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 武祖饋贈,遺迹之寶
第116章 武祖饋贈,遺迹之寶
望著倒在地上的兩人,許宣長長地吁出口氣,沒再進一步攻擊,他相信自己導師所說的話,連尋常金丹宗師都能困住至少一分鐘的神通,沒理由困不住這區區兩個才只是洞明境武者。
至於神通之玉的損失,他並不放在心上,畢竟這件底牌相比保住自身最大的秘密,孰輕孰重,不用多說。
而許宣沒等多久,離這兩人倒下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便有一名金丹宗師破牆而來,出現在許宣面前。
而且這第一個到來的,正是他的導師黃師道。
他來到后,先是掃了眼地上的兩人,繼而看向許宣,面露贊色道:「不錯,冷靜果斷,身為武者,就當這樣。」
他一眼就看出這兩武者中了自己的神通幻夢,因此知道許宣動用了底牌。
「這都是老師教導的好。」許宣謙虛了一句,不好意思道:「若我再強一些,就不用浪費老師的心血了。」
「神通之玉只是外物,用了就用了,能活捉這兩個境外武者也不錯,說不定後續能抓條大魚,先跟我回學校吧。」
黃師道以氣血真罡化作兩隻大手,提起地上兩人,招呼一聲,就凌空向外飛去。
以學校修鍊大夢心經的各位宗師手段,都不用校長出手,便能把這兩武者的一切信息都給摸清,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想不起來的記憶都能被翻出來。
可以說,這種手段已經與修仙界的搜魂之法有異曲同工之處了。
許宣真罡化翼,連忙跟在黃師道身後。
剛飛出地下停車場,他就見到周圍一些躺倒在地上的路人,還有幾輛撞在一起的車子。
這都是受了幻夢神通的影響導致,好在範圍不大,神通波動從地下停車場擴散到這裡時已是極限,所以只是引起了一些小小的騷亂,更沒出人命,目前已經有學校趕來的其他老師正組織一些學生搜尋被波及的路人,並送回學校救治。
中了神通的普通人,還是需要宗師幫忙解除的,不然困在夢境里睡個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自主醒來。
許宣和黃師道飛出后,頓時吸引了大量目光,一些原本還摸不著頭腦的同學,瞬間恍然大悟,猜到了許宣的遭遇。
很多人興奮地交頭接耳,甚至還拿出了手機,或拍攝或發信息。
許宣心裡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身為潛龍榜第一,自帶頂流屬性,一丁點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都會擠上熱搜最前列。
何況今天還遭到了襲擊,這麼多人看見現場,消息估計馬上要在網上傳開了。
當然,許宣也可以要求學校壓熱度,把影響控制下來,但這顯然沒必要,反正他也沒出事。
回到學校,他第一時間先給家族群里發了幾條信息,說明了一下情況,省得許安平等人擔心。
那兩名境外武者自有黃師道處理,不用許宣再操心,於是他回了宿舍安心修鍊,服下一枚血魄丹開始煉化,發生了今天這事,他倒沒有急著穿去雙月界,還是有必要等個結果的。
第二天。
許宣一早就接到了黃師道的電話,讓他前往辦公室一趟。
他不敢怠慢,掛斷後便立即趕往。
來到黃師道辦公室,剛一進門,許宣發現辦公室內除了黃師道外,陳平也在,另外還有一個面容看起來鐵血剛毅的國字臉宗師。
雖是第一次見面,但他還是認識這個陌生宗師的,因為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對方,其名金陽,和陳平同在武戰部,不僅身處高位,實力也遠非一般宗師可比。
「老師,陳叔,金宗師。」
有外人在,許宣向著三人一一行禮,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
黃師道點點頭,招呼許宣坐下后,便說起了這次襲擊他之人的來歷,還有獲知的情報。
得知兩個襲擊者是桑國武者時,許宣就理解了,畢竟桑國武者一向瘋狂,不計後果,何況還是死士。
此外,當獲知對付他的還有五品金丹的夏爾瑪,加上二十位各國洞明境武者,他都不由咂舌驚嘆。
『真是看得起我啊!』
許宣終於知道在暗處準備對付自己的是哪位宗師,瞬間感覺壓力山大。
別看現在全球表面還算和平,但那只是普通人看到的,事實上各國武者之間的明爭暗鬥從未少過。
在煉神大宗師彼此牽制,氣機相連的情況下,金丹宗師就是各國能出動的最強一級武者了。
針對潛龍榜,彼此襲殺對方天才,競爭的同時鍛煉各自武者,這點各國都沒意見,新夏同樣如此,這是得到了武祖默許的潛規則。
不過潛龍榜上牽扯到的爭鬥,一般最多只是洞明境一級武者,至於金丹級宗師自有其他明爭暗鬥的地方。
出動金丹宗師對付潛龍榜武者,這樣的事例只發生過一次,並且還是新夏所為,曾經國外出了一名有大宗師潛力的潛龍榜榜首,在那次行動時,新夏便出動了一名一品金丹的宗師級武者。
而這次國外直接出動五品金丹宗師來對付許宣,算是再次打破這個常例了,再加上二十名洞明境武者配合,歷來被盯上的潛龍榜天才中,對付他的這個陣容可謂是前所未有。
「老師,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了?」
許宣儘管早就知道有金丹宗師盯上了自己,但他真沒想到對方居然達到了五品金丹。
他以為就是普通的下品金丹,最多三品層次。
那樣的金丹宗師,以黃師道給的神通之玉,還是能影響到的,但五條罡脈抱丹的宗師,這實力和黃師道沒什麼區別了。
如果昨天襲擊他的是夏爾瑪的話,他還真的只有穿越逃命一條路了,甚至連逃脫的機會都沒。
「這次境外出動五品金丹宗師對付你雖說有點過分,但真要較真起來,肯定又要扯皮到上次咱們破例那次了。
而且你的潛力擺在這,雙方換位思考的話,我們也不會讓其他國家存在你這樣天賦的武者的。 另外要說不合規矩,其實我給伱神通之玉,多少也是不合規矩的,不然來襲的死士人手一塊神通之玉,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必死無疑。」
黃師道笑了笑,和許宣大概解釋了一下。
新夏和各國之間在潛龍榜的針對方面,神通之玉其實也是禁絕的,哪個宗師敢給下去,必然會迎來更多的報復,連宗師本人說不定都要受到報復。
所以在針對許宣的問題上,各國雖然已經破例請動了夏爾瑪,但實在不敢再給神通之玉了,國外宗師都是掌控大權的真正貴族,對普通人來說完全能操控其生死的大人物,個個都很惜命,所以沒一個宗師頭會這麼鐵。
至於許宣動用神通之玉,只能說雙方都破了例,算是達成了新的默契和平衡。
黃師道繼續說道:
「而且你不用太過擔心,夏爾瑪情況特殊,他早就身受重傷,命不久矣,實力更是只剩一半不到,學校包括周圍這一片至少十里範圍,他是絲毫不敢接近的,至於原因,咱們校長有一件寶物,結合他的實力,任何一個達到了宗師層次的武者接近這個範圍,他都會第一時間生出感應。」
許宣一聽放下了心,對校長沈元極擁有的寶物感到好奇,不過明智地沒有多問。
他想了想問起了另外之事道:「我聽說夏爾瑪要衝擊大宗師境界了,又怎麼會受傷的?難道失敗遭了反噬?」
「對,也不對。」黃師道哈哈一笑,指了指金陽道:「具體你就得問他了。」
許宣恍然,猜到可能是武戰部中有宗師出手干預了。
金陽呵呵笑道:「許宣,想知道的話,只要你答應畢業后加入我們武戰部就行,怎麼樣?」
許宣一聽,連忙搖頭道:「不了,多謝金宗師好意,不過我還是傾向於留校。」
他說完把眼看向黃師道,以求老師解圍下,誰知後者卻意有所指道:「其實你到時先去武戰部歷練一段時間也沒什麼壞處。」
許宣愣了下,總感覺黃師道話裡有話,但沒說透。
『難道加入武戰部還能得到某種好處?』
他心中猜測,但還是不太願意去的,除非等自己成為宗師以後,獲得自主權才行。
這時陳平說道:「算了,這個話題等你畢業時再討論,我們這次來,其實受了邢師所託,讓我們給你送一樣東西來。」
許宣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看向陳平和金陽,咽了口唾沫道:「是什麼東西?」
作為有武聖之姿的他,能引起武祖注意,這點不算讓他意外,他驚訝的是,武祖竟還要找兩個宗師給自己送東西,他心裡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黃師道這時說道:「邢師素有提攜後輩的習慣,我們這些人,當初不僅受過邢師悉心教導,還大都獲贈了遺迹中的某件寶物,我剛提過的咱們校長擁有的寶物就是其中一件,以你的天賦,應當是入了邢師之眼,所以你也會得到一件,這代表了他對你天賦的認可和期望。」
『寶物?難道武祖要給我一件保命之物?』
許宣暗暗想道,卻是稍稍鬆了口氣,剛一聽到武祖要給自己東西,他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秘密暴露了,如今看來不是了。
他看向陳平兩人,面露期待之色。
陳平和金陽對視一眼,金陽起身來到角落,拿起了地上一個小型密碼箱。
一番操作打開之後,他取出一個樣式古樸的黑色盒子來。
而許宣一看到這個盒子,卻是驚得差點跳起來,好在他強行控制住了自己。
這個盒子所用材料他不清楚,但盒子上卻布滿了如修仙界符籙密紋般的另一種紋路,並且其中蘊含著絲絲縷縷極其微弱的靈氣。
在絕靈之地的地星,發現類符籙密紋和靈氣是一種什麼體驗。
許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管理,生怕被身邊三個宗師發現破綻。
他能看出,這盒子貌似是專門用來封印物品的,曾經或許封禁力量極強,但現在卻因靈力流失快失去這種能力了。
『莫非地星曾經也是富含元氣、靈氣之地,歷經天地變遷?那史前遺迹難道是末法時期的修仙者留下來的?是還在維持運轉的秘境,還是其他自成一界的寶物?』
許宣心裡閃過種種疑問,恨不得立刻獲知真相。
他現在不是修仙界小白了,還知道了雙月界上古天符宗利用符器秘境轉化天地元氣,自成一界,用來自封自保的隱秘。
若地星真的曾經存在過修仙文明的話,那說不定於末法時期,留下了相似的手段等待復甦。
『若真是如此的話,氣血武道難道起源於末法時代的大能修仙者?』
許宣靈光一閃,大腦里驀然又出現了這樣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是他對邢聖翰不敬,其之所以被稱作武祖,是源於對氣血武道的推廣傳播,布武天下的大公無私。
但世人都知道,武祖是得了史前遺迹機緣,才走上氣血武道修鍊這條路的,這肯定是受了史前遺澤,而不是自創。
如此看來的話,留下氣血武道傳承的,只能是遺迹建立之人,而遺迹若如他所推測那樣的話,那就應該是曾經存在的地星修仙者。
許宣臉上現出一抹熱切之色,對盒內之物,也越發期待起來。
金陽滿臉鄭重,小心地打開盒子,並將裡面之物展示在許宣面前。
許宣定睛一看,只見盒子里擺放的竟是一面刻滿複雜紋路的鏡子。
此鏡剛一出現,一股驚人的靈壓便從其上釋放而出,並且鏡面閃耀出奪目且和氣血真罡極度相似的血色光芒,像是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但緊接著,這鏡子就仿若遭受了驚嚇一樣,那股靈壓迅速收了回去,然後那耀眼的血色光華同樣收斂,恢復成了最初的樣子。
不僅如此,包括許宣在內的四人,同時都接收到了一股極度虛弱的意念,這意念非常簡單,像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不斷哭鬧重複著「蓋上」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