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149章 千變萬化,悟道之蛙
「突突突——突突突——」
變回純白蝌蚪,所有的技能又回來了。
不管是「浮空泡泡」還是「機關水槍」,和之前沒有差別。
夜寒君通過肉眼和感知力反覆觀察,發現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彷彿剛才的飛升是假的,是夢境的產物。
「不可思議。」
「變成我的樣子,誰都能看出拙劣,完全不像真正的人類。」
「變回小蝌蚪,無論是位階還是能力,一切如初?」
夜寒君驚嘆連連。
「咿耶!咿耶!」
小蝌蚪玩了半圈,又噗的一聲變回悟道蛙的形態。
它趴坐在三品蓮台上,好比是寺廟裡被人供奉的玉雕石獸,主打一個栩栩如生。
「你還可以變成什麼?」夜寒君問道。
為了預防小傢伙聽不懂,他手腳並用,一頓比畫。
好不容易,瓜瓜懂了他的意思,大眼珠子來迴轉悠,一下鎖定旁邊的花燭。
「噗——」
金光一閃,瓜瓜紋絲不動。
它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似乎也沒想明白,剛剛學會的技能怎麼就失敗了。
「可能是位階的關係?」夜寒君斟酌道,「花燭是霞照小成,你無法瞄準等級高於你的目標變形?」
「呱?」
悟道蛙歪過頭來,腦袋裡靈光一閃。
輕輕的噗的一聲,它的形體驟然消散,原地出現一個一米高的類人小女孩。
她擁有一對鉗子,背後還有一根長長的蠍尾。
身上穿著黑白漸變的連衣短裙,渾身髒兮兮的,裸露出來的皮膚遍布疤痕。
「呱?」
灰暗·沙漠女巫抬起頭來。
雖說一對眸子也是黯淡的蛇瞳,但沒有那種飽經風霜、歷經生死的漠然,一點也不冰冷。
乍一眼更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兒,眼睛烏溜烏溜的,模樣甚是討喜。
「除了眼睛,外觀上幾乎是一模一樣。」
花燭瞬間出現在瓜瓜的面前,與它間隔一米,相互對視。
她的面容上難掩驚訝,不經意間再次看到過去的身影,這對她的觸動著實不小。
「能使用技能嗎?」
夜寒君提出更加關鍵的問題。
要是「變形術」變成的目標,還能掌握對方的法術,這個技能簡直變態到無可復加的地步。
「呱……呱?」
瓜瓜好歹知道「技能」是什麼東西。
它顫顫巍巍舉起右邊的鉗子,對著空氣胡亂揮舞。
又憋著一口氣,想要學著小黑帽一樣,從體內分泌出沙子。
——全都失敗了。
它好像只有外形,只有氣息,不具備真正的內核。
「資質鑒定。」
——
【種族名稱】:悟道蛙→沙漠女巫
【混沌印章】:「凈」→「巫」
【主修】:潔凈道/純粹道/變化道
【位階】:霞照之胎·虛引→泥塑之胎·大成
【混沌靈紋】:×××
【核心個性】:「天真無邪」
【當前狀態】:變形術
【契約關係】:無
——
「果然……」
夜寒君打消不必要的期待。
要是真的變成什麼樣子,就有什麼樣的技能。
區區300紋的極限技能,根本無法詮釋背後的價值。
單純擁有外形,並且擁有難分真假的氣息,這就已經很厲害了。
「鏘!」
花燭輕輕揮舞剪刀鉗,與瓜瓜的蠍鉗碰撞,響聲清脆。
又用大號的蠍尾,點了點小號的蠍尾,發現擬態的身體,並沒有那麼容易消散。
「雖然無法使用技能,但我怎麼感覺,它具備女巫族的特性?」
「就算仿著灰暗閃光的形態,這副軀體,仍舊親和沙元素?」
「呱……」
沙漠女巫消散,瓜瓜回到本體。
金光跟著亮起,再看去時,它竟然變成了泥塑圓滿的沙暴女巫。
「呼——呼——」
淡淡的風元素繞著它轉動,瓜瓜睜開眼,雙眼已然變成燦亮的金黃色。
它一身雪白的巫裙,兩邊是標誌性的剪刀鉗,背後是黑白螺旋條紋的蠍尾。
這般洗盡纖塵、風華絕代的模樣,簡直和剛剛完成蛻變儀式的花燭分毫不差。
「風……風……」
瓜瓜開口,不再吐出違和的呱呱聲。
它竟然用巫族的語言,說出了「風」這個詞。
雖然說得很勉強,像是剛剛學說話的小孩子,磕磕絆絆的,無法連貫起來。
但這樣的表現,無論是花燭還是夜寒君,雙眼亮起微光。
變換的形態,可以掌握對方的語言?
這豈不是意味著,深層次的身體結構,確實非常逼真?
「呱!」
瓜瓜變回本體。
對於自己能夠變來變去,從一開始的不適應,漸漸過渡到找到心愛玩具一般的歡喜。
夜寒君一番引導,發現「變形術」潛在的限制並不少。
一,位階不能超過瓜瓜。
二,只有變成過去的形態「純白蝌蚪」時,它才能掌握技能,不能只剩下眷靈自我的特性和基本的活動能力。
三,非常重要的一點,想要變形,還需要對目標足夠熟悉。
灰暗閃光的沙漠女巫、蛻變完成的沙暴女巫,這些是瓜瓜平日里反覆接觸的存在,記憶深刻。
但要是隨便指向一個生物,比如說夜寒君兜里的眼魔、蝙蝠翼魔,瓜瓜沒辦法一下就變形成功。
它需要熟悉程度。
以及——感興趣程度。
眼魔、蝙蝠翼魔,瓜瓜還願意摸索摸索。
把末日使者召喚出來,小傢伙看了半天,不感興趣四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當然,這都不是最離譜的。
瓜瓜不僅能變成活物,死物也可以變!
當它無意間變成浴缸的時候,夜寒君的嘴角歪了又歪。
這個尺寸,這個體積……不就是233別墅盥洗室的同款嗎?
因為每天一起泡澡,這個浴缸混了個眼熟?
那要是封印它的水壺,豈不是也能變換?
「呱!」
瓜瓜變成水壺,一毛一樣。
甚至,它還能變成吸血匕刃,用力划拉的時候,除了不能觸發吸血的效果,鋒利程度相仿。
「你這是要逆天?」
「從今天起,學習人語的時候變成我的樣子,學習巫語的時候變成花燭的樣子,應該可以加快語言的理解能力……」
「其他的,多學學表演吧……」
「到了需要你以假亂真的時候,考驗的是你的演技,其他倒是不太重要了……」
……
接連的變形術,瓜瓜流露出罕見的疲憊。
要知道,以往機關水槍連發,它都不會有這樣的消耗。
「咿耶……」
瓜瓜變回變回小蝌蚪的形態,主動鑽進水壺裡,變成一塊石頭呼呼大睡。
夜寒君沉吟片刻,制定完接下來的發展策略,目光落在蛇蛋上。
這顆人面魔蛇的蛋……果然還是吃掉比較好!
消耗太多的資源和時間,去培育一個未來也不可能契約的編外眷靈,實在沒有必要。
人面魔蛇再強,也只是在這個階段強。
等到夜寒君也成長到第3位階,花燭、瓜瓜、默,隨便一個突破到玉嬰之胎,恐怕都是同等級難尋敵手的存在。
念及至此,夜寒君不再猶豫。
他將蛇蛋裝在一個麻袋裡,就這麼背在身上。
雖然有點重,但蛋殼的硬度堪比金屬,不用擔心隨隨便便就會戳破。
……
半日後,夜寒君順利離開山腹。
此時是白天,遮天蔽日的密林依然營造著幽暗的氛圍。
強酸魔蛛隨處可見,被啃食的屍骸擢髮難數,叢林的危險有目共睹。
因為是下山,夜寒君的腳程更快一些。
經歷過幾波小規模的戰鬥,倚靠山脈建立的亂葬村終於映入眼帘。
「先生,您終於回來了。」
巡邏值守的秦侯,放下手裡的長弓,輕呼一口氣來。
夜寒君上山用了一周的時間,再不返回,九成九的概率便是遭遇厄難。
眼下能夠返回,預示著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萬萬不可因為學者這樣的職權,錯判他的戰鬥能力。
「村長可曾歸來?」夜寒君問道。
「已歸。」秦侯點頭,「老人家冒了很大的風險,去魔蛛的巢穴走了一趟,成功偷得一株寶葯。」
「小語的蛛毒已解,剩下的便是靜養了。」
「以後縱使壽命達不到常人的地步,我們也會儘可能讓她衣食無憂,先生不用為她擔心。」
「那便好。」
夜寒君隨著秦侯走入村子,見了一面老村長。
這個年過百歲的老頭,竟然有著第3位階的實力,怪不得能護住村子的安全。
夜寒君簡單寒暄,沒有深聊。
離開村長那屋后,尋到後院,找到悠哉悠哉啃著野果的老六。
「喲,吃得挺香?」
一周的照料,六腿牛馬胖了十斤,明顯過得很舒服。
「咴咴……哞!」
老六聞了聞他的衣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眼神頓時柔和下來,變得和過往一樣溫順。
「駕!」
夜寒君翻身上馬,朝著秦侯、秦勇等人揮了揮手,沿著來時的方向,一路狂奔。
…… 回到學院,已然是五天以後。
這一趟出遠門,整整用了17天。
夜寒君本以為,這麼長的時間,他在北院的熱度會稍稍降低。
沒想到,沒有任何變化。
從即將進城門開始,六腿牛馬就被人認出。
等到回到滄海閣,不過小半天的工夫,就好像弄得人盡皆知。
夜寒君泡了個澡,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第二天,他去選課大殿重新激活烹飪課。
中午,去往十字老街,分批次出售這一趟收穫的材料,順便補充損耗的物資。
下午,抵達訓練館,沒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寒師。」
一身偽裝者行頭的王欣菲,脫掉遮掩的外套,露出裡面的戰鬥服飾。
「黎景明和蘇梅出去狩獵了?一早上沒見到她的人影。」夜寒君問。
「是的,您回來得不太趕巧。」
王欣菲答道:
「他們已經是第二次外出狩獵了,剛剛離去兩天,怎麼也要三五天後才能回來。」
夜寒君點點頭:
「行吧,今天1對1特訓,做好被虐的心理準備。」
「是!」
王欣菲神采奕奕,召喚契約眷靈,做一些熱身動作的同時,繼續彙報近來的情況。
夜寒君瞥了一眼盔甲馬。
這頭雄壯驕傲的大馬,在新生大賽結束不久后,順利晉陞泥塑圓滿。
它還領悟了一個新的技能——「挑飛」,70紋的強度,還算不錯。
「今天的對手不是花燭,也不是瓜瓜。」
「戴上更堅固的護具,剩下的任憑你發揮。」
「誒?」
王欣菲微微錯愕,便見一個渾身上下纏滿繃帶的傢伙出現在視野中。
周身的空氣一下變得凝重起來,就好像突然到了泥濘腥臭的沼澤地帶,腳下的步伐稍微踏錯一步,就能可能遭遇不測。
「痛……痛苦在哪裡……」
「我已經很久沒有品嘗痛苦了……」
末日使者抱著腦袋,裸露出來的嘴巴擺著哭喪的表情,完美詮釋著什麼叫欲求不滿。
「咴咴……」
盔甲馬壓低頭顱,露出強烈的警惕。
危險!非常危險!
這傢伙絕不是善茬,這種陰暗渾濁的生命氣息……必須全力以赴!
「朋友,一起享受痛苦嗎?」
末日使者轉了一圈,獃獃得轉過頭來,半臉期待地看向夜寒君。
在它的潛意識裡,夜寒君才是「痛苦的製造機器」。
王欣菲和盔甲馬這對陌生的組合,反而不是那麼的心動。
「這傢伙脾氣比較古怪,不用管它。」
「你們可以想盡一切辦法,擊敗它、擊殺它……然後在它的手裡活下來。」
「擊殺?」王欣菲美眸流轉。
沒看錯的話,剛剛有印痕亮起。
這恐怕是大人另一個職權收服的眷靈,相同的位階……竟然如此自信?
王欣菲認可夜寒君的實力,認可他的判斷。
但沒有參與實戰之前,她不想破壞己方的士氣。
「盔盔,上!」
「咴咴!」
盔甲馬激活「蠻力」,銜接「鐵甲衝鋒」,上來就是最強技能。
王欣菲不逞多讓,「強化版護身甲胄」和「障礙賽頭盔」,把她捂得嚴嚴實實。
她的眼神一下變得鋒利,座下的盔甲馬每一次踏落地面的腳步,也變得更加的沉重有力。
被動權能——「崩山之勢」!
這種權能的激活,盔甲馬就好像一座移動的山峰,一絲絲毀滅的氣息逸散出來,玉石俱焚一般令人敬畏。
「刷——」
王欣菲的右手,凝聚一面圓形的能量盾牌,那是主動權能「彈射盾」。
因為不清楚末日使者的能力類型,她選擇全副武裝,就按照夜寒君所說的那樣……竭盡所能!
「痛……痛苦來了?」
末日使者察覺到異樣,腦袋偏向斜後方,望著越沖越快、越沖越猛的一人一馬,嘴角的弧度向上揚起。
「嘭!!」
一聲驚天動地的撞擊,沒有任何防禦的末日使者,轟飛五十米。
它像是弱不禁風的受害者,砰的一聲撞在訓練室的牆壁上,一朵鮮艷奪目的血花為之綻放。
「痛……好痛!」
「再來……再來!」
末日使者的興趣完全偏移,不再纏著夜寒君,爬起身來,滿腔的興奮勁兒熊熊燃燒。
王欣菲的瞳孔驟然收縮。
「蠻力」「鐵甲衝鋒」,這兩個技能的疊加,一些不以體格著稱的泥塑圓滿,扎紮實實被撞一下,不殘也廢。
要是加上「崩山之勢」,就算是以防禦著稱的泥塑圓滿,那也應該大口吐血,旺盛的血氣彈指間陷入低谷。
這個嚷嚷著「痛、不夠痛」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
如此沉重的一擊,確實讓它滿身的繃帶浸染鮮血。
可為什麼還能夠站起來,對於傷勢滿不在乎,對於痛苦如饑似渴?
「盔盔,再來一次!」
「咴咴!!」
又是一次慘烈的撞擊,末日使者少了一條胳膊,整個魔像是破布袋子飛了出去。
按照常理,它全身的骨頭已經折斷,臟器因為劇烈的震蕩,就算殘存一口氣,那也只是迴光返照。
但它竟然又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站在那裡,拄著拐杖的右手用力跺擊地面,嘴裡瘋瘋癲癲嘶吼道:
「太輕了!還是太輕了!」
「我要體驗窒息的痛苦,不要停!繼續!繼續!」
王欣菲抿了抿嘴唇,心裡隱隱浮現一絲寒意。
兩次沉重的撞擊,卻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她察覺潛在的危險,有一種進退兩難的觸動。
「痛……痛苦要消失了!」
末日使者扔掉拐杖,僅有的一隻手抓住面頰上的繃帶,扭曲的聲線中似乎包裹著強烈的痛楚。
王欣菲沒有選擇繼續攻擊,就這麼騎著盔甲馬,維持一百米的距離靜觀其變。
等了幾分鐘,就像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末日使者滿懷期待的表情消失,轉而掀起的冰冷嘴角,迸發出無限憎恨的怒火。
「廢物!都是廢物!」
「不懂得欣賞痛苦的人類……去死!去死!去死!」
密密麻麻的白色繃帶如藤鞭一般揮舞。
拄著拐杖的末日使者,步履蹣跚地沖了出去。
拐杖每一次跺擊地面,都好像擊打在王欣菲的胸口,不舒服的刺痛感如影隨形。
「盔盔!躲!」
「咴咴!」
盔甲馬放棄進攻,改變方向衝刺。
末日使者窮追不捨,滑稽的動作卻又擁有恐怖的威勢,王欣菲不敢大意,頻頻回頭觀察它的動向。
「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
短時間內沒有追到盔甲馬,末日使者的瘋狂和怒火拔高到更高的層級。
白色的繃帶像是無止境一樣延伸出去,猶如蜘蛛編織的絲網,竭盡所能束縛著盔甲馬的活動空間。
終於,一追一逃維持了十五分鐘,盔甲馬被末日使者纏住了。
繃帶用力一拽,末日使者反向被拉了過去,半腐爛的拐杖直往盔甲馬的腦袋上砸去。
「砰砰砰!砰砰砰!」
一瞬間,火星四濺。
連續十幾次「杖擊」,顯然沒辦法破開盔甲馬堅硬的鱗片。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憤怒的末日使者雖然達不到「感恩回饋」那般跨越大位階的超級爆發力,可因為怒火的加持,儼然是泥塑圓滿裡面的超級瘋子。
「咴咴!」
盔甲馬驚叫、掙扎。
背上的王欣菲提著手裡的長槍,情急之下往末日使者的肩膀上戳去。
她成功了,隨著一個血洞的出現,末日使者又開始流血。
「太輕!太輕!太輕!」
「去死!去死!去死!」
默一點也不領情。
它現在散發的只有殺意,不把眼前的廢物殺掉,實在難平怒火。
「噗噗噗——」
一連三槍,三個血窟窿。
末日使者依然不作防禦,只是用力纏著繃帶,半個身子掛在盔甲馬的身上,不管它如何奔踏,也難以擺脫它的捆綁。
「噗!」
情急之下,王欣菲一槍穿透末日使者的頭顱。
本該是致命的傷勢,僅僅只是讓後者微微一頓。
王欣菲錯愕,察覺白色的繃帶也在纏向她的身體,再拖下去恐怕真的沒機會了。
她所有的槍尖都瞄準疑似薄弱點的位置,比如說大腦,比如說心臟,只為尋找想象中的命門。
「噗噗噗噗噗——」
很可惜,末日使者真正的命門不在於此。
就算是腦袋被割下來,它也能夠繼續戰鬥。
只有整個軀體完全報廢,讓它陷入瀕臨死亡或者已經死亡的狀態,才能讓這樣的戰鬥停止下來。
「痛!好痛!終於痛了!」
連續的穿刺,末日使者的怒火反向減弱。
感恩回饋積累到能夠啟動的最低限度,它露出猙獰的笑容,順勢爆發。
「讓我好好感謝你吧……這才是真正的痛苦!」
「砰砰砰!砰砰砰!!」
拐杖轟砸在盔甲馬的腰上,砸得它無法站穩,沒幾下便轟然倒地。
「嘭!嘭嘭嘭!」
拐杖轟砸在王欣菲的甲胄上,撐住了五次,第六次開始,裂縫出現,能量甲胄瀕臨破碎。
她下意識用彈射盾阻擋。
但這面盾牌具備功能性,實際的防禦能力並不強悍,只是協助阻擋三次,便四分五裂化成能量碎片消融在空氣里。
「砰砰砰!」
到最後,強化版的護身甲胄徹底崩碎。
不過戰鬥開始前,王欣菲按照夜寒君的吩咐,穿戴著更加高級的貼身護甲。
這套護甲能夠更有效地阻擋狂暴的杖擊,就是看起來太過於狼狽,一人一馬都被繃帶纏著,固定在一個地方只有挨打的份兒。
「差不多了……」
隨時準備支援的夜寒君,判斷默的感恩回饋已經結束,這場戰鬥姑且算是落下帷幕。
王欣菲肯定是敗了。
但她和盔甲馬,憑藉最為擅長的防禦力,能夠撐過末日使者不完全的爆發,已經是足夠搶眼的戰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