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率性而為的麵試
第二天柳驚鴻陪同謝飛回到光都，同時也弄清楚了搬遷的事情。就靠近江邊的幾十戶人家搬遷，和自己家沒關係。謝飛這大投資商隻是沒有弄清楚“鄉村”這個詞分開來是不一樣的，在國內的行政劃分上是不同的，鬧出了一個小小的笑話。
這次隨同柳驚鴻過來的還有瑪雅和她小小的五人樂隊，一同出席謝飛的MP3隨身聽產品發布會。奇跡樂團演奏的兩首世界經典名曲和柳驚鴻個人獨奏的三首影視金曲，成為產品自帶的迷你CD全部內容。
同時，隨身聽還提供奇跡樂團的全部演出的六張迷你CD，售價39美刀。
柳驚鴻沒有想到謝飛的速度如此快當，搶先發售奇跡樂團的CD，比起正式的黑膠唱片和CD發售才晚了十來天。
不過看到歐洲大部分的電視台和報刊雜誌都在大肆報道伯納德的傳奇故事，甚至還有公司準備改編他一生經曆拍成電影。柳驚鴻才一下明白過來，這不僅僅是媒體自發宣傳，大概很有一部分是凱瑟琳在暗中推動。
光是伯納德在音樂上的經曆，就十分感人曲折，尤其晚年王者歸來，在最為輝煌的時候含笑而逝，就足以記載在音樂史上，成為一個十分勵誌的傳奇故事。
無論凱瑟琳作為親生女兒還是連鎖酒店的經營者，都會借助這個形象繼續塑造酒店形象。
一個音樂大師經營的大酒店，最投合歐美上層人士的需求愛好，文藝範兒十足。
怪不得凱瑟琳想將自己留在霧都，其實就是想讓這個徒弟進行形象宣傳。她要求回到伯明堡，對凱瑟琳來說也是沒有任何影響，換一個角度宣傳就是了。
不知道是伯納德的傳奇經曆太火爆的緣故，還是謝飛的MP3隨身聽物美價廉，在當天高盧的發售會上，產品就銷售一空。
第二天，美洲那邊的貨物也同樣賣光了。
對於大老板謝飛來說，開始頭疼工廠產能不足了。中午用餐的時候向柳驚鴻大吐苦水，抱怨歐洲設備產能不足，準備回美洲重新建廠。
看到謝飛這家夥一心抱著歐美才是工業大國，才有能力生產這些電子產品且保證質量的落後觀念，放著國內這個未來的世界工廠視而不見。
柳驚鴻連吐槽的心思都沒有了，譏笑道：“你們商人追求質量的同時，更追求成本。對於電子產品來說，美洲的成本高於歐洲，你回去美洲建廠，不是準備虧本嗎？全世界人力成本最低的就是亞洲，就是國內，你憑什麽認為質量達不到？”
跟著壓低聲音道：“就憑你前幾天讓我帶過去的東西，你在國內投資建廠還可以享受超級國民待遇，甚至還可以貸款給你建廠房，你隻需要從歐洲引進生產線回去。隨身聽又不是什麽高科技，歐洲禁製出口的。”
謝飛揉著腦袋道：“這可得讓我多想想，暫時不說這事情了。我隻是奇怪，為什麽昨天你就提前預定了二十箱的產品，準備帶回國內銷售，難道你早知道結果了？”
柳驚鴻白了他一眼道：“好像這種格式不是我介紹給你的一樣？我可以擔保，這種格式至少可以堅挺七八年，等技術進步後才會淘汰。而且你商業眼光也有問題，國內有十多億人的市場，一千人中有一人買你的產品，也有一百萬的產品市場，就是五億人民幣。”
謝飛雙手一攤道：“這我會考慮的。等這邊忙碌完了，我會去國內看看。下午的飛機，我就不去機場為你送行了，還請原諒。”
柳驚鴻舉起酒杯，對他道：“這裏我也得向你道歉，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最大的本事就是調戲女孩子。現在看起來你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工作責任心的，還請你見諒。”
謝飛大理石般的麵孔露出誇張地表情，驚訝道：“天啊，我這一個多月吃住都在廠子裏，在你眼中隻是有一點點責任心？”
柳驚鴻搖頭道：“好吧，我收回我的道歉！”
站起身來，對鄰桌的瑪雅幾個同事，各自摟抱了一下，向她們辭行。現在是假期，她們幾個大學生有人招待，當然想留在這時尚之都呆下去。
就在臨走的時候，謝飛突然對柳驚鴻道：“我聽說你買了不少視窗公司的股票，難道你真的看好這股票？”
柳驚鴻嫣然一笑道：“聽姐姐的，包你穩賺不虧！”
謝飛失聲道：“你才多大？”
心頭卻有幾分認同，這女孩子看起來年紀輕輕，但思維言行，根本看不出隻有十七八歲。
柳驚鴻搖搖頭，轉身就走進了謝飛派去送她的汽車裏，朝飛機場駛去。
一下飛機，柳驚鴻就趁著傍晚時間，朝多瑙河愛樂樂團的所在地凱旋大劇院趕過去。她忙著過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拿著伯納德的推薦信，看看能不能加入愛樂樂團。
現在伯納德離去了，必須趁著還在熱點上，搞定這事情。不然她還得花費更多的精力和代價，才有機會進入這個世界一流的樂團。
愛樂樂團的副總經理路易·赫夫曼在一個小房間接待了她。
路易看到用著不流利的日耳曼語的年輕女孩，看了兩眼手中的推薦信，遲疑了一下，苦笑道：“丹妮絲小姐，這樣吧，改天我和總指揮阿布多先生商議之後，再通知你什麽時候進行麵試。”
柳驚鴻可是知道刻板聞名的多瑙河樂團的規矩，能進入麵試，已經是給出了最好的答複。本來還以為直接找個原因將她推辭在一邊。
告辭後正走到走廊，就聽到路易的聲音從後麵大聲道：“丹妮絲小姐，請等一下！”
柳驚鴻連忙停住腳步，見路易幾步走了過來，對她道：“阿布多先生讓你準備一下，明天早上九點過來麵試小提琴獨奏。”
遲疑了一下，又小聲說了一句，“最好是純古典風格。”
柳驚鴻一下恍然大悟，明白是什麽緣故。這個以古典風格聞名於世的交響樂團，怎麽會認可伯納德的創新？要是她隻會彈鋼琴，那麵試都免了。
讓她過來麵試小提琴，其實已經是格外看重了。不然副總經理路易不會提醒一句。
好吧，至少說明樂團有人是對她有一絲絲認可。
回到斯麗嘉酒店，打聽了一下多瑙河樂團的情況，眉頭一下皺得更緊了。原因十分簡單，就是多瑙河樂團到現在為止，隻有一位女性演奏者。
她要進入這個最為保守的樂團，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怪不得伯納德全力推進瑪雅去維亞納，就是因為瑪雅進入這個樂團的幾率小於百分之一。
現在這保守的樂團準備走現代風格，她學自伯納德的指法才替她增添了一點機會。不過此時看起來更多的原因在於她在小提琴的造詣，和她的指法沒有多少關係。
柳驚鴻知道她麵臨著這輩子最大的挑戰，比起去金色大廳演出，難度更大。
想讓一群老古董接受她，同時又要體現出創新現代風格？
好吧，就演奏一曲自己上輩子最拿手的《梁祝》，將離經叛道進行到底！
一瞬間柳驚鴻就拿定主意，輕鬆愉快地回到斯麗嘉酒店的住所，輕輕鬆鬆地睡了一覺，根本沒有將麵試放在眼中。
第二天一大早，柳驚鴻就帶著酒店普通的小提琴，來到凱旋大劇院，參加她生平的第一次麵試。
偌大的劇院，裏麵隻有稀稀拉拉的一百多人，看起來全體成員都到場了。
一人拿著小提琴，很悠閑自在地走上舞台，一句話不說。朝眾人一個深鞠躬，就站直身體，將小提琴放在了左邊肩膀，右手琴弓輕輕搭上琴弦，奏響了她上輩子最喜歡最能體現個人風格的《梁祝》。
沒有浮華的指法，沒有炫酷的演奏，隻有心靈的傾訴。小提琴聲化為兩隻翩翩蝴蝶，在春光中上下飛舞。當演奏到化蝶的時候，破繭而出的蝴蝶再次飛舞夜空的時候，一根琴弦居然被她給彈斷了。
看著少了E弦，柳驚鴻不慌不忙，將指頭輕輕移動了一個位置，繼續演奏，用剩下的三根弦演奏出了剩下的樂章。
反正沒機會了！
柳驚鴻放下小提琴，再次對著大家一個鞠躬，直接走下舞台。
“謝謝丹妮絲精彩的演出，結果我們會在一個星期後通知你的。”樂團的副經理路易送她出去的時候，笑容滿麵地道。
柳驚鴻回到酒店，就忘記了這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將從霧都帶回來的幾萬英元全部買了股票，星期三凱瑟琳和她結算鬆露款項的時候，又將一萬二千英元投入到了股市。
現在都馬上八月要完了，視窗公司的廣告已經大規模出現在各個媒體上，不用問都是為新版本的造勢。她這個穿越者兼金融菜鳥，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所有的資金都投入到股市中。
在星期五的時候，她又拿到了嚴嘉轉過來的兩萬六千英元。其中九千是她國內的貸款，剩下的一萬七是嚴嘉所有的私房錢，全部一股腦的投入進來了。
看著自己猶如一個賭徒般地押上了全部資產，柳驚鴻心頭終於有些忐忑不安起來，生怕要是股市暴跌，她可就是隻有跳樓的份了。
大概這是所有炒股人的煩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