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第307章 噬靈（二合一）

  第307章 噬靈（二合一）


  鬼之國，祠堂。


  自來也眯眼，懶洋洋打了一口哈欠，對著面前石砌祠堂罵罵咧咧：「好無聊啊，我為什麼非得看著這個破玩意不可啊。」


  「少點抱怨吧。」


  大蛇丸背靠柱子，雙手抱胸：「過了今晚，我們的任務就結束了。」


  自來也站著腿有點酸，蹲下身子：「大蛇丸，你說青雉這混蛋是不是嫌棄我們兩個礙眼，所以特意支開我們，好跟綱手過二人世界。」


  大蛇丸想要否認來著，轉念一想，點著頭髮出沙啞的聲音：「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綱手哈地一聲，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篤定給這事情定了性：「我就知道。」


  大蛇丸：……


  自來也緩緩站起身，雙手交叉夾住後腦勺：「豈可修，等這次任務結束，我非得要他給我好好賠禮道歉才行。


  大蛇丸無語地搖搖頭，閉目養神。


  「要吃點東西嗎？」


  身邊傳來聲音，大蛇丸睜開眼，眼睛一瞥，有名士兵走過來，手裡拿著飯糰遞了過來。


  大蛇丸道了聲謝，委婉拒絕：「我並不怎麼餓。」


  出門在外，隨便亂吃別人給的東西可是會出問題。


  身為忍者，這點警覺性還是要有的。


  並不是說這些鬼之國的忍者會下毒，而是有時候敵人會利用這種善心。


  也就是所謂的好心辦壞事。


  自來也湊了過來：「既然你不吃，那我吃好了。正巧我肚子餓了。」


  說完，他接過士兵遞過來的飯糰，美滋滋吃起來。


  然後'……


  沒吃幾口，屈膝蹲身，捂著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大蛇丸瞪大雙眼，如臨大敵，擺出架勢，環顧四周，神色警惕。


  自來也突然笑道：「哈哈……」


  大蛇丸意識到了什麼，眉頭一皺。


  「騙你的啦……」


  自來也笑嘻嘻，站起身跟個沒事人一樣。


  大蛇丸：……


  成功騙到大蛇丸的自來也，調侃道：「大蛇丸，你太緊張了啦……」


  大蛇丸沉吟道：「這個時候，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綱手，你現在已經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自來也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道了聲歉，表示下次不會了。


  大蛇丸冷哼一聲。


  自來也撓撓頭，往大蛇丸感興趣的話題上扯：「對了，聽水蓮巫女所說，我們身後祠堂裡面封印著魍魎的靈魂是吧。」


  大蛇丸看著他，困惑道：「你提及這個幹嘛？」


  自來也笑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好奇罷了，你說如果封印魍魎的是屍鬼封盡這個封印術會怎麼樣？」


  「屍鬼封盡嗎？」


  屍鬼封儘是源自漩渦一族究極的封印術，使用之後，能夠召喚出死神將目標的靈魂封印在肚子裡面，無論誰都無法脫困。


  如果用死神當做容器封印魍魎的靈魂會造成什麼效果，大蛇丸對這個話題倒是蠻感興趣。


  實際上，不僅僅是這件事情，大蛇丸感興趣，任何有關靈魂的事情，大蛇丸都很感興趣。


  他希望通過研究這些東西，有朝一日，能夠將死去的父母重新復活。


  可關靈魂的東西實在過於神秘，即使是連他那位知識淵博的恩師對於這方面也是猶如剛起步的嬰兒一般不太了解。


  想到這裡，大蛇丸嘆息一聲。


  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除非……


  大蛇丸像是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搖了搖頭，將這個極其危險的想法丟棄。


  他為人雖然孤僻，但是像這種肆意踐踏玩弄生命的行為，他還是干不出來的。


  「大蛇丸，你怎麼了？」


  自來也見他似乎有心事，關心起來。


  同伴裡面，唯一跟他依舊保持單身的摯友可得看穩嘍。


  要是那天被那個小丫頭片子乘虛而入，那豈不是以後就他自來也一個人還保持單身。


  「沒什麼。」


  大蛇丸隨口敷衍了一句，有那種危險的想法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自來也雖然將信將疑，倒也是識趣沒有選擇刨根問底。


  因為大晚上的很無聊，身邊又是一群大老爺們的陌生人，無聊的自來也只能繼續有一搭，沒一搭找大蛇丸攀談。


  「你說，除了封印魍魎，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其他方法，處理這個棘手的魍魎。」


  「有方法的話，歷代巫女就不會用每次捨命去封印魍魎了。」大蛇丸搖了下頭，照搬巫女所講的話：

  「即便殺掉魍魎，它也會隨機在世界某個角落重新誕生，到時候找起來可不就那麼容易了。


  「要是魍魎在這期間蟄伏起來，不斷吸收負面情緒進行成長的話，那到時候就麻煩了。


  「所以，選擇封印魍魎才是最好的選擇。」


  自來也嘆了口氣，突然像是腦袋開竅了一般，靈光一閃：「你說魍魎可以無限復活，是不是跟它的靈魂有關。」


  大蛇丸眯起眼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自來也繼續道：「或許，我們平常所說的死亡其實是一種比較狹義的死亡。」


  「狹義？」


  聽到這個字眼，大蛇丸不由一笑：「想不到自來也你偶爾也能吐出一兩個像樣的字眼啊。」


  自來也感覺受到了輕視，不爽地哼起來：「什麼叫像我這樣子的傢伙，你不妨講清楚一點。」


  大蛇丸笑起眼睛：「我想我已經講的很清楚了……」


  自來也咬牙切齒：「果然，我跟你果然還是合不來啊……」


  大蛇丸問道：「那麼你剛才所說的狹義到底是什麼意思？」


  「嚯喲，你想要知道嗎？」自來也露出狡詐的表情：「你求我就告訴你。」


  大蛇丸淡淡地哦了一聲，一副不怎麼感冒的樣子。


  自來也一愣，大蛇丸這傢伙怎麼不按照常理出牌。


  像是看穿了自來也的想法，大蛇丸含笑道：「比起我想知道，自來也才是那更加想要說的那個人吧。」


  被這混蛋猜中了……


  機會難得，自來也迫切想要在大蛇丸面前賣弄：你這傢伙還真是了解我，老實說，你要是女人，說不定我會追求你。」


  大蛇丸稍稍挪腿，後撤一下，看著自來也眼裡流露出一絲古怪：「雖然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我同時對男人也沒有那方面的需求。」


  自來也大聲糾正道：「我說的是如果你是女人啊。」


  大蛇丸看他一眼，繼續道：「但如果你對我不是有些想法，你便不會產生那種想法不是嗎？」 大蛇丸說的有理有據，自來也產生自我懷疑了。


  難得我真的對大蛇丸有想法？


  他是個隱藏分……


  自來也：！！！？

  這想法實在太危險了……


  自來也嚇了一跳，趕緊咳嗽兩聲，扯開話題：「我們還是回到剛才那個話題吧。」


  大蛇丸微微頷首。


  自來也組織了一下語言：「通常我們所說殺死一個人，其實指的是消滅一個人的肉體。


  「但靈魂的話，其實我們就算想殺也殺不掉，因為我們沒有掌握可以毀滅靈魂的方法。」


  大蛇丸稍作思考，才思敏捷，一下子就明白了自來也的想法：


  「如果按照能否殺死靈魂來定義的話，那麼狹義的殺死目標，指的是殺死生物的肉體，而廣義來講是連同生物的肉體與靈魂一起消滅對吧。」


  「自來也豎起一根手指：「我的思路就是這樣子，而且如果按照這個定義的話，還會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


  「有趣的現象？」


  「是的，你想為什麼巫女要把魍魎特意分成靈魂與肉體。表面看是為了削弱魍魎強大的力量，其實還有更深層的東西。」


  大蛇丸稍經提醒，分析出來：「如果直接殺死肉體的話，沒有了肉體的束縛，靈魂就會無法封印是吧。」


  自來也嘖了一聲，抱怨道：「你就不能讓我稍稍賣弄一下嘛。」


  大蛇丸笑意浮現唇邊：「有趣，如果按照這個猜想的話，肉體可能不僅僅是靈魂容器這麼簡單，某種程度上，肉體對靈魂也具有一定的約束力。」


  自來也點點頭：「恐怕是的……」


  大蛇丸看了自來也一眼：「但是知道了這個又能怎麼樣呢？


  「據我所知，目前這個世界上好像沒有什麼忍術是用來殺死靈魂的吧。」


  自來也腦迴路清奇，換個思路：「那如果是吸收或者吞噬呢？」


  聽到這句話，大蛇丸忍不住笑了，像是聽到好聽的笑話。


  自來也一愣：「你笑什麼？」


  大蛇丸有些無語地說：「先不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吞噬靈魂這種忍術，就算有，像魍魎這種集合了無數負面情緒的靈魂，正常人吸收掉魍魎你覺得他還會是正常人嗎？


  「不成為第二魍魎就不錯了，甚至有可能變成比魍魎還要可怕的存在也說不定。」


  說這話不經過大腦的自來也撓了撓頭：「這倒也是。」


  「不過……」


  大蛇丸像是想到什麼，稍稍一頓。


  自來也好奇追問：「不過什麼？」


  大蛇丸笑道：「一個人如果擁有吸收靈魂這種可怕能力，這種人本身也不是什麼正常人類吧。」


  「真是麻煩，算了，收服魍魎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吧，我還是不要瞎摻和了。」


  越說越複雜，自來也放棄個如何對付魍魎了。


  正說著，他突然肚子疼的一批，雙膝跪地，雙手捂肚子，發出一陣痛苦的聲音。


  大蛇丸看他裝得還挺像，以為對方是故技重施：「自來也，同樣的小伎倆對我是沒用的。」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是開玩笑嗎？」


  自來也臉上綳起青筋，臉色蒼白，臉上冒出豆大的汗水。


  大蛇丸察覺到不對勁了，神色一凜。


  這個時候，附近傳來陌生的得意笑聲：「藥效終於開始了嗎？」


  大蛇丸轉過頭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這張臉正是剛才遞給自己飯糰的那位士兵。


  顯然給他下毒的傢伙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來不及吃驚與問話了。


  大蛇丸連忙結印，召喚數個影分身，護在身旁。


  而他自己則是快速從包裹裡面拿出綱手給他特製的解毒劑。


  這個解毒劑可以解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毒，就算起不到效果至少可以緩解一定癥狀。


  緊急處理完這一切，大蛇丸馬上對趴著肩膀上的活蝓講了幾句，讓它轉告青雉那邊尋求支援。


  另一邊，鬼之國士兵發現他們當中做出了一個判斷，迅速手持長矛對準這名叛徒：「你這傢伙不是他，到底是什麼人。」


  「哼，應對措施很迅速嘛。」士兵咧嘴一笑，露出邪惡的笑容：「但是還不夠快啊。」


  話音剛落，像是彷彿受到了什麼指令，周圍爆炸連環響起，躲閃不及的鬼之國士兵頓時被炸的血肉模糊。


  大蛇丸聽聲辨位，抬頭看去，只見黑衣掠過一道又一道的黑影。


  黑燈瞎火，大蛇丸看清天空飛行的裝扮，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空忍……」


  「雖然現在欣賞你那震驚的表情應該挺有趣，但我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敵人抱有很強的目的性，撂下這一句，藉助空忍的掩護，徑直往祠堂殿內跑去。


  「休想得逞。」


  大蛇丸抬起手臂，召喚出通靈蛇飛去，死死纏繞住敵人。


  敵人腳步減緩，看了眼身上的大花蟒，大吼一聲「別擋道」硬生生扯斷身上的通靈蛇。


  大蛇丸大吃一驚。


  好厲害的傢伙，竟然僅就憑藉蠻力就可以掙脫蛇影潛手的束縛。


  掙脫蛇影潛手的敵人，沒有閑著，一腳踹開石制沉重的大門，門內環境陰暗，不時有陰嗖嗖的涼風飄出，唯一的光源便是牆壁上的火炬。


  敵人回頭，用挑釁地眼神看了大蛇丸：「有本事的就跟過來吧。」


  說完，他一頭栽入黑暗。


  敵人能力尚不明朗，大蛇丸出於謹慎，選擇派遣影分身進行追擊。


  一來，減緩敵人的進度。


  二來，探聽情報，爭取青雉回來時，給他爭取到足夠多的情報，幫助他獲勝。


  這場戰鬥，他對自己有很清晰的定位，不是戰鬥，而是等待支援與保護中毒的自來也。


  這裡距離神社有一段距離，青雉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就能在活蝓的通知下，快速趕到。


  ……


  ……


  「這裡是……」


  數名大蛇丸的分身沿著石階一路追趕，追至門口，突然昏暗的視線裡面出現一道亮光。


  順著光芒極目望去，看到前方遠處半空中懸浮一個圈形圖文，散發著皎潔光芒。


  光芒籠罩的正下方有六根巍峨的柱子，這些柱子圍著一個大門，門上有一塊綁著麻繩的巨大石頭。


  「這個是……」


  巨大石頭上綁著的麻繩叫「注連繩，具有凈化的文化象徵，很容易產生聯想，到底凈化什麼，這麼大費周章，


  「魍魎……」


  大蛇丸從嘴巴里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