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閑談
第49章 閑談
「一天十幾隻老鼠，嘖嘖嘖，就是鄉村裡成了精的老貓，一天也沒這種工作量。」許龍帆嘴裡「嘎嗞嘎嗞」咀嚼著微辣酸甜的涼拌魚皮，在大排檔的小包間里，吹著清涼空調，嘴裡也說個不停。
秦旭可以想象，以許龍帆熱愛與人分享各種小道消息的性格，小唆這隻能逮老鼠的小麻雀，不需要一周時間，就美名遠揚了。
秦旭舀了一勺沁涼的糯米冰飯，嚼著顆粒分明，糯香甘甜的米粒，笑著讓許龍帆說個痛快。
冰飯是清河市一款傳統的夏日甜品，蒸熟的的糯米飯放涼，加入甜水、西瓜、仙草蜜、椰果、銀耳等夏日清涼原料，最後再加上一鏟子的碎冰，在煩躁的清河時夏日，吃上一口，透著一股其他冷飲無法取代，沁人心脾的涼爽感。
許龍帆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連飛快夾菜的筷子也停在半空。
「誒，對了，你說這小傢伙除了抓研究所附近的老鼠，會抓其他地方的老鼠嗎？」
許龍帆濃濃的眉毛下，銅鈴般的大眼，滿懷期待地看著秦旭。
秦旭考慮了片刻，才比較有把握地說道：「我帶它過去，應該問題不大。」
許龍帆猛地跳起來，聲音興奮地揚起，說道：「能不能去我老爹的房子幫忙試試看？就在井龍巷那邊。」
「井龍巷？那不遠呀？」秦旭想了想位置，點點頭說道。
「我老爹單位發的老房子，他住在一樓，門前有一個小院子，倒是適合老人家住，但這快四十年的老房子，又是在一樓，對面街還有個老市場，蚊蟲這些也就不多說了，最麻煩就是老鼠。」許龍帆說著，大排檔地服務員小弟把他們點的熱菜送來了。
許龍帆住口，等人走了，才繼續說道：「老鼠這玩意，天生就成精了，骨頭還軟，啥縫隙都能鑽進去，老爺子那兒，隔一陣子，就跑進一隻老鼠，弄得家裡到處都是老鼠屎。」
「那倒是，老鼠這玩意兒，眼見了心就煩，跟蟑螂一樣，不受人待見。」秦旭點點頭，認同說道。
對老鼠的厭惡，是大部分普通人共同的情緒反應。
「每次都喊我幫他逮，我能有什麼辦法，這老鼠賊精，白天不知道跑哪兒去，晚上溜達出來禍害東西，我又不能鑽洞，只看見老鼠屎，老鼠尾巴都逮不到。」許龍帆講起這件事，滿肚子牢騷就冒出來。
「只能弄點粘鼠板，老鼠藥，還有老鼠籠這些玩意，剛開始倒是有效果，後來就失效了。」醬香的尖肝，配上木桶蒸的大米飯，許龍帆越說越來勁，吃得也津津有味。
他們兩人胃口不算小，南方菜館里的四五道熱菜，份量適中，不多也不少。
「老人說，老鼠成精聽得了屋裡話，它們的智商不低呢！」秦旭想起上輩子在一處老屋見過的鼠群，手中的筷子一頓，緩了緩說道。
「可不是，老爺子剛退休的時候，還興緻勃勃養了一隻土橘貓，說是能抓老鼠。」許龍帆想到老爹家那隻祖宗，吐槽的話更多了。
「後來呢？」秦旭好奇地問道。
「呵呵呵，」許龍帆硬邦邦地笑了兩聲，「在我面前呲牙咧嘴，稱王稱霸，上次在院子里看到一隻老鼠溜過去，慫得動都不敢動。老爺子心呀肝呀的寶貝著，早就忘記抱回來是為了逮老鼠，當個活祖宗伺候著呢！」
「哈哈哈哈！」秦旭忍俊不禁，同情地拍了拍許龍帆的肩膀，說道，「行，等會兒吃完飯，正好天黑了，反正井龍巷也不遠，我們一起去走走。」
聽到秦旭答應，許龍帆非常高興，又聊起了滿肚子的新聞和八卦。
「對了，最近我們這一片，有一件怪事，你知道不？也是跟鳥有關係。」許龍帆突然想到什麼，面色古怪地說道。
「什麼事？」不知為何，許龍帆一開口，秦旭就下意識覺得，他即將提到的事情，跟哆來咪發唆跑不了關係。
「這個月，例行的電動車違章大檢查，之前也搞過，咱們在這一片蹲了兩天，抓到的違章人員，真是屈指可數，少得可憐，這件事太奇怪了，領導正在研究，查找原因呢！」許龍帆神秘兮兮地湊近秦旭，說道。
「……」預感越來越強烈，秦旭下意識地吃了一口清炒時蔬，聽許龍帆繼續說。
「市裡其他地方數據沒有太大反常，還是照常，抓一陣，好一陣，管得少了，闖紅燈逆行的事情，又多了。只有我們轄區這一片，還有屏月交通大隊一小片，糾察行動持續了三天，開出來的罰單，還不到原來的二十之一。」許龍帆吃著噴香的芋頭燜肉，嘖嘖稱奇。
秦旭腦海中，出現哆來咪發唆五小隻剛剛學飛那段時間，天天蹲在仙獸研究所門口，輪流追違章電動車的情形。
話說，自己那時候幹嘛來著？
哦，對，每隻追完回來，他會給它們一個低階異禽飼料當獎勵。
那時秦旭雖然餵食哆來咪發唆和小紅爪和小黃毛，但心裡還是將它們當成野生動物，頂多每天花點功夫，實踐低階異禽大禮包中的訓練方法，但大部分時間，還是讓它們自由玩耍飛翔。
對它們會追趕違章路人和車輛的情況，秦旭略知一二。
當時仙獸研究所還是鐵欄杆大門，不僅外面能看進來，坐在門衛室里，看外面也很清楚。
因為路況設計問題，仙獸研究所門前這段路，很多人電動車駕駛者圖方便，懶得繞路等紅綠燈，乾脆逆行兩三百米。
吃下啟智果的哆來咪發唆，智商最突出的表現，就是總能準確地判斷行人車輛違規。
秦旭後來也見過它們往逆行電動車上拉鳥屎的情況。
但秦旭當時覺得，僅僅是五隻小麻雀，有點自己的小脾氣，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也沒有刻意制止。
後來，第一期仙獸研究班開班，秦旭大多數時間都在研究《仙獸靈氣訣》，還要花功夫琢磨低階異禽大禮包里的資料，製作低階異禽飼料，就很少關注哆來咪發唆在外面的情況了。
至於最近，領悟傳承紋之後，秦旭更無暇他事，雖然與哆來咪發唆相處的時間更多，可功夫用在修鍊上，再加上它們性格飛快突變，對它們喜歡給違章找茬的喜愛，秦旭確實沒怎麼關注了。
秦旭正在思索中，許龍帆繼續說道：「你知道，這數據太嚇人人，老趙最開始以為我們搞假，親自跑路面上盯著，那身子骨，都快熬中暑了，發現咱們這數據，沒一點摻假。」
「我剛離開單位的時候，趙局還在愁眉苦臉，這數據如果報上去，他可不就一枝獨秀，沒鬧明白原因，他心裡懸著慌。」
「伱們平常在路面上值崗，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