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欽定王妃
風傾雲笑而不語,原來這就是被人珍視的感覺,感覺還挺好的,在沒穿越過來之前,她本就是個孤兒,從未體會過被人珍視的感覺。
「青竹,謝謝,謝謝你願意陪在我身邊。」
青竹眨巴著雙眼,「小姐,你不是說過你把我當成妹妹嗎?既是姐妹就應該同甘共苦慶祝,青竹說過,永遠不會離開小姐的。」
風傾雲笑著用扇子在青竹頭上輕輕一敲,「小丫頭還挺會煽情的。」
「小姐,你別敲我腦袋了,會變傻的。」
「你本來就傻,傻青竹。」
風傾雲打笑著說。
「小姐!」
青竹假裝有些生氣地撇了撇嘴,風傾雲見青竹生氣了,便低頭仔細地打量著她,「青竹,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生氣的樣子更加可愛。」
青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她們就那樣打打鬧鬧的回了憐月閣。
同一時刻,冥月王朝,玄幽王府玄幽閣內,一位面若冠玉的男子正坐在紫木塌上冥想,周身浮現出淡淡的像閃電顏色一樣的靈氣,俊美的臉看起來十分凌厲,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又帶著些狂傲,一頭墨發用玉冠束起來,讓那一張臉更加精緻。
突然,緊閉的門被人猛地推開,陳風大步走進來,看見緊閉著雙眼的帝述,他的心頓時一沉。
糟了,王爺最不喜歡在冥想時有人打攪他。
果然,帝述周身靈氣漸漸消失,一雙眼眸幽幽睜開,那如墨般的瞳孔如同一個漩渦一樣,將人卷了進去,令人沉淪,他臉色微怒地瞥了一眼陳風問道。
「何事?」
陳風抱拳行禮道,「王爺,陛下說要為你欽定王妃,就在太子選妃當日,無憂公主晚上的生辰宴之時,說請王爺務必要去。」
帝述冷笑一聲,「太子就是自己選妃,而本王的確實他來欽定,我這個父皇還真是偏心啊,行了,我知道了。」
帝述微垂眼帘說道,「對了,陳風,你去繞玄幽王府跑二十圈,又或者繞冥月城跑十圈,你自己選,跑不完不準用午膳。」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陳風耷拉腦袋,垂頭喪氣的在心中大喊一聲。
「還是躲不過啊!」
隨後便獨自去受罰去了,帝述獨自站在玄幽王府的後院,看著眼前潔凈的水池,旁邊種著的樹在搖曳著,不時有小鳥在吱吱吱地叫,這樣一副美景,帝述卻無心觀賞,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張明媚的笑臉。
帝述冷笑一聲,曾經他心中的玄幽王妃是有人選的,直到最後他才發現,他被她騙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竟然一聲不吭地成了別人的妻子,一直以來,她愛的那個人,不是他。
她新婚當天,他的心都在滴血,自己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卻被她隨意地丟棄踐踏,讓他的一顆心變得傷痕纍纍,從那以後,他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冷血的人,學會了將自己的情感隱藏起來,除了他身邊的人,他的將士們,他便不再相信任何人,他學會了忍耐所有的苦楚,沒有任何一個人再走進他心裡過,曾經對慕城歌的愛到現在早已變得淡然,他知道他已經放下了,只不過因為今天陳風的那句選妃又讓他想起來了而已。
再想到那張臉時,帝述臉上沒有愛也沒有恨,有的只是淡然,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隨即轉身離去。
風傾雲剛回到憐月閣不久,便有一位老嬤嬤走了進去,風傾雲記得,她是臨傾閣的人。
「大小姐,老爺讓小姐前去大廳,說有要事相商。」
風傾雲眼眸微眯,「以前議事不都沒叫我嗎?為何這次要我去。」
老嬤嬤不耐煩地看了眼風傾雲,眼中滿是不屑,「老奴也不知道,還請大小姐快去吧,否則下場會很慘的。」
「放肆!」
風傾雲的手在桌上狠狠一拍厲聲喝道,「張嬤嬤,這就是你與本小姐說話的態度,罰你跪在外面三個時辰。」
「大小姐,老奴是二小姐的人,只有二小姐、夫人和老爺可以罰我。」
風傾雲唇角微微勾起,「那如果我說,是你惹怒了我呢,再者,想要攻擊我,這裡可只有青竹,你說我爹會怎麼做呢。」
風傾雲笑了笑,美艷動人,卻讓張嬤嬤心裡浮現了一絲驚恐。
「要麼,五十大鞭也可以,就是不知道張嬤嬤受不受得住。」
張嬤嬤臉色一變,乖乖在外面的炎炎烈日下跪了下去。
「青竹看住她,沒跪夠時辰,你便可以教訓,若她還手告訴我即可,張嬤嬤,這府中以下犯上的處罰,雖說不重卻也不輕啊,三十鞭子啊。」
風傾雲故意將後面幾個字音拉長提醒道,「青竹,順便教教張嬤嬤規矩,免得下次再犯。」
「是小姐,奴婢明白。」青竹在有人時便改了自己的稱呼,換做奴婢,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隨機應變,甚得風傾雲喜歡。
風傾雲剛踏入大廳便發現風傾如也在那,正一臉笑盈盈地看著她,那一副在外人看起來十分得體的笑,在她看來,卻是噁心至極。
既然不喜歡我還裝成這樣,真是可笑至極。
這大廳里還坐著兩個她不認識的人,看那身裝扮十有八九是宮裡來的人。
「姐姐你來了,快過來,聽說你遇到了刺客,妹妹很是擔心呢,還派人送了些葯過去。」
風傾雲看到風傾如那假裝關心她的模樣,不悅的皺了皺眉,這唱的是哪出?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風傾如,「你會這麼好心?怕不是毒藥吧,再說我遇見刺客的事,就連青竹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得那麼詳細的,莫不是那些刺客是你派來的。」
風傾如頓時被風傾雲說地啞口無言,臉色氣得發青,卻強忍著笑顏道。
「姐姐你在說什麼啊。」
風傾雲見她假裝聽不懂,也懶得跟她再說話,可以說整個丞相府中,除了青竹,她誰也不喜歡,連同她們講一句話都懶得講,包括風慈,他那個所謂的父親,她可不信風傾如對她做的那些事,他風慈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