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他人即地獄
文墨看了看手邊的小鈴鐺之後總於答應了和眾人一起逃走的打算。
他看著前面熟練的帶著路的老K問道:「老K你是怎麼破開我房間門的?那玩意有一指多厚。」
「呵呵,說來挺巧,當時我正好從污穢界中活著回來並得到了一個咒物」說完老K就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金色骰子,「因為那個逃出怪物的關係,他們並沒有及時的對我進行收繳。」
「但是咒物只能你的惡鬼羈絆使用,可我記得你的惡鬼羈絆在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就已經陷入了沉睡。」文墨有些不解的道。
「不!我們都理解錯了文墨,並不是所有的咒物只能惡鬼羈絆使用,還是有一些咒物能被我們使用的,不過這些我們能使用的咒物會對我們造成或多或少的傷害而已。」一直埋頭向前跑的老K說完之後突然停下了腳步,「等一下前面似乎有動靜。」
「怎麼辦,要不換一條路?」文墨面色凝重的問道。
「不行這是唯一一個我知道的出口,如果我們再找其它出口的話很容易在這裡迷失。」老k先是做了一個靜聲的動作之後直接趴在了地面上聽著動靜,「聲音朝我們這來了快原路返回!。」
在幾人準備戰略性撤退的時候,突然聽見老k一聲怪叫之後眾人紛紛看了過去。
只見一根黏糊糊的觸手正從天花板上垂直而下,並在老k的脖子上扭曲著。
動也不敢動的老k僵在了那裡,就在幾人準備救援的時候一個文墨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文墨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有點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終於知道從污穢界中逃出的怪物是誰了,他就是二龍。
「呵呵,文墨好巧啊,你們這是準備幹嘛呢~」二龍緩緩用觸鬚纏繞起老k的脖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文墨臉色有些陰沉,他實在沒想到居然在這碰到了二龍。
「好了,我也不和你們磨嘰了,如果不想他死的話,文墨你就自己過來吧。」
二龍的話音剛落只見一個黑影閃現到了老k身邊,但還沒等小鈴鐺用匕首切下觸鬚,她就被隱藏在天花板上的觸手纏繞了起來。
「等一下!你放了他們我跟你走。」沒辦法看著被困的兩個人文墨只能妥協。
「呵呵要不是你身後的那個老東西太危險,你以為我會和你們磨嘰?」二龍用完全變得漆黑的眼珠看了看文墨身後的二爺。
文墨用自己交換了小鈴鐺和老k之後,就被二龍觸手纏著沖向了研究所的深處。
「二爺要不······放你惡鬼羈絆出來······?」老k臉色難看的看著二爺。
「我覺得猥瑣男說的對,雖然那個時候二爺會很可怕,但我們要去救文墨。」小鈴鐺毫不猶豫的點頭附和著。
二爺眯了眯眼睛看著二龍消失的方向思索了起來······
······
「二龍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在污穢界被你利用也就算了,反正活了下來,但現在又是為了什麼?」被觸手拖拽著的文墨平靜的問道。
「呵呵,到了」
二龍並沒有回答文墨而是看著眼前的石門語氣有些興奮的說著。
文墨看著自己身前巨大的石門有些不解二龍為什麼要帶他來這,或許這裡有著二龍想要的東西。
之後二龍從自己身下的觸手裡,掏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直接插入了石門的一處孔洞內。
隨著石門的抖動一條一人多寬的縫隙緩緩打開,但就在二龍興奮的準備衝進去的時候,遠處衝來了一群身穿血紅制服手拿槍械的人員。
「我都到這了你們才來~晚了!」
二龍把文墨拽進慢慢關閉的石門之後,石門內也忽然亮了起來。
首先出現在文墨眼帘的就是一座巨大且怪異的石雕。它有長著章魚觸手的頭顱和蝙蝠一樣的雙翼,但他的身體卻十分像人類,而他的四周全是一個個模樣怪異的石雕。
「呵呵文墨,我的主上已經用那根觸鬚買下了你的靈魂,而現在就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
文墨看著二龍醜陋的面容平靜的說道:「我從沒有說過任何承諾。」
「那又怎麼樣!」二龍說完之後拿出了一個閃爍著微弱光芒的玻璃瓶子,「看見了嗎這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惡鬼羈絆,但他太虛弱了也快要消失了,不過我已經和主上達成了交易,只要獻給主上一百個「殼」的靈魂那麼主上就會復活我的弟弟,而你就是最後一個。」
二龍說完直接用觸手把文墨打暈了過去,之後二龍把手中的玻璃瓶和文墨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石雕的身下,並觸手肢伏地開始了隱晦難懂的禱告。
······
恢復意識的文墨,感受到無盡的黑暗包圍著自己,不管自己如何大喊大叫這裡都沒有一絲的聲音,而四周的黑暗像是一股黑水一樣擠壓著文墨的心臟,孤獨死寂似乎都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就在文墨以為會在這死寂的黑暗中無盡沉淪的時候,一股股直達靈魂的劇痛讓文墨無聲的慘嚎了起來。
而這時一股血紅的光亮出現在了文墨眼前,他借著這絲微弱的紅光才得以看見他為什麼這麼疼痛。
原來是一根根灰色且長著獠牙的觸手,它們如鯊魚般一直在自己身上撕咬著,而就在文墨逐漸昏昏欲睡的時候,他面前紅色的光亮越來越亮直至最後,一個文墨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幽······蘭」在他無聲的張了張嘴之後意識就陷入了沉睡。
這時的幽蘭看了看文墨的臉龐之後,立刻沖向了遠處她並不是逃走,而是來到了一個散發著微弱光亮的地方,而光亮的源頭卻是一個蜷縮在一起的男孩,這個男孩的身邊也圍繞著眾多的觸手,但它們遲遲不敢向前去撕咬男孩。
幽蘭的臉上沒有一絲遲疑,她忍受著被微光灼燒的劇痛伸手拽下了男孩脖頸處的水晶項鏈,之後她強忍著劇痛把項鏈戴在了文墨的身上。
而她身後的男孩也因為沒有了項鏈的庇護,從而被蜂擁而上的觸手撕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