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行至廟會,再猜燈謎
第531章 行至廟會,再猜燈謎
如意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狸花眨了眨眼,瞧了周圍一眼,隨即問了一句:「你很熱嗎。」
如意怔了一下,說道:「沒,沒有。」
狸花便也就沒問了。
它的目光被廟會上的燈火與熱鬧所吸引。
其實對於狸花而言,它並不喜歡這樣嘈雜而又擁堵的環境,但如今見識了過後才發現其實有些時候這樣也挺好的。
「冰糖葫蘆……」
「上好的胭脂……」
「咚咚咚,手下油鍋,瞧一瞧看一看嘞,有錢的……」
廟會上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聚在一起便成了人間煙火。
陳長生抬頭望去,說道:「好熱鬧……」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熱鬧的。
當初在荒海之上數不清的水妖聚集而起,那般磅礴恢宏,但在陳長生這裡,卻仍舊比不上這廟會。
他所認同的便是這人間的熱鬧。
狸花貓看著陳長生的目光,這是它從不曾在陳長生眼中見到的神色。
但它也只是覺得,陳好人與它一樣,喜歡這廟會。
如意瞧著,說道:「陳叔叔,咱們去猜燈謎吧。」
狸花對於這猜燈謎也很是好奇,於是便看向了陳長生。
陳長生道:「那就去看看。」
廟會上猜燈謎的人可有不少,有些擁擠,等了片刻之後兩人一貓才到了前面。
「猜中有獎,都來瞧瞧。」
守著這燈謎攤子的人穿著一身書生的衣裳,透著幾分儒和,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在那攤子一旁,還插著些許青綠的竹條,說得上一個雅字。
當陳長生見到此人後卻是頓了一下。
不曾想,是個熟人,這樣說也不對,因為對方也並非是人。
當那書生的目光掠過人群,落在那身著青衫的先生身上時不禁一頓。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上前。
「陳某試試?」陳長生道了一句。
書生頓了一下,點頭到:「陳先生是何時來的青山城?」
「也就這一兩日。」陳長生說道。
如意頓了一下,說道:「陳叔叔你們認得?」
陳長生點頭到:「這位是竹先生。」
書生頓了一下,連忙道:「不敢不敢,陳先生當面,小生又怎敢稱先生,姑娘喚我竹生或是書生就好。」
如意眨眼道:「陳叔叔都要喊先生的人,那豈不是說這燈謎不是一般的難。」
書生笑了笑,說道:「也不是,太難了就沒有人猜了,還是得恰到好處。」
如意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記起來了,去年好像也是你在這。」
書生笑道:「近來五六年的廟會,小生都在這裡。」
陳長生道:「陳某以為你會在上京。」
畢竟燕如初都當上皇帝了。
書生和煦笑道:「先生說笑了,小生又怎能近於帝王呢。」
陳長生道:「是你自己不樂意吧。」
書生笑了笑,卻並沒有解釋,顯然是陳長生說中了。
如意有些聽不明白,但聽到帝王二字時還是愣了一下。
這跟帝王有什麼關係?說是哪個帝王?
莫非是當今官家?
狸花扒拉了一下她。
如意頓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狸花貓湊到她耳畔細聲道了一句。
如意心中一怔,瞪大眼眸道:「你說他是……」
狸花貓點了點頭,也沒大聲說。
如意看著那書生,她當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真是奇了怪了。
活了二十多年沒見過,結果一天就認識了倆妖怪。
書生感受到了如意的目光,看向了她,同時也留意到了她肩膀上的狸花貓。
書生頓了一下,看向陳長生道:「這是陳先生的貓兒吧?」
「是陳某的朋友。」陳長生道。
書生又瞧了一眼,說道:「這貓兒身上有些邪氣,倒是與小生此前在西域見過的某種邪祟有些相似。」
如意聽到此話后問道,「什麼邪氣?」
陳長生道:「狸花只是因為沾染了邪氣,並非是真的邪祟。」
「原來如此,是小生多心了。」書生道。
想來也是,陳先生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陳長生道:「倒是還沒問你,怎麼如今做起了生意?」
書生說道:「當年認識了燈謎攤子的老先生,因為住的近,每年廟會要到的時候,他便會請小生寫一些燈謎,慢慢的也就熟絡了起來。」
「後來有一年眼瞧著廟會要到了,那位老先生卻是到了大限,臨走時便將這些東西交給了小生,小生想著左右也是閑著,便到這廟會上擺起了燈謎攤子,小生覺得有趣,便年年都來此地。」
「老先生……」
如意聽后看向陳先生道:「陳叔叔,那位老先生,會不會是我小時候猜燈謎的那個老闆啊?」
陳長生點頭道:「是他。」
如意眼前一亮,說道:「真是啊!」
書生道:「這般說來,陳先生與小生認識的老先生也打過交道?」
「只是很多年前在他這兒猜過燈謎。」
「原來如此。」
書生笑著說道:「倒是件巧事。」
他頓了一下,說道:「小生險些忘了,陳先生和這位姑娘是來猜燈謎的吧?」
「陳某便不猜了,不能砸了你的生意,不過如意倒是想試試。」
「多謝陳先生手下留情。」書生笑了一聲,隨即看向如意道:「姑娘便瞧一瞧,若是猜中了哪個燈謎,便可拿走燈彩,猜錯了也不收姑娘銀錢。」
如意聽后道:「這不好吧……」
書生說道:「小生只是圖個樂趣,賺不賺銀子都無所謂的。」
如意聽后便也就沒推脫了,她走到了那燈謎攤子前,看向了那一個個掛在上面的燈籠,每一個對應著一個字跡,下面還掛著東西,也就是猜中的彩頭。
如意一排排望去,最終目光落在了一串玉色的珠串上。
「好漂亮的珠串……」
如意一眼就相中了這珠串,可當她瞧去的時候,才發現這一排排燈籠里,自己卻是選了一個掛的最高,也就是最難的那一個。
「是個對子。」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陳長生見此道了一句:「竹先生楹聯造詣頗高,想來是要難住如意了。」
書生道:「不瞞陳先生,此對是小生借來引人目光的,實際上小生也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