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第223章 另類的道路
第223章 另類的道路
白茫茫的雪地當中，紹爾乘著雪橇向荒無人煙的方向前進。
自稱能夠前往雙塔鎮的奇怪高壯男子，正坐在另一輛雪橇上，低頭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什麼。
紹爾將頭轉回，看向車前的雪橇犬，毛髮棕黑，體型與他記憶中的雪橇犬相比，顯得更為寬大，與極地野狼極為相似，唯一的區別是那雙清澈到愚蠢的眼神。
「客人是要去前面嗎？」
坐在前方的車夫突然開口問道。
紹爾點頭。
「客人也是為了去看雜技表演？」或許是因為路途無聊，車夫開始聊了起來。
「雜技表演？」紹爾微微皺眉，看向身後不遠處的17，不過，對方並未抬頭看他，除了上車時說過方向和山巒之間的大概區域，幾乎一言不發。
「烏伊汀鎮今天舉行雜技表演，挺多人去看，我之前也看過一次雜技表演，氣氛十分熱鬧。」車夫說著，像是回想起了曾經的時光。
烏伊汀鎮？
紹爾曾經在地圖上瞥見過這個名字，是極地凍原內一座偏僻的小鎮，通常這類小鎮的建立都是由於礦產等資源，而後，隨著時間推移，礦產資源匱乏或者難以採集，小鎮也漸漸沒落，缺乏經濟來源，無論做什麼，只能延緩小鎮的衰落。
難道烏伊汀鎮就是雙塔鎮？
紹爾陷入沉思。
這是最有可能的結果，但是，如果僅僅是這樣，不可能他問了這麼多人都沒有線索，甚至包括秘術師和占星術師，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不可能是普通的名字問題，其中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客人你看，前面就快到了。」
車夫指著前方。
白茫茫的大地上，一條不寬的小徑深入群山之中。
……
烏伊汀鎮內洋溢著歡快的氣息，鎮民來來往往，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
紹爾站在鎮口，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入目是一排貼有促銷優惠的商業街，街道後方，雜技團紅色的帳篷露出尖角，裡面不時傳出驚呼與鼓掌的聲音。
更遠處，則是散落在偏僻處的房屋，同樣屬於鎮子的一部分，但位置並不好。
「這裡就是雙塔鎮嗎？」紹爾輕聲詢問身旁的17。
17整個人藏在衣服內，寬厚的帽子蓋住頭髮，唯有一雙偶爾不受控制的眼珠露在外面。
聽到紹爾的問題，17緩緩搖頭，雖然動作緩慢，但卻十分堅決。
「那……」紹爾剛開口，便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之前在旅店，他被身邊的怪人……騷擾，於是一路來到眼前這座小鎮，卻沒想到，到達之後，卻得到一個否定的結果，如果換一個人，或許他會採取一些特殊手段，但經歷了之前在夜晚偷聽后的情況后，他認為或許還能多觀察一段時間，「……既然不是，我們為什麼來這裡？」
他的語氣緩和許多。
「這裡是去雙塔鎮的路。」17的回答越來越流暢，「跟我來。」
說完，名叫17的高壯男子朝鎮子里走去，紹爾緊隨其後。
17走過商業街，來到雜技表演的帳篷前，寬大的紅色帳篷內，驚呼聲不斷傳來，17向帳篷內走去，卻被攔在外面。
「買兩張票。」紹爾來到一旁的售票處，為兩人買了票。
門衛放行后，兩人一同進入紅色帳篷，走過幾米的過道后，雜技表演的舞台便出現在眼前。 17找了個位置坐下，眼睛盯著舞台上的表演者。
紹爾坐在一旁，環顧了一周，座位很多空著，大概只有一半落座，不過，隨著表演者一個又一個花樣出手，掌聲與歡呼聲絡繹不絕。
下一個表演節目是噴火。
紹爾默默注視一切，耐心是可靠的夥伴。
隨著表演者幾個高難動作將氛圍炒熱，舞台附近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活躍起來，氣氛到位以後，表演者墊步、轉身、吸氣，動作行雲流水，等到張口時，火柱從前方噴出，宛如一條火龍。
「嗯？」
紹爾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揮灑在空氣中的易燃液體似乎太多，甚至蔓延到了觀眾席，火龍帶著炙熱的高溫襲向距離舞台最近的觀眾。
火焰頓時點燃衣物，蔓延至全身。
一場嚴重的表演事故。
紹爾正打算幫忙，但卻發現情況十分詭怪，其他觀眾的歡呼與鼓掌，都有可能是因為沒有注意，但是，連被火焰蔓延至全身的觀眾，也同樣沒有察覺，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符合常理。
想要幫忙的念頭瞬間消失。
紹爾發現火焰正迅速熄滅，被火焰點燃的觀眾，也毫髮無損，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出於好奇，他使用空氣感知仔細探測剛才被火點燃的觀眾，卻發現，對方的確毫髮無損。
詭異的氣息似乎在整個紅色斗篷內瀰漫。
紹爾依舊坐在原處，而且，隨著剛才察覺到異常，越來越多讓人心驚的細節讓他更加詫異與警惕。
一名高空舞者從五、六米的地方摔下，毫髮無損；一條雙頭毒蛇跑到舞台的觀眾席，咬傷了三人，可這三人卻完全感知不到；一個小孩從觀眾席的高處滾落，摔得頭破血流，卻幾乎眨眼間就爬了起來繼續玩耍。
但這一切都不是幻覺，無論是視線、觸覺還是來自於靈魂操控的空氣感知，眼前這些表演者和觀眾，全都是真實存在的生命，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察覺不到任何異樣。
深吸一口氣后，紹爾轉頭看著身旁的高壯男子，這名叫17的陌生人，或許能夠解答此時他內心的疑問。
不過……他不抱期望。
「你知道什麼嗎？」
他問，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這次竟然得到了答覆。
17開口，聲音很悶，像是被蓋在鍋里不斷迴響，僅僅從縫隙中滲出少許，「紹爾，我們正在前往雙塔鎮的路上，正如同你剛才坐的雪橇車，我們現在也正坐在一輛車上，只不過伱看不見，而我能看見，現在，我們正前往雙塔鎮。」
看不見的車？
紹爾環顧一圈，他感覺眼前的人的確想告訴自己一些事情，但是，對方可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跟我來。」17站了起來，朝帳篷出口走去。
紹爾莫名想到了那一晚偷聽到的話。
這是進入雙塔鎮的方法，此時此刻，我們正前往雙塔鎮。
他甩了甩頭，跟上17的腳步。
祝大家新年愉快，在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