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4 張啟程受傷
不過那樣一來,項陽在海底靈敏異於常人的秘密也就要被張啟程給發現了。
就在項陽思考的這會功夫,旁邊的張啟程突然身體猛地一彈,緊接著,就臉色煞白地在海底蹲下,蹲下后還渾身發抖。
項陽立即看到張啟程的一隻手緊緊地捂在小腿處,而那裡,正好有一條鰻鯰魚在瘋狂逃跑。
頓時,項陽臉色猛地一變,他哪裡還不明白,張啟程已經被鰻鯰魚給刺傷了。
鰻鯰魚的毒刺的化學性質到現在都尚不明確,項陽只知道鰻鯰魚的毒刺里,至少含有兩種以上的成分,包括神經毒素和溶血性毒素。
在幾年前,青龍彎就有人在捕捉鰻鯰魚時被鰻鯰魚刺傷過手指頭。
起初,那漁民只是覺得一點痛楚,忍忍就好了。
但結果卻是,那漁民沒過多久就覺得越來越痛,而且手臂很不舒服。
當那個漁民被左村長跟余香等人強行架著送到鎮上醫院的時候,他的整隻手都已經麻痹了,甚至連心臟都出現了些許不適,當時如果要是再晚一點去醫院,整個人就有可能直接完了。
見張啟程中招,項陽不敢有一絲的遲疑,一隻胳膊架住張啟程的腋下,拖著張啟程就往海面上蹬去。
到了海面,項陽一把摘下臉上的呼吸罩,然後就朝游輪上大聲喊道:「張總被鰻鯰魚蜇傷了,快過來人搭把手。」
遊艇上的乘務們一聽張啟程受傷了,連忙過來幫忙,大夥一起,手忙腳亂地把張啟程給拖到船上。
「別忙活了,我沒事,給我泡杯茶,讓我休息一下就好。」張啟程也是個硬漢,到了甲板上,雖然臉色都疼得煞白,但卻硬是沒有叫喊一聲,他強自坐起身子,有些虛弱地對旁邊的項陽說道。
「被鰻鯰魚給刺傷了怎麼可能沒事,鰻鯰魚的毒刺在刺入人體后,被膜組織會瞬間破壞,毒液也會在這一瞬間注入傷口,隨著血液循環進入人體內,然後同時破壞人的神經跟供血。」項陽雙手扶著張啟程的後背,同時大聲喊道:「船上又沒有醫生?」
一般遊艇上是不會配備醫生的,但這種大型遊艇上,就算是不配備醫生,也會有幾個懂醫藥的乘客,至少可以簡單處理一些傷勢。
這時,遊艇的船長跑了過來,他一臉焦急道:「項總,船上沒有醫生,不過我稍微懂點醫術,你們在海底怎麼招惹鰻鯰魚這種東西去了,就算是在岸上,鰻鯰魚也沒幾個人敢去招惹。」
在捕魚過程中,如果有漁民捕撈到了鰻鯰魚,一般都不會直接用手去抓,而是在第一時間用鉗子將鰻鯰魚身上的毒刺給拔了,以防不慎被鰻鯰魚給傷到。
項陽直接道:「現在先別說這個了,趕快給項總醫治,然後遊艇快點返航。」
「來,張總你先躺下,渾身放鬆,千萬不要緊張。」那船長連忙讓張啟程平躺在甲板上,然後又讓一個乘務去拿了一張叫椅子過來,讓張啟程把那隻受傷的腳搭在椅子上抬高。
張啟程照做后,那船長拿了一根繩子,緊緊捆在張啟程小腿傷口的上方。
項陽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色彩,「這不是被毒蛇咬了的處理方式嗎?」
「準確說,是被有毒生物咬了的處理方式,這樣是阻止毒素在張總體內進一步蔓延。」那船長說道。
這時候,一個乘務從一盒藥片里拿出來一片,擰成兩半,把其中半塊遞給張啟程道:「張總,這是止痛藥,一會清理毒素有點痛,你先把這個吃了。」
張啟程本來就痛得滿頭大汗,聽說有止痛藥后也不矯情,直接抓住那半片就塞到口裡,然後說道:「半片哪夠,再給我來半片。」
「不行的,張總,這止痛藥是有副作用的,一次最多吃半片,您再稍微等等,等藥效起來了,半片也是有止痛效果的。」那乘務趕緊搖頭道。
張啟程等了兩分鐘,果然,腿上的傷口處,痛感好像沒那麼強烈了。
這時候,船長又讓人打來一盆熱鹽水,開始反覆清洗張啟程腿上的傷口,避免毒素被吸收,同時,他雙手開始用力擠壓張啟程的傷口,不斷將血液跟毒素一起從傷口內擠出來。
十多分鐘后,遊艇船長又讓乘務打了一盆熱水過來,這次沒有再放鹽水,他用清水給張啟程又清理了幾次傷口,然後用濕毛巾給張啟程敷上。
「項總,遊艇上的醫療設備有限,我們只能夠做到這樣了,接下來要在第一時間把張總給送到醫院去才行。」遊艇船長跟項陽小聲說道。
項陽正要說加快返航速度,結果張啟程卻自己從甲板上坐了起來,「傷口內沒看見毒刺吧?」
遊艇船長連忙道:「沒有的,不過張總,你的傷口內雖然沒有毒刺斷在裡面,但毒素卻已經開始擴散了,我覺得還是去一趟醫院好。」
張啟程搖搖頭,「又不是第一次被鰻鯰魚刺傷了,這點小傷勢要是都要去醫院,那我乾脆就在醫院住著好了。」
說著,張啟程站起身,試探著在甲板上走了幾步,然後找了一條躺椅坐下,朝一旁的一個乘務員道:「幫我去打一桶熱水過來,溫度不能夠太高,也不能夠太低,五十度左右吧。」
那乘務立刻跑去船艙,給張啟程打了一桶熱水過來。
張啟程將雙腿泡在水桶內,然後半眯上眼睛,說道:「這鰻鯰魚的毒素說著恐怖,實際上就跟蜜蜂一樣,說是被中蜂以上的蜜蜂給扎了一下以上,就一定要去醫院,不然人就會死,可每年多少人被各種蜂類扎傷,幾個會上醫院的?又有幾個會死的?」
項陽挑了挑眉,其實青龍彎經常有漁民被諸如海蜇、海母、鰻鯰魚之類的海洋生物蜇傷,這些海洋生物,毒素都是可以致命的。
但基本上有人被蜇傷了,大家都是用土方子處理一下,很少有人會去醫院,漁民們自己也不願意去醫院,左村長也習以為常。
只有那些極為嚴重的,左村長才會讓人強制帶傷者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