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仙人跳
趙風沒料到對方這麼快就辦成了,他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不過他聽到這個回答還是很高興,因為這樣意味著他很快就有錢了!
「行,既然如此,等我回去問一下,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最後趙風離開落州的時候,還帶上了一個月萱。
沒辦法,這女人死纏著他,非要跟去皇城看看。
高逸對她直接就在關鍵時刻對蒼瀾工會撂挑子不幹非常的不滿,但月萱依舊我行我素,趙風見高逸都勸不了她,自己便也不費功夫了。
趙風回去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碰上鳳梅傭兵團的人,特意再次繞了路。
他們依舊走水路,只不過這次不是去閩州了,而是禹州。
趙風坐在船的一側看似發獃,實際上卻是在看轉盤上的物品,而月萱則坐在他旁邊百無聊賴的四處看著。
她嘆了口氣:「真無聊。」
由於她長得漂亮,船上其餘人或多或少都有把視線放在她身上,惹得月萱有些不痛快。
趙風默默問道:「所以你非要跟去皇城的目的是什麼呢?」
月萱理直氣壯道:「因為我沒去過啊,聽星羅說還不錯,我便去看看咯。
趙風對這個回答無法吐槽,他也不管對方到底是真的只是感興趣還是有什麼目的才去的,反正他只要安全把她送到就好,剩下的也不關他的事了。
等船停靠在禹州渡口的時候,兩人便下了船。
這次趙風吸取了教訓,沒有再問人,而是選了一家明顯在市集中心,且人流量大的客棧。
月萱完全跟著他,絲毫沒有提出任何問題,這讓趙風鬆了口氣,起碼不是多事的人就好。
趙風訂了兩間相鄰的上方后,就準備上樓休息了。
乘了一天的船都有些累了,月萱倒是在一樓用完了飯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月萱就對趙風道:「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順便打聽了點消息。」
趙風動作一頓,一臉疑惑。
月萱繼續道:「禹州並不怎麼富饒,且管理很松,時不時就會有些小偷小摸,或是些鬧騰事,官府根本不管。」
趙風心裡對她豎了個大拇指,牛逼,果然心思挺縝密的,他都是邊逛街市的時候才邊打聽的。
不過這禹州都這副樣子了竟然沒有還被上面重視嗎,話說這禹州州長又是什麼來歷呢?
趙風默默思考著,跟去閩州一樣的路數,再一次逛起了街市。
二人走走停停,時不時四處看看,確實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比如街邊的小賑個個都是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去打仗。
就在這時有幾個混混打扮的人一路翻著鋪子上面的東西,小販們都瑟瑟發抖,絲毫不敢阻止。
他們拿走了一些看中的東西,不給任何銀子,也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而原本負責巡邏的府兵們都懶散地坐在一邊,聊天喝酒划拳,絲毫不管這些事情。
趙風微微挑眉,不解道:「這禹州也太荒唐了點吧?」
月萱搖搖頭,她面色複雜地看了眼趙風:「聽說是上頭有人,這禹州已經是屬於另一個勢力了。」
她這話很明確,皇朝明顯已經對禹州失去了控制,而且還沒有發現,但現在作為皇子的趙風卻恰好來到了這裡。
趙風沉吟了一會兒:「看來又要多管閑事了。」
就在他們走到一座橋邊時,前面發生了爭執,還有好些人在圍著看熱鬧。
趙風和月萱對視了一眼,紛紛湊了上去。
很老的一個橋段,被圍起來的是一個賣身葬父的少女,雙十年華,花容月貌,此時正低聲哭泣著,稱得上是楚楚可憐。
而站在她面前的則是兩個青年,其中一人錦衣華服,頭戴冠玉,拿著一柄摺扇不住地搖著。
而另一人則是一副風流公子的浪蕩模樣。
看樣子,這二人都看上了這少女。
但趙風忍不住想吐下槽,說實話,要是他的話肯定妥妥的選前一個啊,一個君子模樣的看上去都比浪蕩模樣的好太多了吧。
當然,除去那種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很顯然,少女明顯也想選君子模樣的公子。
就在這時,月萱卻突然上前道:「且慢!」
周圍的人都被她這一聲給制住了,紛紛轉過頭望向他們。
趙風小聲道:「喂喂,不是吧,你搞什麼啊?難不成你看上那女子了?」
月萱斜了他一眼:「你在想些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是一場仙人跳啊!」
趙風一愣,立馬看向了那三人,瞬間就想到了少女聯合那個浪蕩模樣的青年一起算計了這個君子模樣的青年。
月萱卻好像突然知道他怎麼想的一樣,又來了一句:「是這兩個男的算計人家小姑娘。」
趙風「嘖」了一聲,這仙人跳又升級了啊,他也沒問對方是怎麼看出來的,至少現在不適合解釋,索性就沒出聲,看著月萱接下來的動作。
月萱徑自走到那個少女的身旁,給了她一碇銀子,柔聲道:「小姑娘,與其跟著那兩個其中之一的人去做小妾什麼的,還不如直接接受我的好意吧。」
「不用你付任何代價,我和我弟弟好人做到底,順便幫你找一處容身之所如何?」
趙風眼皮狠狠一跳,這女人佔便宜佔得還挺利索。
那少女明顯是個單純的,一聽這話就朝月萱拜了下去,似乎極其感動,一直在道謝。
而另外兩個青年則看到計劃好不容易快成功了,結果冒出來一個人攪局,臉色都極其難看。
錦衣華服的青年還保持著風度,朝月萱拱了下手才道:「這位姑娘,凡事總該講究個先來後到吧?」
浪蕩公子也附和著:「是啊,姑娘這麼做實在是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
月萱則是漫不經心道:「哦?我還想請問二位公子,是單純的想幫助這女子呢,還是只是看上了她的美色啊。」
這話問得不客氣,至少錦衣華服的青年是不能輕易開口的,不然他這一身形象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怕是就沒了。
但浪蕩公子可不用維持形象,他大聲道:「姑娘可說笑了,本少爺又不是個慈悲為懷的人,我給了她銀子去葬父,她便賣身給我,這不就是一筆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