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5.第975章 似奪舍之法?
「貧道與幾位長老商量,其實這守燈之人,也並不是說一定要我天機山弟子,這天地之間的清凈,也不該是唯我天機山之責,芸芸眾生,也該由眾生所管顧。」
「但此事,卻也著急不得,若是稍有不慎,反而會起到反效果,所以便只是先看看如今修士可有什麼好苗子,暫且先觀望。」
塵道求頓了頓,問道:「先生覺得如何?」
陳長生聽后回過神來,說道:「陳某覺得不錯,這天機之間的安寧,也不該全數壓在天機山身上。」
塵道求聽後點頭一笑,說道:「那便再往後走走。」
陳長生覺得,此舉頗有必要,天機山到底也只是一座仙山罷了, 弟子又有多少,資質非凡之輩又有多少,最終能成大事者,又有幾何?僅是靠著山中弟子來觀測這天下,庇佑這天下,顯然是不夠的。
……
寧不凡跟蕭洞虛湊在了起來。
蕭洞虛見他這般潦草邋遢,給出評價道:「道友別具一格啊。」
寧不凡聽后笑道:「我是個潑皮嘛,也得有潑皮的樣子。」
蕭洞虛聽后笑了起來,說道:「道友不必如此,在小道看來,外表乾淨不一定是真的乾淨,道友雖顯邋遢,其內心卻是乾淨的。」
寧不凡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后道:「過譽了,過譽了。」
「話說蕭道長,你們在這兒修行,都是怎麼過的?」
「怎麼過的啊……」
三言兩語之下,二人就閑聊了起來。
蕭洞虛與其闡述了作為一位修行人的日常,當然,這是他的日常,每日就是看書,練法,再找些樂子,若是換做別的修士,大抵不會像是他這般,多數時候都在清修。
蕭洞虛說完后便問道:「寧小友來自人間,卻不知人間的日子是何種模樣?」
「這怎麼說呢……」
寧不凡隨即就說起了人間一些有趣的事,多是一些市井的趣事,要麼是偷了誰家東西,要麼就是誰和誰打起來了,再不然就是打仗的事,這些年百姓聊的最多的便是打仗了。
蕭洞虛聽的眼前一亮,這與他所知曉的天下大不相同。
莫名間覺得人間很有意思。
若有機會的話,倒是想去玩一玩。
「去玩?」寧不凡聽到這話卻是搖頭道:「我聽老和尚說,作為修士,應當少惹凡俗才是,不然沾染紅塵因果,修行之路必將坎坷。」
「昂?」
蕭洞虛聽到這話愣了愣,卻是搖頭否認道:「小道卻是不敢苟同,在小道看來,自己不行,何怪這凡俗紅塵呢?」
寧不凡聽到這話也是一愣,隨即笑道:「你這人有意思,我之前也是這樣懟那老和尚的,有句話怎麼說的呢,英雄所見略同。」
蕭洞虛笑道:「同道中人。」
「幸會幸會。」
「幸會。」
本還聊的挺開心的。
但寧不凡卻是忽的頭疼了起來。
自打上此在元山疼的那一次后,這頭疼的毛病就越發頻繁了起來。
「嘶……」寧不凡揉了揉眉心。
蕭洞虛見此問道:「道友這是哪裡不適?」
「老毛病了……」
「道友若是不嫌棄,不如讓小道給你看看。」
「怕是不成,陳先生也看了,也沒法子。」
「這樣啊……」
寧不凡道:「我這情況很特殊,聽陳先生說,我的神念好像斷開的藕一樣,剩下些許藕絲接連著兩份神念。」
「竟有如此之事?」
「你可以看看。」 「這,這不好吧。」
「沒事,說不定你看了之後有主意呢。」
「那就得罪了。」
蕭洞虛也知道這事是逾矩了,但也抵不住他對這『藕斷絲連』的神念好奇,他卻是從未見過這樣奇特的現象。
待他神念進入其識海之中,見那神念果真與其說的那般模樣。
蕭洞虛愣了良久,驚駭之間,口中喃喃道:「我嘞個天尊啊……」
寧不凡笑問道:「如何?」
可蕭洞虛的回答,卻是讓寧不凡一愣。
「巧奪天工!」
「蛤?」
蕭洞虛道:「是啊,如此『藕斷絲連』之神念,好似奪天造化一般,以此讓你活了下來,當真是不可思議。」
寧不凡吧唧了一下嘴,之前陳先生跟狐尊也是認為他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迹。
「咦?」
蕭洞虛卻是忽的一頓。
他抬眼望去,卻是發現了有些不同之處。
「怎麼了?」寧不凡問道。
蕭洞虛放眼望去,見那兩份神念,卻覺得怪異無比,以他對於神念的了解,眼下的神念不該如此才對。
「這不對啊……」
「什麼不對?」
「喂喂,蕭道長,你講話啊。」
蕭洞虛慢慢回過神來,他收回了神念,看向寧不凡,猶豫了一下后道:「許是小道記錯了,估計也沒什麼不對。」
「啊?」寧不凡見他這般,便追問道:「蕭道長是覺得什麼不對?」
「大小。」
「大小?」
「對。」
蕭洞虛說道:「涉及神念修行的記述之中,分神念五重天,一重天有一重天的不同,一來是以神念之力來分別,而更為便捷的便是以神念之大小來區分,道友的神念一大一小,和在一塊,許是能到一重天,但大小卻要比一重天大上不少。」
他頓了一下,又道:「或許是因為斷開的緣故……」
寧不凡聽不太明白,只是問道:「很要命?」
「這倒不是。」蕭洞虛笑了笑,說道:「只是道友這神念有些特殊罷了。」
寧不凡舒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蕭洞虛道:「這倒是不至於,不過往後道友還是不要去接觸有關神念修行的問題,那神念之間的絲線脆弱,若神念壯大,怕是會出大問題。」
「誒,不敢不敢,小命重要。」
蕭洞虛點了點頭,可內心之中卻是思索了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寧不凡的身上,再回顧他那神念,又覺得有些詭異。
有些話他沒有去說。
他隱約間覺得,那分割開的神念,雖然氣息上是一樣的,但總覺得, 二者之間並沒有那麼融洽,好似分了你我一般。
甚至……
有些像是他曾在古籍上見過的一種奪舍之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