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4章 陰陽家也急昏頭了!
第264章 陰陽家也急昏頭了!
「不要忘了我們共同的目標是讓嬴政在文化解釋權上徹底放棄,唯有如此我們才能改造暴秦為我們想要的結果,如今儒家和墨家先吵起來算怎麼回事?」荀子呵斥道。
孔鮒拂袖,不願再多說。
荊天明反倒有些尷尬起來了。
他不是什麼小人,只是有些話脫口而出沒過腦子。
這一下儒家和墨家的弟子反倒不好彼此交往了。
有人說,諸子百家之間是互相視為仇敵的,這話也不算錯,但絕不全面。
諸子百家之間的競爭極其殘酷,但有競爭卻不意味著彼此水火不容。
早在春秋戰國時代,各派先賢們就是過滅掉對方只保留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行為了。
嬴政一統六國,諸子百家的處境也迫使他們私下裡都有來往。
甚至在許多江湖門派中諸子百家的弟子們都有好幾種身份。
有人是墨家子弟,同時卻在江湖組織當上了儒家弟子,而有些儒家子弟為了行走江湖方便也獲得了其他門派的弟子的身份。
如今可好,荊天明那一句沒經過大腦的話讓孔鮒很不喜歡。
於是孔氏子弟和墨家弟子們頓時也不好熱情攀談。
好在荀子能鎮得住這些小後生——孔鮒哪怕四十多歲了那也是他面前一個小後生罷了。
一行浩浩蕩蕩出門,可把盯著他們的江湖各派人員高興壞了。
「儒家弟子一看就是去找江白興師問罪的,我們也跟上去,一旦儒家子弟爭辯不過我們要拉偏架責問這個獨夫!」咸陽有間客棧,一個蒙著紫色面紗的女人興奮道。
幾個江湖好手不又說道:「既然是儒家墨家一起出手,我們陰陽家為何要參與?」
「鄒夫子已經參與進去了,我們陰陽家本來就人少,如果不能站出來,等墨家儒家打贏了江白,獲取到了對朝廷的控制權,我們陰陽家拿什麼去和他們競爭?」那紫紗面罩女人道。
陰陽家可不僅僅只是觀察天文,他們還有很強的機關製造術甚至預測的神秘能力。
「東君,我們被『月神』監控多年,如今走出門派禁地,月神恐怕也已經得知了,再出去站在鄒夫子一邊,是否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個虯髯大漢問。
那女子淡淡道:「月神她們並不十分被嬴政信任,我們是在幫他們。何況,我女兒跟著荊天明那個小子,我重出江湖,豈能不擔憂。」
話音剛落,鄒衍也出現在大街上。
他一早出來考察咸陽的經濟,如今看起來有點心思重重。
作為當代仍舊活動的陰陽家名士,鄒衍在陰陽家內部也很被推崇。
那東君猶豫再三,連忙派人去請鄒衍到客棧一會。
鄒衍正在想咸陽蓬勃的市民經濟能夠給陰陽家帶來什麼樣的機遇,迎面被人攔住,來人自稱「東君屬下」。
鄒衍當即吃了一驚。
東君,便是燕太子丹的夫人,高月公主的母親焱妃。 她不是被陰陽家內部的矛盾弄的被抓起來幽禁在不見天日的禁地么?
「帶路!」鄒衍暫時放下別的心思連忙道。
見到焱妃,鄒衍嘆道:「多年不見,太子妃依舊風采照人至極。」
「在咸陽這個虎狼巢穴中,能見到鄒夫子這樣的前輩高人,我也很高興,」焱妃直言不諱,「如今,嬴政這個虎狼之君竟獲取到了天下,陰陽家也好,燕國王室也好都想要推翻它,不知鄒夫子對此有何看法?」
「本來就很難,如今,那江白全力以赴支持嬴政,咸陽的市民經濟可見秦國恐怕會越來越獲取民心,你們無法從正面打敗他們,」鄒衍也直言道,「另外,恕我直言,據我所知,你們自稱陰陽家正宗,但卻分裂為兩個派系,月神星魂正在嬴政身邊,嬴政很有可能會讓他們和江白相見,你們恐怕沒有太大的機會高出大事情。」
焱妃一笑道:「但他們沒有發現徐福已經潛伏到他們身邊了。」
鄒衍目光輕輕一閃。
徐福,號稱是江湖術士實際上是陰陽家當代的金部長老。
這個秘密,就連他都才是近幾年才知道,卻沒想到被陰陽家內部的紛爭牽連點焱妃居然知道了。
「陰陽家本來就勢單力薄,還有月神和星魂兩大高手投靠了大秦,你們還在互相為敵,這豈能讓陰陽家壯大起來。」鄒衍嘆息道。
焱妃見他不願多說徐福,便知道這個當代名士有自己的想法。
那便好,有自己的想法就容易被大家接受了。
「不談這些了,墨家儒家去郊外找江白,我們也要跟上,」焱妃自信地道,「江湖上,如今沒有幾個人知道本宮的名聲,如果有機會,本宮會想辦法接近這個江白,如果能……哼,秦國發展的再好又能如何,陰陽家,本身就是為了顛倒世間的規則而來的,秦國的發展結果未必不能為我陰陽家所用。」
鄒衍看了看她,面紗下,當年焱妃艷絕天下的容貌依稀可見。
她能讓江白對她言聽計從嗎?
鄒衍不看好,但這也是一個好機會。
「另外,鄒夫子知道徐福雖然和月神貌合神離,但畢竟月神沒有透露徐福的真正的身份,這便是一個機會,我們可以說服月神幫助我。」焱妃更加自信地道。
這就,怎麼說呢,有點太高看自己了。
焱妃是艷絕人寰。
可若說單純的美貌,她既不如虞姬,也不如姜舒,成熟風情還有趙姬遠勝於她。
而且,以她的武功造化,剛靠近就被江白察覺到了。
「那女人有點邪門!」江白正在地里和驪公觀察墒情,忽的內心微微一動,立即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紫色面紗的女人,從一旁的小路正在靠近。
她武功不弱,但還沒到玉衡境,他一下就察覺到了。
另外,那女人修鍊的武功,或許還有一種和趙姬的邪門武功很相似的功法,靠近數百丈內,江白便察覺到她的路數有點,怎麼說呢,用一個不太準確的詞語形容,魅惑。
那是一種帶著高傲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魅惑。
不是賣身的那種「女神」的故作矜持,而是一種精神方面極強的排斥感的高高在上的貴族對平民的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