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嘚瑟
「什麼啊？說出來讓我羨慕羨慕？」視頻另一邊的李超很給面子的順著張啟程的話道。
「龍蝦，景秀龍蝦，我剛才在海底下抓到了一隻多彩中華景秀，有兩斤多重，跟我一起下去的那個大副看得眼睛都直了，哈哈，也不知道若是項陽那小子知道了，臉色會是什麼表情，這可是中華景秀龍蝦啊，他肯定後悔給我潛水衣後悔得腸子都悔青去吧？」張啟程透過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到了項陽，故意嘚瑟道。
項陽：「.……」
「哎呦。」張啟程裝模作樣地回過頭，好像才發現項陽一樣，一臉驚喜道：「項老弟，你也上來了啊？是不是也抓到什麼好貨了？」
項陽默默點頭。
張啟程看到項陽點頭，頗為的意外。不過他自信項陽抓到的東西一定沒他抓到的東西那麼值錢。
張啟程笑呵呵道：「我剛才下去也抓到了一些東西，項老弟你要不猜猜，我抓到的是什麼？」
項陽翻了個白眼，「龍蝦。」
「是大龍蝦，中華景秀大龍蝦。」張啟程一臉嚴肅的糾正道。
項陽看著張啟程那一副嘚瑟的樣子，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行，我知道了，是大龍蝦，是中華景秀大龍蝦，張老闆，要不你也猜猜我抓到的是什麼？」項陽笑著問道。
張啟程看了看項陽手裡提著的網兜。
密密麻麻的小網孔內，裡邊好像是一團灰不溜秋的東西。
張啟程猜道：「也是龍蝦？岩龍蝦？」
項陽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我確實是抓到了一隻兩斤多的岩龍蝦，不過又被我給放了。」
「什麼？兩斤多的岩龍蝦，你抓到了又給放了？」張啟程還沒說話，李超就在電話里痛心疾首道：「項老弟，你糊塗啊，兩斤以上的野生岩龍蝦現在市場上已經不多見了，你放了幹嘛？給我啊，我現在正缺這個啊。」
張啟程翻了個白眼，朝李超道：「老李，項老弟他開玩笑的話你也信啊？那我說我剛剛抓到一條藍鯨，然後又放了，你信嗎？」
「你說的話我不信，項老弟的話我信。」李超道。
「行，你信就信吧。」張啟程翻白眼道。
項陽笑了笑，張啟程看似是在說不信自己，實際上這恰恰代表著張啟程已經把自己當做了自己人，在適當的範圍內，有些玩笑話兒已經能夠開了。
李超看似很信任自己，實際上說話反而多了一分客套。
「我是真的抓到了一隻兩斤多的岩龍蝦然後又放了。」項陽無奈道：「因為我的網兜太小了，我有更重要的東西要抓。」
張啟程笑呵呵看著項陽。
這次就連李超也不客套了。
什麼樣的海鮮，比兩斤多的岩龍蝦還重要？
呃！
還真有。
比方說法國藍龍、中華景龍、黃唇魚這些。
可打死李超跟張啟程，李超跟張啟程都不相信項陽的網兜里裝的是滿滿一網兜法國藍龍、中華景秀龍蝦、黃唇魚這些東西。
項陽也不說話了，直接將網兜遞給張啟程道：「你們自己看吧，這東西我記得你們也都收，幫我估個價出來。」
張啟程接過項陽遞過來的網兜，卻不打開。
他笑著將一個網兜遞給項陽，「這是我剛才在海底下抓到的，雖然比不得你的，連岩龍蝦見了都得丟，但確實也比岩龍蝦要珍稀一點，你也看看我的。」
項陽笑著接過張啟程的網兜，這傢伙抓到一隻中華景秀龍蝦后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
「我看看你的。」張啟程慢悠悠解開項陽的網兜，「老李，把你的眼睛睜大了，看看是什麼海魚，岩龍蝦跟其一比就……」
張啟程話說到一半，霍然瞪大雙眼，聲音也戛然而止，臉色表情從一開始的好奇、不屑，逐漸變成驚悚、不可思議。
「喂，老張，你小子啞巴了？」李超見張啟程這樣，連忙開口喊道。
張啟程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視頻內的李超歉意道：「老李，抱歉了，我現在在海上，這裡的信號不是很好，我先掛了，我們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扯淡。」李超一下就惱了，「你敢掛電話，我現在就敢到你的海鮮批發城去。」
沒想到張啟程渾然無懼，「去吧，去吧，看上我哪些海產品了，直接跟經理談，就說我已經點過頭了，這次你要什麼我勻給你什麼。」
李超聞言，嚇了一大跳，「不是吧？老張？這次你這麼大方？」
張啟程舉著網兜笑道：「因為這袋東西只要在我手裡，不管你從我那拿了什麼，回頭你都得親自給我送過來。」
李超眨巴眨巴一下眼睛，他都快要好奇死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張哥，我喊你哥，告訴我吧。」
張啟程臉難得紅了一下，「別，超哥，你還是叫我啟程吧，你喊我哥我不習慣。」
「項老弟，還是你來說吧，這東西是你的。」張啟程訕笑著把網兜遞還給項陽，他是真的怪不好意思的，虧他還拿一隻景秀龍蝦在顯擺。
原來跟項陽一比，啥也不是。
張啟程自從看過網兜內的東西，就知道項陽不是吹牛了。
跟項陽網兜內的東西比起來，一隻岩龍蝦算什麼？
別說岩龍蝦了，景秀龍蝦都得靠邊站。
項陽笑著道：「還是張老闆你來說吧，這批貨你們應該也是要的，幫我估個價吧，要是合適的話就賣給你們了，至於具體怎麼分配，你跟超哥商量著來。」
張啟程立即看向視頻內的李超，氣勢洶洶道：「這次我是跟船出來的，我吃大頭，你拿小頭。」
李超直接道：「先說是什麼東西。」
張啟程把網兜口對準攝像頭，「你自己看吧。」
李超把屏幕放大，盯著屏幕仔細看了一會後，有些不確通道：「這是海參中的極品，梅花參？」
「對，貨真價實的梅花參，才剛剛出水，平均大小有孩童的手臂粗，最大的差不多有我半個胳膊大小。」項陽笑著從網兜內拿出一隻海參給李超看。
李超盯著屏幕，呼吸變得急促，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