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規復藥劑」
林風正在煉製的魔葯是一種名為「規復藥劑」的恢復魔力類型的黑魔葯,黑魔法書上提到它的恢復作用極強,不過副作用就是在使用的一個小時之後人體會陷入魔力枯竭的虛弱期。
林風煉製所用的魔法材料的質量煉出來的「規復藥劑」效力可以直接讓林風直接魔力回滿,就是這個副作用讓人有點頭疼,黑魔葯都是這種帶有極強副作用的魔葯,畢竟強大的效力不可能白來,靠著一些廉價魔法材料煉製出來的魔葯如果還沒啥副作用的話,那除開煉製黑魔葯的魔藥師,其他魔藥師都沒活路了。
葯皿中的色彩斑斕的濃稠液體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林風注意力完全投入到煉製魔葯之中,手中的玻璃棒輕輕的攪動著,不一會兒濃稠液體的顏色發生了變化。液體先是變成了妖冶的血紅色,又慢慢淡化成了黃色,再之後又加深成了紫色顏色就穩定了下來。
林風精神力感受著葯皿中的溫度,黑魔法書上提到「規復藥劑」的煉製條件是能夠融化岩石的高溫,具體多少林風只能是連蒙帶猜了,這個世界也沒個溫度計之類的東西,測溫度也是個麻煩事,只能是靠著精神力去模糊地感知。
「感覺有點燙」林風感覺到了一些灼燒感,如果按照地球上岩漿那種溫度的話,近距離感受可能人就直接沒了,但是精神力感知到燙的話,溫度可能就是差不多。
魔木點燃產生的溫度大概能到個兩三百度左右,這是林風之前煉製時估計的溫度,不過這只是外側的溫度,如果是葯皿中液體的溫度的話,那可能至少都是外側溫度的倆三倍左右了,人體是肯定受不了的,這個時候魔力和鬥氣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魔力和鬥氣都是能隔絕一部分溫度和毒氣之類的東西的。
林風伸出手去感知,手上附著魔力,感覺有些灼燒感,想了想,又添了幾塊魔木進火堆之中。火焰變大了些,林風緊張地快速開始攪動葯皿中的紫色液體,這個時候已經快接近成品了,最後一步就是要把溫度提上去,激發出液體中的藥性,使其紫色褪去,變成「規復藥劑」成品地乳白色。
攪拌了十幾分鐘后,林風在這過程中又添了幾塊魔木。
「有了」林風心中一喜,注意到了紫色液體中出現了星星點點的乳白色斑點,手中攪拌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許多,而後用事實證明了「欲速則不達」這句話的正確性。
紫色液體突然就轉黑,變成了一灘散發著死魚味的廢料。
「淦」林風叫了一聲,忙活了半天結果最後卻因為心急煉製失敗了。擦了擦臉上的汗液,林風脫去了被汗液滲透的衣物,調整了一下情緒深呼吸了幾口氣,把那灘黑色廢料倒入火堆中燒盡,從儲物戒中取出清水洗凈了葯皿,又取過一份「規復藥劑」的全部魔法材料從頭再來。
這一次林風依舊失敗了,總結了一下,可能是溫度太高了,需要降低一點溫度。而後又是一次煉製,還是失敗。
溫度又低了,魔葯都沒轉化成紫色,直接就卡在淡黃色不變化了。
之後便是第四次煉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直接就成功了。
林風微微喘息著,看著葯皿中的乳白色液體,心中滿滿的成就感。從儲物戒中取出十支玻璃試管裝入「規復藥劑」。其實說是玻璃,也只是看著像玻璃,林風之前已經試驗過這種類似玻璃的材質,強度很大,還具備較好的韌性,總之就是非常不合理的材質。
收好了裝滿「規復藥劑」的試管,林風盤坐在地上開始冥想,他體內的魔力這會兒已經隱隱有了要突破的跡象,長時間的煉藥對於他的精神力起到了一個很好的鍛煉效果。
不一會兒,林風長舒一口氣,臉上有些喜意,突破很順利,內視體內,腦域處的魔力核又壯大了不少,而且更為凝實了,控制著體內的魔力,念頭一動。
「黑霧迷魂陷阱」釋放而出。
大量的黑氣自林風體內冒出,他就想一個來自地獄的使者一樣被黑氣纏繞著,不一會兒黑氣充滿了整個山洞密室。
收回了黑氣,林風心說
「比之前能控制的範圍應該要大上不少,而且沒那麼吃力了」
突破到了高等魔導士,林風現在就已經算的上是一個中層的魔法師了,甚至在一些小城,例如魯斯特城這種小城,他的實力只要在往上走到高等魔導士的巔峰去王國軍隊中混跡幾年軍工他就能當上魯斯特城的城主。
不過革命尚未成功,還得繼續努力,距離他那個成為異世界大人物的夢想還遙遠的很。
*****
就在林風躲在山洞密室之中煉藥的時候,魯斯特城之中不是很平靜。
城主府放出消息說城中出現了一個黑魔法師,名字叫做林大勇,現在正在搜查他的兒子林風。
沙爾派遣了所有城中侍衛在城內搜查林風的蹤跡,結果出乎他的預料,林風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了。又派人在城外搜查,也沒有任何線索。而且還弄的城中的平民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和黑魔法師沾上了邊惹來災禍,侍衛拿著林風的畫像上門去詢問他們有沒有見過,那些平民見過的都會隱瞞自己見過的事實。
畢竟作為平民,對於黑魔法師的第一印象就是殘忍嗜殺,生怕自己透露出黑魔法師的兒子的信息就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城主府內
沙爾正在廳房之中來回踱步,眉頭微微皺起,臉色陰晴不定。他走到了廳房的門口抬頭看向天空,這會天已經開始黑下來了,還是沒有一點關於林風下落的消息。
「真是養了一群飯桶」沙爾心中暗罵那些城中侍衛,目光冷冷地掃視了廳房兩側站立的四個侍衛,冷哼一聲,嚇得那幾個侍衛渾身一緊。
嘆了一聲,沙爾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又走到廳房中間擺放的長沙發上坐下。想到自己的兒子沙比,忍不住又有些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他至今都沒有自己兒子的一點消息,之前派了人到處去搜尋,還派人去了鄰近的幾個城池,給那些城主們送了份禮讓他們幫忙在各個城中布了公告,貼上了自己兒子的畫像。
結果呢!
依舊是了無音訊,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可能死了,沙爾的雙手就忍不住地緊握顫抖,自己唯一的骨肉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沙爾卻連仇人是誰都還不清楚,眼下唯一的懷疑對象林風卻又不見了蹤影。
沙爾無力地鬆開了自己緊握的雙拳,手指伸直插入頭髮之中,就像是一個失去自己兒子的普通父親那樣痛苦而無力。
不過他哪又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做了些什麼好事呢?不,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吧,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個殘忍的上層階級中的一員啊。
剝削平民、威逼脅迫、殘忍地審問、賄賂和噁心的各種暗箱交易,他沙爾乾的還少嗎?只是在沙爾看來,弱肉強食就是這樣的,我強我是城主,我兒子在我領導的城池裡肆意妄為那又怎麼樣,只要沒鬧出人命,那就問題不大。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他那親愛的兒子曾經派人打死的林風身體的原主。
所以說,沙爾看著好像是一個想要找到自己兒子為自己兒子報仇的可憐父親,但其實本質上他是一個血腥貪婪殘忍的統治者。他的一起行為都代表著這個世界上的那些上層的強者的「隨心所欲」。
不過規則向來都是強者制定的,弱者沒有話語權,這句話一向地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