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你別動,這會讓我更受傷
香艷的場面伶依見過,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爾也會看到房事,不過,誰會在乎一具屍體究竟有多麼驚艷呢。
「啊!你沒事吧,你趕緊坐下,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女教官邁步走到伶依身邊,攙扶著伶依坐下。
伶依汗顏,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假虎還是真虎,在女教官半強硬的攙扶下苦笑道:「這位壯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我姑且也算是一個傷員,你不覺得這樣太生硬了嗎……」
「欸?抱歉抱歉,我這就撒手」女教官也意識到這樣不太好,攙扶的手一下子撒開。
「砰」的一聲,伶依摔倒在地上,原本止住了血的傷口也在這細微的震動之下略微有些開裂,細密的血珠滲了出來。
最要命的是,伶依感覺到那顆子彈在顫動之下給裡面的傷口撕裂了。
「啊!」女教官嚇了一跳,剛想再次上前攙扶,不過這次伶依速度更快,急忙忍著疼痛爬了起來:「姐姐寧別動了,你這萬一出一次任務被判個間接殺人這多鬧挺。」
「就是啊,葉小夏你別再迫害這位小哥了,我看著都疼。」
言者是一位身著淡紅色秋季警服,身高一米七五,對男孩略顯有些長的頭髮自然垂落,他面部線條柔和,皮膚細嫩柔和,細巧挺秀的美鼻,美眸中彷彿閃爍著星辰。
好不誇張的說,只要他的頭髮再稍微長一點,伶依絕對會將他認作為女孩子,不過可惜了,長得那麼俊美卻不女裝,太可惜了。
「呦,小哥你彷彿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男孩悶悶不樂的撇了撇嘴,很快又恢復正常:「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歐陽碩,剛剛給你惹麻煩的那個虎娘們叫葉小夏,我是她的助手。我們隊長給你惹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她不是天然呆,只是神經比較大條。」
伶依吐槽道:「比起我想的事,我覺得你說的話更加失禮一些。」
「喂喂喂!你說誰虎娘們呢,真以為我聽不見是不是,我真的要開槍了奧。」葉小夏比歐陽碩矮了將近半個頭,說話的時候腳尖高高踮起,美目怒嗔,嘴巴微微嘟起。
歐陽碩笑而不語,目光遠眺,救護車細微的鳴笛打遠處傳來,只不過看樣子被拉起的警戒攔了起來。
擋住救護車的是一輛警車,主駕駛的車門還在大開著,座位上還安靜的躺著一把銀亮的配槍。
「這誰的車?還想不想幹了?」葉小夏皺眉,沉聲道。
「咳咳,恕我直言,那輛車可能是我們的。」歐陽碩眼神不自覺的向正在疏散人群的武警看去:「而且……你不覺得那把槍非常像你的配槍嗎?你不感覺腰間似乎輕巧了那麼一些嗎?」
葉小夏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摸了摸鼻子,食指向救護車那裡點了點,道:「我去給車挪開,告辭。」
伶依的表情顯得很微妙,湊近歐陽碩小聲道:「這位姐姐這麼生猛的嗎?你沒帶她去腦神經科看過嗎?」
說著,伶依的目光瞥向晗小七,說起去腦神經科這件事,伶依覺得有必要安排晗小七也一起去,也不是去治病,他就是單純想知道這傢伙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王詩瑤與晗小七一臉擔憂的在一旁看著,見伶依望過來,晗小七急忙湊上前來,不安道:「伶依哥小七在這呢,都怪小七,是小七害了你。」
晗小七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她的心裡非常的後悔,如果那個時候不……
「沒事,這並不怪你。」伶依安慰道。
原本擋路的車已經被挪開了,救護車上下來了下來了三個人,兩人手中抬著擔架,剩餘一個人手中拿著簡單的氧氣面罩,哪怕口罩擋住臉,仍然能看出他們焦急的模樣。
伶依捂著傷口向前湊去,抬擔架見到伶依一愣,上下打量了伶依一眼,驚訝道:「你就是那個傷員嗎?」
「是我,難不成我看起來不像嗎?」伶依一臉疑惑。
工作者苦笑了一下,道:「不是,那個撥通聯繫方式的人哭的相當慘了,再加上她著重點出了中彈這件事,是我們有些先入為主了。」
不用說了,打電話的是晗小七無疑了,伶依搖了搖頭:「中彈了是不假,就是沒有那麼誇張是了,我們走吧,還真是蠻痛的。」
工作者點點頭,邁步帶著伶依往救護車那裡走去,王詩瑤卻在後面輕輕拽住了伶依的袖子,眼神堅定的道:「我和你一起去!」
她也意識到語氣似乎太強硬了,目光與語氣也稍微軟化了一些,眼中略帶請求:「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歐陽碩抱著胳膊,笑嘻嘻道:「雖然有些不忍心拆散二位,但您可不能走啊,你們還要去錄一下筆錄呢,所以就通融一下吧~」
伶依也勸道:「是啊,先去錄筆錄要緊,你們還要上學呢,我包紮完傷口就去學校那邊找你們,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
「不行!」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王詩瑤的語氣特彆強硬:「今天你不能上學校!老師那邊我會幫你說明的。」
「好好好,聽您的大小姐。」
雖然王詩瑤的語氣強硬,但伶依並沒有覺得討厭,反而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這似乎是第一次自己被別人關心,如果換成以前的心境的話……
想到晗小七的那副模樣,伶依心頭就有些沉悶,那雙恐懼的表情絕對沒有半分虛假,而且那表情與別人不同,那是一種喚醒了曾經記憶中恐懼的表情,越是想讓自己不要在意,注意力卻越能注意在這種事情上面。
傷口那裡經過簡單的包紮已經不再向外滲血了,但是子彈還留在了他的傷口當中,等下取齣子彈的時候恐怕還要再受一次苦了,伶依心想道。
約摸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伶依躺在了處置室的手術台上,醫生的手靈巧的在伶依的彈孔附近遊走著,因為打了麻藥的原因,伶依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
持刀醫生是這所醫院裡資歷最老的大夫了,所以那雙手不僅穩,而且速度也相當的快,幾乎沒有多餘的血液流出。
「喏,這樣就好了。」醫生手輕輕往伶依肚子上一拍,道:「不過你這身體強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我在這家醫院處理了大大小小數百起的外傷,像你這樣的肌肉強度還真是前所未見,如果換成別人恐怕就連肋骨都能受到牽連,不過你小子還真挺厲害的,明知道是槍還敢上去擋,當真是年少有為,換成我的話恐怕還真就不敢做這種事。」
伶依訕笑了下,忽然想起了那位倒在血泊中的那位青年,道:「和我一同來的那位小哥怎麼樣?」
「你們是一起的嗎?」醫生長長嘆了口氣,疲憊道:「那人剛進醫院便先行一步了,那人身上的傷勢比你嚴重的多,再加上止血不及時……」
死者伶依並不相識,但是他仍然覺得有些惋惜。
「這是我的名片,接下來每兩天來這裡換一次葯就行了,你這止血速度還真有點快,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的異能也是這方面的吧?」
大夫遞過來一張名片,這張名片著實讓伶依下了一跳,老者名字叫做燕俞國,而且還是這所醫院的院長。
松山市的燕南總醫院伶依也聽說過,在其他城市受傷的時候伶依也曾去過分部,不帶任何私人感情的說,燕南醫院的醫療水平絕對可以躋身於一線水平。
告別了燕俞國老先生,穿上了那件幾乎被染紅一半的襯衫。襯衫上的血已經稍微有些發黑,經過這麼一會兒的風乾,已經略微有些干硬了,再加上那道彈孔,看起來倍顯猙獰。
「呦,小哥,又見面了。」剛走出處置室,歐陽碩便背靠在牆上打招呼道:「已經出現一位犧牲者了,儘管知道你那一副狀態沒什麼太大問題,但親眼所見還是能放下心來啊。」
歐陽碩的表情很沉重,似乎是因為犧牲者的是搞得有些心煩,不過當他看到伶依完整的站到他面前之後還是多少鬆了口氣。
「托你的福。」伶依稍微活動了一下打麻藥那邊身子的肩膀,麻藥的勁兒略微過去了幾分,已經可以自由的活動了:「我想問個問題,襲警什麼的會有什麼樣的處罰?」
「???」歐陽碩一下子彈了起來,警惕的看著伶依:「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嗷,我可打不過你,但我能喊,我喊聲可大可大了奧。」
「嘿嘿,不幹什麼,就是看你的樣子穿的可能有點多,我想幫你分擔一下。」歐陽碩的防守動作幾乎沒有任何作用,伶依的動作遠比他快的多。
很快伶依身上就披上了一件淡紅色秋季警服,細心的他很注意披的時候別沾上襯衫上髒的地方,衣服很乾爽,不知道是不是伶依的錯覺,衣服上稍微帶有幾分薰衣草的香味,也不知究竟是洗衣液的味道還是體香。
歐陽碩淡紅色警服當中是白色的短袖襯衫,儘管衣服被搶,但他並沒有半分不願意,但嘴上還是十分倔強的棒讀道:「嗚嗚嗚,被玷污了,嫁不出去了,嗚嗚嗚~」
伶依汗顏道:「不至於吧,再者說男孩子應該嫁不出去吧?嘛,這也說不準,誰讓你長得不僅容易讓女生犯罪,男生可能也會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