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章 下海
方友群跟著項陽清理完蝴蝶魚忍不住跑到漁獲堆上扒拉。
項陽看著被方友群扒拉得到處都是的馬頭魚有些看不下去了，趕忙制止道：「方友群，你小子幹嘛呢？」
「船長，我找找看有沒有珍稀漁獲。」
「扯，繼續扯，想看狼魚就趕緊幫著清理馬頭魚，等漁獲清理乾淨，狼魚你想看我讓你看個夠。」
方友群的心思被項陽給道破，只好悻悻然開始幫著陳慶生搬運馬頭魚。
項陽看著在甲板上走來走去忙碌著的船員自己卻閑了下來，斧頭魚這樣不算多高端的海魚項陽一般是懶得自己親自動手的。
這批漁獲中覺大部分都是斧頭魚，魷魚跟墨魚也佔了很大一部分，剩下的就是一小部分的蝴蝶魚，狼魚總共就十幾條。
在船員的共同忙碌下過兩萬斤的漁獲很快就被分門別類處理好。
清理好漁獲后賀明德連甲板上的殘留物都顧不得清理就趕忙命令周旺整理漁網再撒一網下去，陳慶生甚至還向項陽提建議漁船調過頭去再沿著那片海域捕撈一網。
再撒一網項陽沒意見，但漁船掉頭沿著原海域再撈一趟項陽就沒答應了，項陽透過水麵能夠看到底下這片海域的馬頭魚數量已經少很多了，要是再撒一網下去說不定就真會影響到整個馬頭魚族群的繁衍生存。
漁船繼續向南邊航行邊拖網，第二網足足拖了有半個小時項陽才下令收網。
由於第一網的時候大家嘗到了甜頭，第二網上網的時候船員都很期待，絞車剛剛啟動大家就一個個都翹首以盼期待又一個大豐收。
結果看到漁網的那刻大家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全垮了，漁網被拖出水面形狀就跟個長條形的布袋似的，總共可能也就不到兩千斤的漁獲，遠遠談不上大豐收，只能說聊勝於無。
項陽卻無所謂，下令甲板上的船員清理漁獲，漁船則繼續拖網前進。
第三網的漁獲更為稀少，跟今天撒下的第一網都有得一拼，偌大一張漁網撒下海去，結果就只有四五百斤的漁獲，還都是不太值錢的海魚。
這下陳慶生有些坐不住了，向項陽跟賀明德提議道：「船長、德哥，我們要不還是稍微換個方向吧？」
「可以啊，換哪個方向你確定能有魚群？」項陽笑著問道。
「這.……「
陳慶生知道個屁的哪個方向有魚群啊！
賀明德掏出一包黃芙蓉王抽出兩根，自己點了一根，然後又遞了一根給陳慶生后語重心長道：「老慶啊，船長說得沒錯，我們漁民本就是靠運氣吃飯，換哪個方向你能確定不會空網？何況我們這次的收穫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船長，德哥，是我急躁了。」陳慶生立即道：「我就是看漁船連續兩網都沒捕上什麼值錢的海貨有些急了。」
「我們的收穫已經很不錯了。」項陽笑著道了一句，「陳師傅，你的表現也很不錯。」
陳慶生立即乾笑。
三人又聊了幾句項陽就打發了陳慶生去自由活動。
等陳慶生走後賀明德才笑著對項陽道：「陳慶生也是老水手了，在之前我們的那船隊里他很穩重的，到我們船上當了水手長后急著表現呢！」
項陽微微點頭，「急著表現是好事，總比對船上什麼事都漠不關心強，他當個水手長綽綽有餘。」
項陽對陳慶生是真的很滿意的，甲板上來來走走什麼活都能幹，挑挑擔擔也從不喊累，像方友群這樣的滑頭他也能管得死死的，就是太貪了，這次出海的漁獲連項陽都很滿意了，陳慶生竟然還覺得不夠。
一想起這個項陽就覺得好笑，莫非在陳慶生看來漁船就非得滿倉才算豐收么？
「小陽，要不要再拖一網上來？」賀明德問道。
項陽尋思著漁船也快到昨夜偵查過的那片海底山峰所在海域了便搖頭道：「還是算了吧，舅舅你看海水顏色，這裡的海域明顯變潛了，我懷疑海底下有海底山峰，我想下海去打下獵。」
賀明德狐疑地看看海面，「有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海水的顏色根據海水的深淺變化是有一定細微的差別的，當然這種差別一般人站在甲板上很難看出來，不是經驗不經驗的問題。
項陽打了個哈哈，「總之我感覺這裡的海域變淺了。」
「那可能是你的眼睛比較好，我以前在的那船隊上也有個船長能通過海面顏色判斷海水的深淺，玄乎得很。」
「那下去玩玩？」
「我可沒這個興趣。」
「那你留在船上正好給我們做飯，我帶其他人下去。」
「怎麼又是我做飯？前天那石鍋魚還是我做的，再怎麼輪我也得輪到下個月了吧？」
「誰叫舅舅你做的飯好吃呢？」
「感情我做飯好吃還有錯了，看我待會就往飯菜里撒把鹽。」
項陽頓時哈哈大笑，他當然知道賀明德是在開玩笑。
笑過之後項陽拿出對講機喊道：「周師傅，漁船減速，我們在這片海域停下來休息一會。」
「收到，船長。」
漁船逐漸減速，很快就停在了海面上。
項陽從船倉內拿出一套潛水服邊穿戴邊對甲板上眾人說道：「今天上午大家都辛苦了，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原地在甲板上休息，我下海去看看。」
方友群立即喊道：「船長，我也能下海嗎？」
伍世文也立即雙眼放光，他們是想起了昨天在海底下撈的珍珠蚌，今天還想下海去撈。
「暫時不行，我得先一個人下海看看海下有什麼東西。」項陽搖頭道。
「我還想下海再尋幾顆珍珠串個手鏈呢！」方友群立即失望道。
陳慶生給了方友群一個白眼，「你想得倒挺倒美的，昨天放了天假自由活動你就當天天都是放假了？船長的船，船長的潛水器材，船長給你付工資，你今天就算下海了，找到珍珠了，那珍珠也是船長的，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
甲板上立即響起一陣鬨笑，方友群的臉色一下就從臉部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笑什麼笑？我給船長串手鏈不行嗎？」方友群梗著脖子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