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第244章 喧囂后的寧靜
送行南妖兄妹和中皇的那一天，葉凡，姜逸飛，姬皓月，搖光聖子，妖月空、等人都去了，姜雲送行完畢之後就離開了。
他們幾人在那裡矗立了許久，感嘆良多，之後葉凡戰了搖光聖子，姜逸飛想邀戰搖光聖子，姬皓月和妖月空也要挑戰搖光聖子。
結果搖光聖子見勢不妙，他和葉凡戰鬥了一半，便直接帶著一肚子怒氣的離開了奇士府。
因為他悲哀的發現，這些人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幾人之中並未掀起爭鬥，而是都盯著他一人不放。
搖光聖子又不可能真的動用全力，即便是亮出底牌，他們幾人一擁而上，怎麼也是打不過的。
只有生死大戰才能激發潛力，葉凡，姜逸飛，姬皓月，妖月空、他們幾人打起來，沒有那種壓迫感，互相之間不會下死手，沒有多少意義。
不過這也從另一方面看出問題，如今的北斗，有些人已經很難尋找合適的對手了。
至於姜雲，則與他們不同了，就算不戰鬥，不修行，只憑藉自身的體質來修行，自然而然的成帝並非難事，成仙亦無不可。
「聖主，乾玄大聖在大殿中等您！」
剛剛回到姜家，姜雲便得到了看守家族大陣弟子的稟告，乾玄大聖已經等了一天的時間了。
「哦？乾玄大聖找我何事？」
這讓他有些意外，尚未回浮空島，便匆匆趕至了姜家的大殿宮闕之中，讓一尊大聖親至，定然不會是什麼小事情。
大殿之中，燃沐祖爺正在接待乾玄，雖然乾玄大聖之前犯下了過錯，被人魔在仙台之中留下了印記，性命不被自身掌握。
但是古往今來大聖都是鳳毛麟角的修行者，是修行之路上的一處巔峰，縱使身不由己，也不應該被人小覷。
乾玄如今願意遵守規矩，而且已經洗心革面了，姜家自然不會輕慢了他，不把他放在眼中，甚至憑藉帝兵的禁制，將他當做奴僕下人，那是愚蠢之人的做法。
「不知乾玄大聖找我是何事？」
寒暄過後，姜雲客氣的問道，他雖然不會輕慢了乾玄，是不可能給他行禮。
他和龍女結為道侶，雖然實力不如乾玄太多，但這個輩份上，他能算是乾玄大聖的老祖宗了。
「是這樣的殿下，我這幾天閑來無事，我打算將昔年紫銅戰船煉製一番，但卻在其中發現了一些東西，將它交給殿下你或許是個最好的選擇，或許能夠藉此進入紫山獲得一些機緣.」
乾玄笑了笑，給姜雲遞上了一個紫銅戰船，如今被大聖煉製成了巴掌大小，周身散發著紫色的神光，道韻交織，晶瑩璀璨，非同凡響。
乾玄他們回歸北斗之後，紫銅戰船自然被他收了起來，畢竟他才是大哥，而且這艘戰船還是從萬龍巢帶走的。
他在紫銅戰船內的發現，說大不算大隻是一尊女聖，但是說小，卻關乎到人族那位充滿傳奇的大帝無始。
當時在神靈谷他們兄弟三人的底牌，就是被紫山中的無始鍾給擊退的，無始大帝雖然逝去，但其神威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姜雲微微一愣，他聽到乾玄談起紫銅戰船之後，便知曉是何事了，他確實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了，若不是乾玄提醒，他不知何時才能想起來，一直沒有去尋找。
「多謝乾玄大聖，我替無始大帝謝過你了！」
他鄭重的接過了紫銅戰船，對乾玄大聖表示感謝。
「殿下不用這麼客氣。」
乾玄乾笑著說道，他聽到姜雲的這番話後有些發毛，無始大帝不是死了嗎？這整的像是他老人家還活著一樣。
而且一個女聖的屍骸而已，能不能敲開紫山的大門還不一定，若非他是古族，不敢過多靠近紫山，不然就自行前去嘗試了。
「不錯，給姜雲就行了，今天我們兩人好好吃一頓酒！」
燃沐祖爺上前熱情的笑著說道，他在姜雲之前就從乾玄那裡得知這件事情了，也知道姜雲與那位之間的關係。
隨後姜雲便帶著紫銅古船回到了浮空島上，直接遁入了本源世界，乾玄大聖自有燃沐祖爺招待。
本源世界內，最近姜雙嵐她們每日都在這裡修行，源戒散步到北斗之後，這裡的天地精氣每天都在飛速的增長，對修行有很大的助力。
龍女也進入了這裡，盤膝在真龍不死神葯旁邊，她逐漸接受了這一夢幻的現實，對於這個夫君也完完全全的認可了，還拿出了父皇的《萬龍古皇經》。
她沒想到的是，他們全族惦記了十幾萬年的真龍不死神葯，早已經被姜雲收到了本源世界之中，她終於可以接觸到這株不死神葯了。
對於這株不死神葯，她感覺隱約間有一種玄妙的聯繫，呆在真龍不死神葯旁，她的修行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姜雲進來之後，直接將紫銅古船丟在了星空，解開了乾玄大聖的封禁，一艘大如山嶽的古船就這樣漂浮在星空之中。
紫金閃耀著神秘的光芒，彷彿蘊含著萬古神祇的神力，鑲嵌著傳世不朽之陣紋，流傳至今雖然受損，但不曾有一絲褪色。
「這應該也是罕見的戰船大聖兵，即便已經遭到嚴重破損，也有傳世聖兵的威能。」
姜雲看著這艘古船，不是聖兵也不能在宇宙星河中，從太古時代一直保存至今了，畢竟是三尊大聖征伐古星的戰船。
船身上滿是刀痕劍孔，顯然曾經發生過一場宇宙深處的大戰，這段歷史或許是紫微星的先賢留下的，三尊大聖並未拿下紫薇。
「夫君，這是怎麼了？」
天籟般的聲音響起，顏如玉如同九天玄女一般飛來，一襲墨綠色的長裙衣袂飄飄，柔順的青絲如同絲綢般披散在身後。
兩人結為道侶快有十年的時間了，她那傾國傾城的清冷容顏中增添了一絲嫵媚，是獨屬於成熟女人的美麗，窈窕的身姿攝人心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無瑕，如夢似幻。
她剛剛突破了一個小境界不久，最近一直陪著夫君修行，察覺到了姜雲的氣息便趕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艘太古戰船。
「玉兒，這是乾玄大聖送來的戰船，當年他們漂浮在星海中，有一尊女聖誤入戰船，坐化在了這裡，那尊女聖似乎與無始大帝有一些關聯。」
顏如玉自然的牽起了姜雲的手，若有所思的聽著夫君的講述。
兩人攜手進入了其中，姜雲確認船內並沒有什麼危險，於是登船進入破敗的艙室，尋找那尊女聖的遺蛻。
乾玄發現之後並沒有改動，而是將一切封存了起來，保留了原始的樣貌，他感覺這樣才有可能藉此步入紫山之中。
「波動，從前方傳來！」
艙室廣袤無垠，仿若一座雄壯的宮殿，內部有著各種殿宇和古老的密室，一眼望去無法見到盡頭。
這並非一般的船艙，內蘊空間大道，像是一片仙府，遼闊無邊，昔年有許多祖王之下的古族生活在這裡，只是伴隨著乾玄他們攻打紫薇失敗，一切都泯滅在了時光中。
葯田早已荒廢，靈藥枯竭化為灰燼，只有一顆神珠懸挂其上，卻已龜裂，靈氣快要散盡。
歲月乃是最可怕的力量，能夠摧毀一切，沒有任何事物能逃脫它的清算。
姜雲察覺到了聖骸化道的波動，這種氣息不同於戰死和修行出問題而離世。 而是自行融入自然天道，化歸大道，有一種獨特的道韻殘留。
修士悟道之中，修行出了問題，迷失在大道之中，也會化道。
但並非修士所願，最終醒悟之時已經晚了，會有怨氣留下，與這尊女聖自行兵解的情況不同。
一顆晶瑩雪白的頭骨靜靜地擺放在一座古殿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這顆頭骨非同一般，自然天成地散發著一種令人親切的波動。
化道意味著融入自然天道，只有最頑固難以融化的骨頭才能留存下來，女聖留下了眼前的顱骨，佛教之中可以稱之為舍利。
根據頭骨的形態，姜雲能夠想象出那位遠古女聖人的容顏，必定是絕代佳麗。
「唉~」
姜雲對於這尊女聖的事迹略有了解，長嘆了一口氣，這還是一個戀愛腦的女聖，這也是男人最喜歡的性格，誰能拒絕一個滿眼是自己的女修哪？
無始大帝當年或許也對其有一些好感的，不然不會給這尊女聖留下信物，並且還傳給了她一部《太陰真經》了。
「還有字跡……」
顏如玉在古殿中發現了幾行娟秀的小字，刻在紫銅壁上，散發著一種聖人的氣息，與顱骨同根同源，是這尊女聖留下的。
雖然是太古神紋，但兩人都能認出來，認真看過內容，這是女聖在化道的彌留之際所留，其中訴說著她和無始大帝的故事。
在浩瀚的宇宙中，存在著眾多秘密和傳說，一位風華絕代的女聖，她也曾驚艷一處生命古地，眾星捧月一般。
后女聖與無始相遇，心中對那個男人很是仰慕。
然而，無始大帝如流星般閃耀，與她走過一段路程之後便消失無蹤，傳遞給她一段神秘的道訣，就返回了他的故土。
這位女聖對無始一見傾心，便踏入無垠星域，尋找通往其他古星的契機，就這樣踏上了前路。
在她的認知中，整個宇宙中也只有幾處生命源地，她努力尋覓，終究無果。
女聖更憧憬著能再次見到無始一面，可在這茫茫宇宙遠比其想象的遼闊，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後，她並不知道前路通向何方。
當她的修為達到了巔峰后，卻未能突破更上一層，無法再延續壽命了，最終見到了紫銅戰船。孤身坐化於星空之中。
突然，這尊女聖的遺骸好似感應到了什麼，雪白的頭骨綻放出瑩瑩的光輝。
「嗡！」
十幾萬年過去，顱骨依然不朽，毫無衰頹之象，藏有聖人化道的殘魂，在其中姜雲他們體味到了一種遺憾。
其旁邊還有一枚吊墜，或許是在本源世界中感應到了無始大道的氣息，而今一縷微弱精神印記傳出，讓兩人的心都為之一顫。
一道聲音真實傳到了兩人的心中。
「我……只想追尋你的足跡，哪怕一生都只能在背後仰望。」
微弱的精神印記在輕顫，女聖也不知逝去了多少萬年，這一縷印痕卻始終不願消散，這是她至死都在堅守的心愿。
女聖的一縷微弱精神印記傳出，讓姜雲和顏如玉的心中都為之一顫，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懷？
女聖用一顆真心去追尋，只是為了找到無始的足跡，跟在後方，用一生去仰望，讓人唏噓。
能夠成為女聖，必是一代天驕神女，籠罩神環，萬眾矚目，傲視天下。
然而，她選擇捨棄一切，獨自一人上路，面對冰冷與黑暗的宇宙，追尋、仰望，只為找到曾經的那個人，在帝路的後方不斷地尋覓。
用真心去追尋，只為了找到無始的足跡，不斷地尋覓，進入他所走過的路，用一生去尋找。
漫長的歲月，一個人的獨孤路，最終紅粉化骷髏，坐化在枯寂宇宙的一隅。
這樣孤老一生，沒有人知道她最後的心緒，沒有結果，沒有希望，最終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一位追尋無始的奇女子，竟然這樣逝去在了星空中！」
顏如玉有些感傷的說道，她感覺自身和這尊女聖有相同之處，只是更幸運一些，與心愛的男子結為了道侶。
但最終怕也只能陪姜雲走上一程而已，她不認為自己的壽元能夠比夫君長，恐怕姜雲的半數都不一定能夠達到，未來也難以逃過紅粉化骷髏的結局。
「姜郎，未來我如果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你就將我封在神源之中，我不想讓你忘記我，到你離世之前再將我剖出，你我夫妻一同上路。」
顏如玉看著姜雲認真的開口說道，世人誰能不死，縱使是仙也不見得能夠永生，那只是美好的願望罷了。
「縱使墜入輪迴的盡頭，我也永遠陪在你身邊！」
對於此時被女聖經歷激發出感性一面的顏如玉，姜雲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沒有說長生不死的假大空之言，只蘊含著濃烈熾熱的情感。
關於未來，姜雲也曾經想過，但沒有誰能永生不死，他也難以預測未來。
強如一劍斷開萬古的荒天帝，驚艷如葉天帝，在難以想象不能提及的強大敵手面前，也無法守護住一切，不止一次的經受別離之苦，多次被殺的只剩下他們兩人而已。
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姜雲便將這艘古船收了起來，回歸了紫山，直接將其內的女聖遺骸和吊墜給了無始鍾。
未來它會被無始大帝召回，就讓無始自己看著處理吧，他是不想將其留在本源世界中了。
這種悲傷的情緒如果傳遞給其他幾位道侶，可就有姜雲忙的了，其中蘊含著干擾人心的力量。
時光荏苒，姜雲與龍女成婚後已經有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這段時間凰虛道、黃金天女、南妖兄妹、中皇幾人都走了，離開了北斗。
外界有人傳言，聖皇子也離開北鬥了，在他離去之前，曾經前往了姜家，尋到了姜雲，最後聖皇子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至於其中的內幕，也只有姜雲自己知曉了，他與猴子同階一戰，十招敗之。
有人看到聖皇子去了一趟西漠的須彌山，隨後便在北斗徹底銷聲匿跡，想來必定也是踏入了域外之路，去追尋前人的腳步了。
如今也只有神蠶道人不為所動，依舊整日在聖城內飲酒，彷彿什麼事情都影響不到他，最為洒脫快樂。
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聖人不出的情況下，北斗年強一代的頂尖強者逐漸成了人族的天下。
年輕一代真的走上了舞台，一身戰力已經可以比肩巔峰聖主級別的強者，他們也逐漸的走到了這個高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