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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第205章 203剛烈和問候

  第205章 203-剛烈和問候


  珊瑚宮心海誠心招待。


  在不知道羅摩的真面目之前,她首先假定的是一個心懷鬼胎的醫生,但懷疑雖然有,可對方畢竟是做了好事的。


  只是因為懷疑就否認對方的善,這並不對。


  所以她安排了五郎去招待對方,甚至當五郎帶著羅摩進來和她見面的時候,她也毫無猶豫地推遲了自己手中的計劃,選擇了先招待羅摩。


  她準備好茶水,再聽到一半的時候素手摁在了茶桌上,差一點就把桌子一塊掀了過去。


  克制這種衝動的不光是從小到大的修養,還有另外一端,羅摩伸手壓住了茶桌。


  講解情況的不是羅摩,是五郎。


  他就當沒看到自家老大複雜的表情,執著地將所有和羅摩的交談告訴了珊瑚宮心海。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五郎垂下頭,錯開了珊瑚宮心海的視線,「他沒有拿出很有效果的證據······」


  「但你還是相信了,不是嗎。」珊瑚宮心海打斷了五郎的說辭。


  證據是為了增加話語的說服力,有了證據當然是最好的,可這並不代表沒有證據就沒有辦法說服對方了。


  羅摩並不是偵探,他也不是來辦案的,不需要給對方出示證據。


  「請容許我代替五郎大將進行狡辯。」羅摩好整以暇地說道,「我並不知道愚人眾還有什麼計劃,也不知道他們的邪眼計劃究竟是戰爭之前,還是戰爭之後才進行的。」


  「但他們確實有這麼一個計劃。」


  羅摩沒有任何的遲疑,「在幕府統治的離島之下,那裡曾經是許多異國商人的居住地。」


  「而隨著鎖國令的到來,這些異國商人失去了自己的國家作為後盾,完全成為了勘定奉行的掌中玩物。」


  在稻妻劇情正式開始之前,這些倒霉蛋就已經被新的稅收法案折騰過了。


  「勘定奉行所修改了稅收法令,將行商需要上繳的稅金形式從摩拉變成了一種叫做「晶化骨髓」的貨物。」


  珊瑚宮心海冷聲道,「左手倒右手?真是惡劣的遊戲玩法。」


  珊瑚宮心海操持海祗島的所有事務,因為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她很輕鬆就能夠了解其中的門道。


  在海祗島的對外交易方面,她是個正經的玩家。


  正因為她很正經,所以她必須得比那些玩弄手段的人更加清楚擅長這些手段。


  當好人就是要比當壞人困難的多。


  「我無意去拯救這些人所面對的窘境,我只是需要提醒您,通過類似的玩法和手段,愚人眾收集了足夠多數量的晶化骨髓。」


  「稻妻著名的【玉鋼】,就是在冶鍊鋼鐵時,以特殊的方式加入【晶化骨髓】,來提高鋼鐵的強度。」


  珊瑚宮心海聽出了什麼,只是面上仍舊不動聲色,「我似乎聽不懂這兩者的關聯。」


  「不不不,您怎麼會不明白呢。」羅摩輕聲說道,「補充一段歷史故事,在四百餘年前的踏鞴砂,曾經有一個楓丹人抵達了這裡,並且幫助當時的踏鞴砂人創造了全新的冶鍊技術。」


  「這項技術造就了如今稻妻人為之驕傲的玉鋼,而很有趣的地方是,製造玉鋼的核心材料,恰好也是邪眼的製作材料之一。」


  這是散兵背景里的故事了,珊瑚宮心海確實不知道。


  但她應該知道玉鋼的秘密的。


  更準確的說法,這應該不是什麼秘密。知道材料和得到正確的配比之間的差距還是挺大的,只是知道玉鋼的鍛造需要用到晶化骨髓,然後就能夠完美的復刻玉鋼,乃至是生產出更勝一籌的材料······有這種天賦的話,對他進行保密什麼的都是扯淡。


  完全沒有用。


  珊瑚宮心海深吸一口氣。


  她深刻了解了羅摩是如何說服五郎的了。


  他就是不間斷地用大新聞轟炸你的防線,通過強調事情的棘手程度來降低你對他的提防。


  很顯然的,和他所描述的真正的麻煩相比,羅摩的身份不明算什麼?

  「您的說辭越發奇詭了,摩羅先生。」珊瑚宮心海不得不冷靜下來,「和五郎聊天的時候,您只是說了戰爭爆發的可能性之一。」


  她用了之一,儘管珊瑚宮心海內心盤算之後,還是將黑鍋扔給了愚人眾和幕府。


  她承認了羅摩的說辭,戰爭的爆發對於這兩家來說都是絕對的利好新聞。


  伱當然沒有證據,甚至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操作的,可你已經看到了一件事情之中的最終獲利者露面的時候,你就會天然懷疑他在整件事情之中的立場。


  這和他的風評沒有什麼關係,算是純粹的陰謀論。


  哪怕九條孝行是個悲天憫人的聖人,在這種時候該懷疑也得懷疑一下,更何況他的名聲在反抗軍內部十分糟糕,這樣就更加值得懷疑了。


  「我不能否認您的說辭,儘管您還沒有拿出任何有利的證據。」


  珊瑚宮心海深吸一口氣,「可當您和我描述問題的時候,您就已經扯到了四百年前的故事······」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可以當一個故事來聽,而不必去探究這背後更多的緣由。」羅摩安慰道,「當然,您也需要面對現實了,珊瑚宮小姐。」


  有關愚人眾在數百年前的計劃,這聽上去荒誕無稽,但珊瑚宮心海聽完之後還真的不怎麼懷疑。


  因為這個計劃她百分之百確定和海祗島無關。


  海祗島的衰頹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有什麼針對海祗島的計劃,早就該推上日程了,完全沒有必要等到現在。


  和自己無關的部分,它的真相其實也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現實······」珊瑚宮心海一頓,「您所謂的現實,其實就是再說他們付出了就想要回報是嗎。」


  她的話語不乏譏嘲的味道,然而羅摩無動於衷。


  「您很聰明。」因為他也可以譏諷回去,「您居然知道投資是為了得到回報這樣的道理。」


  五郎下意識地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很難說這個舉動是出於保護,亦或者是為了讓談判還能夠繼續下去。


  珊瑚宮心海稍有一些氣苦。


  她絕非這樣的女孩。


  時至今日,珊瑚宮仍舊維持著對於海祗島的統治地位。


  巫女們所選中的現人神巫女,實際上就是這座海島的國王。


  她們繼承著當年珊瑚宮侍奉神明奧羅巴斯的傲慢和驕矜——能夠直接的接觸神明,這在提瓦特大陸真的不失為一種底蘊。 在這樣的教育模式之下,珊瑚宮心海接人待物的禮節都是值得信賴的。


  她的情緒之所以劇烈波動,恰恰是因為她認識到了自己的無力。


  「投資都是為了回報。」她幽聲說道,「幕府和愚人眾經營了這副棋局,他們花費了無數的摩拉和時間,就是打算從海祗島身上得到這些。」


  「幕府通過戰爭得到了勝利者應該得到的一切,而愚人眾更加沒有底線,他們盯上了這些為了保護海祗島而奮戰的士兵,讓他們本來光榮的犧牲都變得骯髒。」


  「我並不想要打斷您的說辭,巫女大人。」羅摩話語平靜,「但就我個人的經歷所言,失敗者絕無高尚和榮譽可言。」


  此外,犧牲是一種並不值得鼓吹的東西。


  人們只有在無可奈何地時候才會選擇犧牲,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種行為的核心都是面對災難時的無能為力,而不是面對災難時的英勇。


  被兩次打斷情緒的珊瑚宮心海頓覺的自己所有的悲憤都消失了。


  有一瞬間,她想要直接掀翻棋盤。


  這場遊戲需要她的勉勵支持,戰爭只有持續下去,愚人眾和天領奉行才有得賺。


  她至關重要,她的責任如此重大——活著。


  是,活著就是她身上最大的責任。


  反抗軍的成員並不是只有海祗島人,但海祗島人無疑是核心。


  此外,這支軍隊的後勤完全來自於海祗島人的支持。


  自奧羅巴斯的死亡之後,海祗島人早就習慣了臣服於鳴神的威名。


  一個死去的神和一個活著的神,你的信仰可以歸屬於死去的神,你的頭顱必須向著活著的神低下。


  如果不是珊瑚宮的決議,反抗軍根本就組建不起來。


  即使現在勉勵支撐起來了,實際上也是依靠珊瑚宮心海從中調度,艱難維持著軍隊的編製和穩定。


  這一切的發展其實都不難理解。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反抗軍根本就沒有希望,現在將軍高居天守閣無動於衷,什麼時候祂看倦了螻蟻的反抗,什麼時候反抗軍就可以打出GG進行重開了。


  講道理,這都能把反抗軍組織起來,珊瑚宮心海是真的很強的。


  而如果她死了,反抗軍就結束了,那麼這所有的謀划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真有趣,我想要終結一場陰謀的最終手段,居然是我的死?」


  她的笑容看上去頗有些凄美的風格。


  然而羅摩的面色帶著憐憫,像是在看著一個在愚蠢道路上高歌猛進的傻瓜。


  你想要阻止她走向錯誤,可她高歌猛進像個戰神一樣,直到她膝蓋中了一箭,但已經失去了回頭的機會。


  「死亡是一切的結束,巫女大人,但這只是針對於自己而言。」羅摩話語恭敬,但十分刻薄,「如果您並不知道海祗島人的價值,那麼請允許我再次向您解釋一遍。」


  「海祗島和海祗島人最大的價值就是,他們還活著。」


  像是擔憂少女的理解能力,他重複了自己的說辭,「您明白了嗎?對於這兩方的混蛋來說,你們活著就是最大的利用價值。」


  「您當然可以選擇去死,但只要他們活著,事情就沒有結束。」


  羅摩不知道珊瑚宮心海究竟是不知道還是她不想知道,他自己傾向於後者,因為他對珊瑚宮心海真的很看好。


  當然,這個答案並不重要。


  你承認了自然很好,你不承認了,我會敲碎你的防線,讓你主動承認。


  「你口中說了兩個混蛋,但您好像並不在愚人眾之中?」珊瑚宮心海重整旗鼓。


  她扛著整個海祗島,人可以暫時的崩潰,但不能一直崩潰。


  還有人活著呢。


  「我的身份有些複雜,」羅摩沉吟道,「嗯,我是愚人眾的人,同時也代表著幕府的利益,所以我是雙份的混蛋?」


  他自己也有點不確定。


  珊瑚宮心海:o.O?

  好一個雙份的混蛋,羅摩的話語讓少女氣的發顫。


  「請您先別急著生氣。」羅摩安撫道,「我有雙份的身份,自然能夠為您爭取雙份的利益。」


  「只要您點頭同意,您可以馬上得到幕府的行軍圖,也可以得到愚人眾的物資支援。」


  「天領奉行的孩子需要戰功,愚人眾需要勇士實驗邪眼,我們是生意人,想要得到首先就會選擇付出。」


  九條裟羅在軍隊中也是有死忠的。


  行軍失利肯定不是九條政仁的錯,至於是誰的錯······愛誰誰,反正不是他對了。


  「你要我出賣戰友?」珊瑚宮心海冷著臉。


  她有種一腳把羅摩踢出去的衝動,但她做不到。


  因為好像打不過。


  「我們換一種說辭如何?」羅摩否認,「你看,戰爭一定是會死人的,對么。」


  「既然一定會死,那麼何不讓他們的死亡更有價值一些呢?」


  這當然是詭辯。


  詭辯的道理通常牽強,但絕非沒有道理,沒有道理的應該算作胡攪蠻纏。


  珊瑚宮心海呵了羅摩一臉,「可按照你的說辭,海祗島的失敗是遲早的事情,我又何必做這種噁心人的事情呢?」


  羅摩大驚:「這麼說您是打算帶著海祗島人現在去死了?面對威脅和困境您竟然剛烈至此,恐怕我不能再多說什麼了。」


  他站起身,神色真誠,「請原諒我用凡人粗淺而卑劣的思維去猜測您這樣的英雄的想法,我會向天領奉行和愚人眾坦誠您的英勇無畏,並且勸告他們放棄這樣卑鄙的計劃,您應該得到一個勇士應該得到的尊重。」


  戰士的尊重當然是見面開大,全力以赴。


  珊瑚宮心海在內心用了一長串的淵下宮話語來問候羅摩的全家,言辭婉約但情真意切。


  汝母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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