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反串
第29章 ,反串
李家大伯追到早市上,看裴昀和騰舉兩人吃的歡快,好像擺攤賺點錢換早飯。這不是李家吃不起,純粹是好玩。也不在乎這兒亂鬨哄或者有點臟。
騰舉吃了一碗餛飩,又來一碗油茶。
攤上來一個老太太,苦兮兮的說道:「我錢丟了,你能幫忙找回來嗎?」
騰舉看著,老太太八十多了,頭髮全白,攢點錢確實不容易,她說道:「你孫子帶了個女朋友回來,你孫子偷走給女朋友買了一條鑽石項鏈。」
老太太登時翻臉,陰狠的說道:「你不要胡說!」
李家美女坐在一邊吃油條,嚇的差點被油條謀殺,忙問騰舉:「什麼意思?」
騰舉應道:「她孫子最好,全天下最好。」
老太太怒道:「你給我道歉,你給我賠錢!」
美女哈哈笑道:「你別賴大師,要不然反噬,你沒事你孫子也會完蛋,別倚老賣老嚇人。」
騰舉問美女:「你沒見過前男友的奶奶嗎?」
美女表情凝固,又漸漸燦爛,笑道:「前男友和前閨蜜見過奶奶了?哎呀那她是不是該繼續賴,我好看到報應?」
美女講這邊方言,對著老太太也挺狠。
後邊跟著一個女的有五十來歲,大媽喲、喲喲,喲喲喲帶上節奏,一拍大腿,腿上的肉在晃。大媽激動的說道:「軍子劈腿啊!那女孩看著就像綠茶,哪比得上這個?」
李家美女痛快的說道:「好在沒偷奶奶的錢給我買項鏈!我可受不起!我談戀愛也不是為項鏈。某些人就不一樣了。」
大媽格外激動,這兒人多,她一個人slay全場:「軍子這是不對的啊!奶奶攢了錢還想給他買房。那女孩又沒準備結婚,怎麼能收這麼貴重的東西?那些小三才會要金主東西。」
老太太黑著臉對上大媽。
大媽特好心的安慰她:「你別生氣。送出去的東西也是能要回來的,要不然那犯法。鑽石項鏈也能回收。我和你說,那種女孩不能娶,要不然她光顧著自己。軍子現在就為了她偷錢,以後指不定干出什麼來。」
李家美女覺得有點奇怪,但大媽真的太妙了。她看著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媽,比較胖。
老太太被她戳的昏過去。
大媽激動的忙喊人叫軍子,一邊又說道:「軍子太不懂事了!怎麼能偷奶奶的錢?奶奶為他一輩子,以後不都是他的?看這把老人氣的。不孝啊。」
騰舉和裴昀吃油桃,吃的美。
美女也來一個,看到狗男人來了,不過這會兒人多,他顧不上。
不多會兒,前閨蜜也來了。
騰舉手在美女跟前一晃。閨蜜掃過來的視線沒看到人。
美女慢悠悠的吃著油桃,看前閨蜜和前男友在一塊演賢惠。
前男友急著送老太太去醫院。
大媽拉著前閨蜜苦勸:「做人不能這樣。軍子是有女朋友的,他們沒分手你就和軍子好這叫小三,不道德。軍子為了給你買項鏈,偷他奶奶的錢,把老人氣成這樣,你會折福的。你年輕,不懂事,要趕緊改啊。那項鏈戴了也是要命的。」
美女低聲問騰舉:「她幹嘛這樣?」
騰舉應道:「你前男友長得好騙過不少小姑娘。」
美女眨眼睛,她也屬於被騙的那個?好像不是,是她自己。
但不管怎麼說,這兩個都不是東西。
前閨蜜委屈的解釋道:「我不是,我和軍子是清白的。」
大媽指著她脖子上的項鏈問道:「就是這條吧?清白的也能送這個?難怪騰清瑩說無辜。佔盡便宜說無辜。真無辜的人只能去哭吧?」
圍觀的一個大姐說道:「無辜的人沒資格哭,有資格哭的是騰清瑩。」 前閨蜜甩開人跑了。在小城算是出名了。
大姐過來找騰舉,說道:「我夜裡總是睡不好,有時候像是被壓了,鬼壓床你知道吧?」
裴昀幫忙吆喝:「八十。」
大姐看看他,拿出一百塊。裴昀給她找二十。
後邊圍觀的大叔哈哈大笑道:「裴昀干這個還挺老練的。」
一個老頭問道:「這是體驗生活嗎?」
又一個大媽說道:「我也睡的不太好,偶爾會有鬼壓床。」
騰舉說道:「沒有鬼壓床。你們看,那邊有個工廠,排放的廢氣不達標,會影響健康和睡眠。不信你們可以做個研究,工廠的問題肯定是要解決的。」
一個女的怒道:「你說什麼?」
騰舉應道:「你又不是老闆娘,你老公在廠里也要受影響。」
眾人都看向那女的。她四十多歲,極胖,一副闊太的樣子,燙了頭髮戴著金耳環,穿著連衣裙戴著項鏈和三個戒指。她嘴唇厚,抹著紅艷的口紅就像吸血。
早市基本是附近的人,認識的很多。
有人說道:「她老公最近身體就不太好,去昌州求醫了。」
有人說道:「這廠是老外辦的,不會是故意的吧?老外可壞了!」
走走,大家都去工廠找事去。
算卦的大姐沒去,問騰舉:「失眠怎麼辦?」
騰舉想想,說道:「你一會兒上李家來,我給你一道符。」
大姐激動的問道:「要多少錢?」
裴昀說道:「一千塊一道。」
大姐忙給錢,給到裴昀手裡不怕他跑路。
美女大笑道:「你是不是還有這天賦?」
邊上一個美女說道:「裴昀的天賦很多呢。」
裴昀自己都不知道。但簡單的收個錢不算什麼吧?
收攤,騰舉把卦幡收好,可以走了。
又一個少年匆匆跑過來,問道:「還能算嗎?」
騰舉問道:「你想算什麼?」
少年十六七歲,長得比較清秀嬌小一個,尤其臉小,穿著寬鬆的T恤和大短褲,手緊張的抓抓褲子,問道:「你覺得我出道能行嗎?新光文化想和我簽約,讓我反串出道。」
騰舉說道:「五十。」
少年忙從兜里掏出一張錢遞給裴昀伸出來的手。他的手比裴昀小,他整個人都比裴昀小。
騰舉說道:「錢是暫時的,前途是暫時看不到的。」
騰舉和裴昀走了很久。
少年依舊站在原地曬著太陽,像變成電線杆,一根會出汗的電線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