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人一命
侍者遞上菜單，柳驚鴻有了上次在春江飯店的教訓，不玩小資格調，盡找量大管飽的叫。開胃湯、冷盤、主菜、甜點通通是高熱量的。謝飛忍不住介紹道：“這道香煎黑椒鱈魚是餐廳的主打菜肴，柳小姐要不來一份。”
柳驚鴻正要開口，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該死，告訴湯姆森，半小時後趕不來的話，以後就不用來了。這該死的家夥，總是一天忙著討好女孩子！對工作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讓蘭格先生趕過來吧，時間還來得及。”一個略顯得尖細的聲音道。
“蘭格在西城區，現在是堵車高峰，半小時內是無法趕到的。算了，叫湯姆森不用過來了，告訴他被解雇了。我暫時去湊合一陣子！”
柳驚鴻扭頭瞟了一眼，就看到說話的是凱瑟琳女士和一個紳士打扮的老年人。
就在回頭間，凱瑟琳剛好一轉眼，就看到了那雙明媚靈活的黝黑眼睛，不禁愣了一下，轉眼露出一絲歡喜，邁步走了過來。
該死！
走錯地方都會遇到凱瑟琳小姐，要是她無意告訴嚴嘉，那就不好解釋了。
柳驚鴻心頭嘀咕一句，站起身來，擺出歡迎的架勢。一下鎮定下來，以凱瑟琳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和萬裏之外的一個小翻譯閑聊的，嚴嘉也更不可能打電話騷擾凱瑟琳女士。尤其現在她們的生意暫時停頓，雙方幾乎不會聯係，不可能露餡的。
就算露餡，也可以隨便編造衣蛾借口。
“親愛的，你怎麽過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哇，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凱瑟琳輕輕樓了女孩一下，很親昵地道。
“謝謝！介紹一下，這位是凱瑟琳女士，他是我朋友，大衛先生！”柳驚鴻很得體地向兩位介紹。
謝飛倒是有些懵住了，但轉眼想到柳驚鴻的古怪，認識幾個國外的上流人物也十分正常。憑她的神通廣大，不認識才是怪事一件。
“嗨，非常高興認識你們。親愛的，等下能幫我一個忙，耽誤你四五十分鍾嗎。”凱瑟琳坐下之後，徑直對柳驚鴻開門見山地懇求道。
柳驚鴻一下猜出了什麽事情，點頭道：“沒有問題，對客戶提供最滿意的服務，可是我做生意的信條！”
凱瑟琳輕輕起身，親了她的臉頰一下道：“親愛的，你簡直就是一個天使！等六點時候，三樓有一個露天宴會。就請你替我彈奏幾首輕音樂，什麽類型都可以。我這時候還要去廚房看看，就不多聊了。再見！”
看著這位很高雅的麗人離開，謝飛目光在她臉上瞟了兩眼，驚訝地道：“你還會演奏樂曲？該死，我早該知道！能不能告訴我，柳小姐，你究竟還有什麽能力，是我不知道的？”
柳驚鴻雙手搭在下巴下，笑盈盈地道：“好吧，看你是老客戶的麵上。就告訴你老實話吧，我是蝙蝠俠……哦，修訂一下，我是蝙蝠女孩。隨時都會變身成超級英雄的。”
謝飛揉揉腦袋道：“那你的超能力是什麽？”
柳驚鴻垂頭喪氣地道：“沒錢！”
謝飛噗嗤一聲將口中的香檳噴灑在一邊。
“小姐，這道鵝肝魚子醬，是凱瑟琳女士吩咐送給二位的。”兩位侍者送上了開胃菜，並遞上一個邀請卡。
柳驚鴻見是邀請她們去三樓參加一個生日宴會的，知道是凱瑟琳為了不厚此彼此給的照顧。
接下來的時間，柳驚鴻將桌上的菜肴一掃而空，幾乎看不到半點淑女模樣。反正兩個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小商販，也用不著冒充高雅。
謝飛見她明明十分優雅淑女，卻偏生要擺出一副餓死鬼的樣子，知道多半是在作弄自己，任憑她演戲。
心頭卻直接給出了判斷，幾乎不接觸酒類，不讓任何人占便宜，來自大陸，絕對是同齡人中最出類拔萃的人才。
就不知道她的音樂演奏得怎麽樣？
六點來到三樓的露天酒會，才看出是一場商業聚會，他居然還遇到幾個國外的朋友。在更衣室換了一件潔白晚禮服的柳驚鴻，猶如一位天使般，坐在角落的鋼琴前，與幾位演奏者彈奏起了優美的樂章。
坐在鋼琴前的柳驚鴻，完全變成了一個鋼琴師，優雅純熟地演奏起幾首眾所周知的輕音樂。
女孩的演奏輕快活波靈動，將自身的青春活力完全融匯的鋼琴曲中，形成了獨特的風格，加上女孩精致漂亮的麵孔，很快惹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同樣一身盛裝的凱瑟琳站在女孩對麵，明白了父親為什麽對她青睞有加了。看來父親對原來的恥辱一直沒有忘記，準備將他一生的感悟和理念，全部傳授給這女孩子。
伯納德等了三十年，終於等到一個可以繼承他理念的天才，就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會綻放出什麽樣的光芒？
凱瑟琳走前幾步，站在後麵仔細觀察柳驚鴻的彈奏指法，見她的基本功非常紮實牢固，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僅僅是隨心所欲地演奏鋼琴曲，這也正是父親需要的學生。
柳驚鴻演奏完幾首外國鋼琴曲後，聲調一變，變成了享譽世界的《梁祝》。對於這首她最喜歡的小提琴曲，她幾乎是閉著眼睛都不會出錯，現在改在鋼琴上彈奏，就不知道究竟有多高的水平。
熟悉的旋律飛灑而出，隻彈奏了幾節，柳驚鴻就知道自己的鋼琴演奏是差距小提琴一大截的。拋出曲譜類型的原因，剩下的就是她現在幾乎是在“亂彈琴”，有幾分天馬行空的味道。
怪不得伯納德先生想讓她接受更好的訓練！
就不知道自己拉小提琴又是什麽狀況？
一瞬間，心頭湧起了購買一把小提琴的衝動！
死丫頭，賺夠給母親開刀的錢再說買小提琴的事，別好高騖遠！
現在手中有六萬多美刀，還不夠手術費的十分之一。要是在國內足夠，可惜國內缺少設備，省城醫生都說風險太大，建立吃藥靜養。
半年賺夠一百萬美刀，還真是一個艱巨的任務。突然間，柳驚鴻覺得自己需要一個新的賺錢路子，等等，好像身邊就有一個。
半個多小時的演奏結束，商業宴會終於結束。柳驚鴻準備回更衣室換回服裝，凱瑟琳在旁邊道：“親愛的，這衣服和你十分搭配，是我年輕時用來表演用的，已經有十多年沒有穿過，現作為一份小禮物送你。”
柳驚鴻立刻明白凱瑟琳招攬的意思，正色道：“謝謝凱瑟琳小姐。關於前些日子伯納德先生的提議，我準備接受他的邀請。希望凱瑟琳小姐能為我提供一份聘書，我好辦理簽證。現在我是拿的旅遊簽證過來的，隻能呆幾天。”
凱瑟琳露出會意的笑容，點頭道：“親愛的，聽到這消息太好了。我會在你們國家的領事館提供一點小小幫助的。聘書稍微等一下，我讓秘書送來給你。我還要出去下，再見！”
等二十多分鍾後，柳驚鴻拿著信函裝著的聘書，隨謝飛走出凱旋餐廳。
謝飛趁她不留意，一把搶過信函，看了一眼就叫天屈起來：“柳驚鴻小姐，這太不符合你的為人了吧？你拒絕了我年薪二十萬的邀請，卻答應周薪二百英元的邀請？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柳驚鴻一把搶過信函，鄙夷地道：“你有鋼琴大師免費替我授課嗎？沒有就別嘰嘰歪歪想不開了。”
謝飛一手捂著下巴，不懷好意地道：“要是加上一個世界級的舞蹈大師，替你授課，你覺得怎麽樣？難道就不能改變主意嗎？”
柳驚鴻將紅潤的嘴唇湊在他耳邊，輕笑道：“好生檢討一下你的建議吧，看有沒有吸引力？去騙其他女孩子好了，絕對有大把漂亮姑娘等著你的工作崗位呢！”
將信函收在手提包道，伸手攔截下一輛出租車，剛要鑽進去。突然見旁邊兩個行蹤詭異的男子左右包抄過來，一種久違的恐懼再次浮現在心頭，就如同穿越過來那天晚上的感覺一模一樣。
想都不想，伸手一拉，就將謝飛給扯進車來，一邊大喊，“快開車！”
真在揮手的謝飛被她一拉，整個人撲在了一團嬌柔細膩的身軀上。不過腦門被車框撞得七葷八素，根本沒有閑暇感受身下的溫柔。
噗噗！
兩聲槍響，都射了一個空。
剛回頭的司機兼兩把黑洞洞的槍口握在兩個路人手中，嚇得猛踏油門，車子如飛般地竄了出去。
柳驚鴻被身上壓著的混蛋占了一個大便宜，心頭一惱，伸手就將他給甩在了座椅下。
噗噗！
再次兩聲槍響，都打在了車子的後座上。
謝飛就算是用腳指頭，都知道是上次的餘波，消失一個月的殺手再次出現。
連忙張開嘴巴衝著司機叫道：“快離開這裏！損失我來承擔！”
司機不用他說，已經將車速提到最高，連闖幾個紅燈，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