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八萬了

  第98章 八萬了


  怎麼就成了……張大千?


  想不通啊……


  坑爹的玩意還說畫里另有玄機,那玄機又在哪?


  出了後台,他依舊有些恍惚。直愣愣的穿過了過道,直愣愣的從何安邦、呂本之、陳靜姝的面前經過,又直愣的坐了下來。


  三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看這模樣,怎麼像是……夢遊似的?

  陳靜姝偏著頭,盯著他看了好幾秒,他竟然都沒反應。


  「你怎麼了?」


  「噢……沒怎麼,拍到哪了?」


  「第三件,一件僧袍……」


  「哦……拍到鳳冠、報紙,還有一副蔡威廉的油畫的時候,記得叫我……」


  「不是,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陳靜姝既好奇有好笑,還帶著點無奈,輕輕的碰了碰他:「何館長和吳教授來了……」


  「噢……哎喲……」


  如久夢乍回,李定安「噌」的跳了起來,「何館長、吳院長……幾位老師也在?各位,真對不住,剛走神了……」


  幾位館員就坐在後一排,一一打著招呼。何安邦和呂本之則奇怪的盯著他:「你這看到什麼好東西了?」


  都是搞鑒定的,對剛才那一幕不要太熟悉,而且大都經歷過:碰到一件東西,直覺有極足的把握,卻沒足夠的證據證明這是真的,但又感覺差那麼一絲絲,就能捅破這層窗戶紙……


  這種時候,腦子除了這件東西,再不會有其它,甚至打雷都可能聽不見。但在外人看來,卻像失了魂似的……


  「噢……」


  他剛要說看到了幾件有問題的東西,無意間看到楊光信,雙眼微微一眯:他什麼時候挪到前面的?


  就坐在何安邦的身邊。


  李定安嘴一張,拐了個彎:「哦……後台美女太多,看入迷了!」


  「屁……」


  何安邦放肆的開著玩笑,「陳總就在伱旁邊,你都沒入迷,何況其他?」


  其它人也跟著笑,楊光信的表情卻有些不自然。


  陳靜姝則是瞪,瞪何安邦。但他可不像李定安臉皮那麼薄,陳靜姝越瞪,他笑的越厲害。


  好在知道場合不對,聲音不算大。


  呂本之又好奇的問:「真沒看到好東西?」


  李定安頭搖的波浪鼓似的:「沒有!」


  「你急什麼,待會看他拍什麼不就知道了?」何安邦故意的冷笑著,「往死里加價就行……」


  呂本之也笑:「也對……」


  聽到這兩句對話,楊光信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聽這意思,這小子很厲害?


  但隨即,臉又往下一沉:陳靜姝和李定安的腦袋,又湊一塊去了……


  「這塊玉佩怎麼樣?」陳靜姝指著圖冊上的一張照片,「下一場就要拍了!」


  李定安現在滿腦子都是張大千的畫,別說什麼玉佩了,就是脫光了衣服的美女站他面前,他眼都不帶斜一下的。


  所以他只是下意識的瞄了一眼:「還行!」


  你看都沒看,就說還行?


  陳靜姝瞪了瞪他,再沒說話。


  其他人也沒在意,只當是很平常的對話,楊光信卻看的很清楚:李定安說還行之後,陳靜姝的眼睛里,分明帶著點不一樣的含義。 呵呵?


  冷哼一聲,他順手翻開了圖冊。


  下一場拍的不是古董,是一件和田玉的平安扣,東西不大,直徑還不到五公分,將將一分公厚,但價格卻不低,起拍價三萬。


  羅漢眼的下面,還刻著一枚方方正正的符號,像是印,又像是字。


  乍一看,像是「介」字裡面又畫了個「忠」。


  楊光信偏過頭,低身問著身邊的鑒定師:「這是什麼意思?」


  「是甲骨文,就是平安的『安』……」


  平安的安?


  李定安?

  呵呵,我讓你拍?

  冷笑著,東西也搬上了舞台。


  禮儀小姐捧著一個盒子,沿著舞台走了兩遍,拍賣師侃侃而談:


  「這一件藝術品,取材於和田玉中的頂級羊脂玉,由國家級玉雕師王西韋先生操刀,歷時一月而成……起拍價三萬元,每次加價不少於兩千,請各位出價……」


  主持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會場內卻無動靜。


  其實很正常:我是來拍古董的,你卻夾帶私貨,拿一件嶄嶄新的藝術品上來?


  這也就罷了,價格還不是一般的虛高?


  老子理你才怪……


  等了一陣,還是無人回應,拍賣師準備讓禮賓把東西撤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無聲無息的舉起了一支號牌。


  「第二排的這位女士出價三萬元……哦,是我們優雅而又漂亮的陳總……陳總出價三萬元,請問哪位還要加價?」


  與此同時,大屏幕跳了一下,播放著陳靜姝剛剛舉牌的一瞬間。


  一般的拍賣會當然不會這樣,但誰讓這次是有關部門主導,而且保力還佔了那麼大的便宜?

  也不止是陳靜姝,必要的時候,何安邦和呂本之也得亮相,這都是在公安局協商的時候說好的。


  所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會場里頓時熱鬧了起來。


  「陳總也要拍,看來東西不錯?」


  「是很不錯,但三萬有點高了,估計她也是買來送人……」


  一時間,議論的人很多,但加價的人……還是一個都沒有。


  主持人依舊在努力的調節氣氛:「三萬元第一次……三萬元第二次……嗯,各位,再不下手,這枚平安扣,可就是陳總的了……」


  「哦,依舊是第二排的客人……第二排的客人加價兩千元……」


  主持人自然認識楊光信,但楊光信可沒簽協議,所以只能稱「第幾排……」


  幾乎沒停頓,陳靜姝又舉了下牌。


  楊光信也舉,陳靜姝再舉。


  如此反覆,接二連三,拍賣師的嘴已經夠快了,但依舊跟不上兩人舉牌的動作。只能機械的計算:「四萬六……四萬八……五萬……」


  而僅僅也就兩分來鍾,可能連兩萬都不值的一枚平安扣,被兩人炒到了八萬。


  會場內的賓客目瞪口呆:這兩人,鬥上氣了?


  何安邦當然看了出來,他想了想,又嘆了口氣,低聲叫著還在夢遊的李定安:「定安……嘿,李定安?」


  他一臉迷茫的抬起頭:「怎麼了?」


  還怎麼了?

  何安邦往台上指了指:「八萬了……」


  什麼東西八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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