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金點子
柳驚鴻轉下樓梯，就聽見艾麗莎和幾個人正在下麵議論著什麽。
“怎麽瑪雅提前去了維亞納？難道不是和我們一起嗎？”
“瑪雅全家都去了，叫上伯納德，難道你們還看不出其中的原因嗎？瑪雅的父親想讓伯納德先生推薦她女兒進入維亞納愛樂樂團。瑪雅這孩子不錯，豎琴也很優秀，完全擁有進入維亞納樂團的資格。”
“要說優秀，丹妮絲更優秀。要是換成我，我寧可推薦丹妮絲。”
“你終於承認柳的小提琴拉得更好了吧？柳盡管擁有出類拔萃的音樂天賦，但依然沒有進入專業的音樂學院學習，維亞納愛樂樂團也不會輕易破格錄取她的。我認為伯納德選擇瑪雅十分合適。”
“我也覺得瑪雅更合適……”
柳驚鴻聽在耳中，會心一笑。誰說外國人就是唯才是舉？老外的應酬和利益交換更多。就算這次歐洲音樂節他們樂隊表現得出人意表，但畢竟是業餘樂團。伯納德向世界最頂級的樂團推薦人選，頂天就一個名額。要是多推薦幾個，連推薦資格都喪失了。
反正她這輩子也不想再走音樂這條道路了，賺錢才是首要任務。要是伯納德推薦自己，才是天大的麻煩事情。
瑪雅家境很好，應該在歐洲有一點影響力，瑪雅自己的氣質也過得去，又是歐洲人，進入維亞納愛樂樂團問題不大。倘若是伯納德推薦自己，那就有任人唯親的嫌疑。讓瑪雅去，就是任人唯賢，更能賺取一個好名聲。
伯納德經商這麽多年，這個道理一定明白的。
一瞬間柳驚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益得失，更明白她還有一個極其不穩定的因素，就是謝飛那混蛋對自己糾纏不休，要是萬一淪陷了，伯納德哭都哭不出來。
由他去吧！金色大廳自己又不是沒有去過。
伯納德這個便宜的老師，這次更是“以身作則”地給自己好好上了一節商業課，這才是自己最需要學習的。
走到鋼琴前的時候，柳驚鴻擺出欣喜高興的模樣道：“凱瑟琳今天給我漲薪水了，等下我請客，吃什麽都可以。”
艾麗莎笑著道：“漲了多少？”
柳驚鴻笑盈盈地說出了不算多的數字，更興高采烈地道：“伯納德先生還推薦我去多瑙河愛樂樂團，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有這個機會。”
對麵的三個隊友露出一個“您太年輕太天真”的表情，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柳驚鴻也笑得十分天真，反正想法子加入多瑙河愛樂樂團，她就算功成名就，身份地位上升一大截。然後不務正業地辭職做生意，無論回國還是在西方，都會減少很多很多的白眼。
大概是有了音樂節上的精彩表現，在柳驚鴻開始彈奏起樂章的時候，就收獲了不少掌聲。興致高昂的柳驚鴻在客人的要求下，更用小提琴演奏了兩首世界名曲。
大概是前輩子的成就擺在那裏，柳驚鴻信手揮撒的旋律，更比鋼琴的恢弘大氣多了幾分纏綿婉轉，神韻風格迥然不同卻又形散神凝，讓柳驚鴻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藝術的事情還真古怪，你真正在意的時候，反不能真正把握穩定下來。不在意了卻鬼使神差地融會貫通了。
老天爺還真是和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看在漲薪水的份上，柳驚鴻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中專心演出，白天負責給省城的商店補充貨物。
果然如同她預計的那樣，在開張後的緊俏後，所有商品都進入了平穩銷售期。電子產品的銷路下降，反而一些高檔化妝品和服裝的銷路上來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能力，柳驚鴻幹脆將化妝品的進購讓給了阮雪，讓漂亮的空姐來完成這些小零碎的采購。
“什麽？你說的人話嗎？什麽我的任務就是勾引人家？你還是我認識的嘉嘉姐嗎？或者是在說醉話？”
柳驚鴻一早接到嚴嘉的騷擾電話，就懷疑翻譯姐姐快進化成“女流氓”了，剛才的話沒有一句是對的。
“切，我讓你領導跟你說！”
嚴嘉嘀咕了一句，轉眼手機中傳來了曹金萍的聲音：“驚鴻啊，奶奶叫你安心去維亞納參加演出，要是有機會，可得記得叫上謝飛先生。你這孩子，人家將上千萬的小提琴借你使用，你難道還看不出是什麽意思嗎？”
原來翻譯姐姐和曹奶奶肮髒一氣，組成了逼親團隊！
柳驚鴻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不過要論耍心眼，一百個曹奶奶都不是嚴嘉姐的對手。曹奶奶最多是讓自己和謝飛搞好關係，確保資金到位，要是人家能娶了自己更好。
對於翻譯姐姐來說，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情，是如何利用謝飛那混蛋的影響力壯大自己。
上千萬的小提琴？曹奶奶一定又被嚴嘉忽悠得一愣一愣了，那把小提琴拍賣行估價是百萬美刀，但也要遇到合適買主。記得上輩子賣了幾年都沒有賣出去，最後原主人才捐贈出去的。
不過抵押銀行也能抵押二三十萬美刀。為什麽自己不抵押這東西，拿著現金去買股票賺一筆呢？盡管不知道比爾大叔公司的股票什麽時候翻倍，但就是今年。
一瞬間，柳驚鴻發現自己找到一個借雞生蛋的法子。
“喂喂……”
手機中再次響起嚴嘉的聲音，柳驚鴻衝著電話道：“你再添鹽加醋說我壞話，小心我回來收拾你！”
嚴嘉得意地道：“你收拾我一下，我收拾小花十下，看你怎麽辦？小花過來，告訴你姐必須聽曹奶奶的話，不然我們一起收拾她。”
“你打不過我姐姐的！”
柳茜清脆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柳驚鴻才知道兩個妹妹也被嚴嘉帶回來了，見小花不上當，高興地道：“嘉嘉姐，我家小花你可收買不了的。你就認命吧！”
閑聊幾句後，柳驚鴻才掛斷電話，覺得是應該去拜訪一下接管酒店大權的新權貴了。
當柳驚鴻再次出現在凱瑟琳的辦公室，正皺著眉頭的優雅女士對她做出一個等等的手勢，飛快地說了一堆柳驚鴻聽不懂的語言。
原來凱瑟琳至少精通好幾種外語，她說小時候在全世界的風景名勝區都呆過是真的。柳驚鴻默默在心頭說了一句。
凱瑟琳放下電話，坐在她麵前，擠出一個標準的職業笑容，“柳，什麽事情？”
柳驚鴻心頭閃過無數念頭，最後決定“先斬後奏”，笑盈盈地道：“凱瑟琳小姐，我的朋友大衛先生正在生產隨身聽，需要一兩張音樂光碟。我想，為什麽不讓伯納德先生率領我們樂隊來灌注這張光碟呢？”
凱瑟琳的手掌一下停頓在空中，停止了端咖啡的舉動，揚手道：“請繼續。”
柳驚鴻板著指頭道：“我認為讓奇跡樂隊來灌注這張光碟，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第一，大衛先生可以繞開發行商，少付一筆費用。第二，對於我們樂隊來說，也有一筆收入，同時也能讓自己的演奏留在膠片上。”
見到凱瑟琳職業的笑容並沒有多少變化，知道這麽簡單的東西打動不了她，隻好拿出殺手鐧了。
“第三，我覺得奇跡樂隊的成功，也代表著世界上還有無數的奇跡樂隊等著我們去發掘去尋找。推而廣之，我們可以放在每一個音樂人身上。我們可以舉行一個小型選秀，專門針對民間歌手樂隊進行才藝表演……”
“你這個想法很有意思，不過電視台也有歌手選拔比賽，恐怕效果不大。”凱瑟琳轉眼就拒絕了。
柳驚鴻可是知道民間音樂選拔節目，在未來的二十年中，是全世界最火爆的節目。她作為穿越者，當然要發揮一點優勢。尤其凱瑟琳的酒店遍布世界各地，更能借著這個節目替酒店打個不要錢的廣告，凱瑟琳一定不會拒絕。
當下嫣然一笑道：“我們這個選秀可以稍微做一點變化，開始就讓評委背對著表演者，聽到演出的聲音之後，認同才轉身過來，不認同就連人都不用看。當然，還可以讓大明星也參加比賽，甚至可以帶上麵具上台表演。既考驗觀眾，也考驗評委，還考驗演出者。”
凱瑟琳一下來了興趣，對她道：“你能不能詳細一點？”
柳驚鴻立刻將後世出現的《好聲音》、《達人秀》的選拔方式說了一遍。凱瑟琳越發有了興趣，知道這個節目最關鍵的在於挑選足夠分量的評委，恰好自己有這方麵的資源。至於其他的花銷都是忽略不計。
最重要的是，可以免費為自己酒店打廣告，甚至就在自己酒店舉行選拔。
想了一想，對柳驚鴻道：“你這麽想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柳驚鴻馬上將自己裝成無知天真少女，“傻乎乎”地道：“我覺得我們業餘樂團很難有機會上電視，對於個人來說，機會更少。為什麽我們不複製我們成功的機會，將奇跡的機會推在每一個胸懷大誌的人麵前？展現他們的才華呢？”
看到女孩帶著幾分稚氣的眼神，凱瑟琳知道她的這個點子無人能拒絕。尤其伯納德更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