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炕上一霸

  第17章

  「你別碰我，走開，」一陣驚恐的女聲伴隨著布料被撕裂的『刺啦』聲，從一個石頭圍牆的破土坯屋子裡面傳出來。

  李瘸子捏著手裡的碎布料被一腳踹下土炕。

  「蘇家把你送過來換親，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躲，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李瘸子把手裡的酒壺一撇，指著縮在炕上的蘇二梅威脅著。

  蘇二梅穿著一身破補丁的衣裳，是別人家給的不要的衣裳縫補的，布料因為清洗的次數太多薄的一撕就破。

  「求求你，放我回家吧。」蘇二梅害怕的往後縮著身子，後背抵到土牆后，僅有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絕望的放聲大哭。

  「爹，娘，姐，弟弟，你們在哪啊，快來救二梅啊。」

  李瘸子冷哼一聲，滿身酒氣的往炕上一坐，用手指著這屋裡缺了角的桌子爛了腿的椅子還有門上吊著的半截破門帘，髒兮兮的像是自打掛上就沒洗過一樣。

  「誰敢來救你，我就把她也打成瘸子，」李瘸子跋扈的把自己腳往炕上一擱，把手裡的布料一扔，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蘇二梅敞開的胸口。

  「你別過來，你要是再敢過來，我就，我就一頭撞死。」蘇二梅害怕的作勢就要往身後的土坯牆上撞。

  這個蘇二梅自打送過來，他還沒碰過一個手指頭，一靠近，她就尋死膩活的，他可不想妹妹換親得來的媳婦還沒生娃就死掉。

  「好好，不著急，反正你也跑不了。」李瘸子喝的暈暈乎乎的下炕，從破桌上拿起家裡最值錢的物件兒——鎖子，轉身出去把搖搖欲墜的爛門框鎖起來。

  鎖鏈子叮呤咣啷的一陣響，李瘸子確定鎖好后才啐了一口濃痰，說了句晦氣就打算出去喝酒。

  蘇寶瑞穿著濕了半截的衣裳截住了他。

  「妹夫，你咋來了？」

  蘇寶瑞聽了這個稱呼，像是一種諷刺一樣聽著不舒服，「別說沒用的，蘇二梅她姐弟來了嗎？」

  「她們來幹啥，沒見著，你別擋著道兒，我還出去喝酒呢。」

  「喝死你算了。」蘇寶瑞伸手想把李瘸子推回去，手伸到半空瞅見他髒兮兮的衣裳，換成一根手指頭戳著他的肩膀，「有事跟你說，先別出去。」

  李瘸子以為是妹子的事，看著蘇寶瑞把碰過他的手指頭在身上使勁擦了兩下，冷哼一聲，「好像你自己手腳多乾淨似得。」

  蘇寶瑞不想跟他抬杠，朝掛了鎖的破門望去，「蘇二梅還在嗎？」

  蘇二梅聽見是堂哥的聲音，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光著腳從炕上飛奔下來，整個身子緊緊貼在破門的縫隙上，大喊道，「堂哥，救我出去啊，堂哥，快救我。」

  看見蘇二梅大呼小叫的，蘇寶瑞長舒一口氣，心情也愉悅起來，人沒跑就行。

  「你喊個屁，誰是你哥，窮酸勁兒還跟我這湊近乎，滾蛋滾蛋。」

  石頭圍牆做的柵欄門被蘇晴一腳從外面踹飛，她順手抓起地上一把土衝到蘇寶瑞面前，一腳踹翻這個軟腳蝦，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抹。

  「你不是二梅的哥，憑啥拿她換你自己換親，你個畜生！」

  「大姐，大姐，快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