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從現在起,我不再是楚非同,我是唐品揚
聽到宮燕歌夾槍帶棍的話,容裕霆不贊同的蹙起眉頭,說道:「燕歌你……手掌手心都是肉,這不是為難人嗎?」
「有什麼為難,不就是做個選擇嗎?」宮燕歌沒好氣的瞪著容裕霆,非常不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唐品馨說話。
「媽,媽,媽。」容陌天再度摟住了宮燕歌的肩膀,擠出嘻皮笑臉的笑容,說:「媽,這樣子做確實有些為難人了,陌川還在手術室里呢,這些事情咱們等陌川出來后再談,好嗎?」
還是容陌天會哄女人,只見宮燕歌氣哼哼的瞪了一眼垂著頭的唐品馨一眼后,便轉開了臉,算是默認了容陌天的提議。
唐品馨定定的站著,眼觀鼻,鼻觀心,垂在身側的小手悄悄的握了握,又鬆開。
她的心裡很難過,宮燕歌的態度讓她備感挫敗。
自古以來,婆媳間的相處就是一門學問,對於宮燕歌,她百分百尊重與孝敬,然而,宮燕歌卻一直排斥她,討厭她。
她不止一次問自己,難道她真的那麼不討喜嗎?
現在宮燕歌逼她做這個選擇,她心裡是沒有答案的,容陌川與唐品揚同樣重要,都是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人。
「品馨,別站著了,坐下等吧。」容裕霆輕聲提醒著。
他的關心讓唐品馨心底湧起了暖流,她感激的朝他點了點頭,坐到了最邊的位置,抬頭看著手術室門口上的燈,心裡暗暗祈禱容陌川快點出來。
宮燕歌轉頭,冷冷的瞥了唐品馨一眼,很快又不屑的轉開眼了,卻突然發現肖雪不見了。
「肖雪呢?怎麼走開了也不說一聲?」她不滿的嘀咕。
容陌天這才發現肖雪不在,他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別管她。」
而此時的肖雪正躲在安靜我樓梯間悄悄的與肖風通著電話。
「你說唐品馨走失多年的哥哥是楚非同?」電話里,肖風的聲音明顯帶著驚訝。
「嗯,所以我才馬上給你打電話。」
「楚非同?」肖風陰陰的笑了笑,深沉的眸子微微半眯,又說:「肖雪,別自亂陣腳,只要放點風聲出去,有的是人收拾他跟風黎。」
「放點風聲出去?放什麼風聲?」肖雪茫然的問道。
「這你別管,反正一切有我,你就管好自己,別露出馬腳就行。」
「我知道了。」肖雪嘟起嘴應了一句,然後又擔憂的問道:「哥,那楚非同知不知道你加入了蒼鷹幫?要是他知道的話,會告訴容陌川的……」
「肖雪,我剛才說什麼了?」肖風突然沉聲打斷了肖雪的話。
肖雪愣了愣,低聲說:「管好自己,別露出馬腳。」
「對,你做好這點就夠了,其餘的都不用擔心,知道嗎?我又不常在蒼鷹幫,他怎麼會知道我呢?你給我安心好了,現在,你趕緊回到手術室門口,有什麼消息馬上通知我,明白嗎?」
「嗯。」
掛了電話后,肖雪從樓梯間走出來,左顧右看了一下,才走回手術室門口。
「去哪了?」宮燕歌見她回來,不滿的掀了掀眼皮瞅了她一眼。
「上洗手間,肚子有點不舒服。」肖雪隨口編了一個謊言,坐到了容陌天身邊,但,她才坐下,容陌天便起身坐到了另一邊。
他的明顯的嫌棄,讓她很受傷。
神情頓時黯然了下來,露出了難過。
唐品馨正好把他們夫妻間的微妙舉止看在眼裡,突然間覺得自己與肖雪同病相憐,而且肖雪好像更可憐更受傷,因為嫌棄她的人是同床共枕的丈夫。
手術室門口很安靜,每個人都憂心的等待著。
半小時后,沈素心與楚非同他們抽完血回來了。
宮燕歌又是很屑的瞥了他們一眼,露出很嫌棄的表情。
「這樣吧,安勁,你跟沐坤承若都回去休息吧,這兩天辛苦你們了。」容裕霆覺得手術室門口太多人了,有些影響,再加上他們確實也露出了一臉疲憊。
「老爺,你讓我們等少爺出來吧。」傅承若率先表態,不願離開。
「陌川不會有事的,他出來我會親自給你們發信息的,別擔心。」容裕霆伸手拍了拍傅承若的肩膀。
「那我們先回去了。」安勁微微向容裕霆躬了一下身。
「去吧去吧。」容裕霆揮了揮手。
眾保鏢離開后,走廊頓時變得空蕩了許多。
容裕霆的目光又轉向了楚非同身上,沉吟了一下后,問:「該叫你非同還是品揚?」
「都可以,稱呼而已。」楚非同淡淡回答。
「那我還是叫你品揚吧,你重新回到唐家,代表你重生了。」
聞言,楚非同的眸光閃過了恍然,點了點頭,說:「伯父說得對,雖然現在DNA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不能完全確定我是不是唐品揚,但,現在的我確實重生了,所以,從現在起,我不再是楚非同,我是唐品揚。」
他這一番話,徹底的跟蒼鷹幫劃清了界限,這讓在場的人都詫異到了。
但詫異過後,有些人露出了開心而欣慰的表情,而有的人則露出了不屑與鄙夷。
「品揚,謝謝你還願意用回這個身份,媽真的太高興了。」沈素心當場激動得拉住了唐品揚的手。
比沈素心更高興的還有唐品馨,剛剛宮燕歌還嫌棄她跟黑道扯上關係了,沒想到轉眼唐品揚就狠狠的打宮燕歌的臉。
唐品揚不再是楚非同了,就跟黑道沒有關係了,那她自然就不用害怕宮燕歌逼她做選擇了。
「非……不,我該改口叫你做品揚了,品揚,我尊重你的決定。」風黎眨著明亮的眸子,嘴角彎彎的瞅著唐品揚。
「嗯。」唐品揚淡淡了應了一聲,也轉頭看向風黎。
「哼!」
忽而,一聲不輕不重的冷哼響起。
「DNA結果還沒有出來,就急著改變身份了,司馬昭之心呀!」宮燕歌忍不住含沙射影的諷刺。
「你什麼意思?」唐品揚當即沉下了臉。
「什麼意思恐怕你比我更清楚,無非就是想跟我們容家攀上一點關係而已。」宮燕歌露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