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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溝通內外(上)

   第679章 溝通內外(上)

  勝利診所人流如織的狀況,也只持續了三天,因為第三天半下午的時候,西北的輻射病患者來了。


  經許大茂溝通之後,李勝利決定停診三天,專門跟蒲老一行,會診西北來的輻射病患者。


  雖說北邊的壓力如今依舊在,但風雨之中的西北,狀況也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沒安排,還是出現了脫節。


  跟著蒲老來的這些人,是沒有警衛的。


  沒有警衛,說明這些人,不是現在的一線人員。


  但要說人不重要,那也是扯淡的事。


  人來了,下車之後,當即就有一個中年人,走到李勝利的面前,問明白正主之後,直接就是一躬到底。


  這人就是李勝利真正要治療的輻射病患者,其他人不過是陪讀而已。


  這樣的人,在李勝利看來,別說一個警衛了,至少應該要有一個警衛排隨行的,這可是真正的國之重器。


  「感謝您照顧我們老師,感謝您給我們找了一個師母。


  不管是誰,只要敢衝撞這些人,我的建議是直接開槍。


  學界之人,雖說更重結果,但李勝利的過程,也委實不怎麼乾淨,人能給鞠躬致謝,顯然就是明理之人了。


  他能調來民兵,而且跟他說的一樣,都是敢開槍的。


  這是你的建議留下的零碎,那些人的警衛。


  人家說了個人至死支持,指定就是一群人的至死支持了。


  這事尷尬是尷尬了一些,但對李勝利而言,結果還是不錯的。


  「放心,不是來抓人的。


  我的要求其實就一點,那就是保護!

  但保護的前提就是敢開槍。


  喝水嗆死、走路摔死,無非也是沒證據的事兒。


  老費,以後就聽這位李勝利同志的了……


  正好西北來人沒有護衛,有人也提出了要看管,這些人就給你送來了。


  這是你我都定不了的事。


  真要是有人居心叵測,李勝利這邊可不會管人是哪下來的。


  按那些人的說法,嘴硬不配合工作,態度多少有些惡劣。


  事就這麼個事,我先回自訓班了,今兒我乾娘要派人下來看看,也不知道下來的是個什麼物件……」


  「警衛班戰士費七斤,報道!」


  「老王,車上什麼人?」


  盯著王前進的中吉普留下的煙塵想了點事,還沒想利索呢,李勝利這邊的思路就給老費打斷了。


  牽連,也是自古至今傳下來的做事手段。


  你提的建議算是及時,我也就把人保下來了。


  見王前進下了中吉普,而卡車上的十幾個軍人沒有下車,李勝利帶著疑問上前問到。


  本來是要扒軍裝的。


  對於有些事,李勝利就沒什麼容忍度了。


  對於西北來人的警衛任務,李勝利也不用找部隊的人。


  自個兒想想,要是面對百八十人的衝撞,敢不敢開槍?


  你們不敢,就走!


  我這有敢的……」


  要求只有一個,你們一班的人馬死光了,他們也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沒有老杜那樣的身份,下來的人真要是不識數,李勝利還是敢下手的。


  這次保護的人是西北過來的,重要性不需要我給你解釋吧?

  我沒有給伱們警衛班下命令的許可權,但話我還是要說的。


  聽這意思,心裡還是有氣的,只是這位也是跟錯了人。


  這算是臨時的警衛班,代班長老費、費七斤,今年三十二了,本事不詳,原本是老黃的貼身警衛。


  離開了自訓班,他也不怕惹事,因為那邊有王前進頂著,不怕牽連。


  人是按照你的意思給保下來的,去丁老三那邊年齡過線了,他也不願意去那邊,你看著安排吧。


  至於說什麼學界支持中醫的話,張嘴就來那也是胡話。


  自訓班雖說還不涉及到他的基本盤,但也關聯著他的基本盤。


  將來的小師弟我們看顧,學界我們說了不算,但我們這些老師的弟子,至死支持您的中醫事業。」


  蒲老一行,由柳爺帶著去門面那邊選房間了,王前進這廝,才帶著一輛卡車姍姍來遲。


  「心裡有氣也沒用!


  這話李勝利也沒法接,只能訕訕的說一句,『老先生豁達、弟子們明理』了事。


  看著姐夫王前進匆匆來去,李勝利也不擔心他在自訓班會被架空,張英兄妹還留在那呢。


  這十幾個二十大多、三十齣頭的,歲數偏大不說,人也不願意去那邊。


  人篩過幾遍了,跟你說的差不多,都是可用但不敢用的,他們之中,年輕的都送去了丁老三那邊。


  沖人家剛剛感謝的話,沖人家做出的貢獻。


  李勝利這邊對警衛班的要求就很簡單了,有人衝撞,就宰掉他們。


  「開槍,你來承擔責任嗎?」


  老費這邊也不是熱血小青年了。


  知道李勝利說的是什麼意思,也能預見一些衝撞的場面。


  但直接開槍,這話說的有些不負責任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的要求只是他們不受到衝撞。


  你不敢自然有人敢的。


  看我口型,任何人來衝撞,都是第一時間開槍!」


  風雨至今,李勝利從來就不是個擔責任的人。


  在自訓班那邊,有王前進這個大頭頂著。


  到了勝利診所,他也就是一個坐診的中醫師。


  但真有人來衝撞,也真有人會開槍。


  再怎麼說,他也不是那個下命令的人,因為他也沒那許可權。


  「好!


  我可以,他們也可以。」


  老費仔細的掃量了李勝利一下,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


  如果風雨之中,這麼果決的人多一點,他的老上司也不會身陷囹圄了。


  「好!


  從現在開始,二層門面那邊的小街,兩頭堵上。


  別說人了,狗進來也是倆嘴巴。


  不管是三歲的孩子,還是八十的老人,一概禁止通行。


  不聽勸告,大嘴巴招呼。


  還敢闖,那就是臉上一槍托。


  至於樓里住著的人,他們愛去哪就去哪。


  有你的人跟著就好,人不夠,就讓他們等一等。


  別跟我說什麼犯紀律的話,在這一畝三分地,我說了算。」


  門面房裡住了人,李勝利這邊的規矩就跟自訓班差不多了。


  李勝利說的小街之上,只有門面房有出口,封上了也不耽誤別人家的出行。


  至於他所說的老人、孩子都打,那也是有個前提的,就是不聽勸。


  自訓班就是這麼個規矩,聽勸屁事兒沒有。


  不聽勸,闖過了線,那就是進了虎穴狼窩,生死不由人的。


  渾水摸魚、藉機成事的勾當,李勝利做的多了。 江湖手段對江湖手段,他這也沒法不責眾、不對老弱婦孺下手一說。


  萬一,西北來人出事,因果他背的動,愧疚卻是怎麼也抹不掉的。


  探知手段,李勝利也不想碰上。


  但真正碰上了,結果也就是捋著線頭追下去,對人滿門下死手的局。


  掃了一眼態度有些敷衍的費七斤,李勝利不得不給了他自己做事的底線。


  「老費,有些事在出苗的時候掐斷,可比有事了再去鏟事兒簡單,我這人禍及妻兒老小的。


  別拿我的話不當話,在我眼裡,這些人可比有些人貴重的多。


  現在的供給這麼緊張,多死幾個就能多出幾份口糧的。


  對鬧事的我就這態度,別覺著他們兩條腿立著就是人了,過了我的線,他們連豬狗都不如。」


  陽奉陰違,李勝利見的多了,做的也多了。


  對於費七斤的提醒,也就到這了。


  看著面色難看的老費,李勝利才不管他是什麼原則的。


  交待的事兒真做不好,診所里的561可不是吃乾飯的。


  診所門口原版的道奇中吉普,也不是擺設,那是配有重機槍的野戰卡車。


  話說完,李勝利溜溜達達的去了門面房那邊,車上又跳下一個跟老費差不多歲數的人。


  「老費,聽這碎慫的話,可不像好人吶……」


  「老劉,乖乖照做就是,這人真的不是好人,說什麼就做什麼,不計後果的。


  再有,西北的科技人員,也值得我們玩命。


  現在這年月,只有剛剛那碎慫才有本事保人的。


  我們這些人,按照城裡的說辭,也就是聽喝兒跟催巴兒。


  沒見車衣下的吉普車,就放在射角上嗎?

  我估計上面架的多半是鑲了彈鏈的M2,剛剛那大夫的做派,看著有些瘮人。」


  跟老費對話的老劉,有些不信的過去掀了一下車衣,只掃了一眼就臉色大變。


  「老費,都是穿甲彈,上報吧……」


  「老劉,上報沒用!

  之前來的地方,就是剛剛那大夫說了算,沒見那邊的機炮射角,都是對著營地薄弱點的嗎?

  人家的靠山硬著呢。


  有事,咱們最好能壓的住,不然他真敢用重機槍掃人的。」


  不提老費跟老劉的交流,李勝利到了門面這邊,就跟蒲老等人,在上首第一間的待客室坐了下來。


  「勝利,你交待我的事,我老漢沒有辦好,西洋參片送過去了,但鹿血那邊直接給推了。


  這樣一來,西洋參壓服陰虛火旺之後,就沒有扶陽之味了。」


  在座的都是老熟人,之前也做過辯證。


  李勝利的手段是不錯,但人家不遵醫囑,這事就難辦了。


  「蒲老,有一味算一味,郭士槐那邊的西洋參片都是好貨,只要能定時服用,緩解一下的作用還是有的。


  就怕那邊東西收了,卻棄之不用啊!


  醫不叩門,對辦公室那邊必須要釐清的,強行用藥,咱們沒那麼大的擔當。


  咱們能做的只有盡人事了,您稍後聯繫一下陸總的老王,接茬找病家吧。」


  蒲老進葯失敗,也在李勝利的考量之中,許多事,更多的時候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好!


  勝利,為何脈象會急轉直下呢?」


  之前蒲老也去辦公室那邊做過脈診,但那時的脈象,要遠遠好過當前的。


  「百廢待舉,諸事親力親為,工作日夜不息。


  身體能好才怪,所以要用西洋參補益精力。


  蒲老,西北來人,診斷如何?」


  對領導辦公室那邊的事,李勝利也真是無能為力。


  許多時候,好心未必做好事。


  調理的事,弄的大張旗鼓了,反而容易被人所趁。


  「其他人無妨。


  剛剛與你說話的那一個,卻是邪熱熾盛、洶洶無盡,觀其脈象,只怕泄熱的藥用了,要大量便血。


  好在他年歲輕、身體壯,小郭那邊的鹿血、鹿茸,可否做之後的補益所用?」


  蒲老這邊的順手撿漏,雖說不錯,能把李勝利存在郭士槐那邊的鹿血、鹿茸用上,但藥性還要做一個區分的。


  鹿血、鹿茸,屬於珍葯之類,蒲老等人幾乎都沒用過,對藥性的認知上,還是有些模糊的。


  「蒲老,鹿血性熱,會助長體內邪熱的。


  鹿茸血性溫,我之前讓人捎帶泡了十多斤鹿茸血酒,試試看吧。


  不妨拿著一點鹿茸血酒,去辦公室問一問,看讓不讓給西北的人用,品鑒一下該是沒問題的。


  現在這時候,能補一點是一點。」


  東北的好東西,李勝利在馬店集的王家老宅也存了不少。


  這都是李懷德跟東北那邊換物資的時候,托關係找人給弄來的。


  怕給人蒙了,統哥給的辨葯高級,最初的用項就在熊膽、虎骨、虎鞭、鹿鞭、鹿茸、鹿胎,以及各種血酒上了。


  不得不說,除了虎血酒有些名不副實之外,現在的人還是講究與實在的,貨真價實不蒙人。


  郭士槐那邊凍住的鹿血、鹿茸,就更講究了,那都是用火車託運過來活鹿,自己殺出來的。


  真正算賬,不讓打的虎骨,好幾副加在一起,都不如一頭活鹿值錢。


  因為現在還沒有養殖梅花鹿的,活鹿都是野外捕獲之後,花高價收來的。


  因此,鹿茸血酒,也是李勝利庫存之中,數量最少的一種。


  真的也就十多斤的量,這把,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勝利,據說這鹿茸血可是滋補聖品,藥性真如書上所說,性溫生精嗎?

  如果真是這樣,替代五子衍宗丸是否可行?」


  蒲老的想法,又一次被李勝利給打斷了。


  如今的鹿產品,可都是實打實,在山裡打的野生貨,數量真是不多。


  「蒲老,兩年才殺了十多斤。


  鹿茸血酒其實跟鹿茸的作用差不多,還是將就用鹿茸吧。」


  打住蒲老不切實際的想法,如果現在有了鹿園,這些都是無所謂的東西。


  可現實條件就是,野生的鹿茸血,可比上了年份的山參珍貴,真是不好弄的。


  「那好吧!


  還是按照之前的路數來,我看天氣漸涼,屋裡的溫度稍低,皮毛褥子還是要準備一些的。」


  蒲老所說,也是醫囑。


  如果不泄邪熱,西北來的這幫人個個都是不怕冷的,但邪熱一泄,就得注意保暖了。


  一招不慎,再來個寒邪侵入,寒熱內外交攻,那可有樂子瞧了。


  「爐子這類取暖的家什馬上就能安排,皮毛褥子怕是不定全有,我抓緊辦理。」


  與治病相比,日常的瑣碎才是更愁人的。


  羊皮褥子,擱自訓班或是馬店集那邊,李勝利說句話就好。


  如今西北人員走的是軋鋼廠的渠道,自訓班的東西,就不好大量出現在這裡了,說不清。


  這裡面差的東西不多,只是個說法的事兒,但就是這個說法,如今才是真正能要人命的玩意兒。


  跟蒲老對好之後,李勝利還得去準備煎藥的燒柴。


  人歸於生活了,什麼高瞻遠矚、奇思妙想,在生活面前,稍有磨難,統統都會給你磋磨粉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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