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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第285章 宮門前,抓捕當朝大員!

  第285章 宮門前,抓捕當朝大員!


  東宮。


  太子側妃呂氏寢宮。


  太子妃常氏,帶著朱雄英回娘家省親,監督常家人自查自糾。


  朱標這幾日,幾乎天天都要來呂氏寢宮。


  兩人吃著午膳時。


  宮人彙報著從皇宮傳來的消息。


  「除了塗府的事情外,還有件有趣事,燕王學生,蘇春曉給長公主號脈,發現長公主懷孕了……」


  朱標、呂氏手中動作瞬間頓住。


  呂氏驚訝道:「這個叫蘇春曉的女孩還會醫術?」


  朱標笑笑,解釋:「這個小姑娘,在妙雲生產後,就離開土橋村,和另一個叫民豐的同村男孩子,一起拜江寧名醫為師……」


  「據說,小姑娘的母親,是附近有名的接生婆,小姑娘想學醫術,就是想學會醫術,再學會接生的本事,往後給妙雲……」


  『徐妙雲的命,可真好。』


  呂氏聽聞春曉學醫動機后,忍不住有些羨慕嫉妒。


  徐妙雲出生在徐家這種頂尖家族。


  未出嫁時,據說就被魏國公視為掌上明珠。


  偌大一個徐府,都交給徐妙雲管。


  出嫁后,朱四郎把徐妙雲捧在掌心。


  去了土橋村,不過是施了點小恩小惠,就能讓一個小姑娘,為了她,而專門學醫。


  只想讓徐妙雲這個師娘少遭點罪,健健康康。


  是個女人都羨慕。


  上天也太青睞徐妙雲了。


  這般厚重福氣,徐妙雲配嗎?能承受得了嗎?

  呂氏收斂思緒,溫柔淺笑,「妙雲和四弟這些學生各個都很優秀,等咱們允炆長大些,要是四弟肯教一教允炆就好了。」


  朱標笑笑,「只要你沒意見,到時,我和四弟說,過段時間,雄英就要去四弟身邊學習。」


  ……


  李府。


  李善長站在一輛裝滿米面肉食菜蔬的馬車前,黑著臉叮囑:「去了后,好好感謝人家,說明你的來意,這些是咱們李府的感謝,沒其他用意!」


  李琪已經被訓了一中午,懨懨道:「知道了。」


  哼!

  李善長氣的微哼。


  「恩師,恭喜、恭喜!」


  李善長剛要繼續教訓時,恭賀聲從府門外傳來。


  循聲看去……


  胡惟庸身後跟著一群人,湧入府中。


  一群人抵近后,胡惟庸看著滿載的板車,詫異,「恩師,這是?」


  李善長也不瞞著,直言:「給貢院那邊送點東西,表達謝意。」


  「應該的,應該的。」胡惟庸連連點頭。


  別說老師李善長這種老狐狸。


  換做他,他也會如此的。


  恩歸恩,怨歸怨。


  做人做事,甭管是真心,還是裝裝樣子,恩怨必須分明。


  這樣才大方。


  別人才願意追隨。


  李善長打發走李琪后,帶著眾人來到會客廳。


  餘光瞥了眼塗節,「塗節,你家的事,我也聽說了,做的過了。」


  用那等齷齪手段對付幾個孩子。


  人家孩子走後,還大張旗鼓,聲勢浩大的清掃府宅,熏香的味道,整個朱紫巷都能聞到。


  哈哈……


  塗節爽朗大笑,起身作揖,「老大人,下官不怕!下官把所有的問題都交代了,他朱四郎就算恨我,他也拿我沒辦法!」


  他不得不這樣做。


  同僚恨胡相。


  但奈何不了胡相。


  恨他。


  卻能讓他很難受。


  針對朱四郎的學生,雖然有些下作,但無論成敗,他都做足了姿態。


  若非如此,恐怕此刻,他即便厚著臉皮往這些同僚身邊湊,人家也不接受他。


  雖然現在還不給他好臉色。


  至少,勉強接受他了。


  哼!

  李善長瞥視一眼,暗暗冷哼。


  馮勝怎麼死的!


  這個蠢貨,以為沒把柄,朱四郎就奈何不了他了?


  不動聲色給胡惟庸使了個眼色。


  胡惟庸瞭然。


  三言兩語,替李善長打發走眾人後,好奇詢問:「恩師……」


  「我不想和塗節有任何瓜葛。」李善長冷著臉道:「塗節用這等下作手段,對付朱四郎的學生,你覺朱四郎會就此罷休?」


  塗節給朱四郎添麻煩也就罷了。


  那三個孩子,若是經不住誘惑,吃了塗節的東西,這輩子就完了!


  手段這等卑劣陰狠。


  朱四郎若是肯罷休,才怪了!


  何況,朱四郎的另一個學生,剛剛才有恩於李家。


  這種時候,他不想沾塗節這塊臭狗屎。


  胡惟庸若有所思點點頭,回神,隨即笑道:「恩師,我已經派人,把朱四郎督查百官的風聲放出去了,眼下,金陵城百姓,已經漸漸知曉朱四郎了。」


  燕王朱棣已經名震天下。


  朱四郎也該慢慢嶄露頭角了。


  「恩師以為,朱四郎此番,能不能考入前三甲?」


  既然是捧殺朱四郎。


  他就希望朱四郎考的最好。


  明年春闈考進士,最好能進入前十甲。


  前十甲,就有殿試機會,就有機會爭奪狀元、榜眼、探花。


  等朱四郎穿著紅袍,騎著高頭大馬,遊街時,揭露朱四郎便是朱棣。


  定能將朱棣聲望,推到最高。


  捧殺!


  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


  貢院。


  李琪送來東西后,千恩萬謝后離開。


  春曉、東旭看著滿滿一車東西,驚呆了。


  春曉扭頭,「師傅,我們收下這些東西沒事嗎?」


  朱棣笑著在小姑娘發頂拍了三下,「這不是李府賄賂咱們,是你給大家掙來的,今天晚上,師傅和師娘給你們做好吃的。」


  李善長這等老狐狸,把自查自糾之事全權交給臨安來處置。


  自查自糾是朱家女。


  督查是他這個朱家皇子。


  擺明了,就要通過此事,徹底將自身洗白洗乾淨。


  李善長送來的米面肉食,和塗節引誘采綠三人,目的不一樣。


  「晚上吃大餐了!」


  「謝謝師傅、師娘!」


  「春曉姐,你好厲害!」


  ……


  午後,朱棣就帶著眾人,開始按照核查回來的賬簿、田契,和錦衣衛提供的秘密卷宗進行比對。


  ……


  臨近傍晚。


  百姓紛紛往家趕時。 一架馬車插著引魂幡,載著棺槨,十分低調駛入金陵城。


  可還是引起百姓注意。


  「咦,馮?這是誰家親人,死在了外面。」


  「走在前面的是宋國公的長公子,馮家小公爺。」


  「宋國公死了?怎麼會?怎麼之前一點兒消息也沒聽到?」


  ……


  馮勝的屍體抵達金陵。


  由於突然。


  瞬間引發金陵百姓好奇。


  皇宮。


  御書房。


  蔣瓛恭恭敬敬站在御案前,「陛下,宋國公的遺體抵達金陵了,百姓都在議論,宋國公死的突然。」


  他去看了眼。


  親眼目睹,馮家長公子,低調帶著馮勝的棺槨,孤零零回來。


  滿朝文武,無一人去看望。


  他心裡,忍不住升起一股徹骨寒意。


  這是對朱四郎的恐懼!

  朱元璋頭也不抬,冰冷吩咐:「把馮勝羞愧自盡的消息放出去,咱不希望出現什麼紕漏!」


  「遵命!」


  「遼東呢?近期,有沒有遼東的消息,肩標推行如何……」


  ……


  錦州。


  總兵府。


  會客廳。


  湯和正在會見幾名特殊客人。


  「總兵大人,此番下臣代表國主,前往天朝上國拜見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準備了一百名美姬……」


  湯和瞧著為首之人,此人是高麗韓山府院君李穡,滿腹感慨。


  高麗可真下了血本。


  那些敬獻給大哥朱皇帝的美姬,他之前去瞅了眼。


  都挺有姿色的。


  各個都能說中原話,懂點中原文化。


  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家女子。


  大概率,是高麗精英貴族之女。


  他向總兵府,投效朝廷的北元將領了解過。


  據這些將領講。


  高麗美女少。


  這些投效朝廷的北元將領開玩笑說:這回,高麗人怕是把好看的貴族之女,全都搜羅送來了。


  而這一切,都是四郎轉戰萬里的附帶影響罷了。


  「湯總兵,不知下國上貢皇帝陛下的這份禮物,能否讓陛下滿意,我等不知陛下喜好,還望湯總兵提點一二,若是陛下還有什麼特別要求,我等也能馬上通知國主,儘可能籌集東西,送來遼東……」


  湯和擺了擺手,直截了當詢問:「你們高麗,對遼東有什麼想法?」


  李穡忙笑著搖頭:「下國豈敢窺伺遼東,威化島屯兵,是李成桂野心勃勃……」


  嗤!

  湯和嗤然一笑。


  據他所知,李成桂對陛下說,他屯兵威化島是奉了高麗國主的命令。


  管他呢,這是一筆糊塗賬。


  反正,四郎一戰,已經徹底滅了高麗上上下下窺伺遼東之心。


  「湯總兵,不知,下國遠山府院君李成桂……」


  「李成桂現在已經是陛下親封的千戶,在京軍效力……」


  李穡臉上笑容消失。


  李成桂沒死,效忠了大明。


  李家在高麗依舊掌握兵權。


  如此一來,高麗一旦臣服大明,大明就可藉助李家,直接把手伸向高麗。


  幾乎等同在高麗駐軍!

  高麗又回到被元朝控制時的局面。


  明四皇子!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大明四皇子!


  此番去金陵,說什麼,也要見見這位大明四皇子!

  ……


  翌日。


  四更天。


  譚淵等人早早徒手佇立洪武門外。


  值守把總打開宮門,好奇湊近,指著譚淵身後的十幾個兄弟:「譚鎮撫,你們這是?」


  話中,羨慕看著譚淵肩頭的明黃肩標。


  要不是譚淵等人徒手。


  他都要讓兄弟們警戒了。


  譚淵笑笑,解釋道:「等幾位御史台的大人,奉王爺命令,進行拘捕。」


  話中,譚淵拿出朱元璋賜給朱棣的金牌。


  把總嘴角咧了咧,腹誹,『哪個不知死活?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妄圖矇混過關?』


  把總隨即笑笑,抱拳道:「如此兄弟我就放心了,譚鎮撫隨意。」


  陛下此番給了燕王極大權力。


  不但可以督查,還有拘捕權!


  很快,陸陸續續有馬車出現。


  經過的官員,看到譚淵等人,紛紛皺眉。


  掛著塗府標識的馬車抵近后,譚淵猛地上前一步,攔住馬車,舉起御賜金牌,「塗大人!末將奉督查官之命,請塗大人前往貢院,協助調查!」


  塗節憤怒撩起帘子。


  他全都交代了,怕什麼!

  朱四郎這是打擊報復!


  可看到御賜金牌時,瞬間愣怔。


  就在塗節愣怔時,幾名兄弟直接衝上去,一把將塗節從車上拽下來。


  粗魯捆綁住手腳,抬著扔到旁邊板車上。


  「各位同僚,救我!」


  「朱四郎打擊報復!朱四郎打擊報復!」


  ……


  塗節激烈掙扎,沖路過的同僚大喊大叫。


  譚淵皺眉喝斥:「把他的嘴,給老子堵上!」


  胡惟庸小心翼翼撩起帘子一角看著,馬車駛過,進入宮門后,放下帘子,臉色格外凝重。


  全讓恩師猜中了。


  其他被拘捕的官員不清楚原因。


  但塗節,肯定是朱四郎在打擊報復。


  ……


  譚淵比照名單,看了看被五花大綁扔到幾架板車上的御史台官員,點點頭,笑著招手:「人齊了,回去!」


  值守城門的將士,目睹譚淵離開。


  擦了擦額頭冷汗,靠近把總。


  「這群人,怎麼像活土匪,這些可都是文官!」


  「而且,還是在洪武門前,就這麼把好幾個三四品大員給綁了!?」


  「把總,這事肯定很快就會鬧大,咱們不會被責罰吧?」


  ……


  把總沒好氣罵道:「瞧你們那個慫樣!!人家譚鎮撫連個兵器也沒帶,並且還出示了御賜金牌!這塊御賜金牌的意義,你們不知?」


  如朕親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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