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惺惺相惜

  芊芊緊緊握著手中的調羹發獃。

  「小姐，是不是不和胃口？奴婢這就吩咐廚房重新做一份送來。」

  「不必，你退下吧。」

  丫鬟緊抿著唇站了片刻后說道，：「奴婢就在門外守著，小姐有什麼吩咐直接喊奴婢就可。」

  「去歇息吧，今晚不用你照顧了。」

  她想去外面走走，不想丫鬟們整天跟在身側。

  今晚的月亮皎潔，一層朦朧的白光籠罩在府邸萬物凋敝的花草樹木和靜謐的高牆上。

  寒風乍起。

  緋封凌獨自坐在院中對月獨酌。

  堅毅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長，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衣著單薄的肩膀上，孤單落寞的樣子和蕭索的院落一樣讓人心疼。

  緋封凌曾經想要反抗如今的安逸日子，所以才找上和他志同道合的秦羽川。

  冒著被人蔘一本的風險，也要用自己手裡僅有的人脈幫助秦羽川逃過一劫，成全他想要的安逸生活。

  秦羽川要成親，就像翱翔天際的雄鷹甘願折斷身後的翅膀做一隻家雞，這讓他備受打擊。

  「風這麼冷，進屋休息吧。」

  芊芊解下自己肩膀上的溫暖大氅披在這個背影落寞的男人身上。

  「本王曾經以為秦羽川和本王一樣，不甘心做一個平庸的人，可是我錯了。」

  「我與他一同長大，秦羽川自小就是一個自由自在討厭束縛的人，也是一個固執的人，一旦他認定的事情，千軍萬馬都拉不回來。我早就知道不應該指望這種人幫助我們的國家復興，可是總想試一試，不過他既然要成親了，以後就是我的仇人了。他棄子民於不顧，我已經當他死掉了。」

  緋封凌忘記了身後這個女子雖然是水做的，可是有一顆石頭般堅毅的心，秦羽川成親對她來說更是一個希望的破滅。

  兩人惺惺相惜，相顧無言。

  緋封凌望著芊芊秋水雙瞳，就像冬天的山澗清泉，倔強的不肯結冰誓要和天斗一斗的堅毅，情不自禁的問道，：「不如小王給你做駙馬爺？」

  「婚姻大事，怎可兒戲，除非咱們比試一場，你贏了我，我就答應做你的女人。」

  他看著芊芊認真的表情愣怔了一下，他剛才只是隨口說說的，見她當真了，趕緊打了哈切裝作很困的樣子逃過一劫。

  月亮慢慢落下，太陽升起。

  南村後面的山巒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雲霧。

  秦羽川起了個大早，喂狗逗鵝遛鷹，無聊的背起弓箭就想上山打獵。

  「臘八就成親了，你別整天無所事事的，趕緊準備成親要用的東西。」

  秦夫人一早梳洗打扮好，伏在桌邊寫了一手漂亮的小楷，上面列著所有需要買的東西。

  「這些東西我和蘇晴會準備的，你就安心當婆婆吧。」秦羽川接過那張清單認真掃了一眼，幾乎所有東西都需要不少銀子。

  他說過要靠自己雙手給蘇晴一個家，不願意用爹娘的銀子。

  於是隨便撒了個謊，背起獵具就出門了。

  秦夫人看見兒子又要進山，想起上一次兒子在山上險些出意外，她心裡就一陣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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