是緩慢至極。
與此同時，整個第二界境這一段數千人都在此刻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閉目繼續為八荒須彌輸送能源。
唯獨那個被譏諷為君子的天人微微愕然起來。
這跟他所知的完全不同！
他在來第二界境的時候，家裡長輩也好，其餘人也好，都告訴他只有真正願意為聖尊效忠的人才會來這條件最為艱苦，甚至隨時可能會死的地方的。
可此刻看來……第二界境這一段的數千人，似乎只有他一個是為聖尊效忠的？
這世界……到底是哪裡不對？
這個世界……怎麼還有為了養家糊口就要來這等危險之地的人？
無何有之鄉不是……根本不缺任何衣食住行的嗎？
……
與此同時，
灰線之外，
歷青鋒意念再度一動。
嗡！
全身上下的來自本尊的武核投影轟然運轉而起。
精衛填海的法相浮現而出。
指玄之招同時繚繞而起！
愆虹劍之上，天罡劍經全力運轉而起。
嗡！
黑金色繚繞！
天地之間驟然凌厲無盡起來！
這一刻，即便是深處在劍意領域保護之下的劍淵弟子都感受到了極致的恐怖！
似乎就連蒼秀前輩的劍意領域都要保不住他們了！
孟武浩焦急的暴喝：「後撤！」
「即刻後退百里！」
一個個劍淵弟子飛速後退！
孟武浩本想就在這近距離的位置多看一看，更近更清晰的去觀看蒼秀前輩的劍道。
可僅僅在一個滴漏之後，在那驚天凌厲和那天地壁障破開到第十五丈時湧出的極致撕裂感之下神色劇變。
而後，他更是爆發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以六十里一瞬的速度轟然爆退。
笑劍鈍也同樣駭然莫名，她早已是渾身劍意刀意沸騰，在自己身邊形成了劍意領域和刀意領域。
但在天地壁障被蒼秀一劍破開十五丈的剎那，她周身的刀意領域和劍意領域轟然開始波盪歲滅。
生死危機席捲而至！
無法想象那到底是何等劇烈的撕裂之感！
只彷彿自身的每一個血肉微粒都要在頃刻間被撕裂為無數碎片一般。
也是此時，蒼秀伸出左手抓住了笑劍鈍的胳膊，青紅色光芒將二人籠罩其中。
笑劍鈍只覺得一切威脅驟然消散一空，而感受著抓著自己胳膊的大手，笑劍鈍心底更是砰砰跳動而起。
與之同時，
歷青鋒意念一動之下，淵汐劍訣作為主劍意爆發而出，愆虹劍之上黑洞一般的核心浮現而出。
與此同時，劍淵之底，浩蕩莫名的劍神劍意被愆虹劍之上的淵汐劍訣所凝聚的一團黑洞般的存在吸引而來。
浩蕩劍意凌虐四方！
無數劍淵弟子駭然的看著這一幕，隨即各自再度爆退開去。
孟武浩滿臉獃滯，已經徹底大腦空白。
蒼秀前輩……居然可以驅使劍神遺留劍意！
太不可思議了！
他甚至懷疑蒼秀已經獲得了劍神極有可能放在劍淵之底的的劍神傳承！
但……根據劍淵第一代尊主的記載——四萬八千丈可都不是劍淵的極限啊！
……
也是同時，
歷青鋒緩緩開口道：「抓緊我！」
「接下來……應該會直接抵達天人世界了！破界而入之時，兩個不同世界的交接之下，或許會有傳說中的剔骨風暴！」
笑劍鈍愣怔，隨即用力點頭。
其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蒼秀的左手手臂。
歷青鋒手腕翻轉，劍花之後，一劍刺出！
黑金色爆炸而起！
劍神遺留劍意轟然追隨！
空間悄然破碎！ 似乎是這劍意太鋒銳、太凌厲。
鋒銳、凌厲到了空間都來不及發出絲毫聲響便驟然破碎！
方圓百丈的空間剎那湮滅，漆黑色的瀰漫著極端危險氣息的虛空浮現而出。
但那漆黑的虛空似乎也波盪著就要徹底破碎，就要引得虛空之外的地火水風漫溢而入。
但也是此時，
愆虹劍之上的劍意越發凝聚起來。
劍尖一點微渺如同頭髮絲的青紅色光芒凝聚而出。
劍刃保持高速刺出的同時，青紅色光芒從劍尖如急速扭曲而後的劍光將蒼秀和笑劍鈍包裹在了其中。
四周差點被破碎的虛空驟然平靜起來，隨後空間恢復。
此刻，
青紅色劍光之外，平靜至極！
劍光之內平靜至極！
唯獨劍尖那頭髮絲一般微渺的一點之上，青紅色凝聚如固體！
如世間最美麗的寶石！
咔擦！
一劍轟然，往後十八丈天地壁障轟然如積雪在陽光下消融！
第三條灰線和第七條灰線之中也有如同第二條灰線那般的生命氣息的存在。
但也同樣都是與歷青鋒穿透而過，並沒有互相影響到彼此絲毫。
也是此時，
第八條灰線浮現而出。
在這第八條灰線之中，這裡也被天人稱之為第八界境。
第八界境的內部，是與第二界境幾乎一模一樣的布局。
都是一條狹長的洞天福地一般的存在，其中也有著無數天人端坐在灰色漩渦之上，無時無刻的為八荒須彌注入能量。
唯一不同的是，在這第八界境之中，漂浮著一尊氣息浩瀚如淵的透明身影。
他是整個八荒須彌陣法的監管者。
他也是八荒須彌萬一因為種種原因崩塌之時的急救者！
在天人世界，他們被稱為鎮界四座！
四座輪流值班，休息三千年而後值班一千年，這一個千年便是由天人的這位【鎮界陰陽座】負責鎮守。
此時此刻，
鎮界陰陽座驟然睜開雙眼。
整個八荒須彌似乎都在其睜眼之時變得暗淡了幾分。
「敵襲？！」
「呵！這些陣奴果然靠不住！」
「敵襲出現……連續六重界境，竟然絲毫阻攔也無。」
「甚至連通報信息的也沒有……回頭便將這些陣奴全部抽干化為八荒須彌的養料好了！」
他憤怒的開口之時，其雙目則死死的盯在八荒須彌這第八條灰線之外，那驟然間鋪天蓋地而來的青紅色劍光之上。
「氣武……」
氣武是天人對武學的定義，他們將古老的以肉身為主，以真氣為宗的人族武學稱之為氣武，而將天人自己的以精神為主，吸收天地自然之力凝結魂核的武學稱之為靈武。
「……是地人嗎？」
「能走到第八界境……本座願稱你為最強地人！」
「但……也只是如此了！」
「這裡就是你的終點！伱此行的終點，也是你生命的終點！」
隨即，
其臉上驟然暴虐而起：「膽敢冒犯天人世界……本座要你灰飛煙滅！」
「本座要讓你們這些卑賤的地人就此明白並永世傳承四個字——天，不可犯！」
轟！
其身上滔天氣息沖盪而起。
整個八荒須彌第八條灰線，也即是第八界境的這一段，無數數千灰色漩渦轟然轉動而起。
其眉心一點白光閃爍而起的同時，其手中驟然有著一顆白色的十二面體的魂核浮現而出。
「死吧！卑賤的地人！」
其透明的身軀在這一刻被白色充斥，化為了一個純白的詭異色澤的人。
福爾馬林浸泡幾十年的屍體，都未必能與此人此時的渾身純白相提並論。
萬丈白色光芒在頃刻間充斥整個第八界境之中，無數灰色漩渦瘋狂的抽取端坐其上的『陣奴』的能量。
當然，只限於陣奴！
那些衣著華貴的天人，雖然同樣端坐在灰色漩渦之上，但他們不是陣奴，他們是君子！是聖尊的忠實信徒！
而這些君子，便沒有在此刻被瘋狂的抽取能量。
剎那間，便已經有著上萬陣奴驟然被抽干，而後其透明身軀都湮滅在灰色漩渦之中。
怨氣繚繞而起。
上萬道微弱的怨氣，在頃刻間凝結為了狼煙一般的濃厚怨氣！
而與此同時，
萬丈白光的中心之處驟然閃爍一絲黑色！
這黑色瘋狂的吸收那狼煙一般的怨氣，並在剎那之間變為了一道極致的黑色光柱！
與此同時，
鎮界陰陽座攜帶著這中間有著一縷極致黑色的萬丈白光衝出了第八界境，衝出了灰線之外。
他滿臉猖狂和傲然！
他冷笑著嘴唇有張開的跡象，似乎是打算在那冒犯天人世界的地人臨死前以言語對其誅心。
他甚至打算提著這個竟敢冒犯天人世界的地人之中的強者的腦袋，去地界對地人威懾一番，讓【天不可犯】的觀念伴隨著地界強者的頭顱墜地……而刻骨銘心的刻印在地人的靈魂之中！
也是同時，
歷青鋒那一劍消融了前面三十二丈一尺六寸的天地壁障，有著一絲極致青紅色的劍尖轟然而至！
那只是籠罩了歷青鋒和笑劍鈍的劍光呼嘯而至。
第八條灰線浮現而出。
感知力之下，依然能感知到這第八條灰線之中也有生命氣息，但生命氣息的數量卻驟然縮減到了兩位數。
歷青鋒本以為這八荒須彌的第八條灰線也會如同之前七條灰線一般直接跟自身徹底交錯而過，不會產生任何特殊之處。
其心神便因此全數用於如何就此一劍破開剩下的八尺四寸厚的天地壁障，以及思考降臨到天人世界之後如何面對可能出現的剔骨風暴和可能遭遇到的來自天人的強者的直接攻擊……
其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這第八條灰線之上投注絲毫！
也是此時，
那第八條灰線之上的某一個點，似乎恰好是與愆虹劍劍尖錯開不到半寸的位置，有著一個中心漆黑周遭白亮的光圈明亮而起。
然後在頃刻間湮滅！
伴隨著一聲極致的慘嚎……驟然湮滅！
這卻是那位八荒須彌的天人強者的萬丈白光的手段！
理論上來說，只要頃刻之間……真正的千分之一個滴漏都不需要，這位天人強者就能擺脫八荒須彌的芥子屬性，而後在這天地壁障之間變成常人大小。
而那在灰線之上顯得只是一個中心漆黑的白色光點，也會在這千分之一個滴漏不到的時間化為灰線世界，也即是第八界境之外的空間世界之中的萬丈光芒！
只需要千分之一個滴漏！
甚至連千分之一個滴漏的時間都不需要！
甚至於……哪怕這白光在第八界境以外的空間只展現為一個小光點的時候，也絕不會削弱其多少威力的！
這位天人強者滿心都是如何虐殺這膽敢冒犯天人世界的地人，然後以其頭顱震懾地人……
卻就在其走出第八境界的剎那，
他只看到鋪天蓋地的、凌厲鋒銳到了極致的青紅色光芒覆壓而來！
其身周萬丈白光轟然湮滅！
白光核心那以八荒須彌助力，加之萬餘陣奴暴死的怨氣所形成的黑色光柱也在瞬息之後徹底湮滅。
看到自身武學被頃刻湮滅之時，鎮界陰陽座那透明身軀之上的眼珠子急劇收縮而起，在瞳孔急劇收縮之時，其整個眼珠子更是顫動不停。
那顫動的眸子將其靈魂深處的一切恐懼完全暴露而出。
其心底更是驚駭到了極致。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本座這可是一品武學！」
「這可是本座修鍊了七千九百年的【兩儀玄功】！怎麼可能被一個區區地人這麼簡單的就……」
「地人……怎麼可能這麼強？」
「尤其是天牢崩塌、五帝斷絕之後……」
等到萬丈白光和中心黑色光柱都徹底湮滅，等到那極致的凌厲和鋒銳的劍意被他切實的感受到的時候，
其腦海中的萬般不可能、萬般不敢置信的念頭在剎那歸零，在剎那間被極致的驚懼所取代！
其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逃！
先前的猖狂和傲然在剎那間湮滅歸零，其面容更是因為極致的恐懼，加之先前的猖狂和傲然，驟然間形成了一副詭異至極、也猙獰至極的奇特神情。
幾乎同時，
劍意肆虐而至。
一聲凄慘至極的慘嚎之後，這位天人強者徹底化為了虛無！
他甚至不知道……他全力以赴、信誓旦旦虐殺歷青鋒的一招，歷青鋒根本就沒注意到。
此刻，
歷青鋒只是略帶意外的以感知力掃過那第八條灰線，然後朝著笑劍鈍問道：「你剛才聽到慘叫聲了嗎？」
笑劍鈍茫然思忖：「沒有……好像是有一個什麼慘叫聲……但鈍兒也沒聽清楚，還以為是幻覺呢！」
蒼秀眼中的神色驟然凝重了幾分：「天人……可有會幻術的？」
他擔憂此刻已經陷入了天人的幻術之中！
畢竟，真要是他前世從動漫之中了解的那些幻術的話……還是很有威脅的！
卻也是此時，
一聲刺耳至極的嘎吱聲響徹而起。
第八條灰線後方的八尺四寸天地壁障驟然破開一條裂縫！
這道裂縫被青紅色劍光攜帶的無邊凌厲和鋒銳驟然絞殺出一個九尺見方的空洞！
空洞的那邊，一種不一樣的氣息驟然從空洞之中鋪面而來！
一條通往天人世界的通道就此展現而出！
通道盡頭……那無色透明的一切顯現出來，有十二座城，有中心的五座高塔，有影影綽綽無窮無盡的身形透明的天人！
這條通道轟然破入了其中一座巨城的上空！
剎那間，
青紅色劍光彌天而起，將下方的這座巨城徹底從透明無色映照為了觸目驚心的青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