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第182章 本官太善良了,處處為你著想!
第182章 本官太善良了,處處為你著想!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江白就在春玉樓大門內設置起公堂開始審問案子。
堂堂中車府郎中們充當衙役,魏王假便是告發的苦主。
江白謙讓:「魏王,不如你上座?」
「大秦哪裡來的魏王!」魏王假道,「何況在下要代堂妹告發這幫畜生,豈有苦主坐在堂上問案的道理?!」
江白又謙讓:「不如你們諸位來?」
中車府郎中們一起道:「太傅最被世人所稱道的便是公正無私,太傅問案,再合適也沒有了。」
「啊,那就見笑了,見笑了諸位!」江白團團拱手,「也不是在下謙虛,實在是大家一致認為,那就只好,啊,不好意思啊。」
「虛偽之徒!」有人罵道。
「這幫傻子,這特么叫當官的素質,你不謙虛,弟兄們豈能服伱?」江白大怒,「你這人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看來一定是平時受教育太少,來啊,將此人五花大綁吊在樓上,讓他從頭背一遍《大秦律》!」
「我們是六國之後,不屑暴秦之法!」那人閉目,「下手吧,我等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嘿,兔崽子一個,你還裝起來了。」江白大怒,「來啊,吊起來讓他背誦《周禮》!」
這個,為啥啊?
「六國乃是周王室的護衛,他不管事哪個國家的,總歸都是周王室的人,作為周王室的人他居然不會背誦周禮,說得過去嗎?」江白找了一塊磚充當驚堂木,連拍十幾下怒喝。
從魏王假道中車府所有人無不佩服。
是啊,太傅實在太會講道理了!
找死的那人傻眼了,不由道:「那你怎麼不背誦?」
「二傻子,我大秦滅了周王室啊,你還不清楚?」江白氣道,「你是怎麼長大到這般地步的?吊起來,吊起來,趕快讓他背誦周禮,背不出來就說明他是個逆賊,不但是周王室的逆賊,還連帶著他們以前的國君也是個大大的逆賊!」
那人嗷的一聲當場被氣的直哭。
「看,講道理講不過他就開始撒潑!」江白惋惜,「真不知他的君父是怎麼教育的,怎麼教出了這麼一個廢物兼二百五。」
那人被吊起來,依舊叫罵不已。
「脫下他的襪子堵上他的破嘴!」江白喝道。
「那我還怎麼背誦周禮?」那人屈辱至極。
江白笑道:「那就從頭開始背啊!」
那人無奈,正要背誦時,不遠處有人冷冷道:「我等乃是死士,難道你都忘了嗎?」
「喲,快來看,有人教唆別人咬舌自盡!」江白狂喜。
被吊起來那人愕然瞪著眼看他。
「看我幹什麼。」江白好笑。
但他原地瞬間一閃,手裡提著兩個人。
正是試圖教唆那人自殺,但自己卻迅速逃走的六國餘孽們。
「來,我免費教你學一點醫學常識先。」江白點了那兩人的穴道,提到那吊起來的傢伙面前,「看,這是人的口腔,這是舌頭,其中舌頭呢,有這麼幾個神經區……」
他捏開那兩個人的嘴巴很好為人師地向那人開始介紹。
那人茫然不解。
「所以你記住了,這些神經區,各自管著必要的功能。咬舌自盡,其實並不是真的能弄死你,只是巨大的疼痛,哦對了,因為這個神經是距離大腦最近的地方啊,所以你會感覺最是劇痛,」江白道,「只不過真正的致命之處,卻是流血過多而死,而不是所謂的咬舌自盡。」
他算了一下估計了一個時間段:「從現在起你咬舌,到你徹底失去知覺,大概還需要七八個時辰,我會幫你吊起來加快速度,大概只需要是個時辰,你可以放心,我絕不會救你。」
……
什麼叫壞到極點就沒朋友了?
江白這一頓威脅恐嚇,偏偏卻用講道理的姿態對那人說出。
那人神經崩潰了。
他不想死。
更不想那麼慘地被疼死。
「可是不行啊,你的同伴想讓你死,你不死對不起他們,對不起你的故國,更對不起培養你多年的組織啊,對了!」江白忽然道,「你的組織一旦發現你都不捨得為你們的理想去死,他們會不會讓你被咬舌自盡啊?」
魏王假深深垂下頭,再也不敢有任何耍心眼的想法了。
中車府那幫狠人也互相看著彼此臉色。
什麼叫殺人誅心?
什麼叫審訊藝術?
太傅這審訊敵人的手段,不但他們中車府的人聞所未聞而兼職連想都不敢想。
這時,被吊起來那人恐懼地顫抖了起來。
江白拍著他的臉嘆息不已:「你們這些人,為了理想甘願犧牲別人保全自己,可惜啊,皇帝已經認識到殺人不能解決問題,他是想把你們的性命都留下來的,但你們不需要,這,我也沒辦法。來吧,背誦完了周禮之後你就去找你的組織去吧,皇帝都下詔令說了不準殺你,我也不能白養活你啊,我俸祿不多。」
他回頭問中車府郎中:「你們俸祿多嗎?想做好事嗎?要不你們把他給養活了?」
「不不不我們俸祿也不多。」中車府一群人立即搖頭。
江白看著一群黑鷹鐵衛們。
「太傅你也知道的,咱們俸祿雖然也不少,可要養活一個人,難!」一個黑鷹鐵衛仰天長嘆。
江白就看著那小子:「抱歉,我愛莫能助。」
他以回頭去準備審訊別人,那人鼻涕眼淚一起流,心態徹底崩。
「我招,我什麼都招,只要讓我活下去,我什麼都說!」那人嚎啕大哭!
「哎喲,差點忘了,這幾個人,你看一臉不服,我給你做個示範,讓他們咬舌自盡給你看。」江白連忙捏住那兩人的嘴巴準備狠狠摁下去。
吊起來那人大哭道:「別打了,別再打了,他們也是膽小鬼,我有辦法也讓她們招認。」
江白深色憂慮地看著神色複雜的所有人,遺憾至極的嘆息:「不行啊,我這個人從不做勉強別人的事,怎麼能讓你們背負賣主求榮的罵名呢,不行的,我不忍心吶!」
他娘的,這人怎麼能壞到這個份兒上?
這是在場所有人心裡最深處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