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 撈水母

  幸虧,青龍彎沒有什麼水母。

  否則,以青龍彎前幾年的狀況,漁民根本就養不起兩個專門撈水母的人,青龍彎的漁民可能也就早就絕跡了。

  「不管將它撈上來有沒有用,我們都是漁民,既然被我們遇到了,我們就不能夠不管,想辦法把那隻十字水母給撈上來吧。」高闖輕聲道。

  項陽點點頭,然後看向方友群,「方友群,上。」

  「啊?我拿什麼撈啊?」方友群頓時就苦逼了,一臉糾結地看著項陽。

  項陽覺得有些好笑,「剛才你不是自己請纓說要去把它給撈上來嗎?怎麼現在讓你上你又不敢了?」

  方友群被項陽這麼一激,立即就惱了,「誰說我不敢,看我現在就去把它給撈上來。」

  說著,方友群拿起兩根魚竿就朝著浮冰邊緣跑去。

  「小心一點,千萬別掉到水裡去了。」項陽見方友群真上,連忙提醒道。

  方友群慎重地點點頭,冷酷無情的十字水母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捕食的機會,有時甚至會對自己的同類也痛下殺手,面對這麼一個可怕的對手,他當然得小心行事。

  十字水母是會攻擊同類的,為了滿足自己的食物供給,貪婪的十字水母經常會將觸手伸向自己的同類,上演同類相殘的畫面。

  曾經,就有生物學家在挪威海域捕到一隻巨型十字水母,那隻巨型十字水母僅一隻觸手上就掛著34隻已經被它給俘虜掉了的月亮水母。

  方友群正往浮冰邊上走。

  「嗯?」

  突然,眼尖的項陽又在不同的三個方向,分別看到了三隻水母。

  項陽連忙拉住方友群,「等一會,這片海域底下不止一種水母。」

  方友群連忙站住,「還有別的水母?」

  「嗯,你看那隻,那隻絕對是所有水母里都算最歹毒的水母之一了,它叫花帽水母。」項陽指著一隻看上去像一個黃綠相間的大燈片的水母道。

  花帽水母是水母中的稀有品種,廣泛分佈在全世界包括冷水海域,熱帶海域在內的所有海域,它的傘狀體透明,有一條條的條紋,看上去非常好看,是海缸內的上品,一隻能賣到幾百上千元,如果要是品質極好的,甚至一隻就能賣幾十萬。

  眼前項陽他們看到的這隻,傘狀體一共有三種顏色,底部是淡黃,上半部分是非常好看的淡綠色,上邊還有一道一道的黑色條紋,在傘狀體的邊緣長滿彩色的觸手,外形非常的誘人,如果要是拿到水族館去,至少能賣五千塊。

  當然,在國內,私人一般是不允許交易這種危險的東西的。

  花帽水母的危險性極高,它的嘴巴邊上有一根含有劇毒的毒針,如果不幸被那根毒針給刺到,痛感會被無限放大,能夠活活把一個人給痛死。

  剩下的另外兩隻水母,則都是僧帽水母。

  僧帽水母也是蜇人後十分痛的水母,這種水母的兩端很尖,頂端聳起呈背峰狀,外形很像一頂和尚帽,所以叫僧帽水母。

  方友群看看那隻花帽水母,然後又看看那兩隻僧帽水母,「陽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不撈了還是把這幾隻水母都撈上來?」

  「撈吧,反正現在沒事做,撈一隻也是撈,撈幾隻也是撈,那隻花帽水母我要活的,你給我撈上來,我給你兩千塊。」高闖爽朗笑道。

  方友群眼睛一亮,連忙看向項陽,「陽哥,高老闆說那隻花帽水母值兩千塊。」

  「那你就撈吧。」項陽笑著道。

  那隻花帽水母市價在五千左右,這裡是產地,肯定不可能按照市價來給,兩千塊,差不多算是公平交易了,高闖都已經開口了,項陽也不好再說什麼。

  方友群聞言,連忙屁顛屁顛朝著浮冰邊緣跑去,幹勁十足。

  項陽跟高闖都笑眯眯看著。

  其實,撈這幾隻水母,不管是對項陽來說,還是對高闖而言,都只不過是找個樂子打發一下時間。

  真正靠人力去撈,水母是不可能撈得幹勁的。

  要抑制水母,還得靠水母的天敵。

  雖然水母大多數都帶有劇毒,但水母也是有天敵的,而且天敵的數量還不少。

  其中水母最常見的兩種天敵,就是翻車魚跟海龜。

  翻車魚專門以水母為生,能自由穿梭於水母群體,然後輕而易舉用嘴扯斷水母的觸手,使得水母失去抵擋能力,然後將其吃掉。

  海龜雖然是雜食性動物,什麼東西都吃,但它們最喜歡吃的東西還是水母,每當海龜看到水母,就跟鯨魚看到墨魚時一樣。

  不過,翻車魚的膽子很小,每年被水母給嚇死的翻車魚不在少數,海龜的視力不行,每年誤把塑料袋當做水母吞食然後死去的海龜也有很多。

  在項陽的註釋下,方友群提著兩根魚竿,快速跑到了浮冰邊上。

  然後,方友群雙手同時一抖,就將兩條魚竿給甩了出來。

  那隻十字水母離岸很近,僅僅只有三四米的樣子,兩根魚竿都是大海竿,能夠輕易地觸碰到那隻十字水母。

  方友群將魚竿伸到那隻十字水母的底下,然後用力一挑,就將那隻十字水母從海水裡挑了出來。

  「哈哈,我挑到了。」方友群頓時哈哈大笑道。

  「小心點,慢慢弄,千萬別把這東西給碰到人身上。」項陽見方友群那興奮的模樣,連忙大聲喊道。

  方友群立刻點頭,然後雙手一起用力,小心翼翼地用魚竿架著那隻十字水母到岸上。

  剩下的那三隻水母,離浮冰的距離都有一點兒遠,就沒這麼好挑了。

  方友群常識了幾次,魚竿都沒有夠到剩下的那三隻水母,不由有些著急。

  陳慶生見了,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大聲喊道:「笨蛋,魚竿夠不到你難道不會用魚線,用魚鉤鉤嗎?」

  方友群眼睛一亮,「有道理。」

  一語驚醒夢中人,得到陳慶生指點的方友群連忙去給魚竿裝魚線跟魚鉤。

  項陽則笑著搖搖頭,然後緩步朝著那隻被方友群放在冰面上,看上去就好像個破塑料袋一樣的十字水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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