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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禁慾法醫的「吉祥物」(十四)

  曾經一萬元以為,宿主是真心喜歡那隻「兔子」,害得它當時憂慮宿主會不會投入過多的感情,還考慮是不是應該用強制的手法消除宿主的一部分感情,免得最後會被牽涉其中。

  可是現實每每總是宿主比它還要乾淨利落的脫離世界,毫不留戀。

  可能是神的感情比較淡泊吧,一萬元猜測。

  畢竟其他系統綁定的宿主大多數都是普通的人,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省得他們系統的很多事情。

  這樣的好宿主哪裡找呢?在執行任務的完成度上一萬元還是很滿意鳴白月這個宿主的!

  如果可以長期合作,那就更好了。反正未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它們應該都會待在一起。

  「宿主,有人,」

  (人在屁股後面都跟了半天了,你才察覺到?)

  (還說自己是高級智能,像你這樣毫無用處的高級智能,你說,我要你何用?)

  一萬元從宿主身上感受到深深的惡意。它決定,它要收回之前天真的想法,跟這樣的宿主共事,它才遲早會被氣死!

  「宿主有時間說我,還不如好好考慮考慮怎麼對付身後的那個人。」

  普通人對上宿主,就算現在這世界里宿主的力量被封印,這樣的情況下可能連半招都接不住。

  一萬元是這麼想的,所以當自家宿主被那個戴著口罩帽子的人一下迷暈帶走後,它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宿主的戰鬥力,怎麼突然間就下降的這麼厲害?

  連個人族小混混都打不過了?!

  寂靜無人的地下室,一股鐵鏽混著血腥味縈繞在鼻尖。

  骯髒的地面上,飛蠅密密麻麻趴著舔食地上的血污,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地下室灰白的牆角蜷縮著一個人。

  身形單薄、背縛雙手,傾頹的長發,皸裂的唇瓣,正是那天晚上被迷暈抓來的「白斯言」。

  (多久了?)

  「宿主,今天是第三天。」

  腦海里傳來電子音的回答。第三天了啊,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在這三天里,除了第一天,也就是鳴白月迷藥過去醒來的那天。她被縛雙眼,只依稀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再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了。

  三天,整整三天的時間滴水未進。

  以一個正常人的身體來說,可能早就受不住了,不過。

  「還活著?」

  「可真是命硬。」

  鐵門哐當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噠、噠、噠,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一步一步,進來的人閑庭信步。腳步堅定,更像是女王在巡視自家後花園。

  實際上也是如此。

  「三天了都死不了,是在期待著等人來救你嗎?」

  「哈哈哈,那我還是勸你別抱希望的好。就西州專案組那幫廢物,連你失蹤都沒發現又怎麼可能來救你?」

  鳴白月身子緊貼著牆壁,臉色蒼白,一言不發,任人為說。

  綁匪似乎篤定了這個孩子插翅難逃,而且像她這樣的,在朋友同事面前存在感極低又很少說話的自閉人,實在是一個不錯的傾訴對象,也令她很有閒情逸緻的想多說幾句。

  「我的目標本來一開始不是你,不過可惜誰叫你跟他站到了一起?!」

  「一個連話都不會說,存在感都沒有的人居然敢肖想他,還自作多情的給他送葯,賤人!」

  說到這個地方,那「綁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十分氣憤的照著那角落裡的人胳膊就是一腳。

  「宿主!」

  (急什麼,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反派死於話多,像她這種連反派都算不上的炮灰,死的,只會更快。)

  即使宿主依舊淡定,但那光團急促的閃爍著,殷紅的血從鳴白月嘴角沁落,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活著對這個社會毫無貢獻,那不如去死好了。」

  耳邊碎語閑言,蠍尾毒針不過如是。

  「螻蟻亦有貪生之志,我。為何要死?」

  「王、燕、霞」

  雲淡風輕的語氣,卻最能打亂一個佯裝強大無謂的人。

  在當事人的面前叫破其身份,果不其然,身遭的腳步聲停下了,沒多久就又傳來噠噠噠的聲音,急切徘徊。

  看來自以為能夠隱藏自己身份的人,被人當面揭穿也不是那麼不在乎。

  「你說什麼?」

  「王燕霞是誰?」

  忽略對方話里的急切還有試探,敢綁架神,原來到頭就這點膽子?

  「不用急於解釋,大不了像我這樣的猜中了你的身份,你可以直接滅口嘛,你們做歹徒的,這種事還用得了我來教?」

  「宿主你還有閑心教人做壞事坑自己?」

  一萬元真是有夠佩服自家宿主的,你說現在這情況正常人不應該想著怎麼逃跑,或者把人給忽悠過去?

  差點兒忘了,宿主怎麼會是個正常人?!

  她就不是人!!

  「你不怕死?」

  「怕啊,怕的不得了。」對傷害自己的仇人,在對方臨死之前,鳴白月總會格外寬容。

  這不,作為「白斯言」的時候,她總是不能好好說話,怯懦的活著。這會兒沒人她倒是不介意跟這位多聊兩句。

  雖然,這個時候她已經很累了。

  「我活了這麼久,總是在不斷的掙扎中,渴盼著自己可以活得更久一點。」

  「無盡漫長的時間呵。」

  「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也幾乎要失去所有的意義。」

  「你知道嗎?我曾經養過一隻兔子。」

  「我管你養過什麼!」細弱的脖頸被一隻手扼住,鳴白月漸覺的呼吸困難,眼前湧起迷霧。

  這種時候,鳴白月不知道為何,很久以前的記憶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她曾經是養過一隻兔子的。

  她記得,那隻兔子渾身的毛毛都是雪白雪白,灰白的赤瞳,那兔子還有一雙從沒見過的翅膀。

  那時候的她多喜歡啊,走哪兒都想揣著。

  可惜……。

  「啊!!」

  折斷的手腕,被扭曲成詭異的角度。王燕霞慘白著臉,尖叫,恐懼,以及發自靈魂的顫慄。

  「有一點其實你說錯了。」

  幽草生於血地。

  端坐角落的蒙眼黑髮女孩優雅啟唇。言語泛冷,表情死寂。

  而她白凈纖細的指節就那樣死死的捏住王燕霞手腕的脈門,叫她動也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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