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裴行簡
第83章 裴行簡
嘩啦啦啦！
環繞著賽台全程觀戰的藏鋒高層們鼓掌叫好。
張自在摘下頭盔，露出了微微帶了點落寞的面容，看著齊寂微笑道：「還記得二十天前，你還是個菜鳥，連一回合都撐不住，沒想到現在啊，誇張到把我的劍都打飛了。」
齊寂也摘下了頭盔，自謙地說了一句：「贏你一手力氣！」
張自在搖了搖頭：「我哪怕是在五年前剛進七段，也不一定輸給你。」說罷，他突然失笑：「我幹嘛給自己找補，老了就是老了，沒力氣跟你這種怪物拼刀。」
齊寂也不懂怎麼安慰對方，只能轉移話題，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們這半天的在賣什麼關子，現在可以說了吧？」
張自在點點頭：「接下來，你頂掉我的名額，去參加一個交流賽。」
齊寂反問一句：「交流賽？」
「還是我來說吧！」這個時候，陳董帶著幾個高層一同來到了齊寂旁邊，笑眯眯的說道：「一個月後，你要代表我們藏鋒，去深岸市參加一場很重要的交流賽，贏了，你就是史上最年輕的三大俱樂部聯合中心總教練！」
齊寂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地反問了一句：「我？當總教練？」
練兵擊一個月不到的菜鳥突然就要當總教練？
這幫藏鋒的人，腦迴路是不是都有點問題啊？
張自在在一旁悶悶地說道：「贏了才能當，輸了就是去陪跑的，墊腳石。」
這老鬼嘴上說得洒脫，其實現在還在鬱悶自己剛被齊寂復仇成功的比賽。
陳董微微一笑，示意旁邊的秘書遞上了幾份檔案給齊寂。
齊寂接過來乾淨利落地拆開一看，原來是兩個兵擊選手的資料。
【萬劍俱樂部：裴行簡，年齡28歲，專業7段（一年前，現疑似8段）】
檔案上，貼著一個看著和齊寂差不多年齡的冷麵帥哥的照片，眼神銳利，形容堅定。
「什麼！你的對手是裴行簡！？」還沒看到第二個選手，齊寂就被旁邊偷瞄的張自在的大吼給嚇了一跳。
「老張你搞什麼啊，嚇我一大跳！」齊寂揉了揉耳朵，感覺要聾了。
「裴行簡啊！」張自在忍不住搓了搓手：「10年前的新秀賽冠軍！超級天才！」
隨後，他想了想，終究還是抬頭無奈道：「打不過吧，怎麼想都是打不過的吧。」
「齊老弟，你這把真的要陪跑了。」
旁邊的陳總看不下去了，他瞪了張自在一眼：「這個老張，最擅長的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齊寂，接下來你好好訓練，我看這個裴行簡應該不如你！」
齊寂忍不住了，他直接問道：「陳董，我還是沒搞懂，為什麼我要去爭這個總教練的席位？」
就這個問題，陳總和幾位董事，還有不時插嘴的張自在，三言兩語地將齊寂接下來要面臨的情況給解釋清楚了。
說白了，有一個經營狀況極好的三傢俱樂部共同產業，每年都能給俱樂部帶來大量的收入，裡面的牌面「總教練」馬上要空缺了，現在要三傢俱樂部各自推舉出三名選手進行交流賽，哪個勝利就由哪個當總教練，出席總教練事關收益權重和榮譽，大家全都盯著這個位置。
現在，藏鋒的強者們都各自有要駐點的任務，本來打算安排張自在去陪跑，結果這老貨死活不同意，提議了由齊寂前往。
所以，現在齊寂在不久的將來與那位傳說中的「裴行簡」對上一場。
事後散場。 張自在把齊寂拉到一旁，臉色凝重的說道：「齊寂，這個對手你打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齊寂看他說得認真，不由也認真問道：「怎麼說？」
張自在苦澀一笑：「我輸過給他，三年前。」
「但是你剛才也輸給我了啊……」齊寂摸了摸下巴。
張自在認真道：「不一樣的。」
緊接著他又說道：「你是完全靠著怪力壓制了我，讓我的十分技術發揮不出三分。」
「這麼說吧，你打我，就像成年人的力量打一個技術超過很多的小學生。」張自在說了個比喻。「這個小學生儘管技術比成年人強三倍，但是連成年人普通的一下都承受不住，那還談什麼技術呢？」
齊寂想了想，沉吟著問道：「那我跟這個裴行簡比呢？」
張自在鄭重說道：「約等於是普通成年人，打一個初三的劍聖。」
他緊接著說道：「裴行簡在十年前就是眾所周知的天才劍客，在新秀賽上以絕對的成績奪取了冠軍。」
「他雖然沒有劍聖作為師父，也不像白天河那樣身負劍意，天姿絕頂，但他有另一個不屬於白天河的特質。」
齊寂好奇問道：「是什麼？」
張自在深吸一口氣：「他無比的刻苦，而且——極端自律。」
齊寂愣住，這算什麼特質？
張自在一看齊寂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認真說道：「不是你想的那種刻苦。」
張自在撓了撓頭，想找一個形象的比喻，忽然眼睛一亮，說道：「機器！對，就是機器。」
「裴行簡就像一個機器人，新秀賽之後，他聲名大噪。」說到這，張自在看了齊寂一眼，補充道：「當然，那個時候兵擊還沒現在那麼火，他的聲名大噪和你比不值一提。」
「有了名聲后，媒體就關注了他，那個時候就曝出了他的日常生活。」
「鍛煉體格，練劍，對戰，訓練，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他十年如一日，一直堅持到了現在。」張自在說著，忍不住語氣都帶著敬佩。
張自在似乎在回憶：「三年前的大夏高級排位賽，他作為後位與我進行排名爭奪戰，那一次，我身體還沒衰退得那麼多。」
說著，這位已經四十五歲的，見多識廣的老男人，眼中展現出一抹恐懼。
他沉默了一下，輕輕說道：「我像是在打一個機器人，他的出手和防禦穩定得可怕，標準得可怕，我的任何動作，都被他以平平無奇，但是都是兵擊教科書上最標準的應對方式精準克制……那一次，我敗得毫無懸念。」
張自在輕吁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齊寂：「你這個水平，力量碾壓我就像大人在打小學生，哪怕你的招式在我眼中充滿了破綻，但是，我只是抵擋你的攻擊就已經竭盡全力了，除了雙殺，我很難再有機會去攻擊你的破綻……」
「但是你將來的這個對手，裴行簡，是個力量多年鍛煉下同樣遠超普通人的超級劍客，現在不到三十歲，是一個人體能的最巔峰時期，他不會像我一樣，對你的神力完全無法抵抗。」
張自在看著齊寂：「你懂我的意思了嗎？」