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5 青邊鮑(下)
這種種好處與特色,使得青邊鮑魚的身價近十年一直是節節攀升,而且還有價無市。
當然,項陽並非是什麼專業的大廚,也不是什麼醫學大拿。
項陽在抓這些青邊鮑魚的時候,腦袋裡雖然有那些概念,但項陽心底想得更多的,還是手裡抓著的這幾個鮑魚,等回去后究竟是煲湯好還是火鍋好。
在項陽看來,青邊鮑最好的吃法就是煲湯。
但是項陽目前抓到的青邊鮑魚數量實在是太少了,如果煲湯的話,別說讓船上的所有船員都嘗嘗鮮了,可能項陽自己一個人吃都不夠。
相反,如果要是切片作火鍋,至少能讓項陽跟船上的管理層一起飽餐一頓。
仔細想想后,項陽覺得與其想這個,還不如多抓幾隻,然後熬一大鍋湯,讓大夥都嘗嘗鮮。
而且項陽也是比較中意於煲湯的。
因為煲湯的話,青邊鮑可切片伴以菜膽及淋上蚝油汁即成一鮑兩味菜式。
不夠鮑魚煲湯很麻煩,項陽也不知道船上又沒人人會做,據項陽了解,青邊鮑洗乾淨后,煲湯時還要冰水放入鮑魚,只有冰水才能避免青邊鮑魚肉身收縮出現裂紋或裙邊脫落。
而火鍋就沒這麼麻煩了,切成片,燙一片,吃一片。
野生青邊鮑是海鮮中的美味,其肉質柔嫩細滑。
缺點也非常明顯,烹調程序繁瑣,需名廚精工細作,在飯店酒樓里常見的作法是紅燒、清蒸、與雞同燉或做成撈飯。
在家庭里最簡便的做法是,將澳洲野生青邊鮑肉切指頭大的小丁,與梗米、薏米、紅蘿蔔等一道熬煮,做成鮑魚粥。
青邊鮑魚粥特別適合病人和年老體弱者作食療滋補吃。
正常人早餐或晚餐時吃碗鮑魚粥,則能強身健體。
很快,項陽就捉了一小半網兜的青邊鮑魚。
再加上項陽網兜里的那一株瓊脂,這時候,項陽的網兜也差不多快滿了。
再算下時間,下來也差不多快有半個小時了,於是,項陽不再逗留,徑直就朝海面上游去。
回到船上,下海的其它船員都上來了。
項陽才剛到甲板上,方友群就大聲喊道:「陽哥,你猜我們在海底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項陽笑著問道。
「我們在海底發現了瓊脂,大量的瓊脂,慶哥說這玩意可以直接做成涼拌,老好吃了。」方友群興奮道。
「瓊脂?」
項陽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網兜里裝著的那株很像珊瑚的透明膠質東西,不就正是瓊脂嗎?
想到這,項陽頓時露出一個懊悔的表情。
「陽哥,你咋了?」方友群不明所以道。
項陽搖搖頭,頗為鬱悶道:「沒啥,除了瓊脂呢?你們還發現了什麼沒有?」
瓊脂是一種很便宜的海洋作物,在一般冷盤店或泡菜店裡,那都是跟素菜一個價格的。
如果要是論批發價,那更是跟海帶一個價格。
一株瓊脂,就裝了項陽大半個網兜,以至於項陽看到的好幾個個頭稍小的青邊鮑魚都沒有帶上來。
如果要是早知道是瓊脂,項陽才不會白費力氣采這麼大一株呢。
這玩意,賣賣不出價格,自己吃不會製作佐料,拌出來也不好吃。
「船長,這片海域底下都是光禿禿的山脈,洋流流速很快,再加上山脈陡峭,海底很多地方連海沙都沒有,都是些礁石,海沙跟海泥都聚集在我們到不了的深海,除了瓊脂,估計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陳慶生這時候走過來對項陽說道。
「誰說的?」項陽笑著問道。
「這還用誰說嗎?剛剛我們都下去了,都只找到一些瓊脂,對了,我還看到一些南極貝,大概兩個手指頭那麼大一個。」陳慶生苦笑道。
項陽笑了笑,從網兜里掏出那隻南極紅龍道:「你看這是什麼?」
「紅對蝦,這麼大?」陳慶生驚道。
「這隻紅對蝦可能是意外,我在下邊找了很久,也只發現這一隻,一會你們下去的時候,還是不要刻意尋找了。」項陽笑著道。
陳慶生點頭,臉上激動的色彩逐漸消失,他微微失落道:「也對,這可是頂級水產之一的紅對蝦,哪是這麼好找的,船長,這片海域底下太貧瘠了,一會你別下去了,我帶人到下邊撈些瓊脂上來,晚上我們做個涼拌吃吃吧。」
「船上的蔬菜還是要省著一點而吃,吃點兒瓊脂也不錯,這其實也能夠算是蔬菜。」一旁徐放也附和道。
項陽微微一笑,「貧瘠?我可不這麼認為。」
陳慶生、方友群,還有徐放等一眾船員都疑惑地看著項陽。
這麼大一片海域,下邊就只有一些不值錢的瓊脂跟磷蝦,還有南極貝,這要是還不叫貧瘠,那什麼才叫貧瘠?
項陽也不說話了,事實勝於雄辯,項陽直接從網兜里,掏出一隻青邊鮑魚遞給陳慶生,「看看,認識這東西嗎?」
陳慶生頗為疑惑地接過那隻青邊鮑魚,心底頗為地疑惑,不就是一隻鮑魚嗎?怎麼還問我認不認識這東西?
接過,接過那隻鮑魚一看,陳慶生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是?外環是一圈青色?」
陳慶生豁然抬起頭,「船長,這難道是青邊鮑魚?」
「沒錯。」
項陽笑著點點頭,將網兜遞給陳慶生,「我剛才在下邊逛了一圈,光只在瓊脂叢中,還有一些礁石上,就抓到了這麼多青邊鮑魚,還有一些個頭太小了的我沒有抓。」
陳慶生接過網兜一看,立刻變得激動起來,「船長,你的意思是,這片海域下邊,有青邊鮑魚在進行繁衍?」
項陽點點頭,「對,沒錯,而且據我所知,青邊鮑魚是很少有直接生活在礁石上的,它們一般都喜歡躲藏在石頭底下,石頭縫隙或者岩洞里,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麼多的青邊鮑魚,那說明這下邊的青邊鮑魚數量絕對不少。」
陳慶生提著網兜又驚又喜,「船長,我這就帶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