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非坑你不可了!
第207章 非坑你不可了!
老龍王擺了擺手,說道:「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回到正題,老龍王說道:「總之陳先生想要找寶貝的話,老夫這可沒有。」
陳長生回過神來,笑問道:「真沒有還是假沒有。」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老龍王擺手道:「從來都是老夫坑別人,沒有別人坑老夫的道理。」
陳長生和煦一笑,看樣子老龍王的寶貝是有不少。
不從他手裡套出點東西來,陳長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誰讓這老龍王說話總是說半句,還怪氣人。
「罷了。」
陳長生道了一句:「陳某便再作打算吧,不過這來也來了,這通天江陳某還未見識過多少呢,正好在這逛逛。」
老龍王聽后乾笑一聲,說道:「陳先生請自便,老夫有些事,便不陪著了。」
說著,老龍王便起身離開了。
陳長生也沒有攔他,只是笑著對他說道:「改日陳某來龍宮找龍君喝酒。」
老龍王頓住了步子,訕笑道:「好說好說。」
一轉頭嘴裡就嘟囔了起來。
這陳長生絕對是貪圖他的寶貝!
絕對是!
而且照他這意思,恐怕弄不到寶貝就打算一直賴在這裡了。
這可如何是好。
老龍王不禁心中一嘆,想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大不了就在龍宮裡待著,死不見客就是了。
陳長生起身正要離去。
卻見酒樓的夥計走上前來,攔住了陳長生的去路。
「誒,這位先生,您還沒給錢呢?」
陳長生愣了一下,問道:「方才他沒給錢嗎?」
「不曾給啊。」夥計說道:「先生不是與那位長者同路的嗎?」
陳長生聽后無奈一笑,「這是被擺了一道啊……」
估計老龍王也沒想到,陳長生身上一文錢都拿不出來。
夥計說道:「估計是那位忘了吧,先生您看,不如您將這酒錢給結了,先生瞧著也不像是缺錢的人,都是小本生意。」
陳長生摸了摸下巴,說道:「可是陳某此番出門並沒有帶銀子出來,你看可不可以先賒著?」
夥計聽后愣了一下,他遲疑了片刻,正要開口,卻是將話給收了回去。
方才走的那位與面前這位瞧著都不像是缺銀子的人,但若真是一位厲害人家的爺,他們也不好得罪。
左右為難之下,夥計說道:「這個,先生不妨等上片刻,小的去尋我家掌柜來。」
「好。」陳長生點頭答應了一聲。
酒樓的掌柜是一位瘦弱的男人,瞧著年紀不大,一點不像是掌柜的,反而像是夥計。
周掌柜上前拱手道:「鄙人姓周,還未請教先生名諱。」
「陳某字長生二字。」陳長生說道:「此番忘帶了銀兩,周掌柜您看可否先賒著,陳某改日來還。」
周掌柜點頭道:「自然可以,周某自然是信得過先生的人品,只是那一壺酒也不便宜,咱們酒樓也是小本生意,先生不妨壓個什麼東西在這?」
陳長生想了想,自己這身上好像也拿不出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來。
他隨即問道:「不知那酒錢幾何?」
「一兩銀子。」周掌柜說道。
「的確不便宜啊。」
陳長生都沒料到那一壺酒竟值一兩銀子,當初兩大罈子秋月釀,也才四兩罷了。
陳長生取下了腰間酒葫蘆,說道:「實話說陳某身上也沒帶什麼值錢的物件,唯有這酒葫蘆是隨身之物,您看,可否壓在這裡?」
周掌柜看后一時有些為難,這葫蘆怎麼看都不值一兩銀子,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也,也行吧。」
也只有這樣了,主要還是這位先生瞧著乾淨又得體,說話也很是文雅,便信了這一回。
「勞煩周掌柜了。」
陳長生將葫蘆留下之後道:「改日陳某便來贖回葫蘆。」
「陳先生您慢走。」
周掌柜將其送出了酒樓,見那外面下著大雨,於是便客套了一句:「這麼大的雨,先生不妨帶把傘走?」
陳長生頓住了步子,看向周掌柜,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周掌柜見那先生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這下可好,又要折一把傘。
他也不是小氣的人,讓夥計去拿了一把過來。
陳長生接過了傘,說道:「掌柜是個講究人,陳某便不多謝了,待贖回葫蘆的時候,這把傘也會一併送回。」
周掌柜點頭笑道:「有陳先生這句話就足夠了。」
陳長生打開了傘,隨即走進了雨中。
周掌柜站在門口望著那走進朦朧細雨中的人。
他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我這破嘴啊……」
夥計吧唧了一下嘴,說道:「掌柜的,那人真會回來贖這個酒葫蘆嗎?」
「誰說得准呢。」
周掌柜嘆了口氣,他看向自己手中拿著的酒葫蘆,說道:「應該會吧。」
直覺告訴他,這位先生應當不是一位不認賬的人。
陳長生出了酒樓之後便打著傘在附近閑逛了起來。
這雨越下越大,雨水打在油紙扇上噼啪作響,陳長生一時也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只得不停的往前走去。
本欲走進坊中,但抬眼卻見那江邊有著一處亭子,是個避雨的好去處。
陳長生走向了那亭子。
進了亭子后收起了油紙扇,放在了一旁。
陳長生看著那通天江,笑著說道:「原本陳某還想著去別處找找法子,如今看來,是非坑你不可了。」
不過現如今還是想著如何贖回酒葫蘆為好。
他想起了之前在河口與漁夫釣魚當船錢的事情。
陳長生摸了摸下巴,說道:「大雨魚兒多,正好時候。」
陳長生看向江邊的竹林,探出雙指,道了一聲:「來。」
一根粗細合適的長竹落入手中,又見陳長生輕輕一點,一抹金光化作絲線纏繞在了長竹上。
陳長生盤坐在那涼亭之中,拋出了魚竿。
江上風浪大,亭中雖可避雨,但卻擋不住風,可當陳長生坐下之後,那大風便避開了此地。
雨水打在江面上,泛起水霧,入目則是一片朦朧之景,將那江上浪花都遮擋住了。
在那江邊亭中,唯見一位先生盤坐於此,紋絲不動。
手中長竹受風雨吹打,亦是沒有半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