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事後
「打住。」
張啟程還沒說完，項陽就知道張啟程接下來是想要說什麼了。
合照？
糊弄鬼呢！
項陽跟張啟程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麼多日子不見張啟程要跟項陽合照，突然間提出合照？
項陽又不是啥大美女。
張啟程肯定是眼饞項陽騎著的那條虎鯨了，但是自己一個人又不敢騎上去。
「這可是一級保護動物。」項陽拍拍身下的虎鯨，自己也從虎鯨身上滑了下來，「而且這頭虎鯨有傷在身，等它將傷養好后再讓它陪你玩吧。」
張啟程這才作罷，盯著那頭虎鯨雙眼一閃一閃。
項陽朝虎鯨揮了揮手，然後朝著甲板上爬去。
虎鯨眼巴巴地看著項陽，然後又眼巴巴地看著座頭鯨。
「嗚——」
雄座頭鯨見項陽離開，立即張開大嘴，發出一聲嘹亮的鯨鳴，然後蠢蠢欲動地向虎鯨游過去。
虎鯨嚇得立即後退。
「大頭。」項陽回過頭大聲喊道。
「嗚！」雄座頭鯨再次發出一聲低沉的鯨鳴，在原地稍微了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給了項陽面子，沒有直接朝著虎鯨衝撞過去。
而虎鯨被座頭鯨一驚嚇，立即游到了遠洋漁船的另一邊。
項陽鬆了一口氣，讓船上的人趕快到船艙里去拿一些漁獲出來，不管是座頭鯨還是虎鯨，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現在肯定都飢腸轆轆。
要像餵飽虎頭海雕一樣餵飽這三頭大傢伙，項陽能力有限，辦不到，可給它們提供一點零嘴，項陽還是不怎麼心疼的。
這片海洋里的珍惜漁獲是有很多，可更多的卻還是不值錢的廉價海魚。
「沒想到這次出來居然遇到了野生虎鯨，還看到了座頭鯨跟虎鯨的大戰，最沒想到的是這頭虎鯨竟然還落單了，太神奇了。」張啟程跟著船員跑到凍倉內親自動手搬了兩箱漁獲出來，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
項陽看了看張啟程手裡抱著的箱子眼皮子挑了挑，「張總，你抱的那個好像不是魷魚。」
張啟程從泡沫型里擰出來一條，「斧頭魚，這魚也不值錢，比魷魚貴不了幾塊錢一斤。」
項陽：「.……」
扯淡的貴不了幾斤，魷魚根本就是賣不出錢的好嘛！
這二者的價差都有好幾十倍了。
不過斧頭魚確實也不是什麼珍惜漁獲，項陽這段時間也賺了不少，拿出兩箱餵給虎鯨項陽也並不怎麼心疼。
結果下一刻項陽就見張啟程走到船舷邊上，直接就把整箱斧頭魚給倒進了海里。
然後張啟程大手一揮，喊道：「小夏，再給我到船艙里抬二十箱斧頭魚出來。」
項陽頓時坐不住了，喊道：「二十箱？你當是喂寵物要喂就要餵飽呢？」
「咯——」
一箱斧頭魚，被虎鯨一口就吃了個乾乾淨淨。
吃完之後，虎鯨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船上。
張啟程開口道：「瞧把孩子餓的，項老弟，瞧把孩子餓的，趕緊再讓你的人抬二十箱斧頭魚出來。」
「它吃飽了，我就要挨餓了。」項陽翻了個白眼，「斧頭魚是沒有了，夏鵬傑，你再去船艙里抬兩箱魷魚過來。」
很快，夏鵬傑就捧著兩箱子魷魚過來。
項陽打開泡沫箱，從裡邊抓起一條魷魚朝著船舷下邊丟去。
這時候，雄座頭鯨繞過遠洋漁船，游到了船舷這邊。
座頭鯨本來還很好奇虎鯨幹什麼仰著腦袋看著船上面。
然後座頭鯨也將腦袋浮出水面看向船上。
項陽跟座頭鯨大眼瞪小眼。
座頭鯨看到了項陽手裡的魷魚。
看到了項陽把手裡的魷魚拋出去。
看到魷魚成一條拋物線，眼瞧著馬上就要落進虎鯨的嘴裡。
「嗚——」
「砰！」
座頭鯨頓時發出一聲憤怒的鳴叫，尾巴猛地一拍水面，掀起一朵有一層樓高的巨大浪花。
虎鯨嚇得立即閉上嘴巴，身形爆退。
「啪！」
魷魚砸在海面上。
座頭鯨優哉游哉游過去，張嘴將魷魚連帶著一大片海水一起吞入腹內，然後示威一般看向虎鯨。
虎鯨耷拉著腦袋，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項陽覺得有些好笑。
一隻比巴掌大一點的魷魚罷了，座頭鯨剛剛恐怕是一口吃了個寂寞，難道這也值得炫耀？
「啪！」
「噗！」
「噗！噗！噗！」
這時候，一個個帶盔甲的腦袋從水底下面冒了出來，正是陳慶生他們。
陳慶生首先第一眼就是看到了距離自己五六米遠的虎鯨，心底被嚇了一大跳。
然後陳慶生看到了自己旁邊的座頭鯨，心底稍微安定了一下。
他連忙朝著座頭鯨背上爬去，然後摘下頭盔，看向甲板上邊。
「這是怎麼回事……啊，船長，你上去了？」陳慶生看著甲板上抱著泡沫箱的項陽驚喜道。
項陽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陳慶生，我不是讓你在船上呆著么？你怎麼帶人到水下去了。」
陳慶生看了看四周，連忙否認道：「我沒有帶人下來，我是自己一個人下去的。」
「是啊，陽哥，我們都是自己下來的。」方友群也摘下頭盔大聲喊道。
然後他們齊齊看向那頭虎鯨，「這頭虎鯨是怎麼回事？它怎麼在這？」
項陽又好氣又好笑，「這頭虎鯨脫離族群而且受傷了，不出意外的話它會跟著我們的船隻一段時間。」
虎鯨一點也不害怕手拿魚叉的陳慶生它們，它偏著腦袋打量著陳慶生、方友群他們，眼睛內寫滿了好奇。
陳慶生安撫了一陣座頭鯨，然後詢問項陽道：「這兩傢伙不是死敵嗎？怎麼和平相處的？」
項陽笑道：「虎鯨離開族群后膽子是非常小的，不會主動挑釁座頭鯨，座頭鯨的性格本來就溫順，虎鯨不主動挑釁它的話，它是不會對虎鯨出手的。」
「還能這樣？」陳慶生嘖嘖稱奇，然後也好奇地打量著不遠處的那頭虎鯨，「現在虎鯨這種生物可不多見了，能近距離觀看一頭野生虎鯨的機會可不多。」
方友群那傢伙更是直接朝著那頭虎鯨游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